18、第十九章 鼬的離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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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鳴人抱著一堆水果從商店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要做的事情也做了一半,該好好找個地方吃東西了
    至於鼬嘛,旅店有午飯供應,就不要自己擔心啦
    鳴人想到這裏嘿嘿地抓抓頭,決定好好找個地方吃東西
    至少再看看找不找的到一樂拉麵嘛
    但是鳴人雖然看起來這麽開心,心裏卻也有擔心的事情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是身體的變化。
    昨天一晚上,雖然碰到鮫,可自己根本也沒有怎麽折騰,哪裏知道睡了一覺醒來後渾身痛得骨頭都快散了一般
    難道說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長頭發
    “我是不是要變回去了?”
    他自言自語道。
    再抬頭的時候,他環顧四周,看見的還都是不認識的忍者村的人
    他有點灰心地歪著腦袋
    要是能遇見哪怕是一個木葉的該多好啊
    突然
    一個人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隻是那麽一瞬間,可是卻讓鳴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
    那個人!
    鳴人呆呆地立在原地,隻愣了幾秒後,他飛奔跑上前
    不,不可能吧
    怎麽會是他?!
    不會的,而且還自己一個人??
    但是怎麽會有這麽相象的人呢?
    難道真的是??
    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少年慢慢地在路上走著,
    如果沒弄錯,消息裏說的就是前麵了
    其實挺無聊的,跟在自己身邊那個家夥也一定在暗處奇怪
    他的今天這麽一個打扮是想做什麽
    他也想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以免使自己不會好象顯得很掉水準
    “對不起,那邊那位,請問”
    突然,身後有人聲響起,好象是在叫自己。
    女人的聲音?
    他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不想答應。
    那人似乎不說話,而是飛奔向前,朝他跑來。
    “等一下!”
    突然,那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喘得很急,
    他沒有回頭,而是安靜地站著,
    那人的手心裏全是汗,全不知道是因為跑的,還是因為心裏緊張
    “佐佐佐助!是你麽!!”
    聽到這裏,他瞬間睜大了眼睛。
    一陣風刮過,吹起了他黑色的頭發,他緩緩回過頭,那個拉住他的人的模樣映入眼簾
    橘黃色的衣服,橘黃色的頭發,不同的是
    是女孩子
    可是他的心裏依舊騰然而起。
    拉住他的人,眼裏全是急切
    這種猶如彗星撞地球一樣幾率的巧合令他簡直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那已經很久都不曾被激起任何波瀾的心,此時突然越跳越快。
    這使得他的臉色有所變化,可是卻被對方誤會成了一種尷尬
    “啊,認錯人了,對不起。”
    她突然發現自己抓住的不是那個人,臉上全是失落,然後抱歉的笑笑,鬆開了手。
    就是這一鬆手,那溫度頓時消失。
    他清醒了過來。
    就算樣子變了,那種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落下了一個懸了很久的石頭
    這也是他沒有自覺到的
    而且看起來他過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
    他並沒有受到虐待
    他原本一直都很冷靜地,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怔怔地看著他,他看見他有點尷尬,並且隨後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番茄塞到他手裏。
    “呐,給你,作為賠禮。我叫漩渦鳴人,我把你錯當成我的一個朋友了,對不起。你別生氣啊。你們長得很像。”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來這裏就應該會有這樣的結果,而且他還選擇了改變了下容貌
    他並不是來這裏散步的很顯然
    可是真的看見他的時候,他覺得好象自己也在做夢
    就是那種太過激烈的感情交錯下,他居然不知道說什麽
    他看了看手裏的番茄,悄悄地握緊。
    “啊,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生我氣?別那麽小氣嘛,男子漢大丈夫這麽點事情都計較。不然這樣,現在時間還早,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
    “我不趕時間。”
    他迅速地接下話。
    “啊?”
    鳴人反而怔了一下
    “啊,你原來會說話啊。正好,正好我還沒吃午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拉麵?反正我們這麽投緣。”
    投緣?
    他把番茄放到包裏,看著他傻忽忽的模樣
    心裏頭有點覺得無厘頭
    明明是自己認錯人卻要一相情願以為和人投緣
    永遠都這麽無厘頭
    根本一點都沒有變化
    不過,好久沒有這樣近的感覺了
    這麽近
    可以感覺到呼吸的距離
    我就在你眼前呢
    漩渦鳴人
    熱騰騰的麵條盛在碗裏,他看著那麵條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他
    這副吃相,也是半點不變呢
    他完全確定,她就是他了。
    “原來你叫佐井呢。對了,你是這裏的人麽,還是別的村子的?”
    “別的村子的。”
    “哪裏的?”
    “山邊的小村子。我不是大忍者村的。”
    “哦~~~”
    鳴人興致勃勃地嚼著麵條,然後一口喝完湯。
    “誒,你也喜歡先喝湯再吃麵條啊!怎麽這麽巧呢?”
    他好象發現新大陸一樣大聲說道。
    於是他又怔住了,筷子在手裏來回動著
    “哦,是習慣了。這樣吃的人很多吧。”
    “啊,是啊是啊。可是你知道麽,你和我那個朋友不僅僅長得像,習慣都很像。他呀,他也是這樣,每次吃麵條都先喝湯。然後慢慢吃麵條。每次我都先吃完,所以都看著他的麵條流口水。然後他就說,‘沒有你的份了誰讓你吃那麽快,下次最好要兩份,大白癡’真是很討厭的家夥。不過最後他都會乖乖地把麵條推到我麵前,我就搶到了他的麵條哈哈哈哈~~~”
    他吸著麵條,抬起頭偷偷看著他吃麵條的模樣,聽著這件往事,突然覺得時間應該停下來。
    對,應該停下來。
    他突然覺得好不可思議
    “你要的話,我這邊也可以給你的。”
    “啊,那不用了,你吃吧,我不搶你的。”
    鳴人連忙笑笑,低頭又大口嚼麵條。
    “你那個朋友,現在還在麽?”
    他不知道怎麽的,埋頭喝湯的時候冷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句。鳴人仿佛嗆了一口,然後繼續吃,說
    “他麽,他為了些重要的事情暫時離開了。”
    “你們是一個忍者村的?”
    “是啊。”
    “那麽他離開了你們的忍者村?”
    “啊,是啊。”
    “是叛逃了麽?”
    他毫無感情地問著,似乎隻是很隨便的問家常,可是那邊卻突然“當”地放下了碗
    “別亂說,他隻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怎麽會是叛逃!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看著他,突然冷笑一聲
    “如果是私自離開了村子,那明明就是叛徒,還好朋友。”
    “你!!”
    鳴人一開始本來還打算忽略過去,以為他是無心的,可是聽他這麽說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憤怒地看著他。
    “你能不能不要亂說!”
    鳴人不曉得這個剛認識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古怪的性格
    說了是離開他偏說人家是叛逃
    而且還說的這麽若無其事
    用這麽讓人討厭的語調說這麽讓人難受的事情
    更何況他的眼睛裏還依舊沒有任何感情的變化。他還很泰然地看著鳴人。還仿佛自己說的根本沒錯!
    “我吃飽了。錢替你付了,我要走了!”
    鳴人僵持了半刻,突然鬆開手,很生氣地站起來,然後轉身要走。
    但是他拉住了鳴人。
    “冒昧問下。”
    “什麽啊?”
    “鳴人小姐,你有喜歡的人了麽?我怎麽樣”
    鳴人聽到這裏,寒毛都豎起來了,他轉身回望那個人,正要發怒時,卻發現這個叫“佐井”的人讓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人此時的的眼睛似乎有點不一樣。
    那眼神好象似曾相識
    “你剛才說什麽?”
    “有戀人了麽,我怎麽樣?”
    鳴人看著他,感覺怪怪的,但是他卻沒有和一般搭訕的人那樣對待他,他隻是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
    “不好意思哈,我有喜歡的人了,不用了。”
    “是麽,那太可惜了。我可以有幸知道他尊姓大名麽?”
    “當然不可以,我和你很熟麽?”
    “你說了我們很投緣的。”
    “喂你!”
    鳴人此時覺得那個人真奇怪。他當然不會那麽輕易按照別人說的去做
    他抱起東西,很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你說佐助壞話,我才不要告訴你,我現在趕時間。我走了!!”
    在鳴人起身的同時,他也同時站了起來,在鳴人沒有看見的背後,他伸出了手,仿佛想拉住他。
    可是他沒有,他的手停了幾秒,又收了回來。
    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街道盡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白衣忍者很迅速地出現在少年身邊,
    “佐助大人,您還真有雅興呢。”
    他推了推眼鏡,笑道
    “他變了模樣您都能認得出來。可惜您易了容他現在看不出您。”
    佐助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再看看那街道,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走吧,該行動了。”
    “是。”
    “我需要你們清楚的解釋一下,什麽叫‘春野櫻’不見了?”
    綱手確信她今天早上能想到最糟糕的事情,莫過於她的弟子不見了。
    如果說沒有了她的消息是這兩天的事情,那麽她是今天才知道的話就太令人不可饒恕了。
    “對不起,火影大人,一切都是因為村子太忙,大家都顧著處理任務,沒有人發現。”
    “那麽她的朋友們呢?一個隊裏的人呢?卡卡西呢?!”
    綱手用力敲了一下桌子,看起來憤怒是一觸即發。
    “嘖嘖嘖,那要算起來,你是她的師父,你的弟子消失了這幾天可你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可憐被
    你使喚的人,都要被無故罵到呀。”
    門外有人抬頭看著天空說道。
    “自——來——也!!!”
    “轟!”的一聲,從一條裂縫順著屋內的地板一直延伸到屋外,自來也嚇得狂跳
    “我可是好意給你帶來你弟子的線索。你卻這樣凶悍。那我還是走好了。”
    綱手舉起拳頭
    “我正好這幾天心情極度惡劣,你敢再動一步,我就讓你以後都動不了。快說,你知道點什麽!”
    自來也慢慢從門外探過頭來看著綱手,確認暫時沒有什麽大危險,他走了出來。
    “她走了。”
    “?!”
    “有人看見她在我們尋找寧次的那天,和另外一隊人離開了。看起來你的勸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是個奇怪的人,沒什麽好想的
    在回旅館的路上,鳴人雖然越來越覺得奇怪,但是卻不停製止自己去胡思亂想
    也怪自己要隨便去和人家搭訕。看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就激動。可惜原來還以為那人可以做朋友。可是他如果是這樣的人就太討厭了。
    不過鳴人心裏其實反複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再見到佐助該怎麽辦。
    雖然知道勸說佐助回頭是沒有什麽大的希望。但是距離上一次見他,也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不過,要是可以調查出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內情,說不定會有什麽突破。
    雖然鼬說了他不希望再去回想這些。可是為了鼬,鳴人覺得自己說什麽也必須要去再看看當時發生過什麽。
    因為就是這件事情讓兩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都身陷於內。
    如果事實真相被揭開,一切也許就容易多了。到時候佐助會回到村子裏,而鼬,他也不需要逃亡。說不定!
    佐助和鼬可以恢複以前的關係呢?
    一切對於鳴人雖然都隻是自己的想象。可是他真的從心裏想過,如果佐助和鼬兄弟相認,不再需
    要互相憎恨,那個時候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欣慰。
    正胡思亂想,鳴人走到了旅館門前。
    他抬頭看向他們的房間
    鼬是不是在午睡呢?
    一步一步踏上階梯,鳴人的腦海裏湧現的全是八百目那一段看起來亂七八糟卻很綺麗的時光
    第一次看見鼬那樣變得看起來傻忽忽的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繼續延續
    還是在木葉的十字路口前
    永遠消失?
    門推開,房間裏空蕩蕩的,鳴人放下手裏的東西,叫道
    “鼬!”
    本來期望立刻有回應。
    但是出奇地,房間裏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鳴人放下東西四處尋找。
    沒有
    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跑到樓下旅館前台,那裏站著前台接待
    “對不起,請問一下,您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住在這裏的一個很高的黑頭發男子。”
    “啊,您說的那位和您住一起的麽?您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沒過多久他就走了。還把這幾天的
    住宿費都交完了呢。”
    “走了,去哪裏?!”
    鳴人震驚地問。
    “這個如果您都不知道,那我們就更不知道了。對了,您看看他有沒有給您留下什麽口信的。”
    一句話提醒了鳴人,他又連忙跑回樓上仔細地翻找
    終於他無意間看見了窗台上那一張壓在一根樹枝下的信件。
    樹枝是剛折的
    他站了起來,急忙伸手取過,打開看到。
    [鳴人
    我知道我走的太突然,對不起,但是,我必須在恢複所有記憶前離開你。
    回木葉的地圖我已經根據那幾天的探察還有當地人口中的詢問畫了出來,我放在這裏了。
    鳴人,宇智波家族是受月亮庇護的家族。八月十五的時候,宇智波家族的力量會達到頂
    峰。所以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要來找我。
    記著,再見麵的時候,我也許不再是以前那樣了,所以再見到我,不要對我心軟。
    鼬  ]
    “鼬”
    鳴人呆呆地站著。他四顧房間,空空的,鼬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了。
    “鼬!!”
    他推開門飛奔出去。
    這些突然得令他不知道說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你們都這樣!
    想走就走!
    就算你恢複了記憶又能怎樣,難道沒有別的方法解決麽?
    為什麽又是走?
    為什麽又是離開?!!
    他沒有目的地憑著感覺瘋狂地奔跑著。
    眼淚拚命地流下,他抹去了又掉落
    不是這樣的
    不要這樣!!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他一路詢問有沒有人見過鼬,但是並沒有人說看見。鳴人跑到了一片樹林裏。周圍全部都是樹。山疊著山,樹重著樹,如果一個人要藏
    那麽是絕對找不到的。
    “為什麽你們都這樣!!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說走就走!!!!鼬——!!!”
    鳴人累得跪在地上;他雙手撐在草地上,眼淚順著臉龐落下,卻熱辣辣的仿佛燒在了心裏
    他再也不去想這是怎麽樣的難過。
    因為他已經難過得無法再想任何事情。
    鼬的離開這樣輕易卻這樣殘忍
    鳴人心裏知道鼬是為了自己
    但是他就是難過
    這樣悄無聲息,一點預兆都沒有就消失
    他明明說過會等自己不會走的!
    “難道你們都覺得這樣很好玩麽?你們看見我這麽痛苦的模樣都覺得很開心麽?為什麽你們都可以走的這麽幹脆?為什麽從來不在乎我
    的感受?”
    鳴人抓緊胸口,感覺到真實的痛楚。
    佐助走時,他的心碎過
    可是他自己一片片的粘起來
    他從來不告訴別人他難過
    鼬走了,他好不容易粘起來的心又一次碎了
    他想再獨自粘起,可是他卻隻想哭泣
    沒有誰可以毫不介意這樣反複的重創
    他的心裏仿佛有東西在一口一口齧噬著
    那裏痛得突然,痛得窒息
    “這不像你啊。還沒清醒?不然這樣,你要麽下去勸勸,然後我去把他一拳打暈帶走,我們去交任務;要麽我們現在就快點走,找到其
    他尾獸以後再來會他。再站在這裏,樹幹都給你抓爛了。”
    鮫靠在樹枝上,一邊看著漂浮的雲,一邊說。
    雖然說隊友歸隊了心裏感覺是不錯,可是這個樣子卻讓他極其不舒心。雖然站在自己身邊,心卻還在遠處那個人那裏。一臉複雜表情不
    說,樹皮都快給他抓下來了一層。
    似乎是恢複了記憶,又似乎還沒有完全想起來。找到自己這裏後就說要離開。
    鼬啊鼬,你這樣真是不應該。
    “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會看在我們搭檔這麽多年的份上,先去繞過這個找那些個七尾八尾的人。趁我沒有改變主意前,我們最好是快點
    離開。還有你再不走,你弟弟的人馬就全到齊全了。我不想和音忍村那群小毛頭浪費力氣。”
    “現在走也來不及的。這四周都已經被埋伏下了。”
    鼬看著鳴人那裏,靜靜地說
    “鼬,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後的時間,你可要腦子清醒點了。”
    鬼鮫站了起來,扛起鮫肌
    “我費了這麽大勁找你,你可要記得你今天給我帶的麻煩。”
    而鼬最後看向那裏一眼,閉上眼睛,戴上鬥笠。
    “我知道。”
    “哥哥,你好多了麽?”
    寧次睜開眼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雛田擔心的模樣
    “啊,我!”
    寧次下意識地猛然坐起,可是頭卻痛得厲害。
    “寧次哥哥,你沒有事情吧?”
    “恩,沒,沒事。”
    寧次看看周圍,窗戶打開著,外麵的陽光已經很耀眼了。
    “我睡了好久雛田,你現在怎麽樣?”
    雛田聽問,輕輕低下頭,搖了搖
    寧次心裏一沉,單手撫上她的頭
    “對不起。”
    “寧次哥哥,說什麽對不起呢?不是你的錯。”
    雛田莞爾一笑,寧次卻知道心裏很愧疚。
    “對了,這裏有一封鹿丸的快信。”
    雛田說著遞過去,寧次連忙接過來看
    “太好了,他就要接近了。真希望能快點找到鳴人。”
    寧次一時間興奮,忘記了自己還頭痛的事情。
    “寧次哥哥”
    寧次抬頭看向雛田,她皺著眉,欲言又止
    “怎麽了?”
    “寧次哥哥,是不是喜歡鳴人?”
    “雛田。我”
    寧次本來一直覺得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來
    雛田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都喜歡他
    “我”
    突然雛田雙手扶地,低頭懇求道
    “寧次哥哥,我有事情想求你!”
    屋子裏漸漸黑了,可是房間裏的人卻沒有點燈。入夜後,月亮顯現出來的還是詭異的紅色。
    鳴人呆呆地坐著,胸前項鏈上的石頭發出了鮮紅的光亮。
    當然,當鳴人注意到的時候也是很久的事情了。
    他的心裏此刻滿是悲傷。
    月光傾瀉進窗,淡淡地照在鳴人眼前。
    [嗬嗬]
    他隱隱約約地聽到鬼魅的笑
    那笑聲似有若無,輕飄飄,陰森森的
    那聲音很得意,很囂張,仿佛看了場好戲,十分陰險
    一起又一落,一高又一低,續續斷斷地在不大的空間裏回響
    鳴人深深地吸一口氣。
    他明白這是哪裏來的。
    這嘲諷的笑,來自他身體裏的那隻千年狐狸。
    “臭狐狸,你一定很開心地在看吧。”
    這個一直藏在自己身體裏的被封印了十幾年的怪物此刻蠢蠢欲動,似乎很得意又不屑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慘。你一定覺得很解氣是吧。每個人都想著離開我。看著我這樣,我知道你一定在偷偷的笑。”
    鳴人沒有力氣強顏歡笑,他沒好氣地說
    “臭狐狸,不過你要是能再厲害點,幹脆就站到我的麵前指著我笑話我最好。我現在的確很難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和那隻破妖怪說話。可是他需要人來聽。
    “臭狐狸,我寧願被封印在裏麵那個是我不是你。不要直接麵對這麽多事情。做一隻妖怪,睡個幾百年幾千年其實比在這裏好多了。”
    他把頭埋在雙膝裏,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嘲笑聲消失了,一切都平靜地很出奇。
    突然,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又幽幽地響起
    [笨小子,你真的想這麽做麽。那你就解開我的封印,我讓你解脫。]
    那種幽幽的聲音很真實,仿佛就在鳴人身邊然而
    這些話其實都隻發生在鳴人的腦海裏。
    其實鳴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幻覺,但他依舊回答
    “你做夢了狐狸,我不會放你出來。”
    [你會的,遲早會的。我看了這麽久,沒有人真心會想留在你這個傻小子身邊。而且,與其等那個藥的副作用完全的侵蝕你的身體,還
    不如把你的身體給我,讓我替你殺光那些欺負你的人]
    “你說的什麽?什麽東西侵蝕我的身體?”
    他抬起頭,對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問
    [你自己一點都不知道,還覺得很有趣。不過很快你就能感覺到了。]
    “什麽?”
    [‘天青’,小子。你們那裏這麽叫的我記得。]
    九尾一席話驚醒鳴人,他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對了,他一直都忘記了。他現在這個模樣遲早是要恢複的。
    而且不可能會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臭狐狸,你知道什麽?臭狐狸!!”
    [嗬嗬嗬嗬,一切看你自己決定。既然都是一個結果,與其隨隨便便地死掉,你還不如選擇製造一點風暴讓這個世界瘋狂一下,讓那些
    人從腦海從靈魂裏深刻地記憶你,就算是憎恨,你說呢?]
    鳴人心下明白九尾想要混亂自己的心智,所以拚命地搖頭要擺脫那種好似催眠一般的魔音。
    “臭狐狸,我才不信你的話,你胡說八道,你”
    突然,他停下了話,因為他感覺到鼻間有什麽溫熱的液體順著人中淌了下來
    他不禁伸手一抹,濕濕的
    當仔細看的時候,他愣住了。
    月色下,手背上是的黑色的液體。
    他摸到了燈,打開
    血?
    鳴人的手無察覺地顫抖著
    “臭狐狸,你一定是在騙我。”
    突然,胸口劇烈地痛了起來。仿佛積鬱了很久般,所有力量聚集起來猛然撞擊了一下心髒,鳴人
    瞬間趴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急促地大口喘氣,似乎有蛇在心髒裏穿行,鑽回又鑽去,他才一呼
    吸,心髒就好象和周圍的肌肉絞在了一起
    [小子,怎麽樣,看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還是聽我的吧。哈哈哈哈。]
    怎麽會?
    鳴人閉著眼睛用力呼吸,他抱緊身體,痛得渾身都開始抽搐
    [你現在是死不了,不過我就看著你能撐多久。]
    那聲音越來越淡,最後慢慢地消失
    鳴人抱著身體,思緒也開始混亂
    就在這時,窗戶外一道焰火直衝入天,散落開的綠色的光點在天空形成一隻幽綠的大蛇圖案,在
    空中停留了三四秒
    鳴人掙紮著站起來,靠著牆,頭也開始劇烈地痛,仿佛和身體一起共鳴一般
    但是他死死地看著那逐漸消失的圖案,心裏立刻想到了什麽
    [八月十五,宇智波家族的力量會到頂峰。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來找我。]
    鼬?
    是
    佐助!!
    他心下一驚,什麽也不顧,掙紮著拉開門,跑出旅館
    佐助,鼬
    身體的痛楚被他此刻急切到衝上頭頂的感情淹沒,他硬撐著,朝著發出信號的森林拚命奔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