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九章 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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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綱手大人,有消息說”
    淺黃色頭發的女人倏然皺起眉仔細聽著,同時翻起手中剛剛送來的文件和幾張圖。
    “這是什麽意思?水之國和風之國進行了秘密洽談?消息會不會有錯?”
    “火影大人,這是我們的人得到的第一手消息,不會錯的。”
    她托腮思忖,同時抽出煙鬥。
    “有沒有派人調查?”
    “有的,火影大人。據說風之國和水之國好象達成了什麽共識,砂影村與霧隱村兩大忍者村也開始進行互相的交涉。可是具體內容因為是機密我們並不知道。”
    綱手重重吸了一口煙
    “私下的會晤顯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隻是為什麽突然進行秘密洽談?這兩國以前關係可不太好啊。雖然都是五大國盟約國,可是以前基本很少交往。雖然五國間不是不能進行兩兩合作,但是。。”
    “火影大人,這個時候他們這麽做,該不會對我們不利吧”
    “先不要亂下推論,去把自來也給我找來。然後吩咐卡卡西也過來一下。”
    “是,火影大人。”
    雷聲陣陣,雨勢到半夜更甚。在一間不大的房間內,有一個秘密會議在進行著。
    氣氛很緊張。
    “這樣下去可不行。從很早開始,我們所有人都恪守規定,以封印分家的方式來保護日向一族的血脈順利延續。如果有人打破了這樣的規定的話則會對日向一族的發展造成致命威脅,我要求嚴肅處理日向寧次!”
    “不過,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呢?”
    “要是有辦法,我們就不會召開這樣的會議了裕美。”
    “這”
    “是啊。現在日向寧次他的封印被解除,而且還無法再加封印,雖然不是他自願的,但是客觀來看無疑是對我們日向一族秩序的嚴重破壞。宗主大人。這樣太危險了。並且我們推斷,那個用奇怪的忍術封住大小姐身體裏查克拉通道的人,也一定和日向寧次有關係。宗主大人,這很有可能是一次赤x裸x裸的□□叛變!”
    坐在塌塌米正中央的男子閉著眼睛眉頭緊蹙,麵前兩排圍坐著日向一族的人。在他右手邊席地而坐三人,看年齡都是有族裏有輩分的長老。
    “你們的推斷如果沒有任何根據的話,和栽贓是一樣的。”
    日向日足抬起頭回應道,而開口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則激動地探起身爭論
    “宗主大人。這不是誣陷。我們當然是有根據的。不然您想,雛田小姐的查克拉被封,不僅忍術,連白眼也無法使用,等於完全喪失了我們一族的能力。偏偏在這個時候,寧次的封印被解除,獲得了強大的能力。這難道不可疑麽?而日向日差大人當年因為那件事情不得不替死,日向寧次本身早已有怨言。雖然日向日差大人留下了那麽一份遺書,但是日向寧次心裏的怨恨真的那麽容易擺平麽?這難道不是動機麽?”
    “可是寧次也遭到了襲擊,他跟我說過,有人故意解開了他的封印,逼迫他和他們合作。這一切都不是他可以阻止的。更何況他還拒絕了,這難道不能看出他對日向家的忠心麽?”
    “宗主大人,那很有可能隻是一麵之辭。雖然他自己這麽說,可是他並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傷害。如果說對方對他有惡意,他早就被殺掉了。可是卻沒有,這說明了什麽?很有可能是敵人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為了達成這種協議他們必須碰麵。因為對方要解開他的封印並且給他加上特別的忍術讓我們無法封印他的大腦。而為了掩蓋這樣的事件,日向寧次就為此編造了謊言。”
    日向日足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如果要見麵他們大可以偷偷私下的會麵,為什麽要讓對方大費周章來綁架他引起我們這麽大的注意?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對他們有好處麽?可見這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寧次這個孩子我明白的。分家保護宗家這個規定他原來是有異議,可是後來他長大了,現在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反抗情緒。更何況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麽久,不說我,難道你們不知道他的為人麽。這樣隨便推斷太不負責任了。”
    “話雖這麽說。但是要怎麽解釋雛田小姐被襲這件事情呢?既然那個人能解除寧次的封印,也一定就有可能是他封了雛田小姐的查克拉。而日向寧次多次遭受對方襲擊一直都沒有受過重傷。綜合看起來,太可疑了。”
    “是啊,宗主大人。如果是家族內別的事件,我們定然不會這樣。可是這牽扯到了日向一族的存亡!不得不謹慎。”
    “宗主大人,請好好考慮,否則我們都無法坐視不管。憑什麽他解除封印後可以安然無恙地不需要受到處罰?”
    “那你們的想法是什麽?你們希望怎麽處理日向寧次?”
    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那麽激動,男人抬起頭環視周圍的人
    眾人聽到這裏稍微平息下來,然後就隻看見有人兩兩議論。
    日向日足直視前方,手慢慢放回到大腿上,抓緊
    大概過了幾分鍾,對麵一群人討論後,其中一個人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無法封印他的能力,我們恐怕隻能要求”
    男子伸出一隻手,合起五指,然後向下一比劃
    處死?!
    “不可以!”
    日向日足聽到這裏立刻反駁道
    “他並沒有做任何違背日向家族規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沒有調查清楚。這麽做完全不合理。”
    “宗主大人,封印被解開,這已經成為了事實,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我們一直顧慮下去,一直以找不到理由處置而拖延著,萬一這真的是一個陰謀,我們後悔就來不及了。”
    “是啊,宗主大人,至少要把他□□起來,直到找到方法能繼續封印住他的能量。”
    “對,我們可以投票表決,相信大部分人都同意這麽做。”
    “”
    雖然早知道這一次會議可能會發生什麽狀況。也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麵。可是看著眾人此時如此激動的樣子,日向日足還是心下一沉,大感不好。
    果然,作為分家,這裏所有人從很小就被下了封印。他們雖然表麵上都無怨無悔地接受了這條族規,可是心裏有怨言的也大有人在。
    雖然他們並不和宗家發生矛盾,可是這一次寧次的事件卻可以看見他們所有的怨恨。這一次寧次被解除封印,本來隻想匆匆隱瞞過去,可是卻不料消息被泄露了,於是迅速引來各個分家的質疑和不滿。為了平息眾人的憤怒,不至於發生什麽大事才聽取了三長老的意見召開這樣的族內會議商討對策。結果會才開始不久,大部分人的發言都是如此的強硬。的確,日向一族殘酷的體係必須讓所有人嚴格遵守,如果有任何例外,那麽憑什麽自己也要遭受這樣殘酷的規範?被殘酷對待的分家們對自己的同胞居然也是這樣的殘酷。這就是這種體係帶來的必然後果。——原本立足於團結家族,結果卻埋下了重大隱患,造成了不滿和敵視。
    雖然日向日足對此心感憂慮。可即便他是這一族的宗家,也是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現狀的。因為他自己和他的弟弟也是服從這一體係的一員。就算是宗家的一家之長,他也不能為了私情違背家族的規定。
    但是,寧次是日差唯一的兒子,日差是他申明大義的弟弟,光看他與日差的兄弟情誼也讓他無法就這麽把寧次的性命給放棄了。
    日向日足蹙緊眉頭,手指幾乎鑲進肉裏。他麵臨著極其艱難的決定。
    就在此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大家,大家安靜一下,請容許我說幾句。”
    一個長著白須的老者見大家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終於站起身。他穿著日向家傳統的和服,一頭銀白色的長法垂到地麵。青筋凸顯的蒼
    老的手緩緩伸起,眾人看見稍稍平息。
    “有什麽話就請說老田長老。”
    日向日足見狀點點頭,伸手示意。
    “大家。”
    日向老田轉向眾人。
    “老朽明白大家此時的心情。大家都是保護宗家的日向一族分家的重要成員。能參加會議,必然都是各個分家的優秀人物。看起來大家對這一次的事件反應都很激烈。這雖然是必然的,可是,日向日差大人曾經為分家做過那麽大的犧牲,無論如何,就算不看在寧次他平時良好的作為上,也應該看在日向日差大人的份上,不該做如此極端的決定。。”
    “什麽?難道連老田長老都要偏袒日向寧次麽?”
    “長老,這樣是不合理的!”
    “大家,大家,安靜,聽我說。當然,作為日向一族的長老之一,雖然我年紀大了,可是卻不糊塗,也還是和大家一樣都心存日向一族的興亡。所以,其實在大家之前,我們長老團已經有了一個較好的處置方法。不知道大家和宗主大人願意聽否?”
    眾人相對而視,然後看向日向老田
    日向日足也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話上。日向老田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兩名長老,兩人同時對他點了點頭,於是他轉過頭來看著日向日足
    “宗主大人,如果無法封印日向寧次少爺的能力。我們恐怕必須要切斷他的白眼的能力。”
    日向日足皺起眉頭,疑惑地問
    “切斷?既然封印無法奏效,那麽要怎麽切斷他的能力?你們要封他的查克拉通道麽?”
    “那自然不是。如果隻是封查克拉的通道,憑借寧次少爺的本領,又或者是那個神秘的組織的某個人的幫助,寧次少爺還是可以解開
    。”
    “哦?那你們想的是什麽?”
    “我們想懇請寧次少爺,為了日向一族未來的安全發展自毀雙眼。”
    “?!!”
    日向日足瞪大了眼睛。
    “老田長老,這是三長老共同的決定麽?”
    老者捋過白須,點了點頭。
    “毀了他的眼睛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宗主大人,這已經是日向一族對於這樣出格的事情所做出的底限了。當年日向日差大人為了日向一族犧牲了生命,有這麽一位偉大的父親的引導,我們相信寧次少爺也會做出同樣偉大的決定。如果外人企圖利用寧次少爺對日向一族甚至是木葉乃至於火之國做出什麽威脅,那麽是很可怕的。這一點我們相信寧次自己也會明白。雖然很對不起寧次這個孩子,他的天賦也實在是我們族裏難見的。可惜,既然不是宗家,他就不能擁有解除封印的權力。再說這麽一來,敵人也不會再纏上他,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我讚同!宗主大人,如果按老田長老所說,那麽不處決他也是可以的。”
    “對啊,宗主大人,不能再猶豫了。等過了最佳時間,就難以控製了啊。”
    “日向日足大人!”
    “請您好好考慮!”
    “否則隻能處死他!”
    看見這麽多人突然開口支持三長老的提議,日向日足的話卡在口邊,他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這些人,居然宛如看見自己的仇敵被執行極刑一樣的興奮和滿意。他們居然能這樣不在乎挖去一雙眼睛對一個日向家族被稱為天才的人所將造成的痛苦。
    日向日足看見那些得意的白眼猶如冷酷的狼的眼睛一樣暴露出了嗜血的凶殘。這樣被扭曲了的人格,原來一直都被隱藏在他們的內心深處!
    “宗主大人。如果您沒有反對意見的話。我們明天就將執行決議內容。”
    “等一下。火影大人那裏不會同意的。”
    “這是日向一族內部的事情。從木葉村創始開始,日向一族就有決定內部事務的權力。就算是火影大人也無權過問的。還是宗主大人希望”
    日向老田嚴肅地看著他,然後放低了聲音
    “宗家和分家依照書上所寫,調換位置呢?”
    “”
    日向日足聽見,心下一驚,雖然不甘可是不再言語,隻是心裏重重歎了口氣。
    果然,再怎麽不同意,一旦牽扯到這裏,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日差,
    對不起,我不是好哥哥也不是好叔叔
    我恐怕保不住寧次了。
    日向老田見沒有人再反對,於是點頭道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
    雨聲越來越大,一道霹靂閃過,電蛇穿透了天空;灼灼電光照亮了屋頂上俯身細聽的兩人的身影。
    突然,其中一人緩緩直起了身體,雨水順著他的黑色長發流下,連著他白灰相間的衣服也完全浸濕了。他白色的眼睛完全失去了光澤般黯然。他木木地看著無數雨線滑落,感覺著臉上冰冷的溫度。而他身邊另一用繃帶包裹著半邊臉的男子也直起了身,他那看起來平靜的眼睛裏露出一絲不明的輕蔑神色。他盡量放低了語氣,開口道
    “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家夥們啊居然沒有幾個人為你說話呢。這對於無怨無悔為日向家做了這麽多貢獻的你來說,是不是也太自私了呢?怎麽樣,聽到這些,你還決定繼續倔強下去麽寧次?又或者是,寧次少爺決定要為了家族,戳瞎自己的一雙眼睛,追尋他父親的腳步滿足這些已經被扭曲了人格的人那殘殺異類的欲望呢?對於你,沒有了白眼,和廢人沒有任何區別呢。一輩子做一個廢人承受痛苦,這是你想要的麽寧次?這就是你要的命運?”
    這些話猶如重錘一般敲擊在白眼少年的心裏。他的心熱辣辣地翻騰著,鑽心的痛苦。同時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憤怒。
    他一邊聽著一邊慢慢撫上屋簷,一道電光閃過,那隻被雨水衝刷而冰冷的手突然狠狠捏碎了手下的瓦片。
    雨聲比雷聲還響。屋頂被大雨衝刷,水滴早已經匯聚成水流從屋簷淌下,落入地上的水坑裏嘩嘩作響。
    一隻手慢慢地伸向熟睡著的人的臉,在碰巧一閃而過的電光那極其有限的照耀下,可以看見那隻手上的皮膚已經白鱗化了。那人撩開自己額前的白色劉海,心髒因為興奮而拚命跳著。
    他的手緩慢地靠上熟睡中人的臉,在溫熱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空氣裏彌漫著危險的味道。
    這個時候是半夜了,沒有人會預料到黑夜裏可能發生的任何事情。
    “你果然還是變成女人好點,漩渦鳴人男人真無趣。”
    他的指頭來回地撫摩著熟睡中的人的脖頸,細細地,曖昧地。
    “不過如果隻是在夜晚那就無所謂了,我早說過,忽略你討厭的性格,別的還不算什麽啊,你說,要是宇智波佐助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對你做什麽,他會怎麽反應呢?憤怒?嫉妒?仇恨?嗬嗬。真想看看他那張隻會頤指氣使的臉上露出點痛苦的表情呢。真是想想就讓人開心”
    熟睡的人呼吸很均勻,感覺不到這些。而窗外,那裏雷電交加大雨滂沱。他安靜半晌,突然低下頭靠近熟睡的人,曖昧又神經質地笑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摩著睡夢中的人金色的頭發,一縷縷地在手裏把玩著,輕輕地,神經質般地小心的用指頭繞著。
    然後他悄悄地俯下身,攏開他的劉海,捧著他的臉,好象和誰說悄悄話一般地小聲道
    “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地告訴他整個過程的,讓他知道他的心上人是怎麽被我玩弄的,讓他好好體會下無法保護重要東西的痛苦。宇智波一族那些垃圾啊還好是早被殺光了,不然他們也遲早要都死在我的手裏。哈哈,對,宇智波一族,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他說完神經質地咯咯地笑。一摸胸口,那裏仿佛有無數隻手在不停地抓撓一樣,躁熱難耐。
    “來,好好陪我玩玩吧”
    他低下頭,徐徐靠近身下人的唇,他按著他身體的手因為劇烈的心跳與興奮微微顫抖。這副身體散發著溫熱的體溫,帶著對他來說無比的誘惑。
    “鼬”
    突然,睡夢裏的人開口,無意識地喚道。
    聽到這個名字那一刻,他的笑容猛然僵在那裏,他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鼬,不要走”
    又聽見一句,他猝然直起身體,然後因為太過用力而倒坐在地上。
    鼬?!
    宇智波鼬?!
    他驚慌地看向四周,白色的頭發因而糾結在了一起。他的眼睛裏露出驚恐的神色。
    那個男人在這裏?
    不,不可能
    他緊張地坐在原地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久,看見四周沒有什麽變化,他的心跳才漸漸緩和下來。
    可惡!!
    不是那個男人
    他緩過神來,狠狠咬緊牙。
    看起來是在說夢話。明明在藥裏放了那麽多安眠的成分,居然還能說夢話,消化能力倒真不錯。
    不過他是怎麽說也不可能會醒過來的,這是他可以確定的。
    “漩渦鳴人,你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他冷汗一背,強迫自己恢複正常的呼吸頻率。他推上眼鏡,冷笑著。
    沒什麽好怕的。。
    不用害怕
    然而,正當他還想做什麽的時候,一道微微的紅光映入他的眼睛裏,他因為看見了什麽,呆然在原地。
    ——那顆掛在鳴人胸前的石頭突然泛著極其微弱又稀薄的紅光,紅色鑲嵌在黑色裏,猶如一隻眼睛一般正在死死盯著他。
    雖然早知道那項鏈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這很有可能隻是一點點查克拉的殘留而已。但是做賊心虛的他異常慌張地爬起來,他撐著發
    抖的腳站了起來。然後,突然,一瞬間,黑色的空間被無限地無限地放大了。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有無數個紅色的光點鋪天蓋地地出現。他突然看見那些紅點在黑暗中放大,與空間中的黑色糅合在一起,形成了無數雙眼睛!
    這些眼睛同時睜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而每一雙眼睛仿佛都鑲嵌在一個黑色的影子裏。
    是的
    他感覺到無數個有著鮮紅寫輪眼的黑色影子站在他的周圍看著他。那影子黑色的頭發和風衣都在輕輕地飄動著,恍若幽靈一般。
    宇智波鼬?
    不可能這不可能。。
    影子從四麵八方慢慢地向他靠近,他驚慌地退到門邊,然後張皇地看著周圍越來越近的影子
    不是宇智波鼬,不可能是他!
    他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些。他在心裏努力引導自己相信這些是幻術。
    可是這些眼睛全部都鮮紅如斯,栩栩如生。
    那眼睛中黑色的勾玉的形狀如此明顯。刺眼的紅色中黑色的三勾玉開始旋轉,融合而變成了另一個圖案,他睜大眼睛,心髒幾乎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萬花筒寫輪眼!!
    “不,不要過來”
    他終於害怕了,渾身忍不住地打顫。等他哆嗦地摸索到門縫的時候早感覺到手上已經沒有了力氣。他忍住尖叫的衝動,一咬牙用力拉開門,顫抖著摸索地麵爬了出去,然後迅速關上房門。
    夜,在雨的淅瀝聲中漸漸埋沒。
    清晨,滿院子綠黃交錯的全是落葉,葉子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雨水。多處的積水與地麵混雜成黃濁色,泥土看起來濕粘無比。
    因為飽飽地睡了一個晚上,一睜眼,感覺到無比的舒暢。昨天的疼痛與暈眩已經完全消失了。他揉揉還不甚清楚的眼,坐了起來。看看周圍的場景,他有點失望地垂下腦袋,自言自語
    “又是做夢啊昨天晚上怎麽夢見鼬那個家夥來找我了呢?啊~~~”
    他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看向窗外,然後就在那一瞬間,他看見一個紫紅色頭發的女生抱著肩膀一直盯著他。
    ??!!
    藍的眼睛和淺棕色的眼睛對視幾秒,然後
    “哇啊——!”
    “切,我才剛經過而已,你有什麽好害怕的漩渦鳴人!我隻是來繼續觀察下讓佐助大人那麽在意的家夥有什麽優點而已。但是沒想到
    原來睡相這麽糟糕,真是失望失望。”
    女生不屑地看著他,然後歪歪嘴說道。
    “你,你,你!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晚上關了窗戶!“
    鳴人指著她拚命喊道,而她撇撇嘴,一挑眉毛
    “連個小窗戶都打不開我怎麽呆在佐助大人身邊?”
    “問題不是那個!!!”
    鳴人拚命拉起被子,衝著她大喊
    “我的意思是,怎麽會有女人看著男人光著上身一點都不害羞的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她冷笑一聲,鏡片微微反光著
    “哦?你還怕人看你啊,我可沒興趣啊。光著身體的男人我也見過很多,倒沒有見過你這麽怕羞的。看你你又不會掉一塊肉。”
    可惡
    鳴人嘴角抽搐著,尷尬地臉上羞紅,可他也不知道怎麽反駁這個人。看見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地看著自己,他扯過旁邊的衣服然後對著她大喊
    “沒興趣你還看!拜托,別看了,我要穿衣服了,請你把窗戶關上!”
    “切!”
    窗戶被“砰”地拉上,看見對方離開前還對自己露出極其鄙視和不滿的眼神,鳴人麵部一抽,滿頭青筋。
    香磷甩開窗戶離開,重重地踏著腳步,踩得地板咯吱咯吱地響。
    “這個家夥到底哪裏好了,要長相沒長相,要性格沒性格,要品位沒品位,要腦子沒腦子,要能力沒能力,連睡相都那麽差。唯一能提的就是那個查克拉的數量而已。可是看起來還是個弱得不行的家夥。比起那個暴力女來遜了不知道多少倍。佐助的初戀情人怎麽能這麽遜!真是看了都讓人痛心。可憐的佐助,還在年幼的時候就被這個粗魯沒品位的家夥給勾引了。原來還以為是多麽了不起的家夥”
    她握緊拳頭一邊嘀嘀咕咕地抱怨一邊快快地在過道裏走著,突然她看見小櫻從對麵走過來,撇撇嘴,正好在氣頭上,所以她故意好象沒看見她一樣從她身邊用力擦肩過去。
    小櫻被這麽一撞沒有站穩,手上端著的牛奶灑了出來。
    “喂你走路能不能好好看著點!”
    看見對方這樣粗魯,小櫻心中無比不滿,回頭說道
    “哦?我隻是按照正常的路徑和速度走而已。過道不是很寬你自己也看見了,你故意要蹭到我身上來我也沒有辦法。”
    香磷站直後推了推眼鏡看著小櫻。
    “你說誰故意蹭到你身上?!”
    “怎麽,想找麻煩麽?!”
    兩雙眼睛對視半晌,小櫻咬咬牙,最後收回視線,硬壓下心中不快轉身過去。
    “和你這樣的花癡女,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說誰是花癡?!你自己還不是天天跟在佐助身邊,說句話也不好好說,整天支支吾吾地和個小媳婦一樣!”
    小媳婦?!
    小櫻回過頭,很明顯她被激怒了
    “我一再忍讓你,你卻三番五次找我碴汙蔑我。”
    此時小櫻的腦海裏另外一個她又顯現了出來,而腦海裏的那個小櫻早已經指著對麵的香磷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個無恥的花癡女說誰是花癡女,一天到晚天天粘在佐助身邊,還總想把別人支開創造機會和佐助過兩人世界。你以為我都不知道
    麽,你以為我是白癡麽,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可是現實中的她還是再次壓下這些衝動的想法,然後開口道
    “告訴你,我說過,佐助要是看見我們吵架肯定不會高興。我最後讓你一次,你別再來煩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怕你啊!佐助身邊才不需要你這個腦殘女!會醫術了不起麽?更何況還有一個兜可以用。你麽,不過就是力氣大點而已!”
    香磷扶著眼鏡不屑地看著她,同時還對她做了個鬼臉。小櫻看到這裏,腦子裏有什麽瞬間繃斷。
    可惡!!!!!
    小櫻對於香磷一再激怒自己的行為終於忍不住了。
    “你!!我告訴你,有本事今天我們就立刻約個地方好好較量一番。我就看看這麽能說的你有什麽能力!”
    “好,我等了很久就是等今天。你和那個白癡九尾是一夥的,天天蒙著佐助的心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你自己天天找事居然還敢胡說八道!!”
    “怎麽了,你不服氣??!”
    “你們兩個,一大早在這裏吵什麽?”
    正當矛盾還要繼續激化的時候,一個人推開了一扇門,然後從裏麵探出頭,捅了捅耳朵,說。
    “兜,是你啊。”
    香磷抱起肩冷冷地說。
    “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遲,看起來還這麽沒精神的模樣,怎麽,昨天晚上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本來隻是無心地譏諷,兜卻因為這一句話臉色微微一變。他竭力鎮靜地推了推眼鏡,然後笑道
    “哪裏有,昨天晚上雷聲太吵,所以沒有睡著。再說這麽早隻有你們起得來,佐助大人也一定在睡覺。”
    “你以為佐助和你一樣賴床啊笨蛋!佐助今天早就起來了,害我第四十次早安吻計劃失敗”
    香磷不滿地抱怨著,突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連忙捂上嘴,然後迅速左右掃視,哈哈地笑著。
    “早安吻計劃。”
    小櫻的無意識地抽搐著嘴角,心中的那個她再次開始翻滾。
    那個她此時瞪大眼睛拚命指著香磷憤怒地破口道
    [啊,好無恥,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原來有這麽無恥的計劃,真是人不要臉天誅地滅!那麽下次我也要不客氣了!!]
    “你們兩個好了好了。”
    看見麵前兩個女人又將引發這個地方的不知道第幾次的口水大戰,兜連忙製止,笑著說
    “小櫻,你不是去給漩渦鳴人送早飯麽,快去吧。香磷,話說佐助大人這時候應該會想要吃點什麽。你去給佐助大人送吃的。”
    “什麽?!!!!”
    小櫻大喊道
    “兜!!!”
    “水月和重悟應該也早過去了。可能正在商量事情。今天我們要聚起來開個會你們忘記了麽。”
    兜無辜地歎口氣,而香磷原本還正高興,聽到這裏不滿地看著兜
    “你要我給那兩個也送吃的??門都沒有。”
    “啊?那可為難了。佐助大人很看重同伴的。如果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恐怕不會吃吧?而且要是隻會排斥同伴不會團結,恐怕討不了他
    歡心呢”
    “嘖!我是那種會為這麽點理由就屈服的人麽?”
    “是麽,那你別去好了。”
    兜無所謂地說著,而香磷聽到這裏,麵部一抽,猶豫幾秒後終於憤憤地一甩頭,不滿地朝著小櫻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也快點過去,等下還要開會。”
    兜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小櫻說,小櫻聽見,連忙端著東西朝鳴人的房間跑去。
    “哼,真是無聊,一大早起來”
    突然,昨天晚上那無數雙鮮紅的眼睛又串入他的腦海,眼前仿佛又顯現那個黑色影子的模樣。他渾身一激靈,腦子裏一片空白,迅速
    關上門,大口喘氣。
    過了許久他終於緩過氣,閉上眼睛,狠狠地錘了一下門,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心理暗示麽?宇智波鼬,你人不在也能耍把戲。這次算你厲害,但是下一次沒有這麽容易的,遲早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不,應該是,你們宇智波一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為昨天晚上一場大雨,山裏到處都是霧氣。空氣中懸浮著無數的微小水珠,晨風沁涼如水。到處都是雜草的山路上積水也很重,給行走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實實在在的是一步一個泥印。
    草叢中一條羊腸小道,雖然已經被草給遮蓋了,但是因為過往的熟悉記憶的緣故,她還是能按照這條亂草覆蓋的路找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
    於是麵前逐漸顯現出一座被狂風吹得已經半塌了的屋子。
    “破得這麽嚴重也沒有人修葺,看起來那個家夥真的是好幾年都沒有回來這裏了。”
    隨便折了根長樹枝去撥開那些草,她用手推開插在門前的一條腐爛的木梁,然後一把推開已經爬滿了青苔的木門。
    屋子傾斜得厲害,隻是沒有完全倒塌掉而已。
    門推開,屋子一片狼籍。仔細一看,裏麵早已經破爛不堪,依稀就能看見它原來的結構而已。裏麵熟悉的東西早都已經沒有了,隻有東倒西歪的破舊的椅子和桌子。
    “嘖。”
    她惱怒地抵了一下額頭然後非常不快地捂著鼻子用力關上那門。
    “這個混蛋,二十多年前告訴我說他要去辦件事情辦完就回來找我。挨千刀的大騙子,走了以後人都不見了。自己的屋子也不打理破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他跑到哪裏去躲起來了?”
    她環視周圍一圈,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她心下無比煩躁,大聲喊道
    “藥師重光你這個王八蛋大騙子,你給我滾出來,你死哪裏去了——!!!!!”
    “重光!!重光——!!”
    這麽幾聲大吼,也隻是驚起周圍幾隻烏鴉飛起,並沒有任何回答。
    清晨的八百目隻有寂靜而已。
    她眼睛微微濕潤的同時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煩躁地甩下手裏的樹枝後,她沿著那條小路返回。
    “死老頭找不到,喜子和藤香也不見了。一個個都和我玩失蹤。看我上了年紀好欺負麽。雖然說我的性格是比不上木葉千代家那個暴力大胸女那麽野蠻,可是也不是好惹的。我叫你們失蹤,失蹤,失蹤!”
    她用力地踩著腳下剛纏住她的腳的雜草,拚命跺著腳。
    突然,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她眼前一晃而過。她眼前一亮,幾步上前捉住那隻突然出現的鴿子。
    喜子用來聯絡的鴿子
    “寫的是什麽?‘藥師’,‘音忍’?”
    她皺起眉頭念道
    “藥師音忍是什麽玩意兒?”
    ?!!
    一把抓住紙條,齊藤良子猛然睜大眼。
    “難道和死老頭有關係???她們被音忍帶走了麽?”
    可是,
    她的疑惑起來
    什麽時候有了‘音忍’?!
    “佐助,來,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愛心早飯~~~~”
    香磷手裏拿著小麵包伸到佐助嘴邊,然後嬌滴滴地靠過去,當然,此時水月和重悟都被她支開去叫兜和小櫻過來了。
    “你離我遠點,不要靠我這麽近。”
    佐助皺皺眉頭,然後越過她的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哎呀,佐助又害羞了,真可愛。不要怕嘛,我又不做什麽,隻是讓你吃一吃。味道特別好哦,我特意隻在佐助的麵包裏放了牛奶的。”
    “謝謝,今天早上不想吃麵包。”
    佐助的身體微微向一旁躲開,然後拿起一棵西紅柿咬著。
    香磷拿著麵包的手微微顫抖,頭冒青筋,可是摘掉眼鏡的她還是依舊不依不饒地靠過去
    “佐助現在對人家好冷淡。不然這樣,我們今天一起去散步吧,一定是有人破壞了佐助的心情了。”
    她抱著佐助的手臂然後貼過去,佐助則把手一抽,然後移動了位置坐遠開,香磷的腦袋還沒靠在他身上,就已經和地麵親密接觸了。
    “難道是因為初戀情人回來了,佐助不需要我了麽,我一直都對佐助佐助。。”
    難得我這麽努力創造了二人世界,等下那群家夥回來又沒有機會了。
    “香磷。”
    佐助聽到這裏,突然看向她
    “佐,佐助”
    看見佐助這麽盯著自己看,香磷的心砰砰亂跳,臉也紅了。
    佐助這個樣子好帥啊,真是讓人激動得想自殺。
    “你是我的同伴,幫過我很多忙,我不會不需要你的。應該說,你跟隨我,對我是不可缺少的。”
    “佐,佐助,我我我,知道,知道的”
    香磷聽到這裏,心裏在拚命叫囂著。
    佐助好討厭,突然對人家說這麽直白的話。突,突然和人家表白
    “所以不要亂想。”
    “那,那個,什麽鳴人佐助你打算怎麽處理?”
    就在這時,門被拉開,水月從門外探進頭來笑嘻嘻地說
    “人叫齊全了,佐助。”
    香磷心裏轟然崩潰。她咬著牙握緊拳頭看著水月,一副恨不得現在立刻把他摁在地上狠扁的模樣。水月則不知道她的想法,對著她莫名仇視自己的表情不知所以。
    “來了就好。坐下,兜,你來說說剛得來的消息。”
    啊????
    香磷戴好眼鏡,心裏忍不住偷偷流淚。
    好不容易要套出話來的,就因為該死的水月的出現而被破壞掉了。
    六人圍坐一團,兜打開了手上的地圖。
    “宇智波鼬現在依舊行蹤不明。我們派去跟蹤他們的人在半路被幹柿鬼鮫消滅掉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曉’裏的人來套問他的下落。根據剛收到的消息,有一組‘曉’的人接近了我們附近。”
    “是宇智波鼬麽?”
    “不是,根據描述來看,我估計是‘曉’的另一組人,裏麵有一個叫迪達拉的擅長使用炸藥的人物。還有一個現在身份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也是有著不能小窺的實力。總之,對‘曉’的人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沒有問題,我們等下就出發,生擒迪達拉小組。”
    佐助聽到這裏,環視眾人然後問
    “大家還有別的意見沒有?”
    小櫻看著地圖,然後抬起頭看著他
    “佐助,我們如果隻是要生擒其中一個‘曉’的成員的話,不如兵分兩路,一路去引開其中一個人,一路去抓。‘曉’隊伍裏的人能力和智謀通常都是互補的。要是他們兩個一起對付我們六個我們未必有勝算。一個一個對付起來反而容易非常多。”
    “這個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水月點頭道
    香磷看見更加惱怒,隻是她麵上平靜心上發作而已。她扶著眼鏡,冷冷開口
    “那不一定。戰場通常很混亂,我們現在不了解對方實力。萬一另一個人可以單獨一對三這樣就很危險了。我們六個人可以互相幫助和照看對方,如果有問題,有兩名醫療忍者就不用害怕了。”
    小櫻知道香磷是故意針對自己,所以也不言論,隻等佐助決定。佐助思忖半晌,然後轉向兜
    “你怎麽覺得,兜?”
    “佐助大人,小櫻說的不錯,但是我覺得還是按香磷說的做吧。畢竟另一方實力未知,我們分開行動比較危險。所以六人一起上的好。”
    佐助點點頭,然後看向眾人,
    “那好,就這麽辦。”
    “好!”
    香磷的眼裏露出得意,而小櫻則盡量不去搭理她。門拉開,蛇小隊六人組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