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自爆穿越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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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柏甚為欣慰,此天下之間億兆黎民,唯有一人可做朱柏知己,那便是徐妙雲。
“夫人,若滿朝文武,皆如夫人一般,朕若行事倒是容易。”
說到此處朱柏心中也不免歎息,即便以身為千古帝王,所行之事,既為天下百姓,又為大明後人。
然而卻仍不受官員們的認可,甚至不惜百般阻撓,也要與遷都之事抗爭。
朱柏怎會不清楚?
官員們如此做法無非是遷都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也正如同自己與改革學製教育之時,與那些中榜的進士官員所舉毫無二致。
今日見夫人如此格局,更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也更是朱柏下定心思,偏要為這個表麵繁華實則隱患無窮的大明除去所有禍根。
“皇上所做的任何事情,妾身都將全力支持,即便此事將受千秋萬代之唾罵,其罪也絕不在皇上一人。”
“妾身願與皇上共同承擔!”
“呃!”
朱柏心頭一震,再看徐妙雲,素來溫柔、慈惠的她卻露出即使自己都難以見得的堅定。
“夫人……”
二人緊緊相擁,透過皎潔月色,也是二人之心緊密相連。
……
翌日清晨。
朱柏早早起身,先是整理了一下進來文武大臣的奏折,將其批閱完畢之後便前往禦花園中散步。
徐妙雲則始終陪同於身旁。
昨夜的促膝相談、酣暢淋漓,更使得這夫妻之間更加恩愛。
少有的閑暇時光,也算是朱柏現在僅此的樂趣了。
自打穿越於此,所行也是刀光劍影,所做更是如履薄冰。
如今大明朝終於已有了這番地步,剩下的便是改革。
唯有堅守,方能真正成就大事。
“皇上且看,這禦花園裏的果樹都結果了,可以叫內務采摘,烹煮盛茶給皇上享用。”
朱柏點頭:“夫人可喜歡嗎?如果喜歡……”
“皇上,內閣首輔劉伯溫率內閣官員求見。”
二人正在詳談,內務太監小鼻涕便慌忙來見,也打斷了此二人的雅致。
小鼻涕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似乎也看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朱柏有些失望,卻沒有多說。
“讓他們進來吧。”
徐妙雲十分聰明,僅在朱柏說完,自己便先行帶著兩個宮女去采摘果子了。
七八個內閣官員進入到這禦花園內,紛紛跪拜。
沒有了早朝時間個個倒也顯得神清氣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必拘禮,且當成自家便是,平身吧。”
“謝皇上。”
“沒有了早朝,列位成功倒也能睡個好覺,劉伯溫,朕看你黑眼圈都少了。”
“老臣何德何能?還留得皇上掛念。”
“今日臣等此來便是要向聖上匯報遷都一事。”
朱柏的表情嚴肅了,這遷都二字似乎已成為了天下人和文武百官的禁忌。
哪怕是內閣,聽到遷都也會極為嚴肅。
上一秒或許還侃侃而談,下一秒又能迅速變了臉色。
“朕要你們做的事做了嗎?”
解縉連忙上前:“回皇上,遷都一事已告知天下,將在鐵路修建完備之後逐一遷移。”
“我已寫了昭告天下的文書,將其告貼在都城內部各個角落,以供天下百姓聞聽。”
一見到這種場麵,解縉就忍不住想要向皇上炫耀自己的才學和功績。
朱柏也已經習慣了,倒也沒有過多理會,而是轉頭看向劉伯溫。
“影響如何?”
劉伯溫起身,再行拜禮:“回聖上,民間轟動很大,百姓們有些不明覺厲,有些還暗自私語,貿然商議遷都之事。”
“反對的呼聲似乎更多。”
一切都在朱柏的意料之中,像京城之內原住百姓,世世代代都生活於此,冷不丁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任憑是誰都無法接受。
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遷都之事形成巨大所好,更是天文之數,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隨意更改。
也不能僅憑晝夜就遷徙而去。
況且燕丹所提蒸汽火車之事實在過於先進方才使得滿朝文武都為此震驚,大家也更是將此事放在心頭。
腦袋裏麵自然隻顧著關心蒸汽火車了。
然而對於朱柏來說,遷都之事雖大卻不能占據朝廷所有章程。
近來所提之事,並非僅此而已。
“還有呢?改革學製,取締四書五經,沒有被成功難道就此忘了?”
劉伯溫顯得有些慌,提及此事之時,就連言語都帶著細微的顫抖。
“回皇上,皇上所行之政策,臣等豈敢輕易遺忘,此事陳以撰寫章程,設立於天下。”
“應皇上旨意進行取締,然而設置語文,數學,文理,綜合等多類科目,卻也有些困難。”
朱柏拍了拍身上塵土,一邊聽著劉伯溫的啟奏,一邊順勢坐在了身後的長椅上。
此事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天下人雖多,人大多愚鈍,且有聰明人被利益蒙蔽驅使,若醫其病應先治其心。
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尤其是那些所謂讀書人,他們飽經詩書,滿腹經綸,卻不知體會皇上苦楚。”
“皇上推行改革學製,取締四書五經之製是就是此等腐儒出來抗議!”
謝縉本來就身為讀書人,更以大儒自稱,自吹得滿腹經綸,現在見朱柏臉色不好,卻抨擊起了讀書人。
劉伯溫沉默不語,隻等解縉把話說完。
“然而,陛下推行的改革學製的政策仍然已經在社學、私塾、衛所學等地進行推廣。”
“所以受到了那些讀書人的抵製,卻也在順利推行,隻是進度可能有所遲緩,其中所涉及之事更為複雜而已。”
更為複雜……
這四個字能代表的東西可太多,所涵蓋的層麵更是極為廣泛。
謝縉卻僅用而已二字帶過,這便引起了朱柏的注意。
這些讀書人自古以來以四書五經為祖宗理論,以此借教化世人為由,廣為斂財而已。
哪怕是私塾的老師或是社學的先生,也不過是迂腐書呆子、斂財工具罷了。
學製的全麵改革自然使他們的利益受到了侵犯,自此之後,四書五經將不再成為主流,反而更為理智的學科取締了現有的學製。
他們想要抵製,抗議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這等是朱柏已在推行之前就全然料想,如今又怎會怕他?
“愛卿,何故如此愁眉哀目?朕倒是有個想法。”
見朱柏如此從容,劉伯溫心頭一驚,難道皇上早已料想到了如此局麵?
今日自己前來所匯報之事也已在皇上預料之中,甚至已經早早想出了處理方案!
皇上不愧是皇上,朱柏也不愧是朱柏。
能料人所不料,處人所不處!是為天策之君也。
遂猛然抬頭,滿臉期待,且等朱柏對論。
“還請陛下明示!”劉伯溫再行一禮。
“列位成功可不必性急,此製度改革進程龐大,豈實一朝一夕能改。”
“可先於地方進行試點推進,且先看看成效如何?暫且留下一批不予改革。”
“新的推行勢必會帶來新的改變,可獲得真才實學之人自會認可朕的政策!”
朱柏絲毫不慌,反而心中還有期待,他清楚由於此事阻撓且抵製的人可不單單僅有天下讀書人而已。
就連部分朝中官員也都在想方設法的謹言,無非是想讓自己取消這種製度而已。
朝中官員皆以家族為榜,不可輕動,遂用另外方法,來證明朱柏政策的正確。
可後麵的葉琛卻有些疑惑:“皇上既要推行改革學製之策,為何又容臣等隻改革一部分,偏要留下舊的?”
謝縉也不知其理,不過他倒聰明,選擇了沉默,皇上隻管發布政策便是,自己所做也就僅有執行而已。
“請皇上明示。”
朱柏起身,逐步走向內閣官員之間,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也輕輕湊到葉琛麵前:“不留下舊的,何以形成對比?又如何驗證朕的推行是正確的呢?”
顯然,隻等三年之後,第一批學子順利完成了在新的學製下而形成的教育製度。
孰強孰弱自會分曉,那些選擇了不同道路的人,也自然就知道差距在何等地方了。
葉琛方才恍然大悟,皇上想以這種方法向天下百姓證明新的製度會更加合理。
且更受天下讀書人之喜愛。
但這個讀書人是真的讀書,並非以讀書謀私者。
“皇上聖明!如此臣當迅速推行皇上新政!”
劉伯溫又問:“倘若地方讀書人仍然抵製……”
此言一出,空氣瞬間安靜,倒是顯得寂靜的可怕。
“新政立此,天下又有何人敢反對?莫非我大明朝都是迂腐書呆子?不知由舊創新,更不知改革生異嗎?”
顯然朱柏的做法已經非常明確,再有讀書人敢為了自己的利益抵製新政,甚至想要帶領其他讀書人抗議。
那朝廷的政策和法度也不是吃幹飯的。
且上交刑部依法嚴處,隻需殺雞儆猴,天下讀書人自然不敢言語。
百姓不會產生威脅,偏偏是這些讀書人煽動群眾撥弄是非。
這才使得大明的改革受到牽製。
現在懲辦了主腦,天下百姓又有何人敢言,況且讀書學習本就是百姓獲利,時間長久,世人自知。
內閣官員離開,製度且在成都地方推行,也讓天下百姓和文武官員都看得明白。
究竟是舊的學製更好還是新的學製更佳?
朱白也離開了禦花園,前往尚書房辦公,批閱剩下的奏折,處理十三省的公務。
養心殿
馬皇後仍然一如既往,帶領著幾個宮女閑來無聊,便坐在庭中賞花。
下人端來了朱柏送來的幾盤點心。
“太後,這是聖上遣人送來的點心,據說是外邦進貢而來,聖上品嚐其味極佳,故特此為太後獻上。”
馬皇後極為欣慰,自打老十二登基以來,這養心殿中時常送來瓜果點心,又或是金銀家具。
這份孝心,更讓她深得體會。
老朱卻已在後堂,獨自一人似乎在想些什麽。
更不許任何下人陪同,僅將自己鎖在了庭院之內。
“這個重八,自打上次跟著百兒入了早朝之後,回來就是這副樣子。”
“倒也不問問我這個妹子每天過的可好?兒子這麽孝順,他這個做老子的倒是一點兒都不開心。”
兩句話就逗的旁邊宮女掩麵而笑。
“娘娘多心了,上皇他似有心事,更不願下人打擾。”
“或許是為朝堂之上的皇上頓感欣慰,我大明江山後繼有人了。”
馬皇後撇嘴一笑,倒也沒有理會:“這些甜點,你們受用吧,我那房裏還送來不少呢。”
說完便起身到了後堂。
果然見到老朱似乎悶悶不樂,仍然躺在那邊閉目養神。
“重八。”
一聲重八,使得老朱猛然驚醒,連忙起身回頭觀望,果然是自己的妹子。
“是妹子,快,來來來!”
“怎麽了?近幾天來都悶悶不樂的。”
“咱這心裏總覺得不對,老十二更像是變了個人,唉,也罷。”
見老朱滿目愁容,馬皇後本想再問,卻也總覺得不合時宜。
於是便未曾開口。
……
下午。
忙著在上書房處理公務的朱柏,頓覺心頭恍惚,頭腦發昏,便要先起身走走透透涼氣。
結果方才出門,就看到老爹提著酒葫蘆站在原地等待自己。
朱柏連忙上前再行跪拜之禮。
“父皇!”
“走吧,柏兒,好久沒陪咱喝點兒了,找個地方,咱們聊聊?”
朱柏愣了一下,倒也沒想太多,連忙跟在身後。
片刻,二人本來到了後殿,起初倒也閑聊,父子二人推杯換盞,老朱也慈眉善目,絲毫未曾有任何表露。
這倒讓朱柏緩解了些許壓力,他倒是以為老豬此次前來是要問罪於他。
現在看似卻有些不同。
可正當朱柏情緒舒緩之際,老朱卻突然開口。
“咱問你個事兒啊。”
說此語之時,老朱的臉上仍然透著笑意,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囧態。
倒也像他。
朱柏毫無避諱:“父皇盡管問便是,又何必搞得如此神秘。”
恰在這時,老朱的表情瞬間嚴肅,甚至還透著一絲別樣的表情。
那種異樣是朱柏從來未曾見過的模樣。
“咱老十二在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