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視一笑，一起朝著門外走去。
    飯店距離這裏並不遠，雖然規模不是很大，卻很幹淨。
    我和韓曉亮很少到這裏來。
    聶川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一進門，服務員就熱情的上來打招呼“聶關長來了。”
    聶川笑著說道“給我們安排一個雅間。”
    服務員笑著答應了一聲，把我們引到了樓上。
    一進屋，聶川既沒問我們，也沒看菜單，隨口點了幾個菜。
    韓曉亮對我笑著說道“看見沒，聶關長是這裏的常客了，若不是我對他有所了解，我差點以為這個飯店是他開的了。”
    我哈哈一笑，隨口說道“聶關長每天那麽忙，怎麽可能還有心思開飯店？”
    “再說了，聶關長真要開飯店，也得開個酒樓，開這樣的一個小飯店還不夠操心呢。”
    聶川的臉紅了紅，尷尬的對我們說道“周科長，韓局，你們能不能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這地方我也不常來，就來過幾次而已。”
    我忽然想起了劉海跟白家代理人在飯局上見麵，於是問道“聶關長，你可知道劉海跟白家的人認識？”
    聶川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問。
    韓曉亮剛要開口，雅間的門開了，服務員推著一個小車，車上放著剛才聶川點的菜，還有一瓶好酒。
    聶川一邊幫著布菜，一邊笑著說道“上菜了，咱們邊吃邊聊。”
    我和韓曉亮笑著附和。
    服務員走了。
    韓曉亮才催促聶川“行了，聶關長等會再吃，你還沒有回答周科長的問題呢。”
    聶關長把一口京醬肉絲塞進口中，咽下去說道“這個事不光我知道，恐怕韓局也有所耳聞吧？”
    韓曉亮夾了一筷子紅燒排骨，一邊吃一邊擺手“人家周科長問的是你，你別往我這裏推。”
    聶川尷尬的笑了笑，對我說道“周科長，這沒什麽可隱瞞的，我的確聽到一些消息，說劉海跟白家有些往來，但也隻是聽說，具體他們是怎麽個關係，我就不知道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韓曉亮說道“聶關長，周科長不是外人，說白了，咱們都是聯合調查小組的，你了解什麽就告訴周科長，別藏著掖著的。”
    聶川有點著急了“韓局，我是真不知道。”
    “要是知道，按咱們仨這個關係，我能不說嗎？”
    聶川不了解白家和劉海的關係，我並不意外，實際上，我也沒打算從聶川這裏得到什麽有效的線索。
    我把目光投向了韓曉亮“韓局，你還沒說徐司長任命聶關長暫代治安局局長是什麽意思呢。”
    韓曉亮用筷子指了指聶川“這件事，你還是問本人比較合適。”
    聶川笑了笑，隨即說道“其實周科長不應該不懂徐司長的意思。”
    “他恐怕已經得知劉海跟白家的人有聯絡，但是他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讓我暫代這個治安局局長的位置，恐怕就是為了架空劉海。”
    我明白了。
    暗罵自己太笨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的確。
    徐健丹讓聶川做治安局的局長，並不指望聶川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麽建樹。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限製劉海別有什麽動作。
    聶川做了治安局的局長，勢必就會架空劉海的權力。
    劉海當然不會甘心，本來陳陽被處理了，劉海就是當之無愧的治安局局長。
    沒想到徐健丹空降了一個聶川。
    想到這裏，我對聶川笑了笑說道“聶關長，你雖然是暫代治安局的局長，但劉海恐怕不會這麽認為的。”
    聶川也夾了一口紅燒排骨，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對我不滿，但他能怎麽樣呢？”
    “這是徐司長的任命，有什麽問題他去找徐司長理論。”
    韓曉亮笑著接過了話茬“別管他和白家有多深的交情，就憑他之前反複為陳陽說話，徐司長對他就沒有好印象。”
    “他就算覺得委屈，恐怕也隻能打破了牙齒和血吞了。”
    我暗中皺眉，心想這個劉海也不是吃幹飯的。
    縱然有徐健丹的支持，聶川這個治安局代理局長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穩。
    我多少有點擔心，劉海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
    想到這裏，我嚴肅的凝視著聶川說道“聶關長，劉海肯定對你有所不滿，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你要多加小心。”
    聶川還沒有開口，韓曉亮搶著說道“周科長未免也太小心了。”
    “劉海縱然有天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把聶關長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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