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川點頭表示同意韓曉亮的觀點，笑著對我說道“周科長，我也認為韓局說得對。”
    “我也料到劉海肯定對我心懷不滿，說不定還得找機會報複，但我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他之前跟陳陽走的那麽近，你覺得徐司長會怎麽看他？”
    “我甚至覺得，徐司長現在巴不得劉海有什麽動作，直接把他也辦了，司裏就清淨了。”
    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隱隱的覺得劉海會有什麽動作。
    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怎麽關心，我也不好著重強調了。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我們三個分了一瓶白酒，都有點微醺。
    酒足飯飽之後，聶川算了飯錢，我們離開了飯店。
    ……
    過了兩天。
    崔東實忽然跟我匯報，說在陳陽的香港別墅裏查到了一些東西。
    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飛爺，香港那邊有了重大發現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果然看到在陳陽的香港別墅裏查出大量現金和白家的交易合同。
    查出現金我不覺得奇怪，隻是交易合同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拿起手機，仔細觀看合同的內容，這才發現合同是涉及碼頭經營權的轉讓的。
    崔東實說道“飛爺，原來這個陳陽早就把碼頭賣給了白家了。”
    “記得前不久，你曾經說，徐司長曾經暗示有人想保陳陽，從現在查到的線索判斷，很有可能就是白家。”
    我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現在別說是白家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了陳陽。”
    崔東實得意的笑著說道“這個當然，這就是鐵證，陳陽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跟白家的這份合同是怎麽回事，以及那麽多的現金應該怎麽解釋。”
    我點了點頭說道“別說那些現金了，就那個香港別墅都沒法解釋。”
    “你把所查到的信息都整理給我，我現在就去會會陳陽。”
    崔東實點頭答應。
    沒過多久，崔東實拿著整理好的文件到了我的辦公室。
    “飛爺，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我笑著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要去會會陳陽，看看陳陽怎麽解釋文件裏的東西。”
    我帶著蘇佳龍和崔東實見到了陳陽。
    崔東實和蘇佳龍在外麵等著，我獨自一人見到了審查中的陳陽。
    幾天沒見，陳陽明顯憔悴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
    他坐在我的對麵，一言不發，仿佛是霜打了的茄子。
    我笑了笑，舉起手中的文件說道“陳陽，坦白說，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在香港竟然也有別墅。”
    陳陽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周飛，你可別亂說，我哪裏有什麽別墅，再說香港那是什麽地方？寸土寸金，我再有錢，也不可能在香港有別墅。”
    我示意他別那麽激動，淡淡地說道“陳陽，我既然這麽說，就表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實際上，我不光知道你在香港有別墅，也在你的別墅裏查到了大量的現金和一份合同。”
    我把合同的複印件從文件袋裏拿出來，放到了陳陽的麵前“陳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碼頭經營權轉讓是怎麽回事？”
    “還有，你跟白家是怎麽回事？”
    陳陽看到合同後，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我竟然能拿到這些。
    他的全身開始顫抖，嘴唇也不斷地哆嗦。
    “周飛，你……你……”
    我笑著說道“陳陽，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存著僥幸心理了，還是坦白交代的好，你曾是治安局的局長，道理就不用我跟你說了。”
    “如果你坦白交代，說不定會對你從輕量刑，若還是咬著牙什麽都不肯說，等待你的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剛說完，陳陽忽然彎著腰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我也不著急，靜靜地等他哭完。
    他哭了足足有五分鍾，就在我實在等的不耐煩，想抽根煙的時候，陳陽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周飛，周科長，我現在說還能來得及嗎?”
    我明白他說的是爭取寬大處理，笑了笑說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剛才說了，你對程序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相當熟悉。”
    “你犯了什麽罪，心裏沒數嗎？”
    陳陽捂著臉長歎了一聲“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是受白家的指使，配合馬氏集團走私的。”
    我皺眉問道“馬宏說，你在生意中隻抽取10，這點錢恐怕是不夠在香港買別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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