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食堂
    傻柱正在椅子上像大爺似的躺著，聽到廣播聲音，坐直了身子，愣住了，臉色沉了下來。
    這幾天廠裏就風傳，許大茂要回總廠，傻柱還以為是小道消息，傳言不可靠。
    沒想到廠裏廣播都通知了，許大茂還被升官了，滿腔怨氣的傻柱，無處發泄，隻能衝著徒弟發火，大聲嗬斥著。
    “馬華，你這土豆是怎麽切的，參差不齊的，切了二個月了還切不好，真是笨的可以。”
    馬華身材消瘦，滿臉稚嫩，聽著傻柱的嗬斥，臉色漲得通紅，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說著。
    “師傅，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練。”
    一個小胖子湊了過來，遞給傻柱一個大瓷缸子，裏麵泡上了新的茶水，賠笑說道。
    “何師傅，馬華稍微笨了些，但是很努力的，您別罵他了。”
    “您的廚藝在咱們軋鋼廠是首屈一指的，我也想拜您為師，跟您好好學學廚藝。您看我成嗎？”
    傻柱這幾年做菜的水平，跨越式的提高起來。讓李懷德相中了，指定傻柱負責廠裏的小灶，接待來訪的各位客人。
    隨著來訪的客人，宣傳傻柱做菜好吃之後，絡繹不絕的客人，都來軋鋼廠嚐試一下。漸漸的，名聲就這樣傳出去了。
    以前傻柱有聾老太太的關係，和楊廠長能說得上話。
    楊廠長念在聾老太太的份上，對傻柱還是有幾分照顧的，等到傻柱做菜出名之後，楊廠長和傻柱越發熟絡了起來。
    楊廠長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現在和李懷德鬥得越來越厲害了。李懷德有靠山，見風使舵，投靠他的人越來越多。
    自己還得找老領導幫忙。讓他幫忙說說話，幫著自己緩解下壓力。
    他想起老領導，好久沒嚐到正宗的家鄉菜了，就想著哪天讓傻柱，到領導那裏給他做一頓飯。
    這兩年傻柱和楊廠長關係不錯，還經常得到楊廠長的表揚，小灶歸傻柱掌管之後，傻柱在廠裏日子好過了許多。
    後廚的不少工人，都想跟著傻柱學習做菜的手藝，這可是能傳家的。
    傻柱又不傻，知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但是這麽多人，要拜自己為師，他也不能都拒絕，到時候人都得罪光了。
    於是特意挑了馬華為徒，這個徒弟老實，學東西還慢，想學會自己的本事那是做夢。
    其他人看到傻柱不收徒了，滿臉遺憾的放棄了，隻有小胖子平時端茶倒水的伺候著，一直找機會想拜傻柱為師。
    這時候，劉嵐和幾個女工正在聊天，看到小胖子的舉動，出言諷刺著。
    “小胖子，得了吧！你最好另尋師傅，人家傻柱譜高的很，一般人可看不上。你伺候的在周到，都沒用。”
    “好的廚師到處都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值得。”
    傻柱知道劉嵐是李廠長的人，傻柱看不慣李廠長的作風，對於劉嵐更是瞧不起，嘴一撇，不屑的說著。
    “我們廚師界的事，哪是你個婦道人家懂的，有那閑扯淡的工夫，不如多學學本事，把男人伺候好了才是你該做的。”
    “本事不到家，讓人給拋棄了，到時候哭你都找不到地方去。”
    後廚的人，聽得是哄堂大笑，劉嵐臉上掛不住了，大家夥兒都知道劉嵐和李廠長的事，可沒人敢當著她麵提。
    隻有傻柱這個王八蛋嘴臭，動不動就給她幾句，不慣著她。劉嵐把抹布一扔，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衝出門外找李懷德去了。
    馬華放下菜刀，拉著傻柱的衣袖，滿臉緊張的說著。
    “師傅，用不用我去勸勸劉嵐姐，他要是找廠長，到時候您又該挨批評了。”
    傻柱嘴一撇，混不吝的性子上來了，大聲嚷嚷著。
    “我呸，不正經的玩意兒，敢嗆柱爺，沒給她兩個大耳瓜子，都算她撿著了，怎麽著，幹了醜事，還不讓提是怎麽的。”
    “領導，領導怎麽了，也不能青紅皂白的批評我，惹急了柱爺，我還不伺候了。”
    隨後衝著胖子大聲說著。
    “行，看你小子挺誠心的，今個就收你了。以後你就是我二徒弟了。待會給我敬杯茶就可以了。”
    小胖子沒想到，今天撈著了得償所願了，高興的連連點頭致謝，還挺會來事的說著。
    “師傅，我一定好好跟您學手藝，這樣，晚上我找個飯店，請您和師兄聚一餐，陪您好好喝兩杯。”
    聽到小胖子的話，傻柱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小胖子比馬華懂事多了，是個伶俐的主，雖然沒想著傳授他們多少本事。
    但是身邊有兩個人伺候著，感覺還不錯。
    二車間
    劉海中聽到廣播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還沒當官，許大茂這個兔崽子，竟然跑到自己前頭了。不成，我得找李廠長聊聊去。
    要不怎麽說，劉海中蠢呢！
    生產車間都是楊廠長的地盤，後勤才是李懷德的大本營，好好的工人你不當，非得摻和到上麵的鬥爭當中去。
    不收拾你收拾誰。
    閻阜貴給劉海中出的餿主意，還被劉海中當成寶似得，以為投靠李廠長了，會得到他的支持。
    就能如願以償的當上官了。還幻想著自己威風八麵的場景。
    廠裏就沒有秘密，劉海中投靠李懷德，去了李懷德辦公室好多次。沒過幾天就傳到了，楊廠長的耳朵裏。
    楊廠長跟李懷德鬥得正是凶狠的時候，沒想到自己管控的地盤，竟然出了叛逃，投靠到了對麵去。
    你說楊廠長能不生氣嗎？
    要是不刹住這個風，手底下的人都跟著有樣學樣，那自己就不用鬥了，直接投降算了。
    楊廠長跟車間主任交代清楚。
    此後，劉海中的苦難日子就來了。
    車間主任給劉海中安排了大量任務，每天累得跟個三孫子似的。回家往炕上一躺，連揍劉光天哥倆的力氣都沒有了。
    院裏的鄰居們都特別詫異，這老劉怎麽不打孩子了。沒聽到那哥倆的慘叫聲，還怪不適應的。
    張明輝當時挺高興，覺得能改變老劉的想法，肯定是有自己一份功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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