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地下鬥獸場: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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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在那惹火的獵豹服務員的帶領之下,我和冬妮婭逐步向著這個看似是餐廳的地方兒的後廚走去。
    但是當我踏入後廚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可真是我大吃一驚啊,害得我大驚小怪地叫出了一聲“哎呀媽呀!”。
    因為,我原本這裏的後廚以為會是一片混亂,陳舊,又充滿了油汙灰塵的場景,但實際情況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與外麵破敗不堪的環境相比,這裏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那異常整潔的,貼著白色瓷磚的地麵,老麽幹淨了,仿佛就像是被獸精心保養過的鏡子一般,能夠清晰地映照出人的倒影。
    牆壁上更是塗滿了淺綠色的油漆,更沒有一絲汙漬或油漬的痕跡——就連角落裏那些平時容易被忽視的地方也都一塵不染,找不到半點髒東西的存在。
    但這也讓我很是疑惑,既然是後廚,那麽也應該有那些閃著寒光的炊具,不是麽?
    隨後,隻見那獵豹服務生來到了後廚的一堵牆旁邊,然後拉開了牆體上一個可活動的地方兒——這難不成又是啥我不知道的科技嗎?
    由於她擋在了那裏,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她到底幹了啥,但我隻知道,沒過多久,就聽見了“哢嗒”一聲——
    然後,哢噠,哢噠,哢噠,哢噠……
    哢噠聲開始循環往複了起來。
    “啥玩意兒?”
    震驚又好奇的我瞪大了眼睛,本能地循著聲音開始到處瞅著周圍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那“哢噠”聲音的來源。
    在好奇心的步步緊逼之下,我的目光勻速掃過每一寸空間,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終於,我的視線定格在了我們前方的那塊地板上,因為就在這時,我清晰地感覺到腳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這顫動和循環往複的“哢噠”聲的節奏完全能對上,這是個我才發現,原本幹幹淨淨的白色瓷磚地板開始緩緩下沉了。
    伴隨著停不下來的“哢噠”聲和些許揚起的灰塵,一扇隱藏在地板之下的大門逐漸展現在眼前。
    不過,與其說它是一扇“門”,倒不如說是一扇鏽跡斑斑,磨損嚴重的大鐵蓋子。
    “這就是地窖?”
    我問道,而冬妮婭這個時候回應道。
    “地窖隻是一句黑話,用來指代這裏的,這裏可不是啥用來儲存糧食的地窖,好了,問題別那麽多,跟著下去吧。”
    服務生旋即打開了那個大鐵蓋子——看不出來她還挺有勁兒。
    隨後,還是以那個服務生為領頭的,冬妮婭走在她後麵,而我則走在了冬妮婭的後麵。
    我原以為大鐵蓋子以內的地方兒會黑暗異常,可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裏麵居然是一個燈火通明的世界!擺在我麵前的,則是一個被花花綠綠的霓虹燈所照亮的,通往深處的樓梯。
    看到這個場景,我尋思難不成這裏是啥地下酒吧?一時之間不知為啥有點猶豫,愣在了原地。
    [你會做什麽樣的選擇呢?哥哥?]
    斧子這個時候也說起了話來,雖然不知為啥我會這樣想,但我總覺得,一旦我下去了,那麽我的熊生就會迎來一個分叉口——誰又能知道這分叉口之後藏著的是啥樣的結局呢?
    “咋啦?為啥不下來?”
    而見我遲遲不動身,冬妮婭轉過來,頗有些埋怨地看著我。
    “沒……沒咋。”
    說罷,我便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鑲嵌在樓梯兩旁的霓虹燈上。
    那些霓虹燈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五彩斑斕的光芒,也無時無刻不不斷地閃爍著,就跟是大晚上的星星一樣,隻是不知被誰安在了這裏。
    然而,此刻它們在我眼中卻不再美麗,而是顯得格外詭異和陰森——每一次霓虹燈的閃爍,都如同惡靈眨動它那五顏六色的眼珠子,不懷好意地窺視著我一樣。
    那種感覺讓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安的情緒如洪水般湧上心頭,衝擊著我理智的堤壩,一波接著一波,越來越強烈,完全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而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恐懼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猶如那濤濤洪水中最洶湧的一波衝了過來,瞬間衝垮了我心中最後一道防線——這種恐懼沒有任何緣由,卻又如此真實而強烈,緊緊地揪住了我的心,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這下可好,我不知道該咋選擇了——因為過度的恐懼,我的雙腿轉筋,無法動彈,汗水狂流,弄濕了毛發,就連眼睛所看到的畫麵也變得不清晰起來。
    這可咋辦?
    “沒咋?那既然沒咋,為啥你還不下來?啊?”
    冬妮婭無奈般地抱胸,隨後對我說道。
    “哦……哦……我,我這就……”
    “不是,你在緊張個啥?”
    “沒啥?不對,我哪兒緊張了,隻不過,隻不過是這地方兒太悶了,讓我沒完沒了地出汗罷了,我可沒緊張,你甭■■胡說嗷!”
    不過好在,經博物館值班的那一晚上,我的腦子可比以前靈活不少,於是,就著這通風環境確實不咋地的樓梯間,我扯了個謊,意圖掩蓋自己個兒突如其來的恐懼心,以免在冬妮婭和那個服務生麵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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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那麽大個獸還跟個體弱多病的小屁孩兒一樣嬌氣……”
    冬妮婭不爽地吐槽道,隨後說道。
    “你要是覺得熱,就趕快往下走,一直待那塊兒會越待越悶的。”
    “好的。”
    我舔了舔嘴唇,然後……
    然後我便決定,克服那沒有緣由的恐懼心,走出那一步。
    [那麽,且行且珍惜吧,嗬嗬……]
    斧子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讓獸聽不懂的話,這次他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沉重,仿佛是參加了哪個好哥們兒的葬禮一樣。
    “你又放啥p呢?”
    對於斧子這晦氣得不行的語氣,我表示非常的不滿,於是在心裏質問道。
    [沒什麽,隻是……感歎罷了,哥哥。]
    “感歎?有啥可感歎的?你又在感歎啥呢?”
    然而這次,我得到的卻是斧子送上的一陣沉默。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最後,我還是以“考慮”為借口,暫且將達利夫那家夥打發走了。
    用可能會有漢克諾夫行蹤的監控錄像,換取讓我用我的『雷王律令』去幫助一個素未謀麵的『煉金術士』,這個達利夫想的倒是挺美。
    隻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決定放棄,而他送上的那盒記載了監控錄像的錄影帶,被我這麽一推脫,他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而是仍舊硬塞給了我。
    我了個黃之神呐——瞧瞧,這位老兄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損失:不知被多少獸覬覦的『戒律念珠』,他經路傑之手白送給我了,那很可能會有漢克諾夫以及冬妮婭行蹤的監控錄像,在我們無限接近於談崩的情況下,他仍然是白送給了我,甚至……
    甚至已經被他察覺出來,被阿格蕾亞安插在他身邊的那個間諜,他在走的時候,還特地把他叫上了,並允諾阿格蕾亞說不會苛待他——老實說,我真的有點懷疑他作為一個政客,一個黨派領袖是否算是合格了。
    但是,現在下這種結論,我想也為時尚早,畢竟誰又能知道他這一舉一動是不是在裝蒜呢?哼,搞政治的家夥,遇到不利於自己的情況,往往都是表麵上雲淡風輕——我想,在他離去的那個刹那,他大概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暴雨傾盆了吧?
    “看來,您還是明事理的。”
    阿格蕾亞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對我如此說道。
    “我可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和他說給我一點時間考慮,畢竟,如果隻是給我一盤錄像帶,就讓我幫助一個可能會是我們敵對一方的那麽一個獸,這樣的交易,未免有些不太對等。”
    我回答道。
    “所以,你小子是想從那家夥身上撈好處嗎?”
    列夫不客氣地稱呼我,問道。
    “隨你怎麽想,不過你們真的確定不把那個間諜要回來嗎?我不認為這家夥會嚴格遵守自己的諾言,不對他做些什麽。”
    “誒嘿,謝啦。”
    說罷,我點上一根煙,遞給了列夫,而阿格蕾亞看到這一幕氣得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了——這就是我想看到的效果。
    “哦,婁鳴先生……別怪我沒有提醒您,您這麽做會腐化我黨成員的行事作風的……”
    “別那麽死板嘛,阿格蕾亞小姐,這旭日港算是皇家那夥獸的地盤,又不是你們『南迪胡格』黨的領地,列夫在這兒抽根煙你也犯不著管這麽嚴吧?再說了,隻要不是青少年,不是肺病患者,那麽抽根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偶爾抽上一根還能緩解焦慮情緒,我看他現在可比剛才放鬆多了,對吧,列夫先生?”
    我臉上掛著一抹標準式的壞笑,通過這三言兩語,將此時此刻的壓力一股腦兒全都施加到了列夫的身上。
    而就因為我的這一番話,再加上一旁阿格蕾亞那仿佛能噴出火星來的憤怒目光死死地盯著他,此時的列夫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且兩難的境地。
    他現在真可謂是進退維穀啊!不管回答“對”還是“不對”,似乎都會惹來大麻煩。
    隻見他剛剛頗為享受地嘬進去的那一大口煙,此時此刻儼然化作一捧致命的毒藥,卡在了他的喉嚨之中,任憑他怎麽努力,就是不敢讓其從口中吐出。
    想必這個時候,他也反應過來我這麽學的意圖了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一刹那對我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愈發緊張起來,而列夫則如同被定住了一樣,保持著那個姿勢,額頭上甚至開始有冷汗不斷滲出,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靜靜地等待著家長的責罰將近。
    而我卻鬆了一口氣,因為將矛盾從我是否應允達利夫的委托,轉移到了列夫的吸煙問題,用這種方法來將阿格蕾亞的注意力一並轉移,以免自己再被她纏上,這便是我的計劃了。
    那麽現在,我隻需要悄悄的溜走,悄悄的,悄悄的……
    我正欲挪步,想要趕快離開這個充滿是非的地方,但轉瞬間,路傑的身影卻映入了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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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他來得也為妙太不巧了點兒?!
    原本,對路傑這種突然造訪,導致我可能難以從此處逃離的情況,我是有點小牢騷要發的,但正當正準備悄聲說些埋怨的話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路傑那張臉。
    頃刻間,所有即將脫口而出的怨言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滋味就像是冬日裏吃下了滿嘴的寒冰一樣。
    隻見,路傑表情肅穆,眉頭緊蹙,仿佛兩道溝壑鑲嵌在了額頭之上;嘴唇微微抿著,透露出他發自內心的急切和不安;雙眼更是像地下暗河的波濤一般,時明時暗,讓獸不禁有些揪心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而看到這樣的神情,一向謹慎小心的我的心頭不禁“咯噔”一下——直覺告訴我,眼前這件事情恐怕遠沒有“隻是路傑如此不合時宜地跑了過來”那麽簡單。
    “路傑,你來了?”
    對此,我隻好放平心態,隨後在路傑跑到我身邊後,問他道。
    “嗯,我來……了”
    他如此回應我,我這才發現,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本奇怪的書,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著。
    “怎麽這麽急啊?”
    “犬樺……犬樺家族,又有消息……他們……”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出了一個讓我難以置信,又拉滿警惕的嫌疑。
    “你說什麽?犬樺家族?”
    “對,你,看……”
    路傑旋即將一片紙片遞給了我。
    “煙山鎮,塔利餐廳,對服務員說要地窖裏的無糖可樂……十五層,書的主角,她如影隨形,不可不防,這就是答案……犬樺蘇睦?!”
    “發生什麽事了?”
    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被我和路傑吸引,阿格雷亞也湊了過來,而當她看到這張紙片上的內容時,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難不成……”
    她仿佛是知道了些什麽。
    而我則有些詫異,因為她居然會讀紺戻國文字。
    隨後,她便又對我發問。
    “婁鳴先生,有一點我要先弄明白,達利夫那家夥為什麽要給您那樣東西?裝載著全艾賽克萊特東部地區的攝像頭的監控錄像的錄影帶?您們是不是在找什麽特別的區域?”
    “這件事情和您沒什麽關係吧?阿格蕾亞小姐?”
    我不想讓他們過多的摻和進我們的事情來,於是不客氣地回應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您們有朋友失蹤了,而紙片上的內容也並非玩笑的話……”
    “那會怎麽樣?”
    路傑急切地問道。
    “隻怕,那個獸,凶多吉少了,他很可能是進入了……‘地下鬥獸場’,如果你們真的是要找誰的話。”
    阿格蕾亞的話宛若炸雷。
    “什麽?!‘地下鬥獸場’?!你認真的嗎?!”
    我心下一驚,不由地吼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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