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李懷德能吃,我為什麽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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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不日雙飛燕,秦淮茹楚楚可憐。
依循舊例午飯後到廚房找何師傅,娉娉婷婷姿態嬌媚不俗。
哀婉而不泣,隻言家中長子束發待冠,女兒髫年黃發,幼女孩提愛親,婆婆花甲之年拄杖藜。
悄悄問食堂何師傅,幹糧剩菜可尚有餘,含羞帶臊扭捏撒嬌,嬌嗔何師傅,資助一二讓她度過難關,
傻柱雙目如炬,喉結滾動,紅溫上了臉,義薄雲天要幫寡婦裝菜。
正好碰到出巡的李副廠長,見一風韻過分,騷媚入骨的婦人。
李懷德定睛觀看,見秦寡婦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朱唇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團和氣,轉秋波如雙彎鳳目,眼角裏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
心中暗暗發誓,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朕要為你承包整個池塘。”
講到這裏,常威拿起茶缸灌了一大口。
“爸,你又在講評書,後麵是封神演義裏紂王和妲己見麵的事兒吧。”
花姨擰著常威的耳朵轉圈,“姑娘兒子都在,你講的什麽亂七八糟,就問問你秦淮茹為啥被抓奸,你講這麽半天才講到寡婦和副廠長的相遇,什麽時候直入正題?”
“媽,你性子這麽急呢,包袱剛到,人家武鬆打虎講半年呢,我才起個頭,你就急了。”
陳琳鼻孔裏哼出音,“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朱唇櫻桃,嘖嘖嘖,看來我家男人惦記上寡婦了。”
花姨又要扭常威耳朵,常威雙手捂著耳朵,“文學加工,文學加工,這是小說裏的選段,與我無關,你們真不懂藝術的美。”
“話說......”常威剛起調子,就被花姨咳嗽聲和不善的眼色製止。
李廠長色起淫心,秦淮茹欲拒還迎,蕩婦遇Y娃,金風玉露一相逢。
隻此一見,風流天下知。二人愈發沒有顧忌,達到白日宣Y的地步。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廠裏沒有不好信的大娘。
劉黑子安排的人,借著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帶著一群廠婦聯的鐵娘子,轟隆隆鐵騎破倉房。
鐵娘子們中有車間裏三八紅旗手,有五一勞動者的獲得者,還有幾個掄大錘的鍛工娘子。
個個都是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立人的好漢,舌綻春雷,聲震寰宇,嚇得李副廠長當場萎靡,秦寡婦涕淚滿腮。
捉奸捉雙,捉一個高高在上的副廠長,捉一個勾搭領導的騷狐狸。
中年女性寬廣的胸懷,使得她們聲若洪鍾氣蓋世,捉奸捉到了廠領導,桃色新聞奔走相告。
新仇舊恨,仇富恨美,拿到把柄正是好時機。
扒褲子剃頭,吊牌子遊街。
工人誇讚,李副廠長到底是讀書人,養的水嫩嫩,竟然和秦寡婦一樣白。
寡婦瀲灩風光好,東城區居民炸了老窩。
你也看我也看,嬌娘姿色多燦爛,你也讚我也讚,膚白貌美望春山。
距離上一次女人遊街,還要追溯到舊社會,解放這些年還第一次看到。
離了個大譜,副廠長搞女下屬,還是個寡婦。究竟是強權壓迫寡婦解衣投降,還是寡婦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
長達三小時的身心折磨,李副廠長的愛人當場甩了十幾記耳光,秦寡婦孑然一身孤零零悄悄回到大院。
常威把茶缸作驚堂木,在桌子上‘啪’一放。
“常副書記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好!”
小魚熱情鼓掌叫好,安安嗷嗚嗷嗚一起拍巴掌,常威親了親大兒子,勾著小魚下巴掛個鬥。
有兒有女多幸福,還有人給自己叫好。
“你就福氣好,還有女兒兒子捧臭腳。”花姨撇撇嘴。
“他就臭得瑟,教壞小魚安安沒節操。”陳琳皺皺眉。
“嘿,你們兩個還押韻上了。”
“秦淮茹還有班上了嗎?”
常威也不知道怎麽回答花姨,按說秦淮茹這樣,記大過記入檔案,至於開除嗎?咬死是李副廠長強迫的,也能逃過一劫。
李副廠長的嶽父肯定舍不得這麽一個女婿,被桃色事件影響了仕途,會想辦法疏通關係按下風波。
楊廠長明明可以攔住鐵娘子們帶著副廠長遊街,一般領導都不會讓同階層的人太丟臉,兔死狐悲的共情能力還是有的。
如果是政敵,那就視而不見,甚至可能推波助瀾。
想到這裏,常威複盤了一下,那群鐵娘子如此不講情麵,楊廠長真是一隻老狐狸。
他察覺有人要搞李副廠長,正好也有風流的把柄,暗中推手讓這件事鬧大,作風問題永遠是無法原諒的事情。
搞不倒李副廠長,也能讓他斷胳膊掉牙。
被楊廠長這個臭不要臉的火中取栗,常威感覺像水果裏吃出半條蟲子屍體。
這幾天,以秦淮茹妾心似鐵的心性,肯定要重新抓住傻柱這根救命稻草。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也很無奈,渡盡劫波傻柱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如果秦寡婦夜探何雨柱,常威給她來個院內捉奸。
讓秦寡婦院內院外兩開花。
想到這兒,常威跑到95號大院,找到劉文明和霍啟發,三個人蛐蛐咕咕一陣兒,隨後發出卑瑣的笑聲。
胡香織抱著孩子往屋裏走,常副書記一進這個院就跟個孩子似的。
有時候她都懷疑,男人霍啟發說的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是常威?
算計這個院裏人的時候,瘋瘋癲癲,好像戲台上唱大戲的,透著那麽一股子張揚和虛偽。
常威回到東跨院的房裏,陳琳剛洗完頭,用毛巾絞頭發。
人啊,別說邏輯,就說最簡單的類比都不懂得運用,知道用毛巾絞頭發,能快速吸收水分幹得快,出門住酒店,隻會用空調和吹風筒吹褲子襪子。
酒店的毛巾裹住褲子和襪子,使勁絞,最後衣物襪子隻帶一點點潮,放那裏一晚上都能幹。
摟著媳婦,被陳琳哼哼了好幾聲。
“咱家小豬豬為啥生氣了呢,告訴我,是不是兒子氣你了,我去揍他。”
“瞎說什麽,兒子最乖了,打我懷孕送去跟奶奶一起睡,從不哭鬧,咱媽都說安安最好帶。哪像你,小時候粘人精,一會兒不抱著就哭,咱爸咱媽都被你折騰的煩死了。媽都說,有時候氣得煩得恨不得掐死你。”
常威向後一倒,雙手枕著後腦勺。
“嘿嘿,我媽真有可能幹的出來,她對我就是不如對我姐那麽好。”
陳琳用手肘側撐著靠近他,“眼角裏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這風情是不是把你也迷住了。”
常威嘖嘖兩聲,女人真記仇,說過的話又拿來出秋後算賬。
媳婦懷孕了,天大地大,孕婦最大,隻能哄她。
“世間女子哪有半分比的咱家琳琳的,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月裏嫦娥離玉闕。”
常威邊說著詞,邊用手在陳琳全身比劃,陳琳全身軟的沒勁,躺在常威身邊,掐這個厚臉皮的都沒了力氣。
算算日子,忍著吧。
傻柱家正在刷牆打家具,常威站在東耳房門口,看著院裏雜亂一片。
這個院子的人和事就像此情此景,一地狼藉。
易中海推著輪椅坐在門口,頭發白了一半,看著破爛碗櫃和桌子,似乎想起何大清,也有他叱吒風雲的過往。
賈張氏像頭老鼠,在舊家具裏挑挑揀揀,要拿回家,被師傅阻止。
這些有的還能用,有些是傻柱送給他們的,憑什麽被別人拿回家。
賈張氏撒潑鬧了一陣兒,師傅的的愣頭青徒弟拿著斧頭走過來,賈張氏大叫著殺人,擰著肥屁股跑了。
最近感覺賈家人瘦了不少,傻柱斷供,賈家就斷頓了。
秦淮茹一直在家待著,等待軋鋼廠的處理意見,烏雲籠罩著賈家。
隻有賈張氏還那麽活潑,也就是這種性格,才能在這個年代活下來,而且過的不錯。
禮義廉恥都不如一口窩窩頭。
秦淮茹又恢複了在水池邊洗衣服的習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肆無忌憚起來。
以前婆娘們隻是掃一眼,現在已經對著她指指點點。
南鑼鼓巷的男人目光就像刷子,在秦淮茹身上來來回回放肆。
阿q精神讓他們憤怒又渴望,李副廠長都吃得,我憑什麽吃不得?
主動幫忙和借糧食的男人多起來,手腳不老實也多起來,秦淮茹左躲右閃,她對貞操不在意,可也不是隨便的女人,院裏的男人她一個都看不上。
她在廠子裏對其他男人放電,隻是為了錢票,可不是貪圖那點**。
晚上去廁所路上被附近一個男人抱住了身子,秦淮茹張口大喊。
附近看熱鬧的大媽大姨指指點點,罵秦淮茹不要臉,勾引男人。
秦淮茹狠狠咬了男人一口,哭著跑回家。
賈張氏隻是罵她不知廉恥,丟了賈家祖先人的臉,給賈東旭戴了綠帽子。
常威心情有點複雜,雖然秦淮茹為了錢到處騙男人,把傻柱當血包,十分可恨。
但也不是附近這群男人公開吃豆腐的理由,人家不正經你就可以隨便調戲占便宜?這不就是性騷擾嘛。
而且你也沒資助人家,你占便宜的理由是什麽呢?做人還是要有點節操。
安排寧一子今晚把那個耍流氓的手腳打斷,不是為了秦寡婦,是為了自己家人。
如果明年開始有形勢變動,萬一自己有點波折,這類人豈不是敢對家裏女人出手,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南鑼鼓巷就不許有耍流氓的人。
今晚這場耍流氓,就是一針強心劑。
秦淮茹肯定等不及了,她明白這個年代家裏沒有男人會被人欺負死,尤其她還有幾分姿色,就是別人眼裏的一塊肥肉。
最方便最近的就是傻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