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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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威坐在東耳房,聽到秦淮茹跟賈張氏的交心之言,這對婆媳確實厲害。

    這年頭,豁得出去的女人,基本都能如願。

    尤其是婆婆和兒媳徹底放開黑化,傻柱這一劫逃不掉。

    拆散了傻柱和於莉,自己算不算救了於莉?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7月7日,小暑。

    散發乘夕涼,開軒臥閑敞。

    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

    全家人在前院小池塘邊上納涼,常威抱著兒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

    賈張氏一聲大叫,打破日暮的沉靜,“天殺的傻柱,你都要娶老婆了,怎麽還敢欺負我家淮茹。”

    常威把安安放進陳琳懷裏,穿上鞋穿過月亮門,跑到隔壁院子。

    賈張氏正隔著窗子,指著屋裏大罵。

    “好你個傻柱,平日裝的憨厚老實,髒了心的惦記我家淮茹,我家淮茹在廠子裏被人侮辱,已經夠可憐的了,回到家隻想討個安生,你還不肯放過她。你都要結婚了,你還想在結婚前吃口肉,你這是耍流氓,強J犯,我要報警。”

    “大夥兒,快來幫我抓住傻柱這個流氓,把他送派出所,槍斃他。”

    一群男人帶著不甘和嫉妒,撞開房門,秦淮茹胳膊收進被窩,隨後趴在被窩裏麵嗚咽。

    傻柱穿著褲子,背心撕成條,臉上脖子上胸口有指甲抓撓的痕跡。

    “臭流氓,竟敢在這個院裏耍流氓,把他抓起來。”

    一股子恨意讓在場的男人怒發衝冠,說好的各憑本事,傻柱你竟然先吃到第一口,還是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你真該死。

    院裏大媽跳出來罵傻柱,人麵獸心,侮辱婦女,罪該萬死。

    常威嘖嘖稱奇,真是一群戰鬥力爆表的烏合之眾。

    這其中就有幾個人,是前幾天秦淮茹上廁所被男人調戲時,罵秦淮茹不知羞恥勾搭男人的。

    這些牆頭草,隨時隨地變換站位,根據自己的需要,時刻站在道德的製高點。

    前幾天是有人帶頭罵秦淮茹,她們跟著一起罵,不跟著罵好像在同情一個寡廉鮮恥的婊子。

    今天罵傻柱,是因為傻柱已經被製服,秦淮茹梨花帶雨。

    誰勝利誰正確,誰強大誰是爹。

    常威想到以後的發展,民心可用啊。

    賈張氏還在不停咒罵著缺大德的傻柱,劉海中趕了過來。

    劈頭蓋臉訓斥傻柱,“怎麽回事?傻柱把秦淮茹騙進房子要糟蹋人家?傻柱,你馬上要娶媳婦兒了,你怎麽幹出這種事兒,太不是人了。”

    常威心裏一笑,得嘞,傻柱跟秦淮茹徹底綁死了。

    看你往哪裏逃!

    苗翠蘭把易中海推出房門,兩口子就像兩隻禿鷲,非常有耐心等待獵物慢慢死去,他們再撲上去大快朵頤。

    霍啟發和劉文明一臉納悶看著常威,說好的計劃呢,花爺親自上陣布局了?

    常威聳聳肩,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賈張氏和秦寡婦臉都不要了,常威那點布置和小手段都拿不上台麵,前世的話說得好,女人狠起來,沒男人什麽事兒。

    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唉~

    真要開玩笑,哪個男人都開不起這種玩笑。

    “常副書記也在,正好,您來給斷斷。”

    常威邁著四方步,緩緩走過來,“南風熱,小暑開,今夜正與家人池塘賞荷乘涼,不知道這院這麽熱鬧,讓我瞅瞅怎麽回事?”

    圍著傻柱轉了半圈,屋裏秦淮茹隻露個腦袋,全身發抖望向常威。

    她害怕,不是怕被人抓住她跟傻柱不清不楚,就怕常威把這事兒弄得明明白白,她豈不是白脫衣服,殺雞取卵—得不償失。

    這場局,隻能希望常威看不出端倪,又揣著僥幸常威什麽都看不出來,心裏又發了狠,這事兒戳穿也說不清,反正她跟傻柱不清白了。

    “來幾位大媽進屋,幫秦寡......淮茹同誌把衣服整理好,現在像什麽樣子,有辱斯文。”

    劉海中要給傻柱披衣服,常威攔住,“這是要強迫婦女,侮辱婦女的嫌疑犯,你不能給他打掩護。”

    秦淮茹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癱在床上,常威放過她一馬。

    劉海中聽到這句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幫傻柱穿上外套,不是有辱什麽文嗎?

    常威耐心跟劉海中和眾鄰居解釋,“這類案件,你去報案也不能讓被欺負的婦女光屁股跑派出所吧,也要給人家體麵不是。至於傻柱,穿著褲子,你還替他遮掩什麽?”

    所有鄰居恍然大悟,還得是常副書記覺悟高,懂得尊重婦女,給予婦女體麵。

    “誰來跟我講講怎麽回事,如果真是傻柱對秦淮茹同誌圖謀不軌,必須扭送派出所,依法查辦。”

    “嗯~”劉海中挑了一個音,“張大媽來講講怎麽回事吧。”

    賈張氏學著秦淮茹哭訴的模樣,讓常威以及在場的男人胃部不適,生理性惡心。

    秦淮茹看傻柱結婚,同是一個院子的鄰居,她主動提出幫忙。

    沒曾想進了屋以後,傻柱關上門,賈張氏擔心兒媳這麽久不回家,隻能趴窗戶看個究竟。

    沒想到傻柱露出流氓本性,捂著秦淮茹的嘴正在扒衣服,想要糟蹋她兒媳婦。

    可憐秦淮茹剛逃脫廠裏領導的魔爪,回到院裏還被傻柱這個大**惦記上,霸王硬上弓。

    常威噗哧一樂,“張大媽,什麽叫逃脫廠裏領導的魔爪,這事我們局裏都知道了,咱就說傻柱威逼秦淮茹屈服於他,跪在地上唱征服的事兒,別扯別的。”

    “沒跪地上,也沒唱征服。”賈張氏也在糾正常威。

    “這是修辭手法,突出傻柱的惡行,表達了他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中心思想,新社會還敢把婦女當玩物,是道德淪喪的封建意識,要批判他。”

    常威剛說完,劉海中舉起手,“批判傻柱,要狠狠批他判他。”

    “那就送派出所吧。”常威揮揮手,讓大家直接送傻柱去派出所。

    賈張氏傻眼了,不對啊,劇本不是這樣的結果。

    秦淮茹快速穿好衣服,她就知道常威不會順著她的意思辦事的,就要設置難關故意難為她。

    “常副書記,我跟柱子是兩情相悅,我沒有被強迫,我是自願的。”

    常威搖搖頭,“自願的也不行,自願就是作風問題,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破壞咱們院精神文明的傳統,男女之間鼓勵自由戀愛,但不鼓勵無媒苟合。自願結婚可以,私下修合有人知,更不可以。”

    “再說,傻柱馬上就要結婚了,按咱們四九城老百姓的習慣,這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麽還能跟寡婦不清不楚,尤其還在婚房裏興風作浪,真是髒了我的眼睛,髒了在場諸位的耳朵。”

    劉海中趕緊附和,“對,我耳朵被你們弄髒了。”

    “傻柱和秦寡婦耍流氓耍到這個院子裏來了,上次就說他們不清不楚,怎麽樣?”

    “看看,我上次咋說的,我就說他們兩個早就睡一起了,每天裝模作樣送飯盒,沒好處傻柱能白給別人飯盒?”

    “那傻柱還相親結婚幹啥?秦淮茹找到領導,不跟他睡了,所以故意相親結婚刺激秦淮茹重回他懷抱。”

    “真是癡男怨女,物是人非事事休,傻柱鬧這麽一場,於莉怎麽辦?”

    “你們懂個屁,就是秦淮茹在廠子裏名聲臭了,騙不到男人了,回院裏找傻柱這個男人養著她,這不舍得一身剮,把傻柱拉上床了。”

    “您給我們分析分析,我覺得你講的有道理。”

    常威聽到鄰居們飛短流長的評語,真是又聰明又愚蠢,看清了事實還跟著一起推波助瀾。

    這院裏的人,包括他都不是好玩意兒。

    “一大爺,您斷斷,要是侮辱婦女我還能出個主意,人家兩個郎情妾意,私下搞一起我沒經驗啊,畢竟我都是明媒正娶的老婆,沒接觸過寡婦。”

    常威臉不紅心不跳,刷了一波傑出個人,常副書記必須是光明偉岸的形象。

    “常副書記的人品,我們大夥都知道,為人公正公平,是個好幹部。”

    “常副書記,人品和相貌一樣,四九城都出了名的優秀。”

    “那必須優秀,也是咱們大院的驕傲。”

    常威對著四方拱手,樂嗬嗬笑著:“愧不敢當,隻是做了一個員幹部應該做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劉文明尷尬的腳趾在地上摳著,霍啟發隻能望天憋笑。

    太特麽不要臉了,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呢。

    劉海中等常威謙虛完,也發愁了,風頭都被常威搶走了,他現在怎麽判?

    傻柱跟秦淮茹搞男女關係,這大院名聲臭了啊,老大跑了,老二服刑,家裏老三十七了,過兩年也要娶老婆了。

    傳出這院子作風不正,他這個一大爺還幹不幹了。

    沉吟片刻,“傻柱,你到底跟秦淮茹怎麽回事?”

    如果開始這麽問,傻柱還能喊冤叫屈,經過常威的一頓分析,他不敢喊冤。

    侮辱婦女這個事實說不清了,他可不想跟劉光天一樣挖沙子,隻能低著頭承認。

    “我跟秦淮茹早就有意思,當初相親就是賭氣她不理我,這次李副廠子強迫她,她回來說隻有我能保護她,我頭腦一熱就答應她了,答應照顧她一輩子。”

    秦淮茹接上傻柱的話,“一大爺,我跟傻柱誤會解除了,他答應我明天就去退婚,今晚就是兩情相悅,原諒我們吧,我一個寡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依靠,你們非要逼死我們一家子嗎?”

    賈張氏順勢倒在地上,“淮茹啊,你跟傻柱的事兒,我早同意了啊,你就是放不下我,怕改嫁以後傻柱不養我,我告訴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不用管我,心裏記得我這個老婆子就好,你非說不能耽誤傻柱後半輩子的幸福,忍痛斷了聯係。”

    “這次你受了委屈,傻柱心疼你,他還是想跟你在一起,媽不知道,以為他結婚還忘不掉你,你跟他不清不楚,以後名聲還要不要了,咱們院裏的人都沒名聲了,沒想到你們兩個是真心的,我老婆子做錯了事兒,我後悔啊。”

    賈張氏拉著棒梗和小當,“大夥要是把秦淮茹和傻柱送派出所,我也活不下去了,家裏沒人掙錢,我們祖孫四人沒活路了,我吊死在這個院算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