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養了兩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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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不是,這......這怎麽回子事兒啊?”

    傻柱歪著脖子看常威,臉上帶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你說秦淮茹賣你就賣你啦,這是我們老何家留下的祖產,你沒資格買。”

    常威掏出房產證明,在傻柱麵前甩了甩,“看到沒?白紙黑字,還蓋了街道辦的章,有理有據,有法可依,你是工人身份,要懂法,守法,不要知法犯法。”

    傻柱聽的五迷三道,常威這破嘴咋還這麽碎呢?

    “你......你少跟我講那麽多,我聽不懂,常威你就說這房子怎麽碼子事兒?怎麽......怎麽我早上出門時候還好好地,下班回來我房子就變成你的了。”

    “傻柱你不懂法,我給你普法,普法完了你再耍混,那我可就不慣著你,想嚐嚐我的鐵拳還是派出所的鐵拳?”

    說到這裏,常威舉起雙拳對著傻柱晃了晃,“我這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有二十年的功力,不知道你頂不頂得住?”

    霍啟發從前院過來看熱鬧,霍樂然大呼小叫穿過月亮門,去找常九安玩,胡香織抱著霍樂天看了幾眼,也帶著孩子去隔壁院找陳琳。

    劉文明親戚推開門,露出一口大黃牙,吐了口痰在地上。

    常威準備找劉文明說一聲,讓這個親戚滾蛋,埋了巴汰,把自己房子都弄髒了。

    而且這人眼神不正,快四十對老光棍,看女人賊溜溜的,盯著秦寡婦屁股能看好久,因為這事還跟傻柱吵了一架,以前都是傻柱偷偷看秦淮茹屁股,豈容別的男人占便宜。

    而且對小當的眼神也不正經,常威正好要騰空這個院。

    “正好,霍處長來了,您給評評理,這三間正房是我傻柱的,憑什麽被常威霸占了,這不是舊社會強搶民宅嗎?”

    霍啟發一樂,傻柱都會編成語,強搶這詞還能這麽用,比劉海中要強。

    “這事兒你找秦淮茹啊,她把房子買給常書記的,所有的家具今兒上午一卡車拉走啦。”

    常威配合地開鎖推門,傻柱衝進去一看,嗬~

    家徒四壁,老鼠來了都要哭著跑嘍,地上一個紙片都沒有,爐子煙囪都被拆走,地上隻有原來家具壓出的印子。

    常威打量了一下房間,傻柱結婚前裝修的,十年就破成這樣了,就不是個仔細人家,說秦淮茹和賈張氏懶的皮燕子生蛆一點沒錯。

    房梁上結蜘蛛網,牆皮黑一塊黃一片,還掉了不少牆皮,地麵好多油,黑乎乎膠粘膠粘的。

    常威那邊院子,五年前重新修繕一次,小書房加固後又加了一段走廊,跟常靜彤房間接上,重新開個北小門。

    常靜彤可以直接推門進小書房,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平常不許別人進。

    “秦淮茹,秦淮茹呢?”

    傻柱屋裏屋外喊一圈,常威跟霍啟發抽煙聊天。

    “常書記,我媳婦附近買個小院,過一階段搬出去。”

    “嗯,你不說我也讓你搬走,這院子等劉海中搬走,我就封上大門,等形勢穩了我再重新裝修。”

    常威暗暗僥幸,幸好那些鄰居搬的早,要不去年地震,影視劇和小說可是蓋了不少地震棚,拆起來多麻煩。

    沒了閻埠貴、許大茂這些攪屎棍,這院子就是敞亮,通透。

    霍啟發眼皮一跳,“劉海中也要搬走?你勸的?”

    “是他們深深覺得配不上這個院子,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所以打算搬走。”

    霍啟發挑著眉毛看了眼常威,這麽大幹部還那麽喜歡胡說八道呢。

    “秦淮茹去哪兒啦?我要找她問問怎麽回事?”

    傻柱這句話也不知道問誰呢,在場其他三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常威,等我找到秦淮茹,我要問問是不是你逼著她賣房給你的?如果是你,我跟你沒完。”

    傻柱剛撂下狠話,常威一個大嘴巴,傻柱被抽得原地轉了三圈,牙齒也被打掉幾顆,臉腫成饅頭,小眯眯眼變得更小。

    天旋地轉,金星點點,傻柱好像看到了聾老太太,還有他去世多年的媽。

    劉文明的親戚嚇得後退一步,總聽說常威打人下手狠,以前沒見過,今兒個可是結結實實看到了。

    想到自己曾經偷瞄過陳琳和小魚,心裏咯噔好幾下。

    霍啟發拎著傻柱出了院子,直接扔到大門口,關上大門。

    常威用手指了指劉文明的親戚,“你這幾天搬走。”

    “我搬哪兒去?我憑什麽搬?這是我親戚的房子。”

    看來劉文明什麽都沒跟他說,也是,占房子而已,說的太多容易暴露常威的資產,前些年低調地隱藏自己才是王道。

    劉光福跟一大媽在穿堂裏看完這一場鬧劇,一大媽心生不妙,感覺常威要把所有人都趕出這個院。

    劉光福沒想到常威動作這麽快,秦淮茹也是夠決絕的,傻柱的房子說賣就賣,說搬就搬,自己是不是也要加快腳步,盡早行動。

    過了大寒,也沒下雪,今年冬天有點回暖,77年最重要的事—恢複高考,家裏沒人要高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常九安今年初中畢業,算了,讓他好好享受下高中生活吧,不能揠苗助長。

    上周末,劉文明帶著幾個人把親戚東西搬走,親戚當場撒潑耍賴,被劉文明踹了幾腳老實了,低著頭帶著不甘離開這個院子。

    臘八節這天,剛喝完臘八粥,劉光福鼻青臉腫找到常威,說他爸劉海中找常威有事說。

    常威調侃劉光福,“偷房本被抓啦?”

    劉光福驚詫看了常威一眼,點點頭後垂著腦袋不說話。

    “走著,我要單獨會會一大爺。”

    95號後院一片狼藉,後院死了許大茂全家還有聾老太太,後院的人也是第一批搬走的。

    總說後院陰氣重,半夜還能聽到許伍德兩口哭聲,還有老太太咳嗽聲。

    劉海中頭發白了一大半,一大媽臉色發青,難道真是被吸了陽氣。

    常威腳下一緩,左手大拇指順著指根劃到無名指根下,攥拳緊握雙手,坐下後,用腳在地上劃十字,腳踩十字中間,誅邪不侵。

    (別亂試,因為你不會分場合,別問我怎麽會,不和諧的我有幾百萬字親身經曆,當我迷信愚昧吧。小孩子別杠,00年以後很多事情都沒了痕跡。)

    常威起了一個韻腔的歎息,“哎~~嗨!一大爺呀,今日尋我何事?”

    劉海中精氣神似乎都被剝離,閻埠貴離開他開心,易中海下台他偷著開心,許大茂絕戶他不敢開心,聾老太太去世他一點也不開心。

    這院子沒爭執沒熱鬧,活著仿佛失去了目標,老四九城就愛接地氣沾人氣,看個人間煙火氣。

    “常威,我退休了,就想好好養老,你能不能讓我安安穩穩到老。”

    “劉師傅,話說的不好聽,你大兒子劉光齊入贅後帶媳婦跑了,二兒子犯法去年放出來,現在還在街上遊手好閑,現在你身邊就剩這麽一個小兒子。俗話說老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你安不安穩要問你兒子。”

    說到這裏,常威抬頭看著劉光福,“你看,你天天打兒子,還打這麽慘,人家姑娘一看,喲,這小夥子怎麽愛打架啊,我可不能跟他過日子,哪裏知道是他親爹動手打的,知道是你打的更不行。將來嫁給劉光福,萬一他爸打順手了,連我這個兒媳婦一塊兒打怎麽辦?不行,可不能嫁給劉光福。”

    一大媽看著油鹽不進的常威,忍不住要張嘴說話,劉海中攔住她,給常威遞上一支煙。

    目不轉睛盯著常威,用肯定語氣說:“這院裏的人都是你鼓動走的吧?不想搬走的也會被你逼走。”

    常威嘴裏叼著煙,“呐呐呐呐呐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什麽時候把蠱惑人心,我又不會請神降頭畫符起乩打醮神打。”

    劉海中歎了口氣,你說這麽一堆專業術語還說你不懂,什麽玩意!

    常威轉著脖子,“劉師傅,封建迷信不能講,咱們談談你打人的事兒。”

    “誰?”

    “你打劉光福的事兒,你先忙否認。”常威雙手下壓,讓劉海中穩定下情緒。

    “當初我說過,婆婆不能打兒媳,同樣父親也不能毆打兒子,我說的是毆打,你看劉光福這臉。”

    常威捏著劉光福的下巴扳給劉海中看,“嘖嘖,打這麽重,最少是個輕傷?”

    “他是我兒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劉海中歲數大了,這句狠話說的雲淡風輕。

    “雖然易中海不懷好意,四處扇陰風點鬼火,但他有一句沒說錯,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劉師傅,孩子做錯事打幾下沒錯,我也打我兒子,但是不能像你這麽打,光福過了年就十九歲,你還把他打得這麽重,說不過去。”

    常威給劉海中和劉光福派了煙,談話沒有一點火藥味,仿佛是幾位好友坐一起聊天。

    “孩子是用來疼愛的,不是靠暴力威脅恐嚇,這是你至親血脈,你捫心自問,對劉光天和劉光福,有對劉光齊十分之一好嗎?多吃幾口要打,大的犯錯打小的,不順心打兒子,喝多了也打兒子,這不是養兒子,是養了兩條狗,養狗也不能打。”

    跨院的小心突然打了幾個噴嚏,誰?誰念叨我?

    常威確實見不得虐待孩子,世上人千千萬,誰說沒有不自私的父母,不說那些虐待和賣孩子換錢逍遙的。

    前世母親有同事兩口子就是這樣自私的人,做排骨和肉,自己吃飽了剩點肉湯肉渣給兒子。理由是,長大他有的是機會吃,將來他們老了吃不動,現在就是要吃個夠。

    劉光齊自私嗎?自私,跟他父母學的。

    言傳身教,身教重於言傳,父母做了什麽事永遠比說一萬句更頂用。

    是不是愛,貓狗都能感受到,那麽聰明的孩子怎麽會感受不到,你是不是真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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