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條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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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易中海家的存折被你翻到了吧,那邊剛把人抓走,搜完家裏貼封條,你晚上就跟賈張氏鑽到房裏翻箱倒櫃,易中海藏起來的錢應該不低於一千八百塊。”

    “你是魔鬼嗎?”

    秦淮茹嚇得連連後退,她以前覺得常威是個魔鬼,因為討厭常威對自己的冷落,對賈家的打擊,還阻礙自己壓榨傻柱,魔鬼隻是一個比喻。

    現在切身感受,常威就是魔鬼轉世。

    和常威說的一樣,易中海家當初答應給自己的兩千塊養老錢,被警察搜走,家裏翻了一遍貼上封條。

    晚上她跟賈張氏從窗戶翻進去,最後在衣櫃底板夾層裏找到一個存折,還有幾百塊現金,存折一千八百塊,加現金一共二千一百六十九塊。

    “易中海和苗翠蘭是什麽人你不知道?那是竊取機密被抓起來的敵特,你拿了他們藏起來的錢,我可以說你是他們發展的下線,也可以說你取走了情報。”

    常威一把抓住秦淮茹的大雷,“到時候,別說你,你兒子在滇省也要被抓起來審問,包括傻柱、槐花和小當,一個都逃不掉。”

    “太太,你也不想家破人亡吧。”

    秦淮茹忍受著劇痛,希望常威手下留情,“求求你,二千塊錢在外麵買了房子,也剩不下多少,棒梗回來沒工作也需要錢,求求你,常書記,隻要你幫我,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說完回身關上房門,跪在常威腳下。

    常威不慌不忙喝著茶,聽到外麵何露歡快的跑來跑去,看著眼前屈服跪在麵前的秦淮茹,嘴角露出微笑。

    秦淮茹整理被弄亂的衣服,她知道肯定已經青紫,常威這是報複自己,難道當年自己的猶豫被他記恨?

    精神勝利後的秦淮茹走了,進屋猛灌了一大缸水,順下喉嚨後,擦了擦嘴。

    常威隻幫了棒梗回來,其他的沒有,唯一答謝秦淮茹屈辱的代價,就是給小當介紹一份工作。

    秦淮茹翻出西廂房賈家兩間房房本,還有傻柱正房三間外加東小間,一共六間房。

    拿出戶口本和結婚證,看著賈東旭的死亡證明和工作證,摸著賈東旭的照片,豆大的眼淚不停落下來。

    “媽媽,你怎麽了?為什麽哭了?”

    何露跑進屋,看到秦淮茹流淚,上前抱住秦淮茹的腰,“媽媽,你是想哥哥才哭的嗎?”

    “是的,媽媽想哥哥。”秦淮茹抱著何露,想到這些年一路走來的艱難,辛酸難捱。

    秦淮茹沒看到何露眼神流露出的嫌棄和憎恨,說完這句話,隻顧著黯然神傷,唏噓歲月。

    她心裏最難忘的是去世的賈東旭,最恨的也是賈東旭。

    如果不是賈東旭娶了她,她不會受賈張氏磋磨,也不會當了寡婦帶三個孩子,還要忍受易中海的挑逗和欺負,為了孩子,為了賈東旭的血脈,她忍著屈辱上環。

    她不喜歡傻柱,忍著惡心嫁給傻柱。

    她恨常威嗎?其實沒那麽恨,這個院子裏你不吃人別人就吃你,常威不會主動欺負人,但他對這個院子裏的人永遠懷有惡意。

    把三位大爺的下場聯係起來,除了賈東旭的死和他無關,聾老太太和許家一定也跟常威有關。

    離開這個院子,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離常威遠一點,離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遠一點。

    下午,劉黑子帶著秦淮茹去街道辦,辦理傻柱私房買賣。

    (拿結婚證能不能辦理過戶?我隻告訴你能,前些年找人也能辦,怎麽辦你自己想辦法。)

    這裏麵的貓膩,常威覺得正常,拿前世健全的法律看這個時代,等於拿明朝劍斬清朝的人。

    1977年,1月5日,小寒。

    秦淮茹請假一天在家,托許友諒找了一輛卡車,前麵陸陸續已經搬過去不少東西,這次把家當一趟搬走。

    之前偷偷在在朝陽區買了一個四合房,院子不大,正房加兩邊廂房有六間房,西南有柴房和廚房,獨門獨院,秦淮茹很滿意。

    這個日子是她特地選的,棒梗春節前就能回來,趁著這一個月好好打掃打掃,再布置點東西,以後小院東廂房就是棒梗自己住。

    等小當、槐花和何露嫁人,那個院子就是棒梗的。

    她後悔自己早怎麽沒想開,隻顧著惦記傻柱的正房,有錢為什麽不買房子,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多好。

    小當拉著槐花給常威鞠躬致謝,知青陸陸續續回城,現在住宅緊張,工作更緊張,小當沒考上中專,打了快兩年零工。

    常威一步到位,給她安排到朝陽區家附近的供銷社,哪怕以後棒梗回來沒有她的房間,她也不怕,這工作找對象不要太容易。

    槐花明年初中畢業,她學習不錯,上中專和高中都可以。

    槐花抱著常威,輕輕喊了聲:“常爸爸。”

    常威摸著槐花的頭,“好好學習,如果你爸媽隻管你哥不供你上學,你就找小當,將來好好報答她,姐妹情深。”

    等人走後,常威搖搖頭把正房鎖上門,這兩個小姑娘還打親情牌,倒是不煩人,但是常威也不會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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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光福看到常威鎖傻柱家的門,心中百般疑惑,常威手指上搖著鑰匙,“光福,你家房子賣不賣?”

    “賣......賣什麽?賣房子?我家房子我爸住著呢,怎麽會賣?”

    “可惜了,我聽說劉光齊要帶老婆回來了,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他嶽父站好最後一班崗,還能順便提攜一下他,有這種好事幹嘛不回來?而且還有你爸給他大兒子留的房子。”

    常威塞了一根煙給劉光福,“好好想想,古人講落袋為安,拿在自己手裏的才是自己的。如果一塊肉吊在那裏,隻給你看,沒說給你吃,也沒說不給你吃,你就算變成一條狗,也是一條傻狗。”

    “常書記,你是說,我爸肯定會把房子給我哥?這些年都是我照顧我爸,頂崗的也是我,憑什麽房子給我哥?”

    常威看著眼前這條傻狗,“說你笨你不服氣,說你聰明我昧良心,你忘記你爸第一次被鬥是因為誰?”

    劉光福想起那段往事,臉色慘白,這幾年父子相安無事,他以為劉海中早忘記了,當年他揪著親生父親批評的事兒。

    大哥除了離家入贅讓父親丟臉,也沒造成其他傷害,他可是讓父親丟人又丟了升職的機會,父親那場大病,險些要了老命。

    本以為,二哥劉光天坐過牢,這家以後隻會是他獨享,大哥竟然要回來了,他為什麽回來?他沒有盡過一天孝,回來要搶房子。

    憑什麽?

    劉光福又不得不承認,在父親劉海中心裏,大哥始終是第一位的,加上厲家的背景,父親決定能棄他選劉光齊。

    常威背著手哼著小曲,穿過月亮門,拍了拍大門,估計等不到過年,這個月亮門可以拆了。

    兩個院子都是他常威的,爽。

    花姨正在跟小九玩翻繩,小九平時懶得動,但是觀察力極強,兩歲多點已經會跟花姨互動玩遊戲。

    有時候還哄著奶奶,小嘴比常靜彤都甜,花姨要把小九寵上天嘍。

    花姨用手撐著毛線繩,用眼睛教小九動哪根線,嘴裏問著常威,“秦淮茹搬走了?”

    “走了,過幾天劉家也要走,那邊院子全是咱家的。”

    “劉海中也要搬走?你找的光天還是光福。”

    常威手把手教小九翻繩,看著花姨,語氣誠懇,“媽,您是我肚子裏蛔蟲嗎?一猜就中,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不然我這些本事都施展不開。”

    小九極有耐心一遍遍試著,花姨讓他自己玩,拿了桔子給常威,“我是你媽,一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敵人,你啊看著剛烈勇猛,其實最喜歡借力打力。”

    “那些不了解你的人,被你的強勢嚇倒,你年輕時候靠著莽撞打出的名聲,但後來你成熟了,喜歡背後操縱人或事,從別的縫隙鑽進去。用太太的話說,你就是騎兵策略,喜歡繞後從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攻擊。”

    常威拍著巴掌,“聖明莫過於我媽,要不是您出生晚了,有慈禧什麽事?”

    “少哄我,你拿了那個院,以後給誰啊?加上小魚,四個孩子,不要厚此薄彼,咱家男女一視同仁,不要以為分房子鬧了不愉快。”

    花姨接過常威剝好的桔子瓣,甜的眯起眼睛,掰了一塊讓小九自己吃。

    常威坐炕邊吃著桔子,味道還不錯。

    “這兩個院子全是我的,我外麵還有院子,以後我的房子會越來越多,將來會分成四份,讓孩子們自己選。唯獨這兩個院子還有老宅,不分。”

    “那個院子有什麽說道,你為啥一直對隔壁院子念念不忘?”

    “那是我命運之點。”

    “屁的命運,你當上副科長時候還沒分到隔壁院子呢。”

    常威吃著桔子跟花姨鬥嘴,老太太需要經常動動腦子,母子兩人蛐蛐咕咕說到傍晚,

    聽到那邊傻柱回來,對著緊鎖的大門咆哮,常威拿著鑰匙晃悠悠走過去。

    花姨抱著小九,語氣裏帶著責怪,“你爸又幹沒正流兒的事去了。”

    小九拍著肚子啪啪響,“奶奶做飯,肚肚餓。”

    花姨抱著小九親了一大口,哼著小曲做飯去。

    傻柱正在家裏堆柴火的地方轉悠,“斧頭呢?怎麽柴火也沒了?人呢?”

    找到一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大步流星衝到正房,剛要拿起鎖頭砸。

    “你要砸了我家鎖,我告你入室搶劫。”

    扭頭一看,常威拿著鑰匙笑吟吟看著他,口氣很凶,臉色很祥和。

    傻柱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依然還是嘴硬,“什麽你家房?我砸我們家鎖跟你有什麽關係?”

    “秦淮茹把這房連帶何雨水的東小間,賈家西廂房的兩間都賣給我了,這房子現在是我的,另外,鎖頭也是我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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