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對人很重要！
    想當初我老劉就隻盯著院子裏那一方小天地，一門心思就想著和易中海一較高下。
    每日裏心心念念的，無非就是和老易比工級，比在院內的地位，
    心底最大的渴望，便是能把老易拉下馬，自己穩穩當當坐上管事一大爺的位置。
    那時候，目光所及，不過是院子裏的雞毛蒜皮，滿心的算計也都圍繞著這小小的一畝三分地。”
    “可如今呢？我劉海中已然是副處級幹部，再回過頭去看，老易這家夥早被我遠遠甩在身後，連個影子都瞧不見了。
    而我能有現在這般地位，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還不是當初浩然給了我一個寶貴的機會？人家真心實意願意帶著我進步啊！
    不得不說，這跟對了人可真是太重要了！”
    劉中感慨萬千地說著，言語裏滿是對過往的回憶和對機遇的慶幸。
    說完這些，整個人仿佛瞬間陷入了回憶的旋渦當中，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二大媽在一旁將劉海中的神情變化瞧得真切，見狀，立即笑著問：
    “老劉，你這是想到啥了？咋笑的這麽開心？”
    她的眼神裏透著好奇，怎麽突然間笑得這麽開心了，還是打心底裏的那種高興。
    劉海中緩緩回過神來，笑嗬嗬地解釋著：
    “嗐，想到當初浩然問我去不去培訓車間的時候了，那可真是我老劉仕途的開始啊！
    而且啊，雖說我現在已經是生產處副處長，實打實的副處級幹部了。
    但是呢，要說最開心的時候，最有衝勁、最有幹勁的時候，還得是當時帶鍛工培訓小組的時候啊！
    那時候，雖然位置不高，可每天都充滿了激情，心裏頭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現在當了這個副處長，反倒總覺得還沒有當鍛工培訓小組組長時感覺舒坦，
    那種純粹為了目標奮鬥的快樂，似乎隨著職位的升高漸漸淡去了。”
    二大媽聽聞，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般的詫異模樣，看著劉海中，
    心裏頭直犯嘀咕：“不是，老劉，你這是在說啥呢？
    還有，這叫什麽話呀？還好沒讓外人聽去。不然啊，得讓別人給打死！”
    在她看來，劉海中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就很欠揍。
    隨後，二大媽眼睛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麽，非常認真且嚴肅地看著她男人劉海中說：“那，老劉，既然你這樣想。
    那要是現在讓你從生產處副處長的位置上下來，去幹鍛工培訓小組組長，你願不願意啊？”
    此話一出，頓時之間，劉海中像是被踩住了尾巴，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義正言辭地拒絕道：“這，這哪行！那肯定不行啊！”
    劉海中的反應非常激烈。
    二大媽見狀，忍不住噗嗤一笑，沒好氣地說著：“敢情你不願意呀，就光嘴上說的好聽是吧？
    還有啊，還好你剛剛這些話沒讓外人聽去，不然得讓別人給打一頓！”
    她一邊笑，一邊數落著劉海中，言語裏既有調侃，又帶著一絲嗔怪。
    劉海中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那我就是回憶一下嘛！”
    說到這，他又嘴硬了起來，“誒，你個女人家家的哪裏會懂這些！這是男人得勢後對最開始拚搏日子的回憶！”
    他試圖用這樣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維護著他自己的那點小小的麵子。
    二大媽聽著劉海中說她“女人家家的不懂這些”，瞬間就不高興了。
    “咋了？什麽叫我個女人家家的不懂這些？偉人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二大媽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地反駁著，眼神裏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話說到這，二大媽又接著說：“老劉，總不會你現在當領導了，成副處級幹部了，
    也想著像那某些個將軍、部長啥的一樣拋棄糟糠之妻吧？”
    這問題問得有些尖銳了。
    劉海中趕緊否認，“嘿，孩他娘，你這是扯哪去了？！我老劉是這樣的人嘛？
    還有，這事你小點聲說，別讓人給聽去了！可不能因為這事給咱家招來禍害！”
    他緊張地左顧右盼，生怕被旁人聽到這些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話畢，劉海中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搬動著椅子來到媳婦旁邊，隨後附在二大媽耳邊，壓低聲音說著：
    “像這種事，咱們私下裏偷偷說就行，可別說的太大聲了。
    這些人可都還在呢，個個都是大領導、大首長啥的，什麽將軍啊，司令啊，部長啊，這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敢招惹的嗎？”
    他的語氣裏滿是擔憂，畢竟身處這樣的環境，一言一行都得格外小心。
    二大媽趕緊點頭應下，也明白這種話確實得小點聲說，畢竟她這不是什麽天高皇帝遠，而是在皇城門下呢。
    這種話隻要稍微一傳出去，鐵定能傳到這些人耳朵裏。
    “好好好，老劉，這事我們就不說了，別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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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媽直接不打算再接著這個話題了，她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給家裏帶來災禍。
    不過她還是調侃了一句劉海中，笑著打趣道：“不過啊，老劉，你剛剛有句話，可是說錯啦。
    你現在可不是什麽小老百姓，你是紅星鋼鐵廠技改廳生產處副處長，副處級幹部啊，這可不是什麽小老百姓咯~”
    她用這種輕鬆的方式化解了剛剛略微緊張的氣氛。
    劉海中無奈地笑了笑，“是是是，副處級幹部，你啊你～”
    那笑容裏，既有對二大媽調侃的寵溺，也有對自己身份變化的一絲感慨。
    而後，雖說二大媽不打算接著聊這個話題了，但是這種事既然聊到了，劉海中肯定也有他的看法。
    這不，劉海中接著繼續小聲地說著：“其實這些人呐，怎麽說呢，反正能把糟糠之妻拋棄的，這一點就齷齪的很！
    先前就不提什麽包辦婚姻，要自由戀愛，糟糠之妻睡得心安理得，該生孩子照樣生孩子。
    好嘛，如今發達了，就瞧不上了上了年紀的醜媳婦唄！
    還一個個的嘴裏仁義道德，要自由戀愛，不要包辦婚姻，要自由思想。
    睡糟糠之妻，讓糟糠之妻懷孕的時候哪去了？
    還一個個的四五十歲了，五六十歲了，另娶什麽女大學生、年輕小護士啥的，真他娘的不嫌臉上臊得慌！”
    劉海中說話的聲音雖小，卻越說越激動，言語裏滿是對那些拋棄糟糠之妻之人的鄙夷。
    劉海中義憤填膺地說完這些，最後又感慨了一句：“這他娘的也不是老蔣帶出來的兵啊，怎麽他娘的淨跟他學這一套呢！”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實在是為人所不齒。
    二大媽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她也對那些人的行為深感不齒，夫妻之間本應相互扶持，怎能富貴之後就忘卻了曾經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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