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消息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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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們暫時沒有鬼市行蹤的任何消息,而且我們暫時也走不開,朝廷命官非特殊理由,不得長時期離開管轄之地,也就是說沒有理由我離不得永城。”程瑾潑了一盆冷水。
    “那我們將此事稟報給聖上那不就有正當的理由……”許安樂剛說到這兒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不對,這事無法稟報給聖上。
    當年也是現在這位聖上在位皇上,當年都已經製止了,這次怎麽能答應,讓繼續調查。
    程瑾見許安樂反應過來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聖上現在讓我查的也隻不過就是範大人的死因,但若此查到十八年前在那件事上,聖上絕對會製止的,而我身為朝廷命官,沒有任何案件下,即使查到了鬼市,我暫時也無法不管不顧的前往不顧的前往了。”
    聽了這話,許安樂沉思了片刻,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哎,關於王陶兩家換妻的那個案子,其中給王慧萍換皮的那個剝皮人不是還沒找到嗎?待我們找到鬼市,以這個理由不是可以前往嗎?”
    “嗯,雖然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程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但若真找到鬼是我們也這個理由前往倒也不是不行。”
    見理由已經想好,許安樂才又問程瑾,“程大人,那你派人調查的鬼市消息,現在可調查出什麽了嗎?”
    “雖有些蛛絲馬跡,但線索不多。”程瑾從自己書案的抽屜裏拿出了幾張小紙條,然後將其推給了許安樂,繼續說道,“暫時隻查到了,這鬼市很大幾率是在西邊,但具體在西邊的哪一塊,還沒有打探出來,無從得知。”
    “西邊。”許安樂聽了這話心下一動嗯,又是西邊,這怎麽都去西邊,但很快她就把這個想法晃出了腦外,然後繼續問道,“西邊打了幾年的仗,這鬼市能搬到西邊去嗎?正常來說不應該搬到西邊呀,西邊一直在打仗,那裏的人幾乎都在廝殺,買賣東西的人肯定會很少啊,這時去西邊怎麽看都覺得這是個錯誤的決定。”說完這話,許安樂腦袋裏的靈光一閃,“程大人,有沒有可能每一年鬼市的移動,都是固定好的?”許安樂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那倒不是。”程瑾否認了許安樂的這個想法,“從永城外帶過來的那個看守我們已經詢問過了,鬼市雖每年都會更換場地,但變換的地方都是隨機,而每一個淪為下年鬼市場地的時間也都是隨機的,並沒有固定的順序和年限。”
    “那他們怎麽知道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鬼市場地的?”許安樂疑惑。
    “按照那個看守鬼市的人說,他們會有專門的聯係,如果下一年他看守的這個城池被選做鬼市的根據點,那麽在鬼市搬移的前一個月,他就會收到專屬的信息,然後開始準備迎接鬼市的到來。”
    “哦,那說是怎麽聯係了嗎?如果我們知道了,那用他的方法聯係其他的看守不就好了。”
    “這也是不可能的。”程瑾再次潑許安樂一盆冷水,“他們看守之間並沒有傳信的權限,也沒有特殊的方式聯係,因為他們看守本就是固定在一個城池裏,並不像正式的管事一般,需要隨著鬼市移動,所以看守和看守之間根本就沒有聯係必要,這些看守除了自己看守的鬼市場所之外,甚至連整個國裏有幾個鬼市的根據點,一個州都哪開是根據點都不清楚。”
    聽了這話,許安樂的精神氣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唉,那看來還真的隻能慢慢等你那邊人的消息了,想光靠我們倒推出來是不可能了。”她有些無力的趴倒在了程瑾的書案上,絲毫也不見外。
    程瑾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又說道,“這最後一個消息還是幾日前傳給我的,想來新消息已經在路上了,說不定接下來的那個消息,就能讓我們有鬼市的行蹤了。
    “唉,希望吧。”許安樂有些懶懶的趴在書案上,忽然又想起了什麽,立直了身子問道,“程大人,那暫時這個案子是不是也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嗯,現在還是隻能等待,希望這次的信鴿能帶著有用的線索回來。”
    一聽這話,許安樂又歎了一口氣,“行吧,看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慢慢查吧,那大人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就回我的店裏繼續忙活了。”
    “嗯,慢走。”
    “那我就告辭了。”許安樂和程瑾行了一個抱手禮轉身就要向書房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又回到了書案旁,用手指頭輕輕敲了敲程瑾的桌麵。
    程瑾見許安樂走了,才閑下來想仔細看一看這把骨笛,可剛打量了沒幾眼,他就聽到了敲桌麵的響動,一抬頭看許安樂又回來了,他感到十分的詫異
    看著程瑾疑惑的眼神,許安樂開口說道,“大人,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說著許安樂從懷裏掏出了一小把的線香,遞給了程瑾,“大人,你這幾日每天都需要在這笛子旁邊插上三根線香,這笛子中的魂體本來就因為在人世的時間過長,十分虛弱,這裏不像午山,周圍也沒有寺廟。這沒了寺廟的香火,在不給他供香,牛牛的魂魄虛弱的會更快,所以大人你每天都要給他上三根香。”許安樂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著,因為沒有案子了,他也不會總跑提刑司,所以呀這事還是程瑾辦,最為妥當。
    “嗯,好,我知道了,”一聽這事,程瑾趕緊將許安樂手中的線香接了回來,放在自己抽屜裏,然後連連保證。
    這時許安樂又開口了,“當然 那個笛子也不用在放在暗格裏了,裝笛子的那個盒子有特殊的工藝,你若將笛子蓋好蓋子,盒子再放進暗格裏,那麽牛牛就又無法出入外麵,隻能憑借簡單的感知感受外麵了。”說完,許安樂又解釋,“我想既然也沒有什麽事情,這笛子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必不可缺的證據,不如就擺在外麵,讓牛牛也好散散心,放放風吧,畢竟他沒時,年歲還小。”
    雖然牛牛的實際年齡要比許安樂大,但他沒的時候年紀太小了,所以許安樂對其十分心軟,便想著讓其行個方便。
    這要求也不過分,程瑾就答應了,又說了幾句話,許安樂就告辭了。然後又在提刑司的花園中見到了,以魂體在那裏捉弄著正在儲存冬糧的小鬆鼠的牛牛。
    “牛牛。”許安樂大喊一聲,將牛牛叫到了身旁,細細的跟他囑咐了幾句,讓他不要在外麵多停留,他魂體還很虛弱趕緊回到自己主體身旁,而且每日多吸一些香火,使自己的身體再凝實一些。
    這囑咐牛牛都聽的十分認真,在牛牛的連連保證下,許安樂走出了提刑司,而牛牛真如他所說的那般 又玩了一會兒後就立刻原路返回了程瑾的書房。
    而程瑾,在許安樂走後就立刻將裝有牛牛骨笛的盒子,放在了一個他專門挑選的並不礙事的地方,然後將蓋子打開整根骨笛展露在外,又給點上了三根香後,才回到書桌前的看起了案卷。
    牛牛一回來,就感受到了這書房內充盈的香火,內心十分愉悅的在程瑾的書房內 不斷晃動著,隻不過這些程瑾都不知道罷了。
    而許安樂那邊,一回到了自家雜貨鋪內,她就見到一個眼熟之人,是望春樓的老鴇——玫紅,於是她立刻開心的大喊了一聲,“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