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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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紅正在和宋憶征說著話,就聽見了這聲耳熟的叫聲,立刻十分開心回頭一看,果然是許安樂,頓時也不和宋憶征說了,隻留下一句,具體的我跟你們東家說後,就親親熱熱的就拉過許安樂的手,走到一旁入座,閑聊了起來。
    “玫姐姐你怎麽突然來了?”因為馬上就是永城一年一度的冬花節了,按道理來說,玫紅此時應該是最忙的,所以對於她這時出現在自己這兒,許安樂感到有些驚訝。
    冬花節是在小雪的那一天,這天永城內所有花樓都會登台競演,姑娘們表演才藝進行對決,由城中的百姓進行打評投票,以此來確定下一年永城花樓的排行。這也算是永城獨有的場景,再加上冬日裏百姓也沒有什麽事情,也無娛樂,過冬花節還可以看表演,何樂而不為?所以冬花節一直在永城內流傳好多年。
    “哎呀……”說到這兒,玫紅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原來就在昨日,他們望春樓有一清倌姑娘為情所困,被騙身騙心後還被卷走了所有金銀細軟,一時想不開就自盡了。
    畢竟是自己樓裏的姑娘,這次還因算是自找的,但玫紅生氣歸生氣,還是覺得都是苦命人,便想給那姑娘辦個好一點的葬禮 這不便又來許安樂來了。
    玫紅將所需的東西,細細和許安樂說好後便提出了告辭,對於她走的這麽急,許安樂又忍不住的多問了兩句。
    然後許安樂就見玫紅不在意的說道,“害,還不是為了趕個拍賣會。”
    “拍賣會?”許安樂有些驚訝自己消息何時已經閉塞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都沒聽說。
    “對呀,劉記商行弄了個拍賣會,聽說有不少的好東西,我便要去看看,你寒霜姐姐的古琴不是壞了嗎,正巧著聽說那劉記商行的東家西麵回來,還帶了不少西域的樂器呢,便想著去看一看,替你寒霜姐姐尋一尋,省的耽誤了冬花節的比試。“玫紅頓了頓又說道,“如若尋不到,那找些新奇的樂器給樓裏的姑娘也是不錯的。”
    寒霜是望春樓現在的當家花旦,以其琴藝聞名永城,也是望春樓在冬花節上爭取第一的大利器。
    說完這些,玫紅還對許安樂提出了同去拍賣會的邀請,但許安樂對這些東西都不是很感興趣,便就回絕了。
    “那行,那我就先去了,跟你說這一次可有不少我們的對家,抱著想要在拍賣會上得到好東西,在冬花節上壓我們樓一頭的心思呢,所以我得趕緊去了。”說完玫紅起身向外走,許安樂將其送到了門口。
    玫紅一出門就看到了離雜貨鋪不遠的日晷,一眼打量過去趕緊說道,“還有一個時辰拍賣會估計就要開始了,我還需要抓緊回樓裏吩吩咐,才能放心去參加拍賣,走了小安樂。”撂下這句話,玫紅就急匆匆的帶著身邊的婢女走了。
    許安樂目送著玫紅走後,一轉頭就看到宋憶征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問道,“安樂姐姐,就你自己回來了?宜昌哥呢?”
    “啊,忘了跟你說了。”許安樂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她就說她自己忘了什麽事情。“我和宜昌這次前去不是為了拜師嗎,所以他就沒回來。”
    “那是拜師成功了嗎?”宋憶征聽了這話十分激動,他也替宋宜昌能拜到心儀的師傅而感到高興。
    “啊,那倒沒有,隻不過雖然沒說收徒,但可以讓他跟在一旁學習,所以宜昌沒回來,想來此時應該就跟在鄭仵作的身旁學習呢。”
    一聽這話,宋憶征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替宋宜昌高興,“沒關係,雖然現在那位前輩沒有收宜昌哥,但宜昌哥特別厲害,相信就算那位仵作現在不願意,和宜昌哥待上幾日後,也一定會發覺宜昌哥的才能的。”
    “那我也相信,隻不過……”許安樂自然是相信宋宜昌的,要不然也不會幫他去和鄭仵作求情,但是她語氣又一轉,“隻不過呀,這宜昌跟在鄭仵作的身旁學習後,就沒有時間再待在店裏,若是再來案子我也走了那這店裏可就是隻剩你自己了,我就擔心你可能會有點照顧不過來。”
    “這倒沒什麽。”宋憶征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安樂姐姐,我來這裏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大多數的東西我也都學會了,而且來咱們這裏的大多都是老主顧,也都念我年幼耐心對待,這倒不是什麽值得擔憂之事。”
    聞言,許安樂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覺得,雜貨店裏隻留宋憶征一人在此,還是有些少了。
    正想著,忽然門外傳來了狗兒的聲音,“憶征哥哥,憶征哥哥。”隨著這聲音落下,狗兒就樂顛顛的跑了進來,見到許安樂今日竟然也在,便也十分開心的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被宋憶征領著,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宋憶征的身後,讓他幹嘛他就幹嘛,看樣子對店鋪裏的活兒好生熟悉,許安樂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湧出了別樣的心思。
    再說宋宜昌那邊跟在鄭仵作的身後就到了停屍房,鄭仵作簡單的囑咐了兩句在停屍房內的禁忌,以及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後,想著還要複盤前段時間的報告,就帶著宋宜昌回到了都屬於鄭仵作自己的書房內,隨意丟給宋宜昌一本關於他自己所寫的仵作手劄,上麵記錄著仵作學習的知識點以及他這麽多年的仵作經驗。
    然後鄭仵作就自己坐在書案後,開始弄昨日沒有處理完的東西,鄭仵作幹起活來也是不願意說話的,所以整個書房內靜悄悄的。
    宋宜昌拿過這本仵作手劄後,就細細的翻看了起來,好歹有些醫術的底子,大致的看懂了,但有一些需要經驗的比較難的知識點,他沒能看得懂,沒看懂他便想抬起頭向鄭仵作請教,可見鄭仵作正忙的入神,無暇搭理他,他又想起許安樂替自己保證的,絕對不會打擾鄭仵作後,便有些不知所措了,本想繼續往下看,才發現那個知識點尤為重要,如果自己不將此搞明白,也無法進行接下來的學習,於是他就在糾結的問與不問中十分的內耗,最終還是決定下定決心,等鄭仵作工作忙完後,他再去打擾。
    可是空閑時間幹什麽呢,於是他又把手紮從前麵又看了兩遍,將幾頁牢牢記住後,他的思緒開始飄遠了,又飄到了自己剛看到鄭仵作那時,開始仔仔細細的思考自己有沒有什麽坐著不妥的地方,有沒有給鄭仵作留下好的印象,總之是十分的內耗。
    一內耗,他就有些抓耳撓腮的坐不住了,鄭仵作本來沒有注意到這裏,可宋宜昌無意識的抓耳撓腮發出的聲音,影響到了鄭仵作,鄭仵作抬頭看過去,就見他那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禁有些嫌棄,十分懷疑自己收這個工具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於是他輕咳了一聲,宋宜昌的神經正緊繃著坐立難安,再一聽這突然的咳嗽聲,頓時被嚇了一跳,屁股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發出來“噗咚”一聲,但他摔下凳子之前,還不忘牢牢的抱緊自己懷裏的那本仵作手劄。
    見到他摔到地上的這副傻模樣,鄭仵作嫌棄的心愈發明顯了,他再次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懷疑達到頂點,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點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