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堂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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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過年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張堯用暗勁不斷刺激頭部的經脈和穴位。
    這天。
    張堯隻感覺精神一震,好像渾身變得通透,內力運轉全身,不再有任何阻礙。
    “我全身的大小經脈,已經都通暢了。”
    “內功心法配合內家拳的暗勁,相得益彰,效果比我預想的還要驚人。”
    “當然,我每次練功練拳,把握好了火候,就是所謂的‘平衡點’,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我現在算是真正進入到了一流武者的行列。”
    剛進入一流境界,張堯的實力在一流高手中還不算強大。
    張堯此刻依舊不是向問天的對手。
    接下來,張堯要做的就是不斷積攢內力,繼續提升身體素質。
    張堯再次握刀,使出的依然是突刺和劈砍的基礎刀術。可是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張堯覺得,自己的刀術好像升華了一般。同樣的招式,不同的實力境界施展出來,那是天差地別。
    練完了拳術刀法。
    張堯找來楊鏢頭,說道:“楊鏢頭,準備一千八百兩銀子,用上好的木箱裝好。過兩天我要用。”
    目前天狼鏢局裏有一萬八千兩銀子的存款。
    張堯要拿出一成,帶到華山交給林平之。
    其實張堯可以直接帶著銀票去華山。但是銀票哪裏有白花花的銀子晃眼睛?
    帶銀子去見林平之,顯得更有牌麵。
    楊鏢頭點頭說道:“是,東家。我這就去安排。”
    ……
    深夜。
    張堯出了天狼鏢局,來到向陽巷林家老宅。
    江湖武林各大勢力夢寐以求的《辟邪劍譜》就是藏在這個老宅裏麵。
    對於辟邪劍譜,張堯沒有貪念,隻是純粹好奇。
    張堯不會去修煉辟邪劍譜,但是拿來觀摩一下,增加自己的見識,還是不錯的。
    張堯取出了老宅房梁上的袈裟,打開一看,果然是辟邪劍譜。
    劍譜中的劍招,比起基礎劍術稍微複雜一些。劍譜真正的精髓是內功心法。
    張堯跟平一指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對經脈和穴位的理解,要比普通的武林高手要深刻。
    張堯很快就察覺到辟邪劍譜的奧秘。
    “辟邪劍譜隻是葵花寶典的殘本。能創出這門武功的人,真是個奇才,他對人體經脈和穴位的了解,比我要深刻。”
    “內力隻走這幾條固定的經脈和穴位,確實可以增強陽氣,激發潛能,令人武功速成。”
    “可是弊端也很明顯。”
    “修煉辟邪劍譜,不但需要自宮,以免陽氣過剩,欲火焚身。還會過度激發潛力,損耗生命元氣,令人早衰。”
    也就是說,辟邪劍譜的內力,是沒有養身的效果。
    至於完整版本的葵花寶典有沒有養身功效,張堯就不得而知了。
    張堯暗自搖頭:“辟邪劍譜這種有缺陷的武功,不練也罷。”
    把袈裟疊好,重新放回原處,張堯抹去了地上的腳印,悄然離開了林家老宅。
    ……
    張堯提起裝著銀子的木箱,走進了馬車。
    楊鏢頭說道:“東家,過年之前,你還會回天狼鏢局嗎?”
    張堯說道:“我去了華山,就直接回餘杭縣。過年前,我就不來福州了。鏢局的押鏢生意,繼續做。要是遇到了強人賊子打劫,不可力敵,就放棄貨物,保命要緊。一切等我回來,再做計較。”
    楊鏢頭點頭說道:“謹遵東家的吩咐。”
    張堯重視鏢師們的性命,讓楊鏢頭心裏暖洋洋的。給這樣的東家效力,值得。
    張堯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明年見。”
    張堯駕著馬車,出了福州城,前往華山。
    ……
    寧中則在練武場指點弟子們練劍。
    勞德諾來稟報:“師娘,天狼鏢局的張堯來訪。”
    寧中則道:“張堯肯定是來見平之的。平之,你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林平之收了劍,來到寧中則的身邊。
    嶽靈珊激動道:“娘,我也要去。那個天狼鏢局,據說現在名氣不小。”
    寧中則瞪了嶽靈珊一眼。
    嶽靈珊吐了吐舌頭。
    寧中則帶著林平之和嶽靈珊去見張堯。
    勞德諾站在原地,眼珠子一轉,心中暗道:“張堯和華山派的關係,確實不一般啊。我得把消息傳回嵩山派。”
    ……
    寧中則看著張堯。
    張堯的精氣神比起上一次來華山的時候,更充足了。
    寧中則心中暗道:“張堯的武功修為,增強了很多。”
    隨後,寧中則又看了一眼林平之。
    張堯和林平之的年紀相仿,但是林平之和張堯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
    林平之來到華山已經有好幾個月,可是一套華山基礎劍法都還沒有練得純熟。
    寧中則說道:“張堯小兄弟,不知你這次來華山,又是有什麽事情?”
    張堯指著放在桌上的木箱,說道:“送銀子。”
    張堯拿出了一份賬單,遞給林平之,說道:“我接管了福威鏢局的人脈生意以後,這幾個月以來,天狼鏢局一共賺了一萬八千兩銀子。當初我承諾給你一成的利益。現在,我把銀子帶來了。”
    張堯打開了精致的木箱,裏麵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這裏是一千八百兩銀子。林平之,你清點一下。”
    寧中則目光閃動,她沒想到張堯真的會送銀子到華山。
    寧中則心中暗道:“張堯是一個守信之人。隻可惜,張堯這樣的年輕俊傑,不是出自咱們華山派。”
    嶽靈珊見到銀子,興奮道:“好多銀子啊。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銀子呢。”
    華山派靠收租過日子,但是弟子逐漸增多,開銷就大。一千八百兩銀子,對於華山派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林平之倒是很淡定。
    他是富二代,以前家裏不缺錢財。
    林平之說道:“不用點了,我相信你。”
    張堯搖頭:“不行。你還是清點一下銀子。我做生意,講究的是公平公正。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我可不想因為銀子的數目問題,鬧出什麽糾紛。”
    林平之無奈,隻能拉著嶽靈珊一起清點銀子。
    銀子當然是一兩不少。
    張堯說道:“既然銀子清點完,那張某就告辭了。”
    寧中則說道:“張堯小兄弟,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就在華山派住下,明日再走。”
    張堯說道:“不用。我現在下山,天黑之前,可以趕到鎮上。明日一早,我還要啟程回老家過年。”
    張堯離開之後。
    嶽靈珊激動道:“娘,好多銀子。”
    寧中則說道:“這些銀子,是平之的。珊兒,你可不要打這些銀子的主意。”
    林平之恭敬道:“師娘,弟子的銀子,就是華山派的銀子。師父和師娘對弟子有救命之恩,何況我在華山學劍,要這些銀子也沒地方花。銀子到了師娘和師父的手裏,更有用處。”
    ……
    洛陽,綠竹巷。
    任盈盈給向問天倒了一杯茶,問道:“向叔叔,有我爹的消息了嗎?”
    向問天說道:“有了一些線索。可是教主到底被關押在什麽地方,咱們還得去查證。而且此事,千萬不能讓東方不敗和楊蓮亭知曉。否則,你我將會有滅頂之災。”
    說到東方不敗,向問天的眼中充滿了忌憚。
    向問天自稱“天王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麵對東方不敗的時候,心中確實充滿了畏懼。
    東方不敗的武功天下第一。
    這個“天下第一”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就算向問天,也不得不低頭。
    任盈盈鬆了口氣,說道:“隻要我爹還活著就好。我一定會將他救出來。”
    向問天說道:“令狐衝那小子最近怎麽樣了?”
    任盈盈說道:“衝哥在華山思過崖閉關。我讓田伯光去見了衝哥。田伯光說,衝哥已經得了風清揚的劍術傳承。”
    向問天驚訝道:“風清揚還活著?他可是銷聲斂跡快三十年了啊。江湖各大派,都以為風清揚已經死了呢。”
    任盈盈說道:“風清揚還活著,而且他的劍法怕是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風清揚隻是指點了衝哥幾句,衝哥就擊敗了田伯光。”
    田伯光是一流刀客,輕功更是絕頂。
    能讓令狐衝短時間內擊敗田伯光,可能隻有風清揚能辦到。
    向問天說道:“盈盈,那你就更要和令狐衝搞好關係。以後對付東方不敗,令狐衝絕對能成為咱們的一大助力。”
    任盈盈點頭說道:“向叔叔,我已經讓桃穀六仙去邀請衝哥下山。”
    向問天說道:“我上次去福州,試探了張堯的武功。張堯雖然年輕,但是武功不弱,將來肯定會是一流高手。天狼鏢局咱們不能放任不管。有了天狼鏢局,咱們就算是有了一個財源。”
    任盈盈點了點頭。她現在要招攬人手,確實需要大量的錢財。
    沒銀子,就辦不了事情。
    ……
    張堯在臘月二十七,回到了餘杭縣城。
    “再有三天,就是大年夜。我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了回來。”
    張堯這次回來,算是衣錦還鄉。畢竟,他暫時不缺銀子了。
    妹妹張琴見到張堯,抱著張堯就哭。她太想念兄長了。
    母親張陳氏也擦著眼淚,一個勁地說張堯瘦了,在外麵肯定吃了很多苦。
    張堯說道:“母親,我寄回來的銀票,你們收到了嗎?”
    張陳氏點頭說道:“收到了。我把銀子給你存著呢。給你娶媳婦用。”
    張堯哭笑不得,說道:“母親,我做生意賺了很多的銀子。我寄回來的銀子,你們盡量花,妹妹現在是在長身體,要吃點好的。不能再過節衣縮食的日子。”
    節衣縮食,說起來是一種勤儉節約的美德,但其本質還是因為貧窮。
    富裕人家,誰會節衣縮食?
    吃飯的時候。
    張堯問道:“母親,我回來的時候,見分舵裏有人在辦喪事。誰死了?”
    張陳氏說道:“聽說是羅堂主死了。”
    羅玉良,日月神教餘杭分舵的三個堂主之一,地位僅在喪三娘之下。
    羅玉良的武功已經是一隻腳跨入了一流境界,是二流武者中最頂尖的高手。
    沒想到,他突然就死了。
    不過,想一想又覺得正常。
    混江湖,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誰也不知道哪天會死於刀劍之下。
    張堯眼神一閃。
    羅玉良已死,那麽,堂主之位就空了出來。
    張堯心中暗道:“自己回來得還真是時候。堂主之位,自己得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