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樓裏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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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彪邀請張堯來到燕喜樓赴宴。
    張堯還好奇,王彪一個副香主,日子過得不是那麽寬裕,他竟然請自己來燕喜樓吃飯。
    燕喜樓可是杭州最好的酒樓之一。菜肴如何?張堯不知道,但是燕喜樓的宴席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個字“貴”。
    張堯笑著說道:“彪哥,你發財了?請我到這麽貴的地方來赴宴。”
    王彪說道:“我哪裏有銀子請你來燕喜樓吃飯?是吳魁吳香主要請咱們。得知你回來,吳香主就讓我來找你了。”
    吳魁,嚴格說起來,是張堯的直屬上級。
    吳魁這個家夥高傲得很,不要說張堯隻是一個小嘍嘍,就算是王彪,他也沒放在眼裏。
    吳魁請自己赴宴,肯定沒按好心。
    張堯心中暗道:“莫非,吳魁是想要競爭堂主之位?”
    堂主看似隻比香主高了一級,但是其江湖地位,那是天壤之別。
    堂主在日月神教中算是高層。哪怕是最弱的堂主,大小也是個人物,是有資格上黑木崖。
    張堯要爭奪堂主之位,其他人肯定也有著這樣的心思。畢竟是個人都希望往上爬。
    若是不能上位,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不夠強大。但是該爭的時候,沒人會放棄。
    “不管吳魁是什麽心思。”張堯暗道,“等見到他,自己就知道了。我用不著去猜。”
    ……
    燕喜樓的二樓,被吳魁包了下來。
    王彪帶著張堯走上二樓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九成以上,隻有香主吳魁還沒有到。
    “王副香主。”
    “彪哥。”
    “王哥。”
    幾乎全部是和王彪打招呼。
    沒人理會張堯。
    “彪哥,你身邊這小子,就是秀才張堯?”
    “聽說他讀書厲害。可是咱們是混江湖,讀書有個屁用。文章寫得再好,能殺人嗎?”
    “哈哈。就不知道張秀才的武功練得怎麽樣?基礎內功練成了沒有?”
    張堯一臉平靜。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三流武者,二流武者隻有四五個。張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更沒有交好他們,要跟他們做朋友的心思。
    他們的嘲諷,甚至引不起張堯的絲毫情緒波動。
    王彪說道:“你們這些家夥,不要小瞧張堯兄弟。張堯兄弟不但文章寫得好,練武也很有天賦。而且張堯兄弟還是平神醫的弟子。他可謂是文武雙全。”
    張堯和王彪剛坐下。
    吳魁就帶著幾個心腹到了燕喜樓。
    張堯進入日月神教,是王彪一直帶著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吳魁。
    吳魁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並不魁梧,他眼神陰狠而高傲,目中無人的姿態表露無疑。
    想來,吳魁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吳魁沒有廢話,直接讓掌櫃上酒菜。
    吳魁喝了一碗酒,說道:“各位兄弟,大家都知道,羅玉良堂主死了,死在嵩山派的劍下。”
    “堂主之位空了出來。”
    “本香主打算爭一爭。”
    “我希望兄弟們都能支持本香主。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若是我吳魁做了堂主,必定不會虧待大家。至少王彪兄弟的位置可以往上挪一挪,做個香主。”
    張堯微微一笑,眼中帶著輕蔑和嘲諷。吳魁這話聽著耳熟啊。這不就像是公司老板給員工畫大餅嘛。
    王彪說道:“吳香主要爭奪堂主,咱們這些兄弟當然要支持。桑長老麾下三位堂主,七個香主。吳香主你的武功劍術在七個香主中,至少可以排在前三。堂主的位置,吳香主有資格坐。”
    別看王彪五大三粗的樣子,但其實心思可不少。他在吳魁麵前說話是很好聽的。
    吳魁心花怒放,高興道:“王彪兄弟言之有理。老子的武功劍術在七個香主中能排前三,而且我最年輕。堂主之位,就該是老子的。”
    其他人開始恭維吳魁。
    “不錯。堂主就該咱們吳香主來坐。”
    “其他人做堂主,我們不服。”
    “吳香主,您做了堂主,可要多多提攜咱們這些老兄弟啊。”
    隻有張堯默默地吃著菜肴。
    不得不說,燕喜樓的菜,真是不錯。
    見到張堯埋頭幹飯的樣子,吳魁眉頭一皺,暗道張堯這小子不懂規矩。
    吳魁盯著張堯,喊了一聲:“張堯。”
    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張堯。
    張堯淡定地抬起頭,放下筷子,說道:“吳香主。”
    吳魁說道:“張堯,據說你在福州開了一家天狼鏢局。本香主要爭奪堂主,你拿出五千兩銀子來支持我。事成之後,我提拔你做副香主。”
    張堯差點被氣笑了。
    吳魁是把自己當成肥羊宰啊。
    開口就要五千兩銀子!
    他是真的不客氣。
    五千兩銀子,論購買力的話,相當於是一筆巨款。吳魁作為日月神教的香主,怕是都沒有五千兩銀子的身家。
    張堯說道:“要銀子?沒有。我張堯對副香主之位,沒興趣。在場有幾十個兄弟,他們誰要做副香主,吳香主你讓他做就是了。”
    張堯開個鏢局,剛開始賺了點銀子,就有許多人來打他的主意。天狼鏢局不但要給福州衙門交稅,還被向問天拿走了三千兩銀子。
    向問天是日月神教左使,有著一流武者巔峰的修為,張堯打不過他,給銀子,那是沒辦法。張堯認栽。
    可是你吳魁算個什麽東西?
    小香主而已,武功劍術不過是二流,吳魁有什麽資格讓自己交錢?
    張堯的拒絕,讓吳魁很沒麵子。
    吳魁陰沉著臉,冷聲說道:“張堯,你當真不支持本香主?”
    王彪拉了拉張堯的衣袖,讓張堯服個軟,不要跟香主對著幹。
    張堯沒有理會王彪的提醒,說道:“我當然支持你。不過隻能是精神上支持,給你搖旗呐喊沒問題。可是,想要讓我拿出真金白銀來支持你,那是萬萬不可能。”
    吳魁冷聲道:“小崽子,不要覺得讀了基本書,考了個狗屁秀才,就可以目空一切。老子怎麽說也是你的香主。你如此桀驁不馴,不服管教,那本香主今日就在燕喜樓執行家法。”
    吳魁一躍而起,衝向了張堯,以掌法打向張堯。
    吳魁以為,張堯年紀小,又是剛加入日月神教,肯定武功低微。收拾張堯不過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拔劍。
    在場的人,都以為張堯不死也會掉一層皮。
    吳魁狠辣,他的“家法”可是讓人不寒而栗。
    張堯冷笑一聲,站穩,握拳,出招。
    拳頭和手掌相撞。
    碰。
    內力爆發出來的氣勁,震散了桌椅。
    張堯紋絲不動,一臉淡定。
    吳魁則是臉色巨變,眼神驚恐,像是見了鬼一樣:“你的功力……怎麽可能?”
    張堯怎麽可能是一流高手?他怎麽可能有著如此深厚精純的內力?
    張堯的拳勁像牛毛毫針似的往吳魁的手臂裏鑽。
    這是張堯用了暗勁。
    暗勁看似陰狠,實則霸道。
    噗嗤。
    吳魁噴出一口鮮血,不斷向後退去。
    吳魁瞪著張堯,憤恨道:“你……”
    張堯說道:“吳魁,你的力氣太小,身子虛。你的武功真是一塌糊塗。”
    “就憑你,還沒資格對我執行家法。”
    “不怕告訴你,堂主之位,我也要來爭一爭。等我做了堂主,我會讓你吳魁嚐試一下我張堯製定的‘家法’。”
    王彪等人瞠目結舌看著張堯。
    尤其是王彪。
    張堯學武的時間,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張堯的武功和搏殺經驗,還是王彪傳授的呢。
    張堯竟然一拳擊敗了香主吳魁。
    不可思議。
    張堯衝著在場的人,抱拳道:“各位兄弟,張某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行告辭。”
    張堯走出燕喜樓,王彪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
    整個燕喜樓一片嘩然。
    擊敗吳魁,張堯算是在桑三娘麾下揚名了。
    接下來,張堯要麵對的就不是吳魁他們這些堂主,而是桑三娘這位一流武者。
    張堯心中暗道:“我顯露了實力,怕是有些人會睡不著覺。桑三娘的傷勢可能還沒有徹底痊愈。我目前還對付不了向問天這樣的一流巔峰高手,但是卻用不著畏懼桑三娘。”
    ……
    桑三娘得知張堯在燕喜樓擊敗吳魁,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桑三娘才回過神來,暗道:“過了年祭,張堯才滿十八歲吧?十八歲的一流武者,真是可怕。絕對不能讓張堯做堂主!”
    桑三娘對張堯起了殺心。
    是如何算計張堯,逼迫張堯進入日月神教,桑三娘自己心中清楚。
    要說張堯心中沒有怨恨,桑三娘是絕不相信。
    張堯肯定會報複。
    張堯的實力,已經威脅到了桑三娘。這是桑三娘絕不允許的。
    “我要先下手為強。”
    “不能再讓張堯繼續成長。現在除掉張堯,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
    桑三娘決定親自出手擊殺張堯。要是再給張堯時間成長,以張堯的武學天賦,功力肯定會再次精進。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
    其後果。
    桑三娘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