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劫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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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堯設宴,把平一指接到自己的宅院。
    平一指說道:“張堯,老夫聽說你昨天殺了桑三娘和黑白子。你還跟任我行……任教主大打出手了?”
    張堯給平一指倒了杯酒,點頭說道:“師父,弟子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黑白子要害我,桑三娘算計我,逼迫我加入日月神教。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是舉人,甚至是進士老爺。”
    平一指說道:“看來桑三娘逼迫你進神教,你心中是有怨氣的。”
    張堯坐在平一指傍邊,吃了口菜,笑著說道:“怨氣嘛,以前是有,可是現在我不怨了。事已至此,就沒什麽好怨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怨天尤人。做不了官老爺,加入日月神教,將來有一天,我未必不能做教主。”
    平一指震驚地看著張堯。
    他知道張堯這小子有野心,但是沒想到張堯居然不滿足做右使,而是想要做教主。
    平一指定了定心神,說道:“你小子這話,可不要被任教主聽見,否則,他不會饒了你。”
    張堯哈哈一笑:“師父,混江湖,講的是武功,是實力。任我行就是個獨夫暴君,誰敢忤逆他,他就滅誰。您老人家以為他不想殺我嗎?他做不到。弟子這個神教右使,與其說是任我行封的,還不如說是我靠實力爭取來的。”
    平一指點頭說道:“你能在任教主手下活命,還能讓他封你做右使,你確實有些本事。是老夫小瞧了你啊。你的天賦和修煉速度,比老夫預想得還要強。”
    “隻不過,張堯你想要做教主,憑你現在的武功和刀法,怕是還有些不足。”
    張堯說道:“師父你放心。我的武功沒有達到東方不敗那個層次,我是不會去爭奪教主之位。我知道,以我目前的實力,還有些鎮不住場子,更何況我在神教中的資曆還太淺了。”
    平一指說道:“你明白就好。做大事,要耐得住性子,急不得。對了,你的醫術可有精進?”
    張堯表情一僵,自己隻是顧著練功,提升實力,根本就沒有研究醫術啊。
    平一指看到張堯的表情,就知道他把醫術荒廢了。
    不過,平一指也沒有苛責張堯,而是說道:“武功要練,醫術也不能荒廢。武功刀術可殺敵,但是醫術才是真正救人性命的技藝。”
    張堯點頭說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以後一定鑽研醫術,不敢荒廢。”
    張堯詢問了一下任我行的傷勢如何?
    平一指給任我行治傷,他對任我行的傷勢是再清楚不過。
    平一指說道:“任教主的傷勢可能需要幾個月才能痊愈。”
    任我行被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傷了經脈,又被方證大師的掌力震傷了髒腑。昨天任我行又和張堯打了一場。
    任我行至少要調養幾個月,才能把功力恢複到巔峰狀態。
    張堯說道:“師父,我過兩天要離開杭州,去一趟福州的天狼鏢局。我會帶著母親和妹妹一起去,把她們留在這裏,我是真的不放心。要不,您跟我一起走。”
    上午,張堯接到楊鏢頭的來信,說是有人劫走了天狼鏢局的貨物。
    楊鏢頭他們武功不行,拿不回那一批貨,需要張堯親自出手才行。
    平一指搖頭說道:“我一把老骨頭,手上還有點給人治病療傷的本事,就算你和任教主有恩怨,任教主也不會害我。畢竟我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處。”
    張堯點頭說道:“那好。等我把鏢局裏的事情忙完,我就來接您回藥穀。”
    ……
    張陳氏把疊好的衣服放進包裹裏麵,說道:“堯兒,我們這次去福州之後,還回來嗎?”
    張陳氏是餘杭縣本地人,她這輩子都沒有出過縣。福州她聽說過,據說好遠好遠。
    張堯說道:“當然要回來。母親,我們不是逃荒,更不是去流浪。我隻是帶著你和妹妹一起去到處走走。你就當出去散散心。”
    張陳氏點頭說道:“好吧。反正這個家現在是你做主。”
    出遠門,張陳氏有些忐忑,但是妹妹張琴卻很興奮。她想要去福州看看,那裏到底是什麽樣子。
    張堯把幾個包裹放進宅院外的馬車上。
    一個馬夫打扮的中年漢子,準備給張堯趕車。他就是副香主王彪。
    張堯笑著說道:“彪哥,你真的要替我趕車?”
    王彪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的態度對待張堯了。
    張堯現在可是日月神教的右使,盡管沒有得到黑木崖的承認,但是張堯的武功刀法,就足以讓王彪敬畏。
    王彪有些拘束,說道:“張右使,能為你趕車,是小人的榮幸。何況您還給工錢,我也想要多賺點銀子養家。”
    張堯說道:“真的隻是想要多賺點銀子?彪哥,好好練劍,把武功練好。從福州回來之後,你就做個堂主吧。”
    王彪激動道:“是,我一定不再散漫,我要苦練武藝。”
    妹妹張琴鎖了宅院大門。
    張堯、張陳氏、張琴上了馬車之後。
    張堯說道:“彪哥,咱們走吧。”
    王彪一揮馬鞭,馬車開始前行。沒想到王彪駕車還是個老手,動作嫻熟得很。
    ……
    梅莊。
    任盈盈說道:“爹,張堯帶著他母親和妹妹離開了餘杭縣城,說是要去福州天狼鏢局。他不會是要逃走,不會再回來了吧?”
    任我行搖頭說道:“不會。張堯的武功已經是一流巔峰,你向叔叔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張堯有野心,而且還很驕傲,他不會逃。隻可惜,老夫沒能趁早除掉張堯。”
    任盈盈問道:“爹,你也奈何不了張堯嗎?”
    任我行冷哼一聲,霸氣說道:“張堯那小子當然不是老夫的對手。他的功力,比起老夫,還弱了一籌。可是……張堯的身法實在是太靈活了。他就像是泥鰍一樣滑膩。”
    “不過,暫時先不管張堯。”
    “咱們首先要做的是對付東方不敗。等老夫傷勢痊愈,功力恢複到了巔峰,就去黑木崖找東方不敗算賬。”
    ……
    一路上,張堯給妹妹講解了江湖武林的格局,還有一些各大門派的軼事。
    張琴驚呼道:“哇。兄長你說武當創派祖師張三豐活了一百四十九歲,是真的嗎?那豈不是成為老神仙了?”
    王彪也很驚訝。他混江湖這麽多年,怎麽不知道張三豐活了一百四十九歲?
    一百四十九歲,那是真的成神仙了。
    張堯說道:“張三豐是集百家之所長,創出太極拳和太極劍,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道家的內功都是比較適合修心養性,張真人能活一百四十九歲,還是有一些可信度。”
    張琴一臉憧憬的樣子,說道:“兄長,要是我能活到一百四十九歲就好了。”
    張陳氏在張琴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說道:“你活一百四十九歲,豈不是成老妖婆了嗎?”
    張琴嘟著嘴,不滿道:“哎呀,娘,你又打我的腦袋。我都被你打笨了。”
    張堯說道:“求長生,是人的本能。販夫走卒,帝王將相,誰不想長生不老?我也想要活一百四十九歲呢。哈哈。”
    張琴忽然說道:“兄長,你說,我拜入武當門下如何?”
    張堯問道:“為何想要拜入武當門下?你練好了我教你的武功拳術,一樣可以成為高手。”
    張琴說道:“我就是想要去武當探索一下,想知道張三豐真人長壽的秘密。”
    張堯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我可以送你去武當。隻不過,武當派收不收你,我就不能確定了。”
    張琴自信道:“我的武學天賦不錯。武當派為何不收我?”
    剛進入福州地界。
    張堯就聽到消息,說是左冷禪要召集五嶽劍派齊聚嵩山派,商議五嶽劍派合並的事情。
    王彪說道:“張右使,五嶽劍派是咱們日月神教的死敵。左冷禪真要是合並了五嶽劍派,咱們可就危險了。”
    張堯說道:“五嶽劍派合並不了。人心不齊,強行合並,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遭到反噬。何況這些事情,是該任教主和東方教主考慮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操心了。專修練好武功,才是正事。”
    來到天狼鏢局。
    楊鏢頭見到張堯,頓時就覺得有了主心骨,說道:“東家,你可算回來了。貨物被劫,秦掌櫃都快急死了。”
    張堯說道:“知道是誰劫的鏢嗎?”
    楊鏢頭說道:“我認得其中一個人,好像是青海一梟。東家,此人可不好惹啊。”
    張堯冷笑道:“青海一梟?確定他還在嵩山地界嗎?”
    楊鏢頭點頭說道:“確定。”
    張堯說道:“好。此事交給我。我一定會把貨物拿回來。我現在去見秦掌櫃。”
    青海一梟是左冷禪麾下的殺手,專門做見不得光的髒事。
    張堯有種預感,青海一梟劫鏢,很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張堯本來對五嶽並派沒有絲毫興趣,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必須要去一趟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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