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冷漠無情,不愧是魔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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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張堯離去,左冷禪臉色陰沉,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張堯一刀斬殺九曲劍鍾鎮,簡直就是把左冷禪的臉麵扔在地上踩。
    左冷禪也沒想到,自己讓青海一梟劫了天狼鏢局的貨物,引張堯上鉤。
    張堯倒是來了。
    可是,左冷禪不但沒能拿到辟邪劍譜,反而還丟了麵子,惹了一身騷。
    其實,左冷禪的計謀是沒有錯,很管用。他唯一失算的是,錯估了張堯的實力。
    左冷禪環顧一周,隻見大殿上的各個掌門人都看著自己。
    左冷禪覺得,他們是在嘲笑自己。
    左冷禪握著拳頭,心中暗道:“可惡的張堯。”
    ……
    嶽不群和寧中則回到了嵩山派給他們安排的小院裏。
    寧中則說道:“師兄,左冷禪冤枉了張堯。辟邪劍譜根本就沒在張堯手裏。你是知道的。當時在大殿裏,你該說句話。”
    辟邪劍譜是在嶽不群的手中,之後那件寫著劍訣的袈裟,又落到了林平之的手裏。
    正因為寧中則知道嶽不群在練辟邪劍法,她才確定,張堯沒有辟邪劍譜。
    寧中則不知道的是,辟邪劍法的秘訣早就在張堯的腦子裏。隻是張堯覺得這門劍法的內功有缺陷,沒有修煉而已。
    嶽不群很淡定,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著說道:“冤枉了張堯,那又如何?張堯畢竟是魔教中人,隻要他是魔教的人,那麽就是我們武林正道的敵人。”
    左冷禪要合並五嶽劍派,恒山派、衡山派、泰山派是什麽態度,嶽不群不知道。
    不過,嶽不群會暗中推波助瀾,協助左冷禪把五嶽劍派合並了。
    然後嶽不群會擊敗左冷禪,摘取勝利的果實。
    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應該是左冷禪給自己做嫁衣才對。
    哈哈。
    嶽不群不愧是讀書人。
    要說心思陰險,嶽不群絕對在左冷禪之上。
    以前嶽不群像是個老好人,那不過是他功力不濟,幹不過左冷禪,偽裝而已。
    隻要擊敗了左冷禪,到時候,嶽不群倒要看看,五嶽劍派裏有誰敢反對自己。
    ……
    楊鏢頭、王彪、張堯的母親張陳氏,妹妹張琴,在嵩山腳下的鎮子等著張堯回來。
    王彪和楊鏢頭他們提心吊膽,怕張堯在嵩山派出了意外。
    他們知道張堯武功高強,刀法精湛。但那畢竟是嵩山派。左冷禪的武功,可是能排正道武林前三的存在。
    何況嵩山派還有至少十位一流武者。
    張堯的聲音傳來:“我回來了。”
    大家頓時鬆了口氣。
    王彪說道:“張右使,左冷禪沒有難為你吧?”
    張堯說道:“他倒是想要難為我。可是他沒那個本事。我的武功修為,不懼左冷禪。”
    哪怕現在張堯和左冷禪生死搏殺,兩者的勝負也不過是五五開。左冷禪沒有了優勢。
    有了和左冷禪匹敵的實力,張堯怕什麽?
    楊鏢頭說道:“東家,貨物呢?”
    張堯說道:“沒有見到青海一梟。左冷禪要包庇他。不過,我敢肯定,此刻青海一梟,就在藏在嵩山派。”
    楊鏢頭焦慮道:“那可怎麽辦?”
    張堯說道:“不急。隻要左冷禪不想魚死網破,他就一定會妥協。我猜測,左冷禪今晚肯定會帶人過來。大家晚上不要睡得太沉,警醒一點。”
    ……
    吃晚飯的時候。
    張琴問道:“兄長,咱們跟嵩山派是不是有仇?”
    張堯搖了搖頭,說道:“沒仇。是嵩山派非要搶奪我們的東西。還有,就是身份問題。我是日月神教的人。日月神教和武林正道,水火不容。”
    張琴冷哼道:“我們跟嵩山派沒仇,左冷禪居然要來搶奪我們家的東西,真是好沒道理。左冷禪是強盜嗎?”
    張堯哈哈一笑,說道:“說左冷禪是強盜,就小瞧了他。那左冷禪是野心家,是江湖梟雄。他跟任我行沒什麽區別。妹妹,其實不止是江湖武林,但凡整個人世間,就沒什麽道理可講。”
    張琴問道:“不講道理?那講什麽?”
    張堯一臉認真地說道:“講實力。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誰強大,誰就有道理。”
    張琴驚訝道:“那實力弱的人,豈不是合該被欺負?”
    張堯說道:“是的。弱,就該被欺負。落後就要挨打,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古往今來,就沒有變過。”
    張陳氏用筷子夾一塊肉放到張堯的碗裏,說道:“堯兒,你和琴兒說這些幹什麽?她一個小丫頭,懂什麽?”
    張琴說道:“娘,你可不要小瞧我。誰說我不懂。兄長說得這些,我都懂。”
    她是不是真的懂,張堯不知道。不過,張堯今天說的這些,相信張琴長大以後,隨著閱曆的增加,就一定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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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
    張堯躺在床上,呼吸綿長,顯然是進入到了深度睡眠。
    突然。
    張堯睜開眼睛。
    有情況!
    張堯起身,拿起了床頭的長刀。
    “大家起床了。來了惡客。”
    張堯走出房間,大聲喊道。
    王彪和楊鏢頭他們立刻起床,拿起了兵刃。
    就在此時,數十個蒙麵人衝了進來。
    其中一流武者就有十二個。
    真是陣容豪華啊。
    張堯大聲說道:“左冷禪,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讓我小瞧了你。”
    左冷禪走出來,說道:“張堯,你敢來嵩山派,就是自尋死路。上一次咱們單打獨鬥,讓你逃走。這次,你可沒有那麽幸運了。”
    張堯說道:“圍攻我?那你為何白天的時候不在嵩山派大殿圍殺我?想要殺我,又要表現得不那麽殘暴,還要保住所謂的武林正道的體麵。左冷禪,你累不累啊。”
    左冷禪說道:“不管你說什麽,張堯,你今天是死定了。還有天狼鏢局的人,都得死。”
    楊鏢頭和王彪他們非常緊張,握著兵器,如臨大敵,額頭直冒冷汗。
    張堯說道:“楊鏢頭,王香主,還有鏢師兄弟們,你們都把兵刃扔了。”
    楊鏢頭和王彪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堯。
    張堯說道:“愣著幹什麽?把兵器扔掉。”
    楊鏢頭和王彪隻能聽張堯的話,扔掉了兵器。其他的鏢師,麵麵相覷,也扔掉了兵刃。
    張堯的這操作,把左冷禪他們整不會了。
    是什麽意思?
    張堯說道:“左冷禪,還有嵩山派的各位,我的人,就站在這裏,你們可以殺了。不過,在殺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
    “你們要殺人,我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們,至少救不了他們全部。隻要你們動手,我就會逃走。我不會阻止你們。”
    “左冷禪你是領教過我的身法。我要走,你們怕是攔不住。”
    “以後,我會盯著嵩山派。”
    “我張堯這輩子什麽都不做,就暗殺你們嵩山派的人。我能一刀斬殺‘九曲劍’鍾鎮。單打獨鬥,殺你們,最多兩刀。”
    “整個嵩山派,除了左冷禪,怕是沒人能在我的刀下活命。我不把嵩山派殺個雞犬不留,誓不罷休。”
    “我的意思是,你殺你的,我殺我的。”
    “好了,我的話說完。”
    “左左冷禪,你可以下令殺我的人了。”
    在場的人,不管是楊鏢頭他們,還是嵩山派的人,都是一臉驚駭。
    張堯的威脅,非常有力度。
    因為除了左冷禪,嵩山派弟子真的沒人能擋住張堯的暗殺。
    左冷禪盯著張堯,說道:“張堯,你母親和妹妹也在其中。你不顧她們的死活嗎?”
    張堯說道:“若是我母親和妹妹死了,有整個嵩山派陪葬,不算虧。”
    張堯的話很平靜,但是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左冷禪暗道:“不愧是魔教中人。張堯這魔頭真是冷漠無情,他就是個瘋子。”
    張堯沒有催促,而是靜靜地看著左冷禪。
    左冷禪一陣猶豫,最後一咬牙,說道:“張堯,你贏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撤。”
    左冷禪手一揮,讓嵩山派的高手們撤離。
    不管是張堯這邊的人,還是嵩山派的弟子,都是鬆了口氣。幸好沒打起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堯說道:“左掌門,你想要井水不犯河水,沒問題。不過,你得把天狼鏢局的貨物和青海一梟交出來。否則,事情不算完。”
    左冷禪身體一頓,冷哼一聲,隨後施展輕功離開。
    妹妹張琴跑過來,拉著張堯的手臂,說道:“兄長,要是左冷禪下令要殺我們,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們的死活?”
    張堯摸了摸張琴的頭發,溫柔說道:“當然不是。我是在嚇唬左冷禪。上兵伐某。剛才要是動起手來,我們這邊肯定會死不少人。就算我能殺了他們一些高手,可是我沒法救活死去的人。能把左冷禪嚇唬走,讓嵩山派的人知難而退,當然是再好不過。”
    楊鏢頭說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張堯點頭說道:“也可以這麽說。左冷禪不會拿嵩山派的百年宗門基業來跟我賭。他是掌門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統五嶽劍派,就更不會意氣用事。跟我魚死網破,他占不到任何便宜。”
    楊鏢頭說道:“東家,左冷禪會把貨物和青海一梟送來嗎?”
    張堯說道:“我相信左冷禪一定會把貨物和青海一梟送到我麵前。好了,大家去睡覺吧。我來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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