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誰先愛上誰的,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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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麽麽噠 但是會頗費心力。
這是肖可愛早就想到的事情,但她高估了他的實力。
“不會吧, 這是基本函數,你不懂?臥槽, 這是初三學過的知識!”
因為激動, 肖可愛頭一次在默許的麵前爆了粗口。
這時的默許, 就像犯了錯的二哈見了主人,一樣的好脾氣,還有一樣的二。
隻會“哈哈, 哈哈”的咧著嘴,很不好意思很歉意地笑。
搞的肖可愛有好幾次都差點兒忍不住,揉了他的狗頭。
關於這場考前的突擊, 因為加上周末也就才五天的準備時間, 肖可愛最終放棄了數學。
她說:“這樣吧, 咱們先看英語。”
好歹他英語上學期期末考了五十五分。
至於數學,嗬嗬噠, 五分。
真不知道, 他是怎麽做到的。
但是很快, 肖可愛又放棄了。
她指著練習冊上的英語選擇題, 徹底崩潰, “within prep,我的天啊, within prep, 在什麽什麽範圍之內。你單詞都不背, 請問還怎麽做題啊?再請問你上學期期末是怎麽考到五十五分的?”
默許撓了撓頭:“猜的。”
“我去!”肖可愛徹底被打敗了,頭一偏,趴在了桌子上麵,猶如一條不會動的鹹魚,她覺得自己連垂死掙紮的力氣都不用費了。
默許眯著眼睛,挺費解地說:“我也不知道為啥,一樣的猜法,英語猜了五十五,為啥數學才猜了五分。”
聽聽,一點兒都不以此為恥。
“數學跟你有仇。”
肖可愛翻了他一眼,覺得整個人生都很無力。
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要真教的話,估計得從初中的知識開始教起。
“你初三的教材呢!”肖可愛歎了口氣,重新振奮精神。
“賣了,三年加一起,賣了二十塊錢。”
為了二十塊錢,就把知識給出賣了,叛徒!
肖可愛恨鐵不成鋼,一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腦門上,咬著牙說:“活該你是學渣。”
他媽經常會在意見不合的時候,戳他爸的腦門兒。
默許被戳紅了臉,抽過了她手底下的英語書,不自然地說:“要不然這樣,我先回去背背單詞。”
肖可愛假裝沒有看見他紅的滴血的耳尖,揮了揮手:“本宮準了。”
於是周五晚上的這場補習,開始的很是倉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結束了。
——
周末,肖可愛決定先去看一看沈小姐,再回家一趟。
沈小姐住的是城裏很有名的貴族醫院,這醫院可不是有錢就能住進去的,聽說裏頭住的多半是什麽部退休的老部長,還有哪個軍需要療養的軍|長,總之,肖大富費了老鼻子勁才托人找到的關係。
醫院在城郊十裏的半坡上,有山有水,就是那種各種玄幻小說裏,最適合受了傷的人調養生息的地兒。
往常去那兒,都是有司機送著去。
就算她們家三四五輛豪車,恰巧都送去檢修了,她也能出手闊綽,打好幾輛車去。
可最近不行,肖大富把她的信用卡給停了。
肖大富很忙的,才沒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她回家。
可是礙於沈小姐,又不能不管她。
會用這麽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肖大富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招釜底抽薪,便翹著腳坐等著她哭著求他。
他很驕傲,即使在親女兒的麵前也一樣。
這一點她和他倒是不愧為親生父女。
所以,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哭著求他。
同樣,也沒有想過要主動和默許表白。
喜歡啊,確實喜歡啊!
可,他要是喜歡她,他會表白的。
他要是不喜歡她,她的喜歡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大約還是因為太像,關於肖大富會停掉她的信用卡這件事情,其實她早有所料。
要說,她也不是沒有小金庫的。
可是掰掰手指頭算算,這學期過完了,下學期還得租默許他們家的房子,還得吃吃喝喝買買衣服,她害怕她的小金庫會提前告急。
於是,臨出門之前,肖可愛借了默許的手機,查地圖、查公交、查路線。
昨晚上被她嚴重打擊過的默許,頂著雞窩頭,半眯著眼睛,還處在半夢半醒中問她:“你去哪兒?”
“關你什麽事。”
肖可愛的心情不太美妙,去沈小姐那兒,要先坐一趟公交車,再坐一趟地鐵,再坐一趟公交車,最後步行到半山坡。
這麽遠!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她側了身子,拿著他的手機,踱到了客廳的沙發旁,把路線抄在了一早就準備好的小本本上。
一大早,就觸了黴頭。
默許的心情也沒有不好,因為小可愛說話的聲音細細的輕輕的,即使她瞪著眼睛,說出的話也跟唱歌一個樣。
是不是學霸都這樣啊?還是說其實溫柔的女生都一樣,一樣的溫柔法?
默許立在門邊,等著她把手機還了過來,一轉身都要進屋了,卻又探出了頭。
“那什麽,你晚上回來吧?嗯,你要是回來,我就不反鎖門。你要是不回來,我,我就把門反鎖了。”默許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回來。”肖可愛停頓了一下,她算了一下時間,又說:“不過應該會比較晚。”
“沒事兒,隻要你回來,多晚我都不會反鎖門。”
“知道了,默大小姐!”肖可愛背好了包,換鞋,忍不住吐槽道。
“什麽?”默許沒有聽清楚。
肖可愛擺了擺手,出門了。
——
曆經了千難萬險。
這其中有把六十路公交車,當成了六十一路,走了三站路後,才聽清楚了報站聲音。
還有,地鐵坐成了反方向的。
……
算了算了,走過去的路不想一一列舉。
其實也挺好的,要不是離家出走,她還不知道全世界無敵的自己也是有短板的。
早上八點半出門,到達沈小姐的病房,已經是兩點鍾了。
很意外,居然還碰見了肖大富。
更意外的是,肖大富不和她說一句話語。
實際上,肖大富並不是不說話,隻不過說話的對象不是她。
“今天的天氣不錯,不太熱,一會兒三點,咱們就可以出去曬一曬太陽了。”
“沈切,你看現在又是秋天了,咱們相遇是在秋天,結婚也是在秋天,你生可愛也是在秋天。這個秋天,你也該睜一睜眼睛了。”
……
沈小姐當然不會有回應。
肖可愛呆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
她真不是故意針對誰,可有些記憶已經藏在了腦海裏,不該出來的時候,總是揮著小翅膀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討厭!
說不好,她討厭的是記憶,還是肖大富,亦或是她自己。
她把在地鐵站口買來的那束已經被太陽曬得有些蔫的洋桔梗放到了花瓶裏,俯身親吻了一下沈小姐沉靜又蒼白的麵頰,直起身子的時候,很鄭重地說:“沈小姐,我是肖可愛,雖然我最近都不再長高了,但有可能還會長變樣,希望我下回再來看你的時候,你還能記得我。”
說完這話,肖可愛就準備離開了。
她走出了病房,病房裏終於傳來了肖大富氣急敗壞的聲音。
“肖可愛,你是準備把我氣成你媽這樣?”
肖大富追了出來,就跟潑婦罵街似的,還像得了狂犬病的阿汪,一隻手叉著腰,凶神惡煞地準備著隨時要撲上來。
肖可愛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旁邊好幾個病房都有人聞聲探出了頭。
肖大富是極其愛麵子的,肖可愛沒敢果斷地懟回去。可什麽都不說,不是她的性格。
她動了動嘴,沒出聲音:爸爸,你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真的,肖大富的心理素質超級好的。
聽說,想當年,他還沒有發家時,兜裏裝了五塊錢,去和人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談好幾億的生意。
肖大富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一眼就看明白了,惱羞成怒,脫了腳上的一隻鞋,向她砸了過去。
幸好,肖可愛溜的快。
她一口氣跑出了醫院,一點兒都不敢耽誤地往山下跑。
她還得回家一趟,要是再碰上肖大富的話,她會死很慘。
馬不停蹄地趕回家,又慌裏慌張地扒出了初中的教材,不顧家中阿姨的挽留,拎著厚厚的一大捆書上了公交車。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
肖可愛好不容易坐上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出神地看著街邊的夜景,心情不太好。
這是每一次去看過沈小姐之後,都會產生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