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當爸爸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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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麽麽噠 “不缺。”
“那什麽事兒?”
“我要電鑽、鐵絲、釘子!”
“要這些幹啥?”
十六歲的默許甕聲甕氣:“還不是我媽,把房子租給了人家女生,屋子裏就一個陽台, 人家怎麽曬衣服啊!”
那個怨氣啊都要滔天了。
對於“說好的不租又租了出去”默爸幹笑了兩聲,恍然大悟,“哦哦, 人家提意見了是吧?”
“嗯。”默許的眼睛飄到了其他地方,有些許的心虛。
默爸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放下了扳手, 開始問自己的小徒弟:“咱的電鑽放哪兒了?”
十六歲的默許獲得了三樣神器,在屋子裏拉了兩根鐵絲,一根在客廳, 一根在衛生間。還備用了一根, 準備下晚自習的時候, 征求一下小可愛的意見, 問她要不要釘在她的房間裏。
他覺得人家一小巧的姑娘,離了自己親愛的家,住到了他的家裏, 他一個糙漢子,理應凡事想在人家的前頭,絕不會居功自傲。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等到小可愛回了家, 看見客廳和衛生間憑空多出的兩根鐵絲, 別說表揚他了, 他都還沒能開口詢問她的房間裏要不要,“啪”的一下,她直接進了屋裏。
關門之前,還瞪了他一眼。
默許……他究竟做錯什麽了?!
——
肖可愛不太想搭理默許,沒啥原因,就是不太想搭理他。
這人就是賤哈,她想穿睡衣給他看的時候,他就呆在房間裏死活不肯出來。
現在,她都不想搭理他了,他卻在客廳裏轉來轉去,一會兒一趟,一會兒又一趟。
十一點半,做完了一套理綜卷子的肖可愛準備洗澡睡覺了。
她剛開了門,旁邊的房門“啪”一下也打開了。
她轉頭一看,碩大的一張狗臉,又見他嘴角抽了一下,估計是想笑來著,但是表情太硬,愣是沒有扯出來。
她又瞪了他一下,沒吭氣。
轉身進了衛生間。
等到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來,默許的嘴角又抽了一下,一種奇異的紅瞬間遍布了他的脖頸,待那火燒的感覺快要漫到臉上,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晚上,他再也沒有出來過。
早上,六點二十。
默許要出門了,小可愛的房間裏就是這時有了動靜。
他遲疑了一下,一轉身又回房間裏換了一件T恤。
進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帶人頭的短袖t,出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字母t。
走到了門前,又拐了回去,換褲子。
磨磨蹭蹭二十分鍾過去,等到他彎腰在門口穿鞋,收拾妥當的小可愛背著書包出了自己的房間。
“起晚了,都六點四十了……要不要我帶你?”默許似不經意地說。
肖可愛沒有理他,蹬上小白鞋,從他的身邊像一陣風一樣刮了過去。她的裙擺,好像還碰到了他的臉。
在小區的門口買了杯豆漿,這幾天的胃口都不怎麽樣,她猶豫著雞蛋和包子還要不要來一個時,聽見了後頭有自行車的聲響,再一轉頭,還是碩大的一張狗臉。
“老板,要一杯豆漿,四個包子。”
她聽見默許這樣說,麵無表情地繞過了他的自行車,往學校走。
她走路很快,很少見有女孩子走路像她這麽快。
默許接過了老板遞來的包子和豆漿時,她已經過了路口,拐了彎。
眼見白色的身影和迷彩背包,一衝一衝地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
默許很是著急,跨上自行車,就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他的心裏沒什麽多餘的想法,就是想著追上去,把包子給她。
而不是像昨夜……
一拐彎,初升的太陽有些刺眼,默許微眯了一下眼睛,甩了甩頭,妄圖把昨晚上很是糟糕的記憶甩去,他大聲喊了一句:“肖可愛!”
肖可愛沒有回頭,倒是引得肖可愛身後的長發女生側了目。
默許掃了一眼,那女生穿著十七中的校服,有點兒麵熟,但絕對不是七班的。
他從那個長發女生的麵前飛馳而過,自行車“噶”的一下,橫在了肖可愛的前頭。
奇怪,並不怎麽累,卻有點大舌頭地說:“包子!我叫你半天了,你怎麽不理我?”
“你才包子呢!”肖可愛很是不悅,翻了他一眼。
默許把手裏的包子遞了過去,解釋:“我不是說你是包子,我是想把包子給你,空腹喝豆漿不好。”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麽說服力,又追加了一句:“我媽說的。”
就是你爹說的又管我毛事!
肖可愛又翻了下眼睛,想再一次繞過他的自行車時,一直都沒有動作的他,忽然把包子塞到了她的手裏。
九月的天氣了,雖然秋老虎的威力一直不減,但比之炎熱的夏天,早晚涼爽了許多。
肖可愛依舊穿著夏天的棉布裙子,走在微涼的晨風裏,指尖有些許的涼,包子很熱,同樣燙手的還有他的指尖。
肖可愛還正在愣怔著,默許已經騎著他的自行車,飛快地往學校衝去。
仿佛後麵有什麽洪水猛獸。
肖可愛也挺鬧不懂自己的,為什麽他一給她包子,她的心情就會變好。
不是鮮花玫瑰。
也不是甜言蜜語。
就是隔著袋子,都能聞見味兒的,兩個芹菜大肉的包子!
肖可愛,你也就這麽點兒出息。
她在心裏罵著自己。
很快,秦曉從她的麵前走了過去。
一頭黑色的長直發在風中飛舞來飛舞去。
不得不說,秦曉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她的身材。
肖可愛眼見那對兒微顫顫的球型物體從她的麵前挺了過去,又愣了愣神,拎著芹菜大肉的包子,慢悠悠地往學校走去。
——
八班的氛圍,最近都挺怪的。
要非得追述是從什麽時候起的話,大概就是從校草加班長表白失敗了之後。
好好的少年,挺想不開的,突然換了一個造型,剪了一個特別二百五的發型。
原來三七分的淩亂發型,愣是來了個五五分,奈何劉海太長,就跟撩開了一半的門簾似的,還有一半因為釘的太緊,死活撩不上去。
好在,有顏任性,發型雖然很是二逼,但在大多數人的眼裏也是很帥的二逼,甚至還平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頹廢氣息。
當然,這個大多數的範圍,包括不住肖可愛。
茹驚羽以前是什麽畫風,現在是什麽畫風,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如果她不是因為早上吃了默許給的芹菜包子,胃疼到吃不下中午飯,提早回教室準備午休,聽見了那些不幹不淨的話,她可能壓根兒就想不起來,還認識茹驚羽這個人。
很不幸,不該聽到的,老天全都讓她聽到了。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厚愛,還是滿滿的惡意。
“驚羽,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肖根本就沒有表麵的清純,她和七班的默許早就滾到一起了,我今天早上親眼看著他們一塊兒手牽手到的學校。”
肖可愛捂著又疼又脹的胃,正好走到教室的門口。聽見這話時,她想,如果她有蛋的話,那麽胃疼很可能會下行,蔓延到蛋上去。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有兩個疑問:一、她外表很清純嗎?二、秦曉到底是用哪隻狗眼看見她和默許滾到一起了?又是用哪隻狗眼看見她和默許手牽手到的學校?
還他媽手牽手呢,她就是碰了一下他的指尖,他就跟見鬼了似的,逃了!
想起“默大小姐”的別扭,肖可愛陰沉著臉走進了教室。
她一語不發地從秦曉的麵前走了過去。
秦曉的表情,居然和默許有三分的相像,都跟見了鬼似的,渾身一抖,就差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了。
隻不過,她知道秦曉這樣,是因為說謊被抓了包心虛,至於默許是因為什麽,她就猜不出來了。
肖可愛捂著胃,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茹驚羽跟了上來,特別沒眼色,像個怨夫一樣,很是激動地說:“你就說剛剛秦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肖可愛軟趴趴地趴在了桌子上,身體上的痛苦,加之對自己個人魅力的懷疑,讓她瀕臨於暴走的邊緣,她用盡了身體裏僅存的真氣,低吼了一聲:“有病!”
我們總是這樣,一邊誠惶誠恐地猜測著心裏的那個人為什麽瞪了下眼睛;一邊又堂而皇之地把別人的誠惶誠恐踩在腳底。
這就是愛情最令人討厭的地方了,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它,還特別殘酷地限製了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