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彈藥也快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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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祿搖搖頭,目光卻漸漸柔和下來。他知道老潘的倔脾氣,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他歎了口氣:“算了,隨你吧。不過你聽好了,別逞英雄,咱們是拖延時間,不是找死!”
老潘嘿嘿一笑,從布袋裏摸出兩把手榴彈,在手裏顛了顛:“明白!我知道怎麽幹,關鍵時刻我還能幫你守個死角呢!”
徐天祿盯著他看了幾秒,點點頭:“行,那就看你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撐到最後。”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低聲商量著計劃。天色漸暗,周圍的風開始變得涼颼颼的。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鬼子的搜索隊顯然正在一步步逼近。
不遠處,一小隊鬼子正沿著山路慢慢推進。領頭的軍官端著手槍,嘴裏嘰裏呱啦地喊著什麽。顯然,他們意識到這裏可能藏著不速之客,正加緊搜捕。
“老潘,三點鍾方向,五個。”徐天祿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
老潘眯著眼看了一眼,低聲道:“一挺輕機槍,四個步槍兵。嘿,咱得給他們一個驚喜。”
徐天祿點頭,從懷裏掏出一顆手榴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就讓他們開開眼界。”
鬼子小隊慢慢靠近,完全沒料到他們正一步步進入埋伏圈。老潘屏住呼吸,手中緊握的槍口微微抬起,瞄準了鬼子機槍手。
“嘭!”老潘的槍聲如同炸雷,一槍正中機槍手的胸膛!幾乎在同時,徐天祿的手榴彈劃過一條弧線,精準地落在鬼子中間。
“轟——”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衝天的火光將山路點亮。鬼子措手不及,被炸得人仰馬翻。
“打!”徐天祿一聲令下,兩人同時開火。老潘的槍法果然不凡,每一槍幾乎都能擊中目標。鬼子剩下的幾個人試圖反擊,但完全被壓製住了。
幾分鍾後,山路上一片寂靜,隻剩下幾具鬼子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
“不錯嘛,老潘。”徐天祿喘著氣,朝老潘豎起了大拇指。
老潘得意地笑了笑:“咋樣?老頭子還能湊合吧!”
“少得意,後麵還有一大堆鬼子呢!”徐天祿迅速收拾現場,將有用的彈藥裝進背包,“快,咱們得換個地方,別讓他們圍住。”
兩人沿著山路迅速撤離,途中經過一處隱蔽的山洞。老潘拉了拉徐天祿:“這裏不錯,能擋一陣子。”
徐天祿探頭看了看,點頭:“行,就這兒!咱們布置一下,能拖多久是多久。”
兩人簡單布置了幾個陷阱,又找了幾個隱蔽的射擊點。忙完後,徐天祿靠在岩壁上,目光凝重:“老潘,說實話,你真不怕死?”
老潘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怕,怎麽不怕?可怕有用嗎?這些年咱們老百姓過的是什麽日子?村子被燒,女人被抓,孩子餓死……都被鬼子逼的!這口氣,我憋不下!”
徐天祿點點頭,沉聲道:“行,那咱們就賭上這條命,多殺幾個!”
老潘咧嘴笑了笑:“這才像話。來,抽根煙,壓壓驚。”
兩人正說著,遠處再次傳來鬼子的腳步聲。徐天祿眼神一冷:“來了!”
鬼子的搜捕隊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人數比之前多了一倍。領頭的軍官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手裏還拿著一張地圖,似乎在仔細判斷兩人可能的藏身地點。
“老潘,這次麻煩了,他們帶了重武器。”徐天祿掃了一眼,眉頭緊皺。
老潘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低聲道:“怕什麽?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兩個!”
徐天祿沒理會他的玩笑,而是沉聲吩咐:“你盯著那邊的火力點,我守住正麵,記住,打完就換位置,別讓他們抓到咱的規律!”
“明白!”老潘點點頭,迅速趴到自己的射擊點。
激烈的交火再次爆發,子彈在山洞周圍亂飛,碎石四濺。徐天祿和老潘配合默契,一人開火吸引鬼子的注意,另一人迅速轉移位置補上一槍。
“團長,小心!左邊還有兩個!”老潘大喊。
徐天祿迅速轉身,一槍擊斃一個鬼子,另一個剛準備反擊,就被老潘一槍爆頭。
“不錯嘛,老潘!”徐天祿喘著氣,衝他豎起大拇指。
老潘咧嘴笑了:“那是,咱倆今天就讓這些鬼子知道,什麽叫華夏骨氣!”
戰鬥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鬼子漸漸減少,但徐天祿和老潘的彈藥也快耗盡。
“團長,咱們怎麽辦?彈藥不多了。”老潘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徐天祿咬了咬牙:“最後一波,拚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握緊手中的武器。
“為了祖國,為了咱的家人!”老潘大喊一聲,端起槍衝了出去。
“殺!”徐天祿緊隨其後,手中的槍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鬼子的性命。
最終,鬼子的增援部隊抵達,兩人被重重包圍。徐天祿和老潘背靠背站著,身上滿是血跡。
“老潘,咱這次是真的完了。”徐天祿苦笑。
“完了就完了,咱死得值!”老潘咬牙,掏出最後一顆手榴彈,“讓這些狗東西陪咱一起上路!”
徐天祿哈哈大笑:“說得好!咱倆就這樣,轟轟烈烈地結束吧!”
“來啊,狗日的鬼子!”老潘大吼一聲,手榴彈拉開了引線。
“轟——”山間響起最後的巨響。
“可隊長……”一個聲音怯怯地從角落裏傳來,是小六子。他拽著步槍的皮帶,手腳發抖,“咱們已經沒路了啊……彈藥沒了,糧食也快斷了,這仗還怎麽打?”
徐天祿一瞬間沉默了。他的眼神掃過身邊這十幾個人,衣衫襤褸,臉上滿是風霜和疲憊,有人胳膊上纏著布條,有人腿上一瘸一拐。這是一支幾乎被磨光了牙的隊伍,可他們是他僅剩的兄弟。
“誰說沒路了?”徐天祿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不再如剛才那般咆哮,而是平靜,卻又帶著無可動搖的決心,“咱們還有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路就永遠在。”
“可我們還能做什麽?”另一個年長些的隊員老王問,他的聲音裏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敵人堵住了山口,村子裏的老百姓都被抓走了,咱們連消息都送不出去。你告訴我們,還有什麽辦法?”
徐天祿沉思片刻,忽然咧開嘴笑了,盡管他笑得很勉強,但那笑容卻像火光一樣點燃了眾人的目光。
“老王,咱們確實沒法硬拚,但敵人也不是鐵打的。他們吃飯、睡覺、打報告,咱們就沒有別的法子?偷襲、埋伏、燒糧倉,這些事咱們幹得少嗎?他們想堵住山口,那咱們就讓他們覺得這山裏到處是人,讓他們不敢動!”
小六子眼睛一亮,忍不住問:“隊長,你的意思是……”
“我們分頭行動。”徐天祿揮了揮手,語氣堅定,“咱們每組兩三個人,摸著黑出去,找敵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他們守得住山口,能守得住每一棵樹,每一個石頭堆?咱們讓他們吃不了睡不著,最後不得不撤。”
“可是,這樣分開,會不會太危險?”老王皺著眉,“咱們本來就人少,要是折損了……”
“不分開更危險!”徐天祿打斷了他,眼神如炬,“我們聚在一起,隻會被敵人一鍋端。散了,反倒誰也抓不住。記住,我們不是為了拚命,而是為了活命!為了讓更多人活下去。”
人群中再度安靜了下來,火光跳動,映照著每個人複雜的臉色。
準備突圍
“隊長,”片刻後,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是大牛,“你說得對。這命不是咱們自己的,是國家的。你說怎麽幹,我就怎麽幹!”
“對,幹了!”小六子狠狠地點頭,握緊了手裏的步槍,“橫豎都是一條命,拚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氣氛開始變得熱烈起來。徐天祿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他並沒有馬上下命令,而是沉聲道:“記住,不是要你們拚命,而是要你們活著。咱們這點人,就是敵人的心頭刺,隻要咱們在,他們就睡不好覺。”
說完,他開始分配任務:“小六子,你跟大牛一組,目標是山下那片林子裏的彈藥庫。那裏晚上值守的人不多,但要小心埋伏。老王,你帶兩個人去東邊的哨崗,趁他們換崗的時候動手。其他人跟著我,目標是山頂的糧倉。”
“隊長,那你呢?”小六子忍不住問,“你自己能行嗎?”
徐天祿瞪了他一眼,語氣卻帶著一絲笑意:“怎麽,你不信你隊長?”
小六子撓了撓頭,不再說話,但眼裏的敬佩和信任顯而易見。
行動開始
夜風凜冽,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住,整個山穀陷入一片漆黑。隊伍在徐天祿的帶領下,悄悄從藏身的山洞出發,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心點,別踩到枯枝。”徐天祿低聲提醒,“聽到槍聲,不要戀戰,立刻撤退。”
他們很快分散成幾組,融入了茫茫夜色。
徐天祿帶著他的組繞過一片陡峭的岩壁,遠遠地看到了敵人的糧倉。那裏燈火通明,但守衛稀疏,顯然敵人沒有料到他們會主動出擊。
“就在那兒。”徐天祿低聲說,“我們先把糧倉點了,趁亂撤。”
“隊長,我去點火!”一個年輕的隊員自告奮勇。
“行,你去。”徐天祿點點頭,“其他人掩護。”
年輕的隊員貓著腰迅速靠近糧倉,用浸了油的布條點燃了幹草。不一會兒,火光衝天而起,伴隨著敵人的喊叫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撤!”徐天祿低喝一聲,帶著隊員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老潘哈哈一笑:“天祿,你小子還不信我?當年我打東洋兵的時候,你還在家掏鳥窩呢!雖然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可拚命的勁兒還在。”
徐天祿默默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行,咱爺倆就拚這回。可有一點,打不過了,你得聽我的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老潘皺眉,剛要反駁,徐天祿卻瞪了他一眼:“聽不聽?”
老潘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行,聽你的,聽你的。”
暗夜中,寒風刺骨。
兩人趴在一片亂石堆後,靜靜觀察山腳下的小路。那是日軍一個小隊巡邏的必經之路。兩盞手電光在林間晃動,傳來日軍兵士的說笑聲和腳步聲。
“來了。”徐天祿低聲說,聲音如同風中一片落葉。
“有幾個人?”老潘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低聲道:“七八個,帶著機槍。小鬼子這是存心找麻煩。”
徐天祿點點頭,從腰間掏出一顆手雷,小聲說:“我先扔手雷,炸懵他們,你抓住機會打那機槍手。”
老潘輕輕拍了拍徐天祿的肩膀:“行,聽你的。”
手雷在徐天祿手裏掂了掂,他的目光冷峻如鐵:“三,二,一——”
“砰!”手雷劃出一道弧線,重重落在日軍中間,瞬間爆炸。
慘叫聲、喊叫聲四起,手電光四下亂晃。混亂中,老潘端起步槍,“啪”的一聲擊發,直接打倒了機槍手。
“好槍法!”徐天祿低吼一聲,抄起駁殼槍,對著混亂中的敵人一陣連射。日軍士兵措手不及,被打得連滾帶爬,幾人直接倒在地上。
可剩下的敵人反應過來後,立刻還擊。一陣密集的槍聲在林中炸開,子彈打得亂石堆上的塵土飛揚。
“天祿,小鬼子退到樹後去了!”老潘一邊換子彈,一邊喊道。
“繼續壓住他們!”徐天祿吼道,他迅速抄起另一顆手雷,再次扔了出去。爆炸聲掀翻了兩名試圖繞到側麵的日軍士兵。
“還剩三個!”老潘一邊報數一邊舉槍瞄準,又是一槍,擊斃一名冒頭的日軍。
日軍見勢不妙,開始試圖撤退。老潘笑罵道:“不行了就想跑?哪那麽容易!”
他翻身爬到更高的石堆上,繼續射擊。剩下兩名日軍見無法還手,扔下武器,轉身逃向樹林深處。
徐天祿剛想追,老潘一把拉住他:“別追了,可能有埋伏!”
徐天祿喘著氣,狠狠跺了一下腳:“媽的,跑了兩個。”
“跑就跑了,咱這次也算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咱八路不是軟柿子!”老潘撿起一支日軍步槍,掂了掂,嘴角咧開一絲冷笑。
戰鬥結束,兩人快速整理戰場。
老潘翻開幾具日軍屍體的口袋,掏出一張地圖:“你看,這幫小鬼子還真有計劃。”他把地圖展開,指著上麵的標記:“你看,這標的是咱村邊那條小河,他們怕是想用那邊堵住咱的退路。”
徐天祿接過地圖,臉色凝重:“不能讓他們得逞。明天一早咱得先去那邊布置,免得他們摸過來。”
“行,咱今晚就先休息會兒,天亮了幹活。”老潘說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點了一支劣質的卷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煙。
徐天祿坐在旁邊,擦拭著槍,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老潘,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扛不住。”
“謝什麽?咱們八路講究的就是同生共死。再說了,咱老潘這把老骨頭,早就做好準備了。死也得死在戰場上,這才痛快。”
徐天祿抬頭看了看老潘,那張布滿風霜的臉上滿是堅定。他忽然笑了:“好,那咱爺倆這次就跟他們死磕到底!”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兩人迅速趕到地圖標記的小河邊,開始布置伏擊。老潘從布袋裏掏出幾個土製炸藥包,布置在河道兩側。
“老潘,這玩意兒靠譜嗎?”徐天祿看著老潘熟練地擺弄炸藥,有些擔憂。
“放心吧,當年我在礦上幹過,這手藝沒問題。”老潘咧嘴一笑。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布置完畢。正當他們準備隱蔽時,遠處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
“小鬼子來了!”徐天祿握緊了槍,神情緊張。
“別急,等他們進了河道再動手。”老潘壓低聲音,目光如鷹般盯著遠處。
敵人漸漸靠近,約莫有十幾個人,帶著兩挺機槍。他們謹慎地在河道口停下,似乎察覺到不對。
“動手!”徐天祿一聲低喝,拉響了炸藥的引線。
“轟——”一聲巨響,河道兩側的炸藥同時爆炸,煙塵彌漫中,日軍幾乎全軍覆沒。
剩下的敵人慌亂中試圖反擊,卻被老潘和徐天祿精準的槍法一個接一個擊倒。
戰鬥結束,硝煙散去。兩人從隱蔽處走出來,望著滿地狼藉。
“幹得漂亮!”老潘興奮地揮了揮拳頭。
徐天祿不由得一陣沉默,他盯著老潘布滿皺紋的臉,目光深處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你……你就沒想過,活著好好過幾年嗎?”
“活著?”老潘抬頭看了看天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這一輩子,活著像死了一樣。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幹點轟轟烈烈的事,這才算是真活過一次。”
徐天祿握緊了手裏的步槍,目光灼灼地盯著遠方,仿佛能看到鬼子的影子。他歎了口氣,說:“既然你鐵了心,那咱們就分頭行動。山道那邊埋了幾顆地雷,你去盯著點,別讓鬼子的先頭部隊踩空了。我守這邊,兩麵夾擊,能幹掉幾個是幾個。”
老潘點點頭,背起布袋走了幾步,卻又停下,回頭說:“天祿,你放心,我老潘活一天,就不會讓鬼子輕鬆一天。”
“嗯!”徐天祿重重點了點頭,眼裏多了一絲堅毅。
山穀中的潛伏
老潘蹲在山道邊的草叢裏,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他的布袋裏裝著幾顆手榴彈,還有一把生了鏽的匕首。雖然裝備簡陋,但他心裏有數:這些東西,足夠他和鬼子拚上一場。
不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辨認。幾個鬼子兵出現在視野裏,個個荷槍實彈,神色戒備。老潘眯起眼睛,等他們走近了,才輕輕摸出一顆手榴彈。
“啪!”地雷突然炸響,硝煙頓時彌漫開來,鬼子兵措手不及,摔倒了一片。老潘知道,這是徐天祿埋下的“見麵禮”,心中暗自慶幸。他猛地拉開手榴彈的拉環,扔了出去。
“轟——”手榴彈在鬼子兵中間炸開,慘叫聲此起彼伏。老潘一躍而起,抓起布袋裏的第二顆手榴彈,往鬼子剩下的部隊丟去。
“老頭子,給我死!”一個鬼子兵舉槍瞄準老潘,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槍聲響起,那鬼子兵應聲倒地。老潘扭頭一看,是徐天祿端著槍,居高臨下地瞄準著。
“你怎麽過來了?”老潘大喊。
“廢話少說,掩護你!”徐天祿喘著粗氣,朝剩下的鬼子兵又是一槍,“山道這邊我炸過一次了,後麵肯定還有援軍,快撤!”
“撤?”老潘冷笑一聲,拉開最後一顆手榴彈,“我老潘從來不撤!”
說著,他朝鬼子兵猛衝過去,手榴彈隨著一聲怒吼飛向敵人,炸起了一片火光。徐天祿眼看老潘身影消失在煙霧中,心裏一震,急忙朝山道方向跑去。
堅守的意義
半小時後,徐天祿躲在一塊巨石後麵,喘息未定。他抬眼看著硝煙散去的山道,那裏已經沒有老潘的影子,隻有被炸得零落的鬼子兵屍體。
他咬緊牙關,眼裏湧出淚水:“老潘,你這倔老頭,真是……”
遠處,鬼子的援軍隱約顯現,槍聲漸漸密集起來。徐天祿擦了擦眼睛,站起來,撿起了地上老潘掉落的匕首。他的身影再次隱沒在叢林中。
不遠處的村子裏,幾個年輕人正躲在屋裏,瑟瑟發抖。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天祿哥會不會回不來了?”
另一個年長些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不能總靠天祿哥和老潘這樣的老一輩拚命。你看清楚,鬼子要是追過來,我們是不是該拿起槍,保住這片土地?”
年輕人低頭沉思,握緊了拳頭:“是,我明白了!”
外頭的槍聲依舊激烈,但村子裏的氣氛,卻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