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麽說，可他握槍的手卻因為緊張微微發抖。他的目光一刻不離敵人的方向，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來了！”徐天祿輕聲提醒。
    遠處，一個黑影從灌木叢後閃現，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槍聲，子彈貼著老潘的頭頂呼嘯而過。他猛地一縮身子，滾到一邊，險些被擊中。
    “媽的，這幫小鬼子火力真猛！”老潘罵了一句，隨即調整位置，趴回到射擊點，反手一槍。
    “別急，先摸清楚他們的套路！”徐天祿一邊觀察，一邊快速判斷。他眼中掠過一絲狠厲，繼續低聲道，“老潘，你注意看，敵人喜歡壓著中間，我們兩側還有機會。記住，不要戀戰，打一槍換地方！”
    “明白了！”老潘點點頭，咬了咬牙，換了個更隱蔽的角度，瞄準一個露頭的敵人。“砰！”一槍擊中目標。
    敵人被這一槍激怒了，火力立刻向老潘的方向傾瀉。子彈將他身旁的土塊打得飛濺，他猛地翻滾，迅速撤離到另一棵樹後。
    “天祿哥，他們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你那邊有機會！”老潘喘著氣說。
    徐天祿點點頭，迅速舉槍瞄準正麵的一處火力點。他屏住呼吸，手指輕輕扣動扳機，一聲悶響後，敵人的一挺機槍啞了。
    “打得好！”老潘低聲讚歎。
    “別鬆懈！”徐天祿冷冷地說，“他們肯定還有後手。你掩護，我再探探他們的虛實！”
    老潘應了一聲，繼續盯著敵人。他知道徐天祿說得沒錯，小鬼子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果然，不到半分鍾，敵人的機槍聲再次響起。這次，他們的火力點比剛才更靠近，顯然是想摸清徐天祿和老潘的位置。
    “天祿哥，他們在逼近！”老潘急聲提醒。
    “好機會！”徐天祿冷笑了一聲，“越靠近，他們越危險！”
    他說完，從背後摸出一顆手榴彈，拔掉拉環，對老潘說道：“掩護我，等他們靠得更近些再出手！”
    老潘點點頭，迅速架起槍，瞄準敵人的方向。“砰！砰！”他連續開了兩槍，將兩個試圖靠近的敵人打倒。
    敵人的火力頓時減弱了一些，但徐天祿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平靜。
    “來了！”徐天祿低聲提醒，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榴彈狠狠甩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敵人的喊叫聲夾雜著爆炸聲響徹戰場。借著爆炸的煙霧，徐天祿迅速換了個更隱蔽的位置。
    “老潘，咱們得換戰術了！”徐天祿低聲說道。
    “怎麽換？”老潘問。
    “分頭行動，你繼續吸引火力，我繞到側翼，直接幹掉他們的指揮官！”徐天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太危險了！”老潘猶豫了一下。
    “沒有危險，怎麽贏？”徐天祿冷冷地說，“老潘，咱們這一仗必須拿下！”
    老潘咬了咬牙，點頭道：“好，我掩護你！”
    徐天祿不再多說，貓著腰迅速離開，借著地形的掩護，繞向敵人的側翼。他的步伐穩健而輕盈，每一步都像獵人一般小心。
    另一邊，老潘加大了火力輸出，盡可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他不停變換位置，開一槍就挪一次地方，讓敵人摸不清他的動向。
    幾分鍾後，徐天祿終於抵達敵人的側翼。他趴在一塊巨石後，觀察著敵人的陣地。果然，一個軍官模樣的日本人正站在火力點後，指揮著手下。
    “就是他！”徐天祿咬牙切齒地說。他深吸一口氣，舉起步槍，瞄準那名軍官的腦袋。
    “砰！”
    一聲槍響，那名軍官應聲倒地。
    敵人的陣地頓時陷入混亂，士兵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命令，火力開始減弱。
    老潘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喊道：“天祿哥，好樣的！他們亂了！”
    徐天祿從隱蔽處站起，揮了揮手：“老潘，機會來了！咱們衝！”
    兩人迅速匯合，端起槍，對著已經亂作一團的敵人猛烈開火。敵人毫無章法地反擊，顯然已經失去了鬥誌。
    十分鍾後，戰鬥終於結束。
    老潘靠在一棵樹上，大口喘著氣：“天祿哥，這仗打得真險！要不是你幹掉了他們的指揮官，咱們還真不知道怎麽收場。”
    徐天祿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老潘，這隻是開始。鬼子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得隨時準備著。”
    老潘用左手輕輕敲了敲槍托，表示明白。他趴在亂石堆後，透過瞄準鏡掃視前方的敵軍陣地。他找到一個敵人火力點，眼神一凝，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那邊的機槍突然啞了。
    “漂亮！”徐天祿低聲讚歎，“換位置！”
    老潘迅速滑下坡，弓著腰貓進另一處掩體。他喘了口氣，朝徐天祿比了個大拇指。
    徐天祿點了點頭，卻沒有放鬆警惕。他死死盯著正麵，耳朵捕捉著一切動靜。忽然，他聽到草叢裏傳來微弱的沙沙聲。他迅速將槍口轉向那個方向。
    “哢嚓！”槍機拉響，他低聲喝問：“誰？！”
    草叢停了一下，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小劉！”
    一個瘦削的身影從草叢裏鑽出來，是班裏的新兵小劉。他滿頭是汗，臉色緊張，手裏端著一支還沾著泥的步槍。
    “你跑來幹什麽？我不是讓你守後麵嗎？”徐天祿皺眉。
    小劉喘著氣說道：“徐班長，後麵來了幾個人增援！排長讓我送話過來，讓咱們頂住半小時，援軍馬上到！”
    “增援？”徐天祿一愣，但隨即冷靜下來，“好，小劉，你回去守住後麵，別讓敵人從後麵繞過來！”
    “是！”小劉敬了個禮，迅速退回草叢。
    徐天祿轉頭對老潘說道：“聽到了吧？咱們得咬牙頂半小時！”
    老潘咧嘴一笑：“放心，半小時算啥？老子打了一下午都不帶喘的！”
    “別吹牛。”徐天祿白了他一眼，“咱們得分工明確，我繼續守正麵，你多盯盯兩側。”
    老潘點點頭，又鑽回掩體，舉起了槍。
    敵人進攻
    敵人的炮火突然猛烈起來，正麵的掩體被炸得塵土飛揚。徐天祿趴在掩體後，咬著牙大喊：“他們要衝鋒了，注意火力覆蓋！”
    老潘冷笑了一聲，瞄準一個端著衝鋒槍的敵人，扣動扳機：“砰！砰！”
    兩個敵人應聲倒下，後麵的人卻絲毫沒有退縮，繼續朝陣地衝來。
    “這些家夥瘋了吧！”老潘罵道。
    徐天祿穩住心神，拉了一顆手榴彈，拔掉拉環後朝敵群丟去。
    “轟！”
    爆炸聲中，敵人的衝鋒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有更多的敵人冒了出來。
    “老潘，換位置！”徐天祿大喊，自己也迅速爬向另一個掩體。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被敵人的子彈打得千瘡百孔。
    “徐班長，咱這掩體撐不住了！”老潘邊打邊喊。
    “撐住！”徐天祿咬牙，“援軍不到，咱就不能退！”
    突然，一發子彈擦過徐天祿的耳朵，釘進身後的石頭。他心頭一震，迅速翻身躲避。子彈雨點般打在他的周圍，他看準時機，探頭還擊。
    “砰！砰！”
    敵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可子彈似乎永遠打不完。徐天祿的臉上濺上了敵人的血，他擦了一把，眼神依然堅定。
    援軍終於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後方傳來了清脆的槍聲和一聲聲呐喊。
    “援軍來了！”小劉第一個從草叢裏衝出來，“排長帶人上來了！”
    徐天祿和老潘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但欣慰的笑容。
    “繼續打，把敵人壓下去！”徐天祿揮手大喊。
    增援部隊迅速加入戰鬥，敵人的陣型終於開始混亂。不到半小時，敵人全線潰退，丟下大量武器和屍體逃竄。
    戰鬥結束後，徐天祿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粗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被槍托磨出了血泡。他用衣角擦了擦槍，抬頭對老潘說道：“老潘，這次打得不錯。”
    老潘哈哈一笑：“徐班長，要不是咱兄弟齊心，這仗可不好打！”
    徐天祿點點頭，隨即站起身：“行了，別高興得太早，敵人隻是暫時退了，還得防著他們卷土重來。兄弟們都把槍擦好了，彈藥清點清楚，隨時準備再打一仗！”
    老潘揮揮手：“聽你的，咱們回去補充點體力再說！”
    說著，他和其他幾名戰士擠到一起，分享從敵人那繳獲的罐頭，邊吃邊笑。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樹葉抖動聲，徐天祿瞳孔一縮，立刻抬手示意：“有人！兩點鍾方向，三十米，草叢裏。”
    老潘迅速調整狙擊鏡，屏住呼吸，片刻後低聲道：“是個探子，背著槍，慢慢摸過來了。”
    “不能讓他靠近，打掉！”徐天祿沉聲命令。
    老潘點頭，指尖輕扣扳機，伴隨著一聲悶響，那探子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軟倒在地。他立即撤出原位，快速滾到另一塊岩石後，警覺地盯著前方。
    “好槍法！”徐天祿誇了一句，但語氣裏沒有半點放鬆，“鬼子肯定發現了動靜，他們會試探性地開火，你盯好後麵的掩護點，我來引誘。”
    老潘沒有多言，緊緊握住步槍，身形隱入陰影之中。
    果不其然，數秒後，鬼子果然發起了試探性進攻。密集的槍聲像雨點般掃過徐天祿的正前方，他的動作卻如獵豹般敏捷，一邊躲避一邊還擊，故意挑釁地打碎幾個鬼子士兵頭頂的石頭。
    “啪！”又是一槍，正中一名冒頭的鬼子士兵。
    老潘在後方低聲提醒：“他們分兵了，有一隊繞側翼！”
    “別讓他們得逞。”徐天祿冷靜地說道，“你守住側翼，我引蛇出洞！”
    說完，他一躍而起，跑向另一個掩體，幾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但他早有預判，一個翻滾躲到了岩石後。
    “奶奶的，這幫畜生還挺準！”徐天祿咒罵一句，隨即迅速換上新彈夾。
    “徐隊，發現機槍手了，在那個石堆後麵！”老潘焦急地低聲說。
    “瞄得到嗎？”徐天祿問。
    “難！離得太遠了，而且有兩個人掩護。”老潘有些無奈。
    徐天祿沉思片刻，眼神一淩：“這樣，我繞過去，你掩護我。”
    老潘皺了皺眉，但還是答應了：“小心點，別被包了。”
    徐天祿沒有廢話，趁著鬼子的射擊間隙，從地上一躍而起，像獵豹一樣迅速衝向右側。他利用岩石和地形的掩護，不斷調整位置，每次露麵都隻是一瞬間，完全不給敵人鎖定目標的機會。
    老潘則利用他的火力吸引，精準擊殺了兩名掩護鬼子的士兵。這讓鬼子的機槍手慌了神，射擊的節奏一亂，徐天祿立刻抓住機會，繞到了石堆的側麵。
    “老潘，準備好了沒有？”徐天祿低聲問。
    “隨時可以開火！”老潘回答。
    徐天祿深吸一口氣，突然從掩體後跳出，一顆手榴彈順勢擲向石堆。他沒有停留，立刻退回掩體。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石堆後飛起了塵土和血肉。
    “搞定！”老潘興奮地喊道。
    “別大意！”徐天祿沉聲提醒，“鬼子不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小心他們的增援。”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隱約的引擎聲。老潘臉色一變：“坦克！”
    徐天祿咬了咬牙：“看來鬼子是鐵了心要幹掉咱們！”
    “那怎麽辦？這破地方我們連反坦克武器都沒有！”老潘有些焦急。
    “別急，鬼子也不會輕易開坦克冒進，他們肯定會用步兵掩護。”徐天祿冷靜地說道，“我們先摸清情況，利用地形對付他們。”
    徐天祿爬到一塊高地，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鬼子的坦克後跟著一小隊步兵，正緩慢向山坡推進。
    “他們分散了步兵，坦克在中間，左右各有兩小隊護送。”徐天祿分析道，“這樣，我們的機會來了。”
    “機會？你是說……”老潘有些不解。
    “對，我們把步兵先引開，讓坦克變成個孤立的鐵殼。”徐天祿說，“等他們靠近山坡，咱們用手榴彈伺候！”
    老潘點點頭：“好！我負責左側，你去右邊。”
    兩人分頭行動，徐天祿小心翼翼地潛行到右側。他故意用幾發子彈引誘鬼子的注意，同時迅速轉移位置，讓敵人誤以為有埋伏。果然，鬼子的右側小隊立刻調頭，朝他這邊包圍過來。
    老潘那邊同樣成功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他在高地上射擊，打得敵人抬不起頭。
    “徐隊，我這邊已經吸引住他們了！”老潘低聲報告。
    “很好，準備最後一擊！”徐天祿回答。
    兩人用手勢溝通，等鬼子的步兵靠近後，幾顆手榴彈同時從兩側擲出。爆炸聲震耳欲聾，鬼子士兵慘叫著倒了一片。
    此時，坦克成了孤軍，炮塔亂轉，試圖尋找目標。徐天祿敏銳地發現，坦克的後部是弱點，他低聲吩咐老潘：“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從後麵解決它！”
    “明白！”老潘端起步槍，不斷射擊坦克的前部。炮塔被吸引，開始向他調整，而徐天祿則借機繞到坦克後部，快速靠近。
    他將最後一顆手榴彈塞進坦克的通風口，然後飛快地撤離。
    “轟！”一聲巨響，坦克被炸得冒出濃煙，停止了前進。
    “幹得漂亮！”老潘跑過來拍了拍徐天祿的肩膀。
    “別高興太早，這隻是個小隊。”徐天祿喘著氣說，“後麵還有更硬的仗要打。”
    “那也得拚了！”老潘眼神堅定，“咱們這條命，都是為了國家拚來的！”
    “放心，我命硬著呢。”徐天祿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說完，他又向前匍匐了幾步，瞅準敵人聚集的位置，猛地把手榴彈拋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炸彈正中敵人輕機槍手旁的地麵，泥土和煙塵頓時飛濺而起，敵人被炸得東倒西歪，四散而逃。敵人中一名士兵慘叫著倒下，輕機槍被震得翻倒在地。
    老潘抓住時機，身形如同獵豹一般，快速從左側繞向敵人。他腰間的駁殼槍已經解鎖，隨時準備開火。
    徐天祿則繼續趴伏在原地，扣上步槍的瞄準器，瞄準敵人中一名企圖爬向輕機槍的士兵，果斷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那個士兵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有狙擊手！”敵人慌亂之中大聲叫喊。他們一邊尋找掩護，一邊朝徐天祿所在的方向胡亂開槍。
    “嗒嗒嗒！”
    子彈貼著徐天祿的頭頂飛過，打得草叢一陣亂顫。他絲毫不慌，迅速退到一塊大石頭後，裝填彈藥。
    這時，老潘已經悄無聲息地接近到敵人側翼。他藏身在一棵大樹後，慢慢探出身來，舉槍瞄準正蹲在掩體後的兩個敵兵。
    “砰！砰！”
    兩聲槍響，敵人接連中彈倒下。
    剩下的兩名敵兵終於發現了老潘的所在，轉身朝他開槍。老潘一個翻滾躲進草叢，順勢扔出一顆手榴彈。
    “轟！”
    手榴彈在敵人附近爆炸，碎片和衝擊波讓兩人根本無從躲避，當場斃命。
    “輕機槍搞定了嗎？”徐天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老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搞定了，全殲。快過來，看看這機槍還能不能用。”
    徐天祿從掩體後跑過來，蹲下身仔細檢查輕機槍，發現槍身有些擦傷，但基本完好。他咧嘴一笑：“天助我也，這家夥還能用！”
    “行，那咱得趁這機會，多幹掉幾個鬼子。”老潘喘了口氣，朝周圍看了看，“不過這地方不好守，咱得快撤。”
    徐天祿點點頭，扛起輕機槍：“撤是肯定得撤，但不能白撤。咱繞到後頭看看，聽說這片鬼子還有一隊人馬，正好趁他們不備，來個狠的。”
    老潘一聽，眼神一亮：“你是說咱們把他們的後勤補給也端了？”
    “聰明！”徐天祿嘿嘿一笑，“沒有補給，看他們還怎麽囂張。”
    兩人迅速整頓了一下裝備，按照原計劃向敵人後方潛行。
    到了敵人後方，兩人發現這裏果然駐紮著一小隊日軍，約有十來個人，守衛著一處彈藥庫和一些物資車輛。
    老潘皺了皺眉：“人不算多，但那幾輛車上估計全是彈藥。咱要是硬衝，得搭上命。”
    徐天祿抬頭看了看天：“不用硬衝，咱們把他們的彈藥點了，不就得了？”
    “你是說……”老潘眼睛一眯。
    “沒錯，炸了！”徐天祿一字一句說道。
    兩人悄悄繞到彈藥庫後方，發現那裏守備較為鬆懈。他們用匕首解決了兩個放哨的敵兵，然後快速潛入庫房。
    庫房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子彈和炸藥，還有幾桶汽油。老潘看了一眼，低聲道：“徐天祿，這下真是給咱們撿了個大便宜。”
    “別廢話，快布置！”徐天祿拿出從敵人身上搜來的火柴，點燃了一根引線。
    老潘抓了一桶汽油，猛地倒在彈藥箱上，又扔下幾顆手榴彈作為“保險”。
    兩人迅速退到安全距離後，火光猛地竄起。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震撼了整個山穀，火光衝天而起，敵人的彈藥庫被徹底炸毀。爆炸的餘波將附近的幾名日軍直接掀翻，場麵一片混亂。
    “快撤！”徐天祿喊了一聲，帶著老潘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有動靜了。”徐天祿壓低聲音說道，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目標。
    “哪個方向？”老潘問。
    “正前方，大約一百五十米的高地。”徐天祿用手比了比，“你看那個沙袋後麵的火力點，是個機槍陣地。我們得先把那玩意兒搞掉，否則突圍很難。”
    老潘點了點頭，眯起眼睛順著徐天祿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機槍陣地。他咬了咬牙，“行，我盯著它，你小心點。”
    “等我命令。”徐天祿再次叮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濃。忽然，機槍陣地上有士兵開始移動，似乎在重新裝填子彈。徐天祿抓住這個機會，低聲喝道：“開火！”
    老潘果斷扣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山林的寂靜。那名正在忙碌的日軍士兵應聲倒下。
    “幹得漂亮！”徐天祿讚了一句，同時調整位置，朝另一個方向瞄準。他快速扣動扳機，又擊斃了一名試圖爬上機槍的敵人。
    敵人的陣地瞬間亂作一團，日軍士兵大聲喊叫著，試圖找到襲擊者的位置。機槍噠噠噠地掃射著，將前方的灌木打得枝葉紛飛。
    “換位置！”徐天祿果斷說道。
    老潘迅速從原地滾開，趁著混亂潛入另一片草叢。他剛換好位置，果然有幾顆子彈落在他原來伏擊的地方。
    “好險。”老潘低聲嘀咕。
    “別分神！”徐天祿冷冷提醒，“敵人很快會調整火力，咱得抓緊時間。”
    老潘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明白！”
    徐天祿看了一眼表，繼續說道：“咱們隻剩五分鍾，必須在增援到來前解決掉這夥人。等會兒我吸引他們的注意，你找機會再幹掉幾個。”
    “天祿哥，你小心點！”老潘擔憂地說。
    “放心吧，我這條命還值點錢，舍不得這麽快交代。”徐天祿咧嘴一笑，眼中卻透著決然。他深吸一口氣，從草叢中探出身子，朝敵陣扔出了一顆手雷。
    “轟！”手雷在機槍陣地附近炸開，巨大的衝擊力將幾個沙袋掀翻。一些日軍士兵被炸得慘叫著倒下。
    趁著混亂，老潘瞄準了一名端著步槍衝向機槍的敵人，又是一槍命中目標。
    “幹得好！”徐天祿大喊，迅速後退，重新找了一個隱蔽點。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口氣。
    這時，敵人的迫擊炮開始轟鳴，幾發炮彈落在附近，爆炸聲震耳欲聾，泥土飛濺。
    “他們急了！”老潘喊道。
    “越急越好！”徐天祿冷笑，“繼續打，讓他們徹底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