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躺了兩天今天試著坐了會兒,基本沒問題了明天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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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歐尼亞之脊》
    第一章 墮落的和平
    ——櫻花樹下的血色啟蒙
    烏爾薩的指尖撫過道場木柱上的刀痕,檀香混著鐵鏽味鑽進鼻腔。三天前父親擦拭家傳寶劍時曾說:
    “艾歐尼亞的和平,像櫻花一樣脆弱。”
    少年當時隻看見父親倒映在劍身上的苦笑,卻未讀懂那笑裏的陰雲。
    此刻他猛然醒悟——那鐵鏽味並非來自劍鞘,而是父親虎口崩裂的血痂。
    “哢嚓!”
    織娘阿雅的紡錘砸落青石板。烏爾薩轉身時,看見她瞳孔裏倒映出赤紅的馬鬃——諾克薩斯重騎兵的彎刀已劈開晨霧!
    馬蹄踏碎陶罐的脆響、戰犬鎖鏈的嘩啦聲、村民喉骨斷裂的悶響……混成一支地獄協奏曲。
    烏爾薩的肌肉快於思維,祖傳劍“滄溟”自主出鞘三寸,寒光驚飛了櫻花樹上的青雀。
    百夫長多隆的靴底碾著老織匠的頭顱,血沫從老人齒縫噴濺到烏爾薩臉上:
    諾克薩斯軍官扯起染血的軍旗):“簽了它!艾歐尼亞就是諾克薩斯的第十九行省!”
    老織匠咳著血笑出聲):“我們的土地…隻長稻穀…不長奴隸…”
    多隆的嘴角神經質般抽搐,突然揮刀斬斷織匠右臂!烏爾薩的劍柄瞬間灼燙如烙鐵——他想起父親的話:“拔劍的代價是成為兵器。”
    烏爾薩指甲摳進掌心):“住手!我們簽!”
    多隆刀尖挑起少年下巴):“聰明的櫻花鼠…但諾克薩斯隻要一隻手簽約。”眼神示意副官)
    當斬馬刀劈向老織匠左臂時,滄溟劍終於龍吟出鞘——
    “原來和平…”劍光貫穿副官咽喉的瞬間,烏爾薩聽見自己靈魂碎裂的聲音:“…才是最大的謊言。”
    滄溟劍在人群中旋出青藍弧光,每滴血珠濺落都化作綻放的櫻花。烏爾薩的視野逐漸猩紅,恍惚看見父親在血霧中搖頭:
    “你終究成了兵器…”
    當劍鋒刺進多隆的胸甲時,金屬摩擦聲竟像極幼時母親哼唱的搖籃曲。軍官倒地的瞬間,烏爾薩的左手突然浮現櫻花狀血斑——艾歐尼亞之靈的反噬開始了。
    幸存的村民跪在屍堆中親吻土地。烏爾薩卻盯著滄溟劍上蠕動的血珠:
    老織匠獨臂拽他衣角):“孩子,你是我們的英雄…”
    “英雄?”劍身倒映出他扭曲的笑臉,“我剛剛用三十條人命…換了句謊言。”
    他突然揮劍斬斷道場牌匾!“止戈”二字裂開的縫隙裏,滲出瀝青般的黑霧——那是初生的暗影島腐殖質,正悄無聲息滲入艾歐尼亞的地脈。
    烏爾薩將滄溟劍浸入血渠,刃口吸附的血珠竟凝聚成黑色結晶。當第一縷暗影島黑霧掠過焦櫻枝頭,少年眼瞳的紫光徹底吞噬了月色——
    “從現在起…”
    “…我叫燼。”
    第二章 覺醒的三種形態
    諾克薩斯鐵騎踏碎晨霧時,艾歐尼亞的銀木林正在流血。老獵人巴爾克蜷縮在樹根裂隙中,掌心緊握的沃利貝爾圖騰灼燙如烙鐵,遠處村莊的哭嚎聲鑽進耳蝸:
    “媽媽…蝴蝶……”孩童被長矛釘在門板上的囈語,混合著諾克薩斯軍官的狂笑:“剝了他們的皮!給戰旗鑲邊!”
    “守護?我連自己的孫子都沒護住!” 他盯著掌心圖騰——這是兒子戰死前塞給他的遺物,如今卻諷刺地隨心跳搏動。
    當三個諾克薩斯士兵拽著少女祭司的頭發拖過麥田,巴爾克的指縫滲出鮮血:
    士兵a踢翻祭壇):“神?讓你們的狗神來擋我的斧頭!”
    少女艾莉亞瞳孔渙散):“古寺的鍾…碎了……”
    巴爾克喉間滾出野獸般的低吼,圖騰刺入胸膛。雷雲瞬間吞噬烈日,他的脊梁在“哢嚓”骨裂聲中弓起,棕毛刺破皮膚:
    “以血喚風暴——”沃利貝爾的低語在腦髓中炸開)
    利爪撕開士兵喉管時,他嚐到自己的臼齒在獸化中崩落的鐵腥味。
    艾莉亞趴在破碎的卡爾瑪神像前,血滴在經卷殘頁上暈開墨跡:
    曆代卡爾瑪的魂靈在火焰中列隊,最年幼的那位伸手輕觸她額心:
    “怕嗎?孩子。”聲音如風鈴)
    艾莉亞指甲摳進地縫):“怕…但更怕故鄉隻剩焦土!”
    青焰從她傷口噴湧,經卷文字浮空旋轉。當諾克薩斯弩箭射向奔逃的村民時,艾莉亞雙臂猛地張開——
    “颯!” 翡翠護盾炸現的瞬間,她聽見自己肋骨折斷的脆響。
    地窖深處,鐵匠之子卡丹蜷縮在腐菜堆裏。頭頂木板的裂縫中,滴落諾克薩斯人屠殺親族的鮮血:
    紫色粘液沿血管爬行):“恨嗎?我能讓你撕碎他們…”
    卡丹咬爛嘴唇):“代價是什麽?”
    虛空物質突然刺入眼球。劇痛中他看見母親被長刀貫穿的殘影,嘶吼撞破地窖——
    左臂血肉爆裂成骨刺,貫穿正施暴的士兵胸腔。粘稠紫液裹住他顫抖的身體,最後的人性沉入黑暗前,他嚐到淚水混著腦漿的鹹腥。
    暴雨衝刷著三種覺醒形態的造物:
    獸化的巴爾克咬碎軍官頸椎,雷光中依稀浮現孫子玩偶的殘片
    艾莉亞的翡翠護盾崩裂,古寺鍾聲在她耳畔化作永恒耳鳴
    卡丹的骨刺紮進戰馬腹部,虛空低語徹底覆蓋母親臨終的呼喚
    染血的麥田突然瘋長,稻穗纏住諾克薩斯戰旗將其絞碎——艾歐尼亞的土地在吞噬侵略者。
    當艾歐尼亞被迫以三種畸形態對抗侵略時,最深的傷口早已不是鐵騎踐踏——而是文明在自救中走向自毀。銀木林永恒的悲風裏,初生之土的呢喃被雷霆、青焰與虛空嘶鳴徹底覆蓋。
    第三章 血鑄的同盟
    ——古廟中的刀鋒與暗影
    凱南的雷電符咒在夜空中炸裂時,慎的魂刃正抵住劫的咽喉。腐臭的霧氣從海岸線蔓延而來,赫卡裏姆的亡靈騎兵踏碎了神廟外圍的櫻花林。
    馬蹄鐵敲擊青石板的聲響,混雜著亡魂的尖嘯,像無數根冰錐刺入慎的顱骨。他瞥見劫的麵具裂隙中滲出暗紫色流光——那是影流教派麵對強敵時的嗜血興奮。
    劫指骨捏碎一枚符文石,暗影在腳下沸騰):
    “均衡的懦夫,聽見亡靈的喪鍾了嗎?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
    他猛然揮袖指向神廟深處封印的暗影祭壇,聲音淬著毒:
    “要麽讓我汲取祭壇之力碾碎亡靈,要麽看著艾歐尼亞的聖殿變成墳場!”
    慎魂刃嗡鳴震開襲來的暗影觸須):
    “祭壇封印著噬魂黑霧,釋放它等於獻祭半個行省!”
    阿卡麗的苦無從陰影中閃現,刀尖離劫的後心僅剩一寸:
    “師父,讓我割開這叛徒的喉嚨!”
    慎的目光掃過阿卡麗顫抖的指尖——她在恐懼。十年前劫血洗均衡神殿時,正是這把苦無沒能刺穿對方的心髒。
    亡靈戰戟撞碎神廟青銅門的刹那,劫的狂笑與赫卡裏姆的咆哮重疊:
    赫卡裏姆魂火在眼眶中爆燃):
    “艾歐尼亞的螻蟻!把你們的骸骨砌進暗影島城牆!”
    劫化作七道暗影分身絞殺亡靈):
    “慎!用你的魂陣封鎖東翼!”
    暗影利刃撕裂霧氣的嘶響中,他突然壓低嗓音:
    “還記得父親死前說的話嗎?‘真正的均衡…需要混沌來稱量’!”
    慎的魂刃驟然僵滯。父親苦說大師的遺言如詛咒般回蕩,他反手將魂刃插進祭壇裂縫——
    嗡!
    翡翠色能量裹挾著暗影紫霧衝天而起,亡靈騎兵在光暗交織的爆炸中灰飛煙滅。
    劫的指尖掠過祭壇核心,悄悄截留一縷噬魂黑霧。當阿卡麗割斷最後一個亡靈的咽喉時,那縷黑霧已滲入他的腕甲裂隙。
    硝煙未散的廢墟中,凱南展開刻滿古艾歐尼亞符文的羊皮卷:
    凱南雷電在卷軸上刻下灼痕):
    “以初生之土的名義——影流與均衡停戰三年,共抗外敵!”
    劫撕開染血的袖袍按向卷軸):
    “契約?”他嗤笑著劃破手掌,黑血在羊皮卷烙出焦痕:
    “艾歐尼亞的和平…從來隻靠血與火書寫!”
    慎凝視卷軸上蔓延的血痕,突然按住劫的手腕:
    “若你背叛盟約,我會親手把你釘在父親殞命的神殿柱上。”
    他割開自己的掌心,翡翠鮮血與暗影黑血在卷軸上交融沸騰——
    嗤啦!
    光暗能量炸開的強風掀飛瓦礫,盟約卷軸懸浮空中,化作半翠半紫的永恒烙印。
    眾人離去後,劫獨坐殘破的祭壇基座。腕甲裂隙中的黑霧凝成錘石的虛影:
    錘石鎖鏈在虛空中叮當作響):
    “多麽美味的背叛啊…你故意讓赫卡裏姆找到神廟,就為逼慎解開封印?”
    劫摩挲羊皮卷上的血痕):
    “暗影需要養料…”他指尖撚起慎幹涸的血痂放入口中,喉間溢出饕足的歎息:
    “而他的血,是喚醒噬魂黑霧最好的引子。”
    虛空中傳來鎖鏈收緊的錚鳴,仿佛預兆著即將降臨的腥風血雨。
    慎站在神廟穹頂的破洞處,月光照亮他掌心未愈的傷口。翡翠血液中遊動的暗紫色絲線,像一條蘇醒的毒蛇。
    “三年…” 他攥緊魂刃望向影流要塞的方向,
    “足夠讓毒蛇咬死養蛇人了。”
    夜風中飄來櫻花的殘瓣,落在血契卷軸上,頃刻被紫霧腐蝕成灰。
    終章 傷痕中的晨曦
    亞索的刀刃插進神廟廢墟的裂隙,刀身倒映出天空中糾纏的血色漩渦與翡翠流光。三日前與諾克薩斯煉金術士的決戰,讓整片初生之土都聽見了靈魂蓮華碎裂的脆響。
    他踉蹌跪地,左手死死按住肋間滲血的繃帶——那裏嵌著佐伊臨死前射入的星輝碎片。右手指尖拂過永恩留下的斷刃,金屬上凝結的血珠折射出記憶幻象:
    兄長被猩紅毒霧吞噬前,用最後的氣力將疾風劍意灌注進他的瞳孔。
    \"均衡教派的援軍...來遲了。\"阿卡麗的聲音裹挾著忍鐮寒光,她割開試圖攀爬廢墟的腐化藤蔓,\"慎大師正在淨化地脈,但毒霧已滲透進精神領域。\"
    遠處被汙染的靈柳瘋狂舞動枝幹,每片落葉都在接觸地麵的瞬間爆開紫色菌斑。亞索的傷口突然灼痛,星輝碎片與毒霧產生共鳴,在他視網膜上投射出佐伊扭曲的笑臉。
    當辛德拉的黑暗法球撕開天幕時,亞索在風暴眼中看見了兩個自己——
    左側幻象身披諾克薩斯重甲,腳下踩著艾瑞莉婭的旗幟;右側幻象保持著浪人裝束,懷中卻抱著卡爾瑪焦黑的顱骨。
    \"這就是你的選擇?\"雙生幻象異口同聲,\"為複仇沾染黑暗,還是為贖罪自我毀滅?\"
    亞索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刀鐔,那裏刻著素馬長老傳授禦風劍術時留下的箴言:\"劍刃呼吸的間隙,方能聽見土地的心跳。\"
    辛德拉的狂笑震落神廟殘瓦:\"多麽可笑的掙紮!\"她抬手凝聚出融合星界魔法的黑暗結晶,\"就讓初生之土見證——\"
    話音未落,一柄纏繞櫻花的苦無突然穿透她的能量核心。霞洛的身影在漫天羽刃中顯現,他們身後是駕馭著古樹巨像的茂凱。
    \"艾歐尼亞,從不獨行。\" 洛的彩虹翎羽在毒霧中劃出純淨領域。
    亞索的傷口突然迸發翡翠光芒,佐伊的星輝碎片被地脈之力逼出體外。他在劇痛中看清神廟壁畫的全貌——
    壁畫裏持劍的遠古武者並非在戰鬥,而是將刀刃插入地麵生長出靈魂蓮華。篆刻其下的古艾歐尼亞文浮現:\"最深的傷痕,方能孕育最新鮮的晨曦。\"
    他反手握刀刺入自己胸膛,卻不是自戕——疾風劍意混合著靈魂蓮華的能量,通過傷口灌注進地脈裂隙。
    整片廢墟開始震顫,被汙染的靈柳突然停止瘋長。樹冠上垂落無數發光絲線,纏繞住每個戰士的武器。
    阿卡麗的忍鐮率先響應,她割破手掌將血滴入大地:\"以暗影之血,鑄均衡之鎖!\"
    茂凱的樹根從地底托起昏迷的艾瑞莉婭,她破碎的至尊鋒刃在光芒中重組為櫻花圖騰:\"這不是終結...是新的舞序...\"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毒霧時,亞索在神廟遺址最高處找到瀕死的辛德拉。黑暗法球正在反噬其宿主,她的左半身已結晶化。
    陽光將二人分割成明暗兩麵,亞索的影子恰好覆蓋辛德拉完好的右眼:\"你聽到嗎?地脈在重新跳動。\"
    辛德拉破碎的嘴角扯出譏笑:\"虛偽的光明...你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黑暗...\"她突然抓住亞索手腕,將最後的力量注入他體內,\"那就帶著這份痛苦活下去!\"
    在能量灌注的瞬間,亞索的視網膜閃過走馬燈般的畫麵:
    永恩在毒霧中轉身微笑,手中斷刃指向東方;素馬長老的魂魄從靈魂蓮華升起,手指在虛空寫下\"素馬\"的古體字;佐伊的星輝碎片裏,竟藏著卡爾瑪前世輪回的記憶...
    當眾人趕到時,隻見亞索獨自立於廢墟之巔,他的刀刃插在神廟遺址中央,刀柄上係著永恩的殘破頭帶。一株嫩芽正從裂縫中破土而出,葉片上滾動著星輝與黑暗交融的露珠。
    \"這不是原諒。\" 他迎向朝陽撕下染血的護額,\"是戰爭教會我們如何與傷痕共存。\"
    三個月後,在新生靈柳的樹蔭下:
    艾瑞莉婭的指尖拂過櫻花圖騰,發現其中嵌著星輝碎片的微光;
    阿卡麗的麵具上多了一道裂紋狀的鎏金裝飾;
    茂凱的枝幹間懸掛著諾克薩斯戰斧改造的除魔風鈴;
    而浪人劍客的鬥笠邊緣,永恩的斷刃與佐伊的星石正隨著風吟輕輕碰撞——
    所有傷痕都成了照亮歸途的星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