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篇10 絕情穀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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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進入房間,楊過將房門關好,隨後和大家一起坐下。
    郭芙迫不及待地抓著公孫綠萼的手詢問:“綠萼姐姐,你快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人為何要綁你??你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是他欺負你嗎?他若欺負你,我便替你教訓他!”
    郭芙看了眼公孫綠萼和那人連在一起的鎖鏈,氣憤的叫道:“喂,你為何要綁綠萼姐姐?快點把這個鎖鏈解開!”
    那人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身子側靠著桌邊,手裏拿著鎖鏈搖晃著,“哦,這個啊,這可是用特殊的寒鐵打造而成,隻因你綠萼姐姐不聽話,我才綁了她的。或許你可以勸勸她,讓她不要總想著逃跑,或許我會好心放了她。”
    郭芙聞言不明所以,但看他輕佻浮躁又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她就控製不住抄起打狗棒要打他。
    “你找打是嗎?快把綠萼姐姐給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人毫不畏懼的笑道:“嗬嗬嗬,你想殺我嗎?隻是即便你殺了我,那公孫姑娘的鎖鏈也打不開的,除非把手砍下來!”
    郭芙氣得小臉通紅,將打狗棒抵在那人脖頸處,威脅道:“快點打開鎖鏈!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人抬手輕輕一彈,便將郭芙的打狗棒彈開了。
    郭芙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內力,一時不察,被他震退幾步。
    楊過急忙接住郭芙,關切地問道:“芙兒,你沒事吧?”
    郭芙定了定心神,“沒事。”
    楊過將她扶到凳子上坐下,“芙兒,你先別衝動,我看這位仁兄似乎對公孫姑娘沒什麽惡意。隻是,不知你們二人到底有何過節?”
    那人笑而不答,卻是意味深長的斜眼瞥著公孫綠萼瞧,眼神有些複雜。
    公孫綠萼臉上帶著一絲明暗不清的神色答道:“我祖上和他們祖上有些過節,他來絕情穀想找我說理,順便想帶回一樣東西。”
    郭芙越聽越糊塗,秀眉緊蹙,“過節?什麽過節?還有,他要帶回什麽東西?”
    那人坐在一旁不急不忙的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悠哉的喝了起來。
    楊過心裏轉了幾個大彎,將絕情穀和當初黃藥師和他說過的情花來源聯係起來,將事情串在了一起,猜測道:“公孫姑娘,你說的東西該不會是情花吧?”
    那人一聽情花,嘴角微揚,眉眼一挑,似是驚訝楊過的心思如此縝密,居然被他猜到了。
    公孫綠萼點頭,“嗯,就是情花!”
    郭芙卻是不太明白,“情花?這和情花有什麽關係?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楊過說道:“芙兒,我看他們兩人的祖上可能就是因為情花結下的梁子。我曾經聽外公提起過,這情花本是公孫姑娘先祖從西域那邊帶過來的,也許……說是不問自取更貼切些。這位兄台,不知我猜的可否正確?”
    那人將茶杯放下,大笑道:“哈哈哈哈,綠萼,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聰明的朋友,真是讓我感到非常意外啊!”他還以為她的朋友都和她一樣單純呢,就和旁邊的郭芙一樣。
    公孫綠萼見他嘲笑自己,便氣得推了他一下,“喂,你別太過分了!”
    那人被警告了一句後,便立刻噤了聲。
    郭芙對他們兩人奇怪的相處模式感到十分不解,一雙杏眸眨巴著,迷茫的望著他們。
    公孫綠萼見她不明白,隻能硬著頭皮向她二人細說她與那人的相識經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也就是郭芙和楊過兩人大婚的幾天前。
    那日,公孫綠萼本是歡歡喜喜的打算收拾好賀禮和行李,準備與樊一翁等一眾下人去襄陽參加二人的婚禮的。
    可她的行程卻被突然造訪的一個陌生人給破壞了,那人便是後來綁她的那名西域男子。
    公孫綠萼正在大廳內吩咐下人整理好行裝,生怕漏了什麽東西,失了禮數。
    “快點,你們動作快一點!我們得早點上路,不然怕是趕不上楊大哥他們二人的婚禮了!”
    下人陸陸續續拿起賀禮準備出絕情穀,口裏還不忘答著:“是,小姐!”
    樊一翁還安撫公孫綠萼:“哎呀,小姐,你別著急啊!我們絕情穀離襄陽又不遠,幾日功夫就到了。若是腳程再快點,怕是兩天就能到了,你不用這麽急。”
    公孫綠萼一臉興奮與期待,“樊伯,我等他們成親也等了好久了。他們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真想快點見到芙妹妹穿上嫁衣和楊大哥拜堂成親的情景,這也算是圓了我的一樁心願了。”
    樊一翁了解她的心思,她對楊過和郭芙有著深深的愧疚,她一直對她娘迫害他們二人的事耿耿於懷,所以才會這麽迫切想看到他們二人幸福圓滿。
    “好,我知道了。我再去催促一下下人,讓他們動作麻利點。”
    “好!”
    公孫綠萼今日打扮得較往日更加清麗端莊,一身淺綠色衣裙,領口帶有荷葉花邊向外展開,襯得她紅潤白皙的小臉更加嬌美。頭上的碧玉發簪簡約雅致,顯得她更加清新脫俗。
    (這裏多說一句,公孫綠萼的形象,我是參考0版傅淼的形象,大家代入這版就可以了。)
    她平日雖不愛過分打扮,但要去參加如此重要的場合,還是得穿得端莊得體點,可不能失了她絕情穀大小姐的身份。
    就在她急著和下人一起出山莊大門之時,她方一踏下台階,便被一個人影給嚇住了。
    隻見一道飛快閃現的人影落地,站定在他們一行人大約三丈開外的地方。
    那人影輕靈快捷,疾如閃電,落地後連周圍地上的枯葉都未有所動。
    眾人一陣驚愕,樊一翁迅速做出戒備,和其他下人快速護在公孫綠萼麵前,嘴裏還大叫著:“你是何人?來此做甚?保護好小姐!”
    那人頭戴一頂紅色花帽,上方下圓,頂部突起,帽子上頭繡著金黃色的蓮花,身著一身綠藍相間的長袍,綠色為主色。身形高瘦,臉色為古銅色,應是常年曬日光所致,但看上去更顯硬朗。
    隻那人臉上總帶著若有似無的不羈笑容,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也不知他到底來此意欲何為。
    樊一翁再次大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慢悠悠地答道:“一個來討債的人。”
    眾人一聽,心中一驚,也愈加緊張的護著公孫綠萼,不讓那人靠近。
    樊一翁厲聲問道:“來討什麽債?”
    那人輕笑一聲,“哼,你是這山莊的主人嗎?我怎麽看著不像啊!你叫你們主人出來,我隻和他說。”
    樊一翁一聽,越發緊張的擋住公孫綠萼,“你有什麽事和我說是一樣的,我們主人今日有事,沒功夫見你,你快點離開,別耽誤我們做事!”
    那人見樊一翁不肯,隨即收起笑容,臉色一凜,便從腰間拔出一柄飛刀,而後快速朝樊一翁等一眾下人襲去。
    隻見那飛刀閃著令人心驚的寒光直朝他們這邊而來,在空中飛快變幻出幾柄大小形狀一致的飛刀,四麵八方朝眾人襲去。
    樊一翁抬起鋼杖擋下了其中兩柄飛刀,“叮”的兩聲,飛刀落地,但也被飛刀震得倒退了兩步。
    樊一翁心中大驚,直道這人內力驚人,僅憑兩把飛刀便可以震退他。
    而其餘的人就沒這麽幸運了,因不及樊一翁內力深厚,但見他們倒的倒,傷的傷,根本躲不過那飛刀攻擊。
    絕情穀一眾人皆是一陣哀嚎聲。
    公孫綠萼嚇得一怔,雖不知那人來意為何,但她身為絕情穀主人,怎能臨陣退縮?於是,她從樊一翁身後飄然走出,清靈之聲傳來。
    “我就是這絕情穀的主人,請問閣下是何人?”
    那人一見公孫綠萼一襲青裳清麗秀美,聲似穀中黃鶯,猶如那天山上的清幽雪蓮,直直撞進他的心裏。
    那人一瞬不瞬的望著公孫綠萼發呆,連要開口回答都忘了,他在自己地域從未見過如此清麗佳人,一時不由得看呆了。
    公孫綠萼見那人不回話,又想到方才他的囂張氣焰,對他的印象更加大打折扣。隨即輕皺了下秀眉,不過還是十分客氣地又問了一遍。
    “公子,請問你是何方人士?為何要到我絕情穀中搗亂?公子?”
    那人遲遲不回話,隻呆呆的望著她,深邃的黑眸中隻有公孫綠萼的倒影。
    樊一翁看不下去了,他可不能讓這陌生男子輕薄了他家小姐。
    “喂,小子,我家小姐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是不是又想耍什麽花招?”
    那人被樊一翁的大嗓門一吼,瞬間回過神,“哦,我是……我是來替我先祖討回一件貴重物品的!請……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賜還於我!”
    眾人聽到他那輕佻的言語有些不適,其實是他們不懂回鶻族人外放的性格,況且那人的身份也決定了他比常人更加肆意妄為的性情。
    隻是這一印象讓絕情穀眾人對他沒了好眼色,皆以為他是個輕佻浮躁的登徒子。
    公孫綠萼疑惑問道:“貴重物品?是何物?你先祖又是何人?”她不記得他們有什麽番邦外族親朋。
    那人隨手一抬,催動內力將落地的飛刀收了回來,幾枚飛刀又完好無損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收好飛刀後,那人上前兩步,十分有禮的向公孫綠萼拱手說道:“小姐,我先祖乃是西域回鶻族人,祖上一直種有情花,卻在某一天因救了一位受傷的外族人,而致使情花被盜。我先祖憤怒之餘派人追捕,最終卻一無所獲。後來我族敵人暗中燒毀了情花,情花便在西域絕種了。時至今日,我族人才聽說情花又在中原此地出現,遂命我來尋找,好讓我帶回花種栽種。”
    那人抬眼看了眼公孫綠萼,複又說道:“望請小姐能夠將情花花種賜予在下,好讓我可以回去複命!”
    眾人見狀,覺得此人態度前後反差太大,不知他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樊一翁也是十分驚訝的看著那人,詫異他對他家小姐和別人的態度差距怎的如此之大,真是個反複無常之人,還是小心為上!
    公孫綠萼也是感到詫異,不過她還是鎮定自若地回道:“這位公子,我不知你所說是真是假,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情花已經被我給燒了,這世上再無情花了,花種也沒有了。”
    那人一聽眉頭一皺,似是有些驚訝,隨後又嘴角一撇,邪氣笑道:“嗬嗬,小姐不會是誆騙我吧?莫不是你絕情穀舍不得你們的獨門秘藥外泄,才這麽敷衍我幾句吧?”
    公孫綠萼聞言有些不悅,她向來不喜撒謊,這人不信她,讓她對他更加沒什麽好印象了。
    公孫綠萼板起臉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若你繼續無理取鬧下去,休怪我絕情山莊對你無禮了!”她急著去參加婚宴,也不想和那人多做糾纏。
    “嗬,原來絕情山莊大小姐脾氣還挺暴躁!”他心裏對她越發喜歡了,一朵暴躁的雪蓮花,他可還從沒遇見過,甚是有趣。
    公孫綠萼本來脾氣挺溫和的,但一見到這出言輕佻之人,就會沒來由的生氣。
    公孫綠萼一聽那人的輕佻言語,十分不快,樊一翁更是看他不順眼,隨即揮舞著鋼杖,嗬斥他快點離開。
    “喂,不管你是何人,我家小姐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情花已經被燒了,情花和花種都沒有了,你可以死心了。速速離去,如再做無畏糾纏,休怪我們對你無禮了!”
    那人滿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嗬,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打贏我,不自量力!我不遠千裏趕到絕情穀來,豈能無功而返?”
    樊一翁一聽,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隻能將這人趕出去了。
    “小姐,我看這人是成心來搗亂的。你且躲到一旁,待我們將他拿下,再交予你定奪!”
    公孫綠萼同意道:“好,樊伯可要小心了!”
    “小姐放心!來人,上漁網陣!”
    眾人聽得一聲令下,立馬從山莊內拿來了漁網,擺出一個大大的漁網陣,將那回鶻人牢牢困在漁網之中。
    漁網霎時間向那人襲去,可那人卻是不疾不徐的拿出手中飛刀,隨手將飛刀拉成一條九節飛刀長鞭。
    隨後他邪魅一笑,大力揮動手中長鞭,打到漁網上火花四濺,又招式靈巧多變,看得人眼花繚亂。
    那人又從袖中飛出兩枚飛刀,射向靠他最近的兩名下人。
    兩名下人躲閃不及,被飛刀刺中,接連倒地。
    而後又是四枚飛刀飛出,射傷了四名下人,這漁網陣也算是差不多失去了威力。
    最後那人再大力一甩,飛刀長鞭勾住漁網孔洞,將失去威力的漁網大力甩到了一邊。
    隻頃刻之間,漁網陣便被那人輕鬆破解了。
    眾人不禁大驚,震驚於這外族人竟功夫如此了得,看來他們太輕敵了。
    樊一翁見狀立即上前,想將其拿下。
    鋼杖揮動,狠厲的朝那人攻去。
    那人卻是不慌不忙,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隨手揮動手中長鞭迅速纏住了樊一翁的鋼杖。
    長鞭稍一拉緊,鋼杖便無法動彈,樊一翁心中有些驚慌,驚訝此人內力驚人,他怕今日護不住自家小姐。
    遂,樊一翁急忙對身後的公孫綠萼低聲說道:“小姐,此人武功了得,我怕不是他對手,你快些離開,去找楊大俠他們!”
    公孫綠萼見自己山莊之人有難,哪肯獨自棄他們不顧,便鼓起勇氣,正聲問道:“住手!這位公子,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不用如此大打出手。”
    那人聞言立馬收回長鞭,嘴角含笑,“好,看在你家小姐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為例啊!”
    樊一翁聞言穩了穩身形,平複好內息後,拿著鋼杖來到公孫綠萼身旁,擔憂的詢問她:“小姐,你不會還想請他進去吧?”
    公孫綠萼也小聲道:“嗯,此人功夫在你我之上,內力深厚,我看我們敵不過他,還是先請他進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的好。”
    “好吧!”樊一翁也是沒法,這個人功力在他之上,漁網陣也困不住他,還是先穩住他好了。
    公孫綠萼溫柔一笑,上前兩步,對那人做出請的手勢。
    “這位公子,我們先進去再說!”
    那人被這溫柔一笑傾倒,直直看著她笑道:“好,請!”
    隨後,他便跟隨公孫綠萼一行人進了絕情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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