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篇26 兄弟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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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一行人正從天山趕回高昌城,而高昌城這邊也是不太平靜。
話說阿魯帶著公孫綠萼出了王宮,兩人高高興興的來到大街上。
街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商鋪酒館,還有各種雜耍賣藝之人,擺在街道旁的攤子上,也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和民間小吃。
公孫綠萼從未出過絕情穀,本來有機會出來的,卻被阿魯破壞了,所以,這是她第一次出穀。
高昌城的繁華比之大宋也毫不遜色,甚至更甚。因地處絲綢要塞,各國的商販都會在此逗留或是經營,比大宋境內更加繁華多彩。
阿魯拉著公孫綠萼在街邊小販間流連忘返,帶她東買買西逛逛,隻要是公孫綠萼看過的,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她。
公孫綠萼見到阿魯手上滿滿當當的大小錦盒,就對他說道:“阿魯,我都說了別買這麽多東西了。那些東西我隻是好奇多看了一眼,並不是要買下來,你不用全部將它們買下來。要不還是退了吧?”
阿魯抱著滿懷的錦盒,隻能露出一個頭來,但臉上卻是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容。
“綠萼,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的,我還拿得動。你不是說你從來沒出過絕情穀嗎?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麽可以不好好逛一逛呢?這點東西不算什麽,我不是說過要帶你看盡世間繁華嗎?我絕不食言!”
公孫綠萼秀眉微擰,愁道:“阿魯,逛街可以,但你買的也太多了!有好多我都用不上的,買回來不是浪費了嗎?我看,還是退回去吧?”
阿魯依舊笑道:“不行,退什麽退?哪有買了還退的道理?況且我是王子,你讓我買回來再退回去,那多丟我畏兀兒二王子的臉?再說了,我乃王子,這點東西不差錢的!”
公孫綠萼說不過他,隻能翻了個白眼。
“算了,我看你是不會聽我勸了,隨你吧。不過,接下來別再亂買東西了!”
阿魯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聽你的!”
公孫綠萼聽他說好,便也不再多言,她瞧見前方有人在賣藝,便好奇想上去瞧瞧。
於是,她興奮的向前跑去,對著後頭的阿魯說道:“阿魯,前麵好像有人在賣藝,我們去看看吧?”昨晚的幻術她還沒看過癮,因為被楊過破壞了,所以,這次她想想再欣賞一下這眼花繚亂的幻術表演。
阿魯端著一大堆東西,視線也有些被遮擋了,隻能本能的跟隨公孫綠萼的聲音追了上去。
“綠萼,等等我!我還拿著這麽多東西呢!”
公孫綠萼被他的聲音喚著回了下頭,卻不知前方正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阿魯,你快點啊!昨天看的不過癮,我想再看看……”
話還沒說完,前方帶頭的騎馬之人便直衝她而來,隻聽得一聲刺耳的馬鳴聲從後頭傳來,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在公孫綠萼正前方猛然停了下來,高高抬起前腿驚聲嘶鳴。
公孫綠萼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呆愣在了原地。
“綠萼!”
阿魯嚇得連忙將手上盒子一扔,飛身跳到公孫綠萼麵前,將她抱著飛離了原地。
馬蹄落地,阿魯抱著公孫綠萼在空中轉了兩圈,也落了地。
阿魯焦急的詢問:“綠萼,你沒事吧?”
公孫綠萼此時也還處在驚嚇之餘,心還在慌亂的跳著,剛剛那幕,她還以為自己要被馬給踩死了。
公孫綠萼定了定心神,望著阿魯焦急的麵容,對他安心一笑,“沒事,我還好!”
阿魯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剛剛真把我嚇壞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身後襲來一記鞭子,阿魯眼疾手快,護著公孫綠萼側身躲過了那記鞭子。
鞭子抽到地上,隨之傳來一陣冷寒的笑聲,“嗬嗬嗬嗬,阿魯,原來是你啊!你不是去中原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是沒完成任務嗎?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英雄救美!哈哈哈哈……”
阿魯將公孫綠萼護在身後,隨後憤怒一抬頭,對上了馬上那持鞭之人,正是他的好大哥,畏兀兒大王子——西密瓦·哈赤貢邊·海牙!
“哼!西密瓦,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能回來,就說明我已經完成了任務。誰和你一樣,沒事就會騎著個眼瞎的老馬在城裏亂奔!”
坐在馬上的西密瓦被他的話氣得黑眸緊眯,嘴角微微抽搐,臉色一黑。
西密瓦外貌與阿魯十分相似,也因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長相相似也屬正常。隻是西密瓦臉型更加削瘦,一雙深邃的黑眸總是帶著陰鷙狠戾之色,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哼,阿魯,你總是這麽放肆。我可是你王兄,還是這畏兀兒的王位繼承人,你怎敢如此放肆?連對我行禮都不會,你是想挨鞭子了嗎?”
阿魯譏笑出聲,“哈哈哈哈,就你還想讓我對你行禮?你則配?”
西密瓦頓時怒火中燒,拿起鞭子就朝他抽去。
這勁道一看就知道用了大力,公孫綠萼生怕阿魯被鞭子抽到,心驚提醒道:“阿魯,小心!”
阿魯不慌不忙,隨手一抓,便將鞭子抓在了手上。
阿魯輕蔑笑道:“綠萼,別擔心,他還沒那個能力可以傷到我!”
公孫綠萼見他沒受傷,便也鬆了口氣。
西密瓦與阿魯一人一頭,緊抓著鞭子不放手。
西密瓦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喊道:“該死的,快放手!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阿魯嗤笑道:“哼,我當然想活,不然就讓你這鞭子給抽死了!”
“你……阿魯·哈赤貢邊·海牙,我命令你放手!”西密瓦咬牙切齒道。
阿魯隨口說道:“好!”
隨後他迅速放手,鬆開了馬鞭。
西密瓦沒想到他會突然鬆手,隨之帶來的反衝勁兒讓他控製不住的向後倒去,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那狼狽的模樣,惹得街上百姓偷偷在底下竊笑。
西密瓦見自己失了麵子,更是氣急,為了挽回顏麵,隨後又是狠厲的一鞭打來,準備抽向阿魯。
阿魯功夫了得,立馬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把抓住鞭子,用力一扯,將西密瓦帶了下來。
西密瓦被阿魯扯了下來,便索性跳到阿魯麵前,與他開始對打。
阿魯也不甘示弱,從身上抽出飛刀長鞭纏上他的皮鞭。
二人對立而站,誰也不讓誰,眼中都流露出對彼此的恨意,至於為何有此恨意,我們稍後再說。
西密瓦恨恨看著阿魯,“你竟然敢和我作對!”
阿魯不屑的冷笑,“哼,有何不敢?你從小就針對我,我若不反抗,恐怕早就被你給害死了!”
“好!你膽子是真不小啊!等我日後登上王位,定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等你登上王位再說吧?”
“該死的,我今天非得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我怕你不成?”
兩人眼神皆是一凜,互不相讓。
阿魯手上內力一震,將長鞭幻化成九枚飛刀,狠厲地向西密瓦攻去。
西密瓦驚嚇之餘,慌忙用皮鞭揮擋,可皮鞭卻不敵飛刀鋒利,被飛刀切割成了幾段。
西密瓦失了皮鞭,手忙腳亂,連連向後退去。
就在飛刀即將攻到西密瓦眼前時,隨著公孫綠萼一聲驚呼“阿魯!”飛刀也跟著頓在了空中,隨後調轉頭來,合成了一柄,飛回到了阿魯手中。
西密瓦嚇得呆愣在原地,平複自己跳得慌亂不已的心髒。
阿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哼!想殺我,你還沒那個能耐。綠萼,我們走!”
阿魯說完,便牽起公孫綠萼的手,向後走去。
西密瓦用無比恨意的眼神看著離開的阿魯,冷冷道:“阿魯,你給我等著!等我成為了畏兀兒的王,我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身旁士兵伸手將他扶起,“大王子,你沒事吧?”
西密瓦起身,從士兵腰間抽出彎刀,一劍刺進了士兵的腹部。
士兵還沒弄清楚狀況,隻能帶著震驚的眼神問道:“王子,你……你……”
西密瓦冷眼不屑道:“哼,你要怪就怪那個混蛋惹到了我,本王子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今天算你倒黴了!”
說完,他便推開了士兵,士兵不敢置信的倒地,雙眼不甘願的瞪著西密瓦,死不瞑目。
後頭的士兵也是嚇得渾身打哆嗦,皆不敢靠近西密瓦。這也是他們方才為何沒有上前勸架的原因,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惹西密瓦一個不高興,把小命給丟了。
周圍的百姓也是立刻低頭,擺弄著自己手頭上的商品,不敢再看西密瓦一眼,生怕一個不留神,被他給削了。
西密瓦卻不知自己早已是不得民心,偏執的以為自己是王位繼承人,便橫行無忌。
公孫綠萼被阿魯拉著走了一段路後,擔憂的出聲問他:“阿魯,剛剛那個是你王兄嗎?你們兩個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從小沒有兄弟姐妹,所以非常渴望有一個兄弟姐妹和自己一起生活,但看到阿魯與西密瓦之間那互相仇視的情形,她完全不能理解親兄弟之間為何會如此怨恨。
阿魯猛然回頭,眼中還略有恨意,看得公孫綠萼心驚。
“以後離那個混蛋遠一點,那人很危險!”
公孫綠萼從未看過如此憤怒的阿魯,不禁有些後怕,手上有些發抖,她心慌的小聲說道:“阿魯……”
阿魯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她了,連忙收起恨意,恢複往日親切的笑容。
“綠萼,抱歉,剛剛嚇到你了。西密瓦是個可怕的人,以後你見到他躲遠點,知道嗎?”
公孫綠萼想起剛剛的情形,也知西密瓦是個狠絕之人,她也不想和那人有什麽牽扯。
隨即,她點頭道:“好。”
阿魯又恢複到往日的好心情,“對了,我想起我還派了人去請幻術師靳遠。算算時間,楊過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不知他們救出了他義父沒有。”
公孫綠萼聞言也有些擔憂,“是啊,那些波斯人會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楊大哥不知道怎麽樣了?”
就在他們擔憂之際,楊過一行人騎馬進了城,朝他們而來。
公孫綠萼立即興奮的向郭芙揮手。
“芙妹妹,你們回來了!”
郭芙聽到公孫綠萼的呼喚,急忙拉緊韁繩,“籲……”
“是綠萼姐姐!”
說完,郭芙迅速下馬,牽著小紅來到公孫綠萼兩人麵前。
“綠萼姐姐,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
“我們出來逛逛,剛巧我和阿魯說到你們,你們就回來了!對了,你們義父救出來了嗎?”
郭芙開心的笑著點頭,“救出來了!他跟楊過在後頭呢。”
公孫綠萼看了看後麵幾人,果真看到了歐陽鋒在楊過後頭,和老頑童一起比拚輕功,向這邊而來。
隻聽得老頑童歡快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哈,老毒物,我看你輕功退步了,現在連和我平局都做不到了!”
“哼!老頑童,你別得意,要不是我失了一半內力,又中過毒,你怎麽可能贏得了我?”
“哈哈哈哈,你別逞強了,你就是武功退步了,這天下第一的名號也該我老頑童周伯通來做做了!哈哈哈哈……”
歐陽鋒聽到老頑童要做天下第一,心氣兒立馬上來了,迅速出手與他飛上屋頂打了起來。
二人也算是當今的頂尖高手了,動作迅猛快捷,快得下麵的人連他們怎麽過招的都看不清。
楊過倒是看清了他們的招式,但也是感覺無奈的笑著搖頭,心道他們隻是兩個上了年紀愛玩的孩童。
其餘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便任他們去打。
眾人都下了馬,楊過牽馬過來。
“二王子,公孫姑娘,你們是在逛街嗎?”
郭芙替他們答道:“是啊,剛剛綠萼姐姐和我說了,他們出來逛街散心。”
說著,郭芙又賊兮兮的看向公孫綠萼,笑道:“可能順便出來談談心吧?”
公孫綠萼聞言俏臉一紅,羞澀低頭。
阿魯隻笑了笑,便對眾人說道:“方才我已命人去請靳大師了,現在他應該已經到了醉香樓了,我們也一起去吧?”
眾人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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