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篇29 認清內心,接受阿魯,質子被遣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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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綠萼準備回房,阿魯在她身後快速抓住了她的手。
    “綠萼,我有話和你說!”
    公孫綠萼心下一頓,轉過身來,“阿魯,還有什麽事?”
    公孫綠萼抬眼望向阿魯的眼睛,卻不經意撞見了他那幽怨哀傷的眼神,她的心也隨之傳來一陣刺痛。
    “阿魯?!”
    阿魯眼神哀怨,緩緩開口,“綠萼,你真要走了嗎?你不喜歡這裏嗎?”
    “阿魯,你在說什麽傻話?我來這裏不就是來解除我們兩家之間的誤會的嗎?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我也沒理由再留在這裏了!這裏縱然再好,我始終還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裏啊!”
    阿魯手上力道收緊,眼神堅定,語氣中也是透露出一絲霸道。“永遠待在這裏又有何不可?”
    公孫綠萼被他突兀的話嚇了一跳,將手收了回來,向後退了一步,“阿魯,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阿魯上前一步逼近她,仿佛不讓她逃離。
    “綠萼,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我們二人相處這麽久,我的心意,你自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而你也沒表現出對我抗拒的樣子,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公孫綠萼聞言心中慌亂不已,一顆心砰砰直跳,“阿……阿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們兩人本就不是同種族之人,你又是身份尊貴的王子,我們兩人差距太大,我……我……”
    公孫綠萼的話停在了“我”字上,隻因她的雙唇已被阿魯那炙熱的吻占據了。
    她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在阿魯攻城掠地之時,她反應了過來,驚羞的推拒著他。
    可阿魯卻堅定如山,任她如何推拒都無法推開。
    阿魯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蔓延開來,結實的手臂將她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柔軟的紅唇卻情不自禁任由他索取。
    “唔……阿魯,不要……”
    阿魯雙眼迷離,情潮洶湧,“為何不能?綠萼,我愛你!我想讓你留下來!我想讓你成為我的王妃!”隻有這樣,她才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公孫綠萼尚存一絲理智,她不能任由阿魯胡來。
    她用力將他推開,抓著剛剛被阿魯弄亂的外裳,滿臉通紅的勸他:“阿魯,你理智一點!”
    阿魯眼中充斥著熱情如火的**,“理智?你想讓我如何理智?你離開了這裏就不會再回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公孫綠萼深吸一口氣,平複好慌亂的心情。
    “阿魯,我現在也沒想好我們之間的關係。大宋抵製異族通婚,而且,如今絕情穀隻剩下我一人當家,我不能離開絕情穀,讓我們家的百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你……你是王子,日後定是會有無數的妃嬪,我不想成為你眾多妃嬪中的一人。這裏的生活也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待在沒人打擾的絕情穀中,那裏才是最適合我生活的地方。”
    阿魯控製心中的憤慨,雙手抓著她的雙肩,大聲問道:“難道我們之間的愛還不能破除這些世俗阻礙嗎?什麽眾多妃嬪?我隻要你一個!你喜歡待在絕情穀,我就陪你一起待在絕情穀,我們這輩子都不出來了!這樣,你可以接受我了嗎?”
    公孫綠萼被他真摯的話語所感動,心中一動,眼中泛起熱淚,怔怔看著他,“阿魯,你是在說笑嗎?你是畏兀兒的王子,怎麽能一輩子和我待在絕情穀不出來?”
    “什麽王子不王子的?我早就不想做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子了!我根本不喜歡這裏!和你在絕情穀的那段日子,才是我這輩子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綠萼,我愛你!”
    公孫綠萼淚光閃爍,心中熱流湧動,她被阿魯的真情所感動,可還是有些害怕。
    “阿魯……”
    “綠萼,接受我的愛,好嗎?”
    “阿魯,我……”
    阿魯堅決道:“綠萼,接受我!”
    “阿魯,就算我接受了你,那你要怎麽和你父汗說?和他說你要隨我一起待在絕情穀裏嗎?他會答應嗎?”
    阿魯見她態度鬆動了,心中喜悅,回道:“隻要你肯接受我,我有辦法說服父汗!”
    公孫綠萼狐疑問道:“真的?”
    阿魯語氣堅定,“真的,請你相信我!”
    公孫綠萼愣愣看著他,沉默不語,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接話。
    “綠萼,現在請你認真回答我!你對我,也是有情的是嗎?”
    看著阿魯眼中的哀求和閃爍的眸光,公孫綠萼心軟了,隨後羞澀的點了點頭,“嗯。”
    阿魯見狀,臉上展露出從未有過的快樂笑顏,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狂喜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被我感動的!我終於得到你的愛了!”
    公孫綠萼也伸手抱住了阿魯,嘴邊也浮現出幸福的微笑,她也從未被人這般不顧一切的愛戀著。
    她喜歡他,從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了這個有些衝動,有些魯莽,又有些幼稚,卻又開朗樂觀熱情如火的陽光少年。
    公孫綠萼高興之餘,又不禁擔憂起來,輕聲問道:“阿魯,你真的確定你父汗不會生氣嗎?他會同意你以後都和我待在絕情穀裏生活嗎?”
    阿魯聞言將她扶起,正視著她,堅定的回道:“嗯,我堅信我父汗一定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他平日裏雖看上去嚴肅了些,但對我是極好的,他一定會答應我的!”
    “是嗎?”
    阿魯將她抵在牆邊,伸出食指與中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語帶曖昧的說道:“現在,你還在質疑我嗎?看來,是我表現得還不夠好了。”
    公孫綠萼被他這曖昧的語氣弄的臉紅心跳,一張俏臉瞬間緋紅,連忙低下頭不再看他。
    “你……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阿魯低頭湊到她耳邊,邪魅的笑道:“我看你聽懂了,隻是在裝糊塗而已!嗯?”
    公孫綠萼驚羞的將他推開,“你……你出去啦!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阿魯見她臉紅得和熟透的柿子似的,便不再逗她。
    “好,我不逗你了。你早點休息,明日我便找父汗和他說清楚,讓他答應我和你的婚事。”
    公孫綠萼害羞得緊,羞羞答答的將他推出房間,然後將房門一關。
    “你快回去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阿魯見她如此害羞,覺得甚是可愛,“哈哈哈哈,好,好,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公孫綠萼背靠在門邊,心還跳得厲害,隻低低回了句,“嗯。”
    阿魯回到自己寢殿外,卻被捂著屁股一瘸一拐被人扶著走來的西密瓦給喚住了。
    “阿魯,你給我站住!”
    西密瓦忍著屁股的疼痛,咬牙切齒的喊道,頭上還有痛得冒出的汗水。
    阿魯根本不想理他,聽到他的叫喊,停了一步,又繼續往房間走去。
    西密瓦卻沒有善罷甘休,繼續大喊:“阿魯·哈赤貢邊·海牙,你這個死賤種,給我站住!”
    阿魯聽到他如此侮辱自己,瞬間憤恨轉頭,怒目而視。
    “西密瓦·哈赤貢邊·海牙,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惹我,不然你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哼,哈哈哈哈,手足之情?我和你之間有什麽手足之情?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麽無聊的事嗎?那我可恕不奉陪了!”
    西密瓦忍著疼痛,快步上前,狠狠抓著阿魯的前襟威脅道:“阿魯,你別太得意!你以為我現在失勢了就瞧不起我了是嗎?哼哼,我告訴你,父汗是不可能廢了我的,他懼怕蒙古,他是無法撼動我這世子之位的!而你,哼,等我登基之後,你也別想好過!”
    阿魯使勁兒將西密瓦推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襟,“哼!西密瓦,你想做你的世子就去做,我沒興趣和你爭。如果你沒話說了的話,就給我離開這裏,我要休息了!”
    西密瓦被阿魯一推,由於被打了二十大板,身體虛弱,腳下無力,向後倒去,最後靠著石柱停了下來。
    西密瓦艱難的扶著石柱站直身,他殿中侍衛將他扶住。
    西密瓦喘著粗氣,憤怒說道:“阿魯,你這個死賤種,你給我等著!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阿魯懶得和他掰扯下去,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寢殿。
    西密瓦露出陰冷森寒點眼神恨恨點看著阿魯的寢殿大門,咬牙道:“該死的賤種,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哼哼。”
    說完,西密瓦扶著宮人回了自己寢殿。
    翌日清晨,阿魯早早就起來了,想著以後能夠和公孫綠萼在一起了,心裏無比的暢快,方漱洗完畢就去了拔悉密的殿中。
    一進入偏殿,阿魯方一踏進大門,便興奮的說道:“父汗,兒臣有事請您準許!”
    拔悉密被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為避免被朝臣笑話,便揮手屏退了正和他商議的幾位臣子。
    眾人退下,拔悉密歎了口氣,神情變得溫柔,“阿魯,你都這麽大了,又是畏兀兒的二王子,怎麽還是這麽莽莽撞撞的?我們王室點顏麵還是要的!”
    阿魯聞言窘迫不已,霎時臉紅,不好意思點撓了撓頭,傻笑道:“父汗,請恕兒臣失禮之罪。隻因我太高興了,所以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
    拔悉密搖頭笑道:“嗬嗬嗬,什麽事可以令你這畏兀兒二王子得意忘形,還失了禮數?嗯……讓本汗猜猜,是因為公孫小姐吧?”
    阿魯訝異抬頭,“父汗,你猜到了!你怎麽這麽厲害?”
    “哈哈哈哈,傻孩子,你的那點心思,本汗還看不出來嗎?自打你這次回來後,你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公孫小姐,你說誰能看不出來你喜歡她?本汗看你帶她回來,就是你自己的私心作祟。”
    阿魯尷尬笑著,“嗬嗬,父汗,真是什麽也瞞不過你。我找您,就是為了我和綠萼的婚事的。兒臣想請您答應讓我們兩人成婚,我想和綠萼結為夫妻!”
    拔悉密露出真心的笑容,“哈哈哈哈,我就猜到是這樣。”
    阿魯有些扭捏的問道:“那父汗是答應了嗎?”
    “嗬嗬嗬,這是好事啊,本汗為何不答應?”
    阿魯聞言欣喜若狂,但轉念一想,又有些緊張的說道:“父汗,多謝您成全!隻是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答應!”
    “什麽請求?”
    “就是希望父汗答應讓我和綠萼一起回絕情穀居住!我和綠萼都喜歡絕情穀的生活,她也不能拋下她的家業,所以我們便決定婚後就住在絕情穀裏。不知父汗可否答允我們二人?”
    拔悉密聽聞,收起了笑容,眉頭微皺,“這種事情以前還從未有過先例……”
    阿魯不等他說完,慌忙跪下祈求,“父汗,我今生今世隻愛綠萼一人!綠萼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我絕對不會和她分開的!請父汗成全!”
    拔悉密沉默了片刻,長歎一口氣,“唉,也罷,反正你也不用繼承王位,你的性格本汗也知道,這王宮留不住你,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吧!”
    拔悉密自然是知道這王宮就是個大的牢籠,他被這牢籠困了幾十年,連自己心愛之人都沒能守護住,他又怎麽忍心見自己孩子被這牢籠束縛住呢?
    阿魯喜出望外,眉頭上揚,“父汗,多謝您成全!”
    “嗯,我這邊頒旨,給你們二人賜……”
    “賜婚”的“婚”還沒說出口,便聽到外頭的宮人急著從外麵跑了進來,急急稟告。
    “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了!”
    拔悉密神色凜然,“何事如此慌張?怎麽宮中規矩都忘了?”
    宮人見自己因為事出緊急忘了宮中規矩,連忙求饒道:“請陛下恕罪!剛剛蒙古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三王子殿下突然身染惡疾。蒙古的太醫診治過了,說是此病具有傳染性,且所費時日需久,便連夜派使臣將三王子遣返回國。”
    拔悉密和阿魯都心頭一顫,阿密爾是他們兩人的至親,又因將他送去蒙古當質子心中對他愧疚得很,所以一聽到這消息,便嚇得有些心慌意亂。
    拔悉密慌忙說道:“阿密爾病了嗎?那快派人去接他回來!我們本來就對不起他,讓他小小年紀就去了蒙古做質子,現在身染惡疾,豈能不管?”
    阿魯也慌忙行禮說道:“父汗,讓我去接阿密爾吧?”
    “也好,你和他是親兄弟,你們感情最好,別人去,本汗也不放心。那你現在就動身吧?”
    “是,兒臣領命!”
    阿魯剛走幾步,又想起自己的事情,便轉頭又說道:“父汗,那我和綠萼的事……”
    拔悉密揮了揮手,對他說:“行了,行了,本汗知道!待接回阿密爾,確認他沒事了,本汗再給你們賜婚!”
    阿魯立即展露笑容,“兒臣多謝父汗成全!”
    說罷,他便歡歡喜喜的走出了殿外。
    阿魯回到自己寢殿,來到公孫綠萼房中,公孫綠萼也正好要出門,兩人撞了個正。
    “阿魯,你怎麽慌慌張張的?有事嗎?”
    阿魯無比興奮的抓著她的肩膀說道:“綠萼,父汗答應成全我們了!他允許我和你成全後,一起住在絕情穀。”
    公孫綠萼感到訝異,但也和他一樣感到開心雀躍。
    “真的嗎?你父汗真的答應了嗎?”
    阿魯鄭重的點頭,“嗯!是真的!父汗答應了!不久之後就會給我們賜婚!我真是太高興了!”
    公孫綠萼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不由自主的抓著他的雙手,“太好了!沒想到你父汗真通情達理,我還以為他會反對呢!”
    阿魯興奮的將她攬進懷中,“綠萼,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公孫綠萼也不再矜持,回抱住他,“嗯。”
    阿魯想起待會兒還要做的事情,便推開她道:“綠萼,在此之前,我還要去接我王弟回國,你在這裏等我,好嗎?”
    公孫綠萼點頭,“好,我等你!我也正好要去和靳大師學幻術,那你早去早回,我也要出門了。”
    “好!”
    阿魯依依不舍的在她額頭一吻,“等我回來!”
    公孫綠萼羞紅臉答道:“好。”
    二人不舍的分別了,阿魯帶著一隊侍衛去了城外迎接回國的阿密爾。
    公孫綠萼去找樊一翁解釋清楚,告訴他們自己和阿魯的喜訊。樊一翁起先是覺得不可思議,但聽公孫綠萼和他說清楚之後,他也隻能無奈答應留下來等著和她一起回絕情穀。
    和樊一翁說明了情況之後,她便去了靳遠那裏學習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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