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二貨是被坑了，但他們也是有造反的念頭。
    雖然可惜，準備一下，滅掉人類。”
    灰風合上英倫小島的曆史書籍，準備認真辦事。
    心有貪念，想要掙點錢貨資源，祂們可以理解。
    給自己的種群留點後路，也不是不行。
    找靈族辦事，是無奈之舉，可以理解。
    所以上路的時候別說話，互相理解一下。
    “隨他去吧。
    這倆小子我另有安排，以後人類的事少管，翻車就讓他們翻。“
    眾神一想也是，智商低到和靈族合作…玩死自己隻是時間問題，與其強製回收，不如廢物利用。
    “準備靈能覺醒事宜吧，先給貴族覺醒靈能，平民中有天賦的也覺醒一部分，注意要可控。
    無法控製的，就放了，讓他們自己發育。”
    “？？！”
    前半句，很好理解，後半句要做什麽？
    “我需要極多的炮灰，現在的種子太差了。
    沒了諸神的親自篩選，就隻能靠合適的突變體，來彎道超車。”
    灰風想到了什麽，問：
    “你分出去了一個個體，帶走了幾乎全部的殘餘人性，去了物質宇宙遊山玩水。
    這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確實。”
    交流間，張陵遊意識微動，數份材料出現，並分發到眾神手中。
    “我發現，現有，或者說以往流傳至今的方法思路，都是在提升自己的力量。
    這事不能說有問題，但祂們多少都走錯了路。”
    話畢，張陵遊等了等，在得到資料查詢的差不多了的回複後，才繼續闡述自己的發現。
    “如你們所見，力量實際上在影響眾神。
    原因很簡單，遇到問題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更強大的力量。
    好像不斷的疊加數值，就可以平推一切困難。“
    “是的。”
    元伯坦然自若，天朝也對這事做過分析，大致結論和張陵遊的差不多。
    指的是因為有過於強大的力量，所以伴隨意誌的雲遊，被掃過的範圍會不斷的被強者的意識所影響。
    在被影響後，下一次調動或觀察，曾經的區域就無法再保持中立，積年累月下，視野或眼中所見的世界便會和真實的世界產生偏差。
    這種力量的積累，也就是烙印。
    烙印可以提供視野和種種好處，由此形成循環，被更多的存在所利用。
    看元伯的樣子，張陵遊就知道這幫家夥想岔了。
    “哎，我不是說先人們沒有技術。
    換個能理解的，
    大多數玩靈能的，用的是積土成山那一套。
    費盡心機的打地基，然後往上麵堆土，最後堆成一個土堆，卻不能成為一個山嶽。
    這是一般的靈能者水平。
    有點天賦的，會抓住部分節點，或用天材地寶或用某些奇遇，改造部分力量。
    相當於在土堆中加一套岩層，以便更上一層。
    再有點能力的，可以疊很多層，鑄造山脈。
    到了這一步，即可以稱為大靈能者。
    而另一些特殊生命，能夠做很多的山脈，打造大陸，這便是常見的黃道巨獸水平。“
    說到這，張陵遊掌心同步構築大陸，問：“你們說，這樣的力量體係有什麽問題？”
    妙影在駐守長垣時，見過很多這樣的抽象存在，十分熟悉，很輕易的說：“
    這就是常見的半神壁壘，也是次級神的準入門檻。
    他們有攤大餅的能力，但沒能力更進一步。
    終身水平也就這樣。“
    “並不是，這是拿山川水文舉例。
    他們的體係，隻有山川，沒有水文。
    不存在物質流動，也無法自己培養生命形態。
    力量是死的，積攢多少，就有多少，用光了就得再攢。
    而且你們看，到了這一步，真的是他們的極限了。
    山脈之所以不是平原，就在於他們隆起突兀。
    而更進一步，山川已經無法承載，得自我平原化，打碎重鑄，鑄造星球的雛形。
    而這一步相當於把過去的積累銷號重來，辛辛苦苦的積累付諸東流，不是誰都有毅力的。“
    灰風自身便是星神，前不久還拿到了“塵封者“的認證，更能理解張陵遊以物質宇宙做比喻的核心意思。
    “不錯，說的很對。
    所謂破而後立，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想更上一步，便得重鑄力量，成就星球。
    次級神和半神的差距，看似不大，實則和天塹一般。
    祂們的底蘊足夠，可以承載體係化，而半神做不到。
    至於主神，祂們的道理更曲折離奇。
    等同於經過漫長枯燥的積累，點燃氣態星雲，化為顆顆恒星。
    期間要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觸手可及的力量誘惑，還要精心布置力量流向。
    而代價，則是更強大的力量，以及能夠和次級神交互，形成循環係統，不斷強化自己的體係力量。
    星神和古聖，就是這個水平。“
    “問題出在此處？
    也對，生命層次太高，會被力量影響，看不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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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層次不足，力量不夠，連看真相的能力都沒有。”
    元伯發現自己的問題究竟在哪了！
    祂缺乏一個真正的客觀視角，來觀看自己的情況！
    “很顯然，我們需要搞一個高維觀察組織，來保證信息的客觀。”
    灰風將目光投向震旦天朝的計劃書，祂們不需要阿諛奉承，也富有直麵錯誤，被人痛陳利害的勇氣。
    建設觀測站，勢在必行。
    “所以，師父，您的力量體係是什麽？
    不會是學習細胞膜，先造世界壁壘，再厚積薄發，擴展壁壘的同時打造星辰係統吧？“
    逐步講解，昭明覺得自己已經知道張陵遊下一個要說的就是自己的體係力量。
    並由不同力量的強弱，來證明自己一行需要改正。
    “錯了。”
    張陵遊平靜的說。
    “壁壘、內部積攢、星辰體係，星球上的山川大河，和高維觀察室都要同時成就，同步運行。”
    “這麽難？
    中間緩一下不行？”
    即使是灰風也麵色發苦，一步登天，難度有點太高了。
    “記得在永恒之井下麵，被鎮壓的世界群嗎？
    祂們的失敗就在於總想找折中手段。
    找著找著，錨定點沒了，自己的視野也偏離真實。
    最後自己被自己的力量活活壓死，身體卻在強大生機和生理需求的引導下，變成高級野獸。
    不能一步到位，祂們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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