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總想要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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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溫蕎回頭,就見葉寒西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她身後,眉眼間是淡淡的冷漠。
    她看著他,感謝的話,她一時說不出口。
    “葉總,葉太太。”
    趙主任走到兩人麵前。
    葉寒西與他握手,“感謝您把我嶽母從鬼門關搶回來。”
    “葉總太客氣了。”
    黎溫蕎靜靜佇立在中間,聽著葉寒西沉磁的嗓音,大腦一片空白。
    葉寒西偏頭看她,似是提醒她向趙主任道謝。
    黎溫蕎回神,深深鞠了個躬。
    趙主任趕忙扶住她,“不敢當,不敢當。”
    葉寒西笑著摟過她的肩,“我太太年齡小,還在上大學,為人處世是稚嫩了些。”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裹滿了寵溺,就好像這些天的不愉快從沒發生。
    趙主任笑得溫和,“葉總工作上雷厲風行,想不到對太太如此細膩。”
    葉寒西輕輕撚起她鼻尖上的碎發,“嗯,就這麽一個嬌氣包。”
    他說話是對著趙主任說,眼睛卻望向黎溫蕎眼底。
    黎溫蕎看著他含笑的眼眸,一時分不清真假。
    趙主任抬腕看了下手表,“抱歉葉總,我還要趕飛機,怕是要失陪了。一些注意事項我已經交代給姚先生了,有什麽問題您隨時打電話。”
    葉寒西應著,示意姚義送趙主任。
    兩人走後,黎溫蕎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葉寒西原本攏著她肩膀的手落到了腰上。
    他收緊手臂,把她錮進懷裏。
    黎溫蕎抬頭,就見葉寒西正垂眸看她,緊繃的下巴,溫熱的鼻息,起伏的胸口,都在提醒她,他生氣了。
    黎溫蕎偏過頭,卻躲不過他身上的氣息。
    葉寒西低頭,嘴唇貼住她耳廓,“昨天怎麽答應的?”
    昨天?
    黎溫蕎硬著頭皮,“誰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你一晚上不回來,我就等一晚上?”
    “嗯。”
    聽著他理所應當的回答,黎溫蕎委屈極了。
    沈芷白一個電話就把他叫走,她卻為此浪費一個晚上?
    葉寒西鬆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珍珠發卡,別在她頭上。
    他盯著她,“最近真是長本事了。”
    黎溫蕎抬手摸了摸,後退一步。
    看著她警惕的模樣,葉寒西快被氣笑了。
    “跟我回家。”
    “我不回!”
    黎溫蕎抬起倔強的小臉,一雙水眸直直地望向他。
    葉寒西這才發現她眼皮是腫的。
    他喉頭滾了滾,沒說話。
    黎溫蕎靠著牆,看著這個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他矜貴,優雅,卻又強勢,霸道。
    放眼整個江城,沒有人敢招惹他。就算是排名前三的商業巨頭,看到他的車都會主動避讓。
    仔細想想,自己最近是在雷區上蹦迪了。
    可那又怎麽樣?對婚姻不忠的是他!
    想到這裏,黎溫蕎的底氣稍稍足了些。
    “我好不容易搬出來,怎麽會再次回去。”
    葉寒西上前一步,指腹摩挲她的下巴,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黎溫蕎,你是不是忘了說什麽?”
    他低頭靠近,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黎溫蕎微微眯眼。
    “我提醒你?”
    說話時,他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在她唇上,黎溫蕎無處可躲,索性抬起下巴迎了上去。
    兩人鼻尖相觸,她瞪著他,“你是說,謝謝你救我媽?”
    “不然呢?”
    黎溫蕎踮起腳尖,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唇主動貼了上去。
    她伸出舌尖,按照他之前調教的樣子,青澀又大膽地舔舐著。
    葉寒西屏住呼吸,捏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唇間卻是沒回應。
    他睜著如深潭般的眼眸,看著如貓一樣溫軟的她。
    半晌,黎溫蕎緩緩移開唇,不夾帶任何情緒的眼眸望向他眼底,“這樣可以嗎?”
    葉寒西手指點在她唇上,“你母親的命,就值一個吻?”
    黎溫蕎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那葉總想要什麽?陪睡嗎?這裏好像不太合適。”
    “睡?”葉寒西挑起唇角,“你就隻會這個?”
    “實在抱歉,別的我沒有。”
    葉寒西盯著她看,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黎溫蕎故作淡定,抬起眼睛與他對望。
    僵持間,樓道裏傳來一聲尖叫!
    黎溫蕎一僵,很快反應過來是誰。
    她推開病房門,就見袁清梅坐在病床上大口喘著氣,目光呆滯。
    護工正在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黎溫蕎拿起笤帚簸箕,“我來吧。”
    護工頭也沒抬,“黎小姐,這是我的工作。”
    黎溫蕎見狀沒再爭。
    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床邊,手指張開在袁清梅眼前晃了晃。
    袁清梅目不轉睛。
    黎溫蕎歎氣,拉過凳子坐在她對麵。
    曾經風華正茂的黎太太,如今麵容憔悴,形容枯槁,再好的保養品也勾勒不出她的容顏了。
    “媽。”
    袁清梅抬眼,看了她半晌,忽地笑了,隻是那笑容帶著諷刺。
    “等你養好傷,我送你去療養院,那裏條件比這兒好。”
    袁清梅看著她沒說話。
    黎溫蕎深吸口氣,“你對我的態度,倒是一點都不糊塗。”
    護工看不下去了,“她對誰都是這個樣子。”
    見黎溫蕎沒回答,護工繼續說,“她最近好多了,基本不發瘋了,就是偶爾自言自語。”
    “說什麽了?”
    護工搖頭,“聽不清。”
    就在此時,袁清梅嘴唇動了動,黎溫蕎湊近,隱約聽到“你利用我”幾個字。
    她抓住袁清梅的手,試探道“誰利用你?”
    “嗯?”
    袁清梅抬頭,一雙暗淡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而後猛地將她推開。
    一個重心不穩,黎溫蕎跌坐在地。
    袁清梅笑笑,隨後若無其事躺下,拽過被子蓋在身上,背過了身。
    黎溫蕎從地上爬起,站在床邊看了她好久。
    她想起夢裏父親拉著她的手,一臉擔憂地讓她對袁清梅好點,說袁清梅心思單純,需要人照顧。
    她胸口起伏,極力壓住想哭的衝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陣秋風吹過,幾片落葉刮過腳邊。
    黎溫蕎攏緊大衣。
    意料之中的,葉寒西那輛紮眼的車等在樓下,隻是車裏沒了司機和助理。
    黎溫蕎走到車旁,葉寒西傾身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知道爭不過他,黎溫蕎索性上了車。
    葉寒西沒說話,半個身子覆過來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車子發動。
    樹影打在窗上,看著後視鏡裏越來越遠的醫院,黎溫蕎淡淡說“我回學校。”
    葉寒西好似沒聽到。
    他開著車,漸漸駛入一條不常去的街道。
    黎溫蕎目視前方,隱約中,她看到一幢華麗的建築。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的心髒猛然縮了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