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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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小心許願!
    “你不愛?”伊安有些好奇了,難道真的是人死一場空嗎?生前太多的執著在死亡之後總是比較容易看清,有些繼續執著下去,有些則驀然放手,而這皓禎的愛情,怕是後者。
    “不,不是不愛,隻是愛錯了。”他愛上的又哪裏真的是白吟霜呢?他愛上的隻是自己的愛情,完美而盛大。完美的猶如鏡中花水中月,朦朦朧朧隔著煙霧遮住了瑕疵,落在眼底就是那般的令人瘋狂迷醉;盛大的就如同日落西山的末日恢宏,一切隻是平凡之上賦予了自己的幻象。
    但現實卻隻是一場虛幻之下的產物,生生死死隻是自己任性的較勁,被自己的臆想蒙蔽住雙眼,不願看不願聽,最終傷了最該重視的人,幡然悔悟已然晚矣,隻求重來一場,孰輕孰重心中自由掂量。
    幽幽的歎息,皓禎的眼中的神思恍惚起來,落在了悠遠的記憶之中,“吟霜也是可憐之人,本應是尊貴的格格,卻因額娘一時糊塗而自小孤苦,榮華富貴被我享受,她怨她恨實屬應當,奈何橋邊字字血淚句句控訴我才知曉原來她對我是有怨的。我也明白,千金之軀淪落成為孤女,相差甚大的身份讓她無法接受,也的確是我欠了她,她想取我性命我也絕無怨言,隻是萬不該心太大恨太深,毀了整個碩親王府,毀了蘭馨,毀了皇家顏麵。”
    好吧,伊安扶額,他確定這個皓禎已經被那些數字徹底洗腦成功了,三觀從一個極端跑到了另一個極端。一開始真愛無敵,擋路的通通是惡毒是冷酷。現在呢?忠孝最高,真愛死邊去。你白吟霜苦?苦死也不準毀了忠孝之方,哪怕他忠的他孝的這方有錯在先也不行!
    不過,伊安勾唇,緩緩綻放開的笑容肆意張揚,相比起前者,他還是更喜歡後者的論調。愛情是什麽?能吃能賣?值多少錢?說白了也就是過眼雲煙的東西,愛的要死要活的隔了兩三年還不就淡忘個精光,世上並不存在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神話,至始至終會陪著自己無條件愛著自己的一直都隻有家人。
    總算開始有了些興趣,伊安也精神了些,隻不過,“可你不是說今日你和白吟霜已經遇見了?”皓禎之所以會離開那麽久正是因為他跑去混淆了黑衣人的視聽讓他們追岔了路之後偶然看見了以前的自己和白吟霜才會停留關注事情進展狀況。
    “是。”
    “那還怎麽阻止?”
    “回恩人的話,雖在下力薄,但我甘願盡綿薄之力,請恩人準許讓我可跟在以前的我身邊阻上一二。”皓禎因是下了黃泉複又上界,力量自是與一般鬼魂有別,但想要作用於人身上必須先得到伊安的允許,當然,伊安是例外,誰讓他傻愣愣的寫下了那個諾字呢?
    本就想著該怎麽預防今日被推事件的再次發生,現聽見皓禎的請求那正中下懷啊,二話不說伊安就準了。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反正折騰死了也是你自己,你都不心疼了我還心疼個毛?
    得到伊安允許,皓禎喜極,隻是離去之際又憂心忡忡的回首,囁嚅其詞了半晌才下定了決心拱手,“我知恩人已是幫我良多實不該再厚顏相求,但皓禎分·身乏術,盡了孝悌之衣對君忠誠之事就捉襟見肘了,今日見皇上和和親王對恩人頗為欣賞,皓禎在此還求恩人保護皇上。”
    對於今天那兩男人的身份伊安並沒有絲毫驚訝的,尖細嗓子的奴才、四爺和五爺、反賊的窮追不舍……很多事情串聯起來就可推測個七八分事實了,隻是他不想說開而已,畢竟說開了就意味著更大的麻煩。
    “我知道了,你就專心忙著自己的事情吧。”笑容燦爛的伊安說的那叫一個真切誠懇啊,隻差沒有拍著胸脯說萬事包在我身上了,亮的皓禎滿目含淚千恩萬謝了許久才飄走,卻不知他感激的恨不得生生世世當牛做馬來報答的恩人此刻內心極盡敷衍。——就乾隆能活的那麽久的貨還要他保護?開玩笑呢吧!
    房內隻剩下他一人,伊安掏出了他的筆記本打開,既然皓禎是乾隆禦口親點的額駙,那應該在曆史上會留下一些痕跡吧?打開了百度專欄,伊安打上了皓禎的全名開始搜索,卻迦環11忠淮蠖殉魷終飧雒值男∷擔壹負蹺摶煥餿橋諢夷圓心小s謔牽茨悄泄碚餉從忻棵惶餿說乃攀欽嬲墓侶鹽牛浚
    摸著下巴看著一排排搜索結果,伊安思索片刻,又重新在搜索欄打上了白吟霜的名字,這次倒是出現了個百度百科,一點開,一行字出現“瓊瑤電視劇改編自瓊瑤的著名小說三部曲《梅花三弄》的第一部中梅花烙中的人物為該劇女主角。”。
    伊安”……口。”尼瑪竟然是小說和電視劇?!
    風中淩亂的把鼠標條往下拉……楚楚可憐、溫柔善良、重情重義、溫柔裏也有一股烈勁……再往下,一排漆黑端正的宋體大字突兀的映入他的瞳孔。
    作弊可恥!!
    “……”伊安抓狂,恥你妹!讓他帶著不斷電可上網的筆記本卻不讓他作弊這跟有洞可進黃瓜卻硬不起來有啥區別?!!
    另一廂,回宮了的乾隆再和弘晝傅恒等幾個重臣分析完今日的刺殺事件並下令著重清查後,傅恒等人領旨離開,剩下弘晝,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中,一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熏香嫋嫋,青煙彌漫。
    越想眉頭皺的越緊的弘晝換了個姿勢繼續做的沒個正形,在他把下巴磨破皮之前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出他憋了半天的話,“四哥,你說那個伊安,是不是長得有些眼熟?”
    乾隆回想了下今日遇見的那個少年,麵如冠玉,朗目燦若晨星炯炯有神,眸光清澈如水,清淺的微笑勾勒出春風的宜人,正是翩翩少年郎。不過,讓弘晝這麽一說,好似確實有些眼熟,但他可以確定之前不曾見過這少年。
    “是不是碰巧和哪位故人相似?”
    想了想,依舊沒有想到和誰相似的弘晝隻得放棄,歎息一聲讚同了乾隆的話,“應該是這樣吧。”押了口茶潤潤喉,弘晝似又想到了那少年言辭切切的讓他四哥填平池塘時四哥片刻的無語,莞爾一笑,“不過這伊安倒是個趣人,四哥你許下那麽多錢財權勢相報卻被一口回絕,甚至還隱隱帶著嫌棄之意,倒是真真應了那句視錢財如糞土。”
    乾隆也想起了少年拒絕時隱晦的白眼,不由得笑了出來,“的確有趣。”
    或許是因為他們生於皇家,注定了從一出生就生活在爭權奪勢的漩渦中,是以見著了這種真正輕錢財權勢的人都有了不小的好奇,這種好奇並沒有讓他們放下太多的心神,但卻能夠勾住他們一段時間的注意,至於這股注意能不能延續下去……那就要天定了。
    聊了些時候見天色不早了,弘晝也不再久留,起身行禮告退。皇額娘要去五台山祈福,他還要準備一下各種事宜呢,想起那一連串的名單弘晝就覺得頭開始疼了,還是等皇額娘啟程後他就辦場喪事放鬆放鬆吧。
    ——於是,和親王你已經把辦自己喪事當作休閑活動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