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堊戝遭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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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銱淩宕生前,曾經極力阻擾父親,悔了婚約,不要把姐姐嫁給他了。
    他們在銱家時,也聽到看到了銱淩宕和他吵架。
    聽到了銱淩宕罵他:“我的姐姐進了你這個火坑,隻怕你遲早會把我姐姐賣了。”
    “我為什麽會賣你的姐姐呀!”
    “一個頑固的賭徒,是世界上最壞的人,你賣我姐姐,是為了得到大筆金銀作賭資。”
    這些話,不全是氣頭上的胡話吧。
    好在,陳砮已經派了人,夜夜盯著這個失去了新娘的賭徒。
    現在,銱絲叢已經死去了七天了。
    ******
    香花花賭場裏。
    刀堊戝正在賭桌邊,全神貫注地下賭注嘞。
    而他身邊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緊緊地注視著他。
    他這夜裏,好幾次都得到了彩頭。
    這賭場的主兒,把賭注下得越來越大了。
    他也孤注一擲,要是贏了這一把,就是大有奔頭了。
    賭資一千六百兩,他全部押上了。
    莊家居然用十個金錠來對付他這一千六百兩銀子。
    他眼睛裏放出綠瑩瑩的光,就像人們在暗夜裏看到豺狼的眼睛一樣。而且他嘴角邊哈喇子流了出來,一直垂掛到腳背上了。
    這一注,他又得手了。
    他狂喜地把金錠都掃進自己的小包裹裏。
    這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他喜滋滋地走在街道上,要到暗娼胡魯紅那裏去炫耀一番。
    可是到了她的家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去不得呀,被她纏上了,這些金銀,說不定就被她誆去了。
    於是又折轉身,還是回到弧度鎮自己家裏,把這些金銀藏好了,再說吧。
    他剛走了三步,那個從賭場裏出來就跟隨著他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快步追了上來。
    聽到腳步聲,刀堊戝扭回頭,問:“你是誰,老是跟隨著我幹什麽?”
    這個人,其實就是沈襄錚。
    沈襄錚說:“我在賭場,看到你老兄真有兩下子。收我為徒,教教我,好嗎?”
    刀堊戝說:“這不是教的問題,是靠運氣。”
    “可是,我連連賭輸,運氣不好,沒有本錢了,你這麽多的金子了,借一個金錠給我好嗎?我運氣來了,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刀堊戝不由得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你站直了,讓我看看。”
    沈襄錚說:“好呀,看來師傅肯教我了。”
    於是站的筆直。
    刀堊戝認真地看了一眼,說:“看你的身材,英俊挺拔,是出身富有人家,很有家世的呀。”
    “師傅,你真的好眼力呀。”
    “那就行了,既然有家世,你去娶一房漂亮妻子,不就有大筆的賭資了嗎!”
    這時,從那暗娼家旁邊跟來兩個人,靠近了他倆。
    刀堊戝看到這兩個人,立即對沈襄錚說:“我身後的兩個歹徒來了,你為我擋住。我會給兩個金錠於你。”
    刀堊戝拔腿飛奔。
    沈襄錚略微擋了擋。
    那兩個人凶相畢露:“快快閃開,不然就讓你頭顱落地。”
    說著拔出明晃晃的短刀來。
    沈襄錚大叫一聲:“師傅,快跑,徒兒可擋不住呀。”
    說著就閃到了一邊,而後,緊緊地跟隨了上去。
    兩個賭徒跑得飛快,但是刀堊戝也跑的不慢。
    看看到了城門邊,大門還是緊緊地關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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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堊戝一轉身,走進了城牆邊一條巷道。
    這條巷道寬敞,原來十幾丈後,就有上城牆的大牆梯。
    他飛跑了上去。
    兩個歹徒也飛奔了上來。
    看看兩個手持短刀的人,離刀堊戝越來越近了。
    “看你往哪裏逃!”一個歹徒揚手一揚,短刀呼嘯著飛向了刀堊戝。
    刀堊戝嚇得魂不附體,跳上了城牆的垛口。
    雖然躲過了短刀,但是兩個歹徒就離他更加近了。
    刀堊戝吃驚地啊一聲,就不要命地跳了下去。
    他這一跳,居然越過了護城河,落到了河那邊的岸邊上。
    兩個歹徒追上來,也毫不遲疑地跳下了城牆。
    刀堊戝剛剛爬起來,兩個歹徒就到了他的身後。
    一個歹徒一刀就刺進了刀堊戝的後背心。
    他倆奪取了刀堊戝的金銀小包裹。
    他們樂嗬嗬地說:“髦堊戝,想訛我們,想詐我們買美人的錢財,做夢,呸!”
    他們倆起身要走。
    突然從城牆上又飛降一人下來,擋住了他們倆的去路。
    “你是誰,居然敢攔擋爺爺們的去路。”那個殺了刀堊戝的人,揚著血淋淋的短刀。
    “快快讓開,免得和這個死人一樣。”
    沈襄錚大笑起來:“你當爺爺是誰,在下是專門捕捉你們這些賊子的陽州司馬。”
    “什麽司馬司牛的,讓你這刀堊戝的徒弟,奉陪你師傅去吧。”
    說著手中的血刀,照他的胸膛砍來。
    沈襄錚一斜身閃過,而且趁勢捏住了那握著血刀的手。
    而且一個側翻滾,左腳踢翻了另外一個歹徒,他滾倒在地,一下子是爬不起來的。
    在側翻滾時,持刀歹徒的手被擰脫了臼,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城門轟隆隆地打開了,吊橋也放了下來。
    陳砮帶著三個捕快,飛也似地跑了出來。
    這兩個凶手被五花大綁,押進了城中。
    刀堊戝的屍體,交給了守衛城門的兵卒班頭,要他們派人去弧度鎮,把他的房屋賣了,用來作埋葬刀堊戝的費用。
    ******
    司馬府裏公堂上。
    沈襄錚審問很順利,因為他和顏悅色,並且答應如果毫不隱瞞地全部交代了,可以免除他們的死刑。
    所以他們倆倒豆子一樣,嘩啦嘩啦地說了起來:
    那兩個歹徒是專員販賣女人的,賣到陽州或者昆州的青樓去。
    黃花美女很是值錢的。
    刀堊戝窮得揭不開鍋了,可是銱絲叢和她的父親,都不願意悔婚。
    所以議定了出嫁的美好日子後,刀堊戝就找到這兩個人販子,議定了價錢,還帶他們到陽州城裏,偷偷地看到了銱絲叢。
    人確實很美,兩個人販子很是滿意。
    三個人回到了弧度鎮,議定了價錢。
    人販子還交了九成的錢,等到新婚夜,要在入洞房後,就把銱絲叢用迷魂香熏倒,就再交剩下的尾數。
    而且,刀堊戝和銱淩宕很不對勁,隻等一到弧度鎮,刀堊戝就會借故把他轟走的。
    計劃作得很周密,可憐的銱絲叢過於誠實,卻蒙在鼓裏。
    沈襄錚問他們:“都交代完了嗎?”
    “我們知道的都說了。”兩個人販子異口同聲地說。
    “好吧,我不想給你們用刑,還是將你們交給我的司法參軍吧。”
    沈襄錚很不滿意地下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