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禍事纏金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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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蛋默默地聽著金盞的話,頻頻點頭。
    金盞說後來,可汗要這個神算看看金盞的未來。
    神算說她是是個無福之人。
    享受不了榮華富貴。
    可汗聽後大怒,當即要殺這個神算。
    可是她阿母不準。
    神算就哈哈大笑:“我命係於天,不是可汗說要就能要的。”
    說罷手一招,飛來一隻丹頂仙鶴。
    神算一抬腳就騎上去,直飛雲天之間。
    仙鶴落下一片羽毛。
    飄飄直落在可汗腳邊。
    庫尅瘤岸可汗拾起一看,上麵有一行字。
    “緣分已盡,血光甚濃,君好自為之。”
    這話不久就應了,庫尅部落大敗,灰飛煙滅了。
    金盞說得有聲有色,不由煙蛋不信。
    而她煙蛋,雖然目前是賤籍,可是旺夫旺子,是有福之人。
    而且麵目和金盞自己頗有點兒相似。稍加打點,常人無法分辨出來的。
    庫尅金盞說得很是鄭重,
    讓煙蛋動了心。
    煙蛋問:“那姐姐怎麽辦?”
    “明天,我們要居住到爐條街守備的別院去,所以天亮後就易裝易容。到了那裏,有許多仆從。我會趁機逃脫的。”
    “隻是,我想不明白,一個女人,有這樣天大的好事情,有一個手握大權的男人,哪一個都是夢寐以求,姐姐此舉,我實在不理解。”
    “你想不想要抱著這尊飛來的大佛(福)了。你不想,我就給別人了。”
    “想呀,誰不想呀!”
    “想就不要多問了,好好做你的守備夫人吧。”
    丫鬟進出這個別院,是很容易的。
    隨便找個借口就是。
    吃過早飯,庫尅金盞就打發煙蛋,快快去城南郊,買他最喜歡的白雪公主胭脂。
    因為喜悅過度,現在才發現家中這種胭脂沒有了。
    那胭脂店,雖然在城南郊,可是那些貴婦人,就多半光顧那裏。
    別院有馬廄,裏麵有九匹馬。
    煙蛋選了一匹褐色的良馬,飛馳出南郊去了。
    這樣,一個人逃到瀚海大道,人困馬乏,在山崖下小憩。
    不其然讓到西北差暗部落去買奴隸的豹環眼宓虎克碰到了。
    睡夢正深的假煙蛋,被他們捆綁得結結實實。
    一點也動彈不得。
    就這樣,真正的庫尅金盞成了密虎克的貨物。
    密虎克覺得這女人雖然穿著丫鬟的服裝,但是姿色妙絕,還有一股高貴的氣質。
    如果拉到順天或者應天去賣。
    一定是個搶手貨。
    會得到一筆豐厚的錢財。
    “一個頂十個。”
    他的幫手矮個子裂開大口說。
    可是到了這蒺藜客舍,一鬆綁,這庫尅金盞就露出了驕橫的本色。
    矮個子給她鬆綁,開頭她很是馴服。
    可是一鬆開,隻有一端係在她腰間時。
    庫尅金盞爆發了,她一腳就踢翻了矮個子。
    這腰間的繩子,成了她的拿手武器,當藤條馬鞭子用了。
    另外一個幫手,也一下就被他抽倒。
    密虎克三人,好不容易才製服了她,栓在奴隸棚子下。
    這不,沈鏈他們三人就碰上了。
    這時,酒足飯飽了。
    庫尅金盞的故事也講完了。
    沈鏈站起來,對豹環眼密虎克深深一躬。
    這一躬,讓麴列屾和麯鶴來心中大駭。
    對這一舉動非常的不理解。
    堂堂錦衣衛賽摩校尉,居然對一個奴隸販子這樣,太有失身份了。
    可是這一躬,就起了大作用。
    宓虎克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的身份,但是很佩服沈鏈的武功。
    覺得他們不是一般人。
    所以,宓虎克趕忙起身還以大禮。
    他受寵若驚地說:“仁兄有何事情,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沈鏈問:“賢弟把這個庫尅遛岸可汗的女兒,拉到京都去賣,可以得到多少金銀。”
    “以她的氣質品貌,至少可以得一千雪花銀。”
    他不假思索,很快回答。
    宓虎克心中想,這個客人,看來也想做奴隸販子了。
    “好!爽快。”
    沈鏈痛快地一拍桌子。
    “我三個人的身上,都有京都金印堂的銀票,我給您一千一百兩,如何?”
    “仁兄確實要的話,我哪敢多收。一千就是一千。”
    他笑容滿麵地收下了銀票。
    他立刻喝令兩個助手:“按照規矩,快把這丫鬟捆綁起來,交給這位仁兄。”
    庫尅金盞兩眼放火,很是嚇人。
    但是她並不起身。
    沈鏈笑了。
    “你接了銀票,可以了,我的人,不要你捆綁。”
    聽了這話,宓虎克覺得沈鏈,很是個怪人,很想知道他的身份。
    他又是深深一躬,很客氣地問:"敢問仁兄,操何職業,以後何處可以尋找到仁兄?"
    沈鏈笑了:“我們是浙江茶商前探。有道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以後的事情,老天自有安排的。”
    這越發顯得沈鏈深不可測。
    他們在第二天都離開了這蒺藜客棧。
    沈鏈他們一行是四個人了。
    豹環眼還很大方,送給了沈鏈一匹馬,所以四人都有坐騎。
    庫尅金盞看到沈鏈一行,沒有把她當奴隸看,心中很歡喜。
    他們還是在向西北方向行走。
    走了三百多裏了,才看到一個小鎮。
    於是進鎮投宿。
    當時天色還很早。
    麴列屾和麯鶴來都很奇怪,這麽早就投宿幹嘛。
    找到一家民居客棧。
    這家客棧規模不大,但是有後院,有拴馬的地方。
    沈鏈問這客棧老板,你這店子,能夠容納多少客人。
    他回答說可以容納二十多人。
    還不算統鋪。
    沈鏈問清楚了,住得滿滿的,一夜也隻能夠收到五兩銀子。
    一路上,錦衣衛撥出的公款,都是由麴列屾管理錢幣的。
    沈鏈說,今天到明天中午,我們全包了,就不要容納別的客人來投宿了。
    店主人滿心歡喜。
    因為他這客棧,從來就沒有住滿過人。
    吃過午飯。
    他們聚集在右上房。
    這間房布置得還很好。
    而且樓梯就在房間一邊。
    沈鏈要來一盤西瓜子。
    麴列屾就要來了所有房間的鑰匙。
    把每一間房都鎖好了。
    然後站在樓梯口,悠閑地剝開了西瓜子。
    沈鏈要庫尅金盞和麯鶴來都到右上房來,
    桌上擺放著茶壺和西瓜子。
    沈鏈開口問庫尅金盞:“昨天,你把身世和遇見那守備官的事情,都說得很清楚了。但是,你對每一人沒有說出的名字,難道你真不知道嗎?”
    看到沈鏈對人很實在,庫尅金盞不想隱瞞。
    她開口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他呀,我並不傻呀。那時他是兆州守備鞠福來。”
    麴列屾聽了大吃一驚。
    心中想,難道我叔父真的是北胡的奸細了。
    這真是不可思議。
    沈鏈心中想的就是:”還要進一步證實,一個堂堂守備,五品官員,怎麽成了奸細。”
    “當然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兆州近胡虜,可是兆州所轄地域,就很少有胡虜去搶劫殺戮。”
    “要到昌州敦煌,必須過兆州,可是昌州就屢屢遭到胡虜侵犯。”
    “這是個很容易讓人懷疑的事情。”
    可是嚴相就說鞠福來禦敵有方,升為敦煌大守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