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婁太後不甘寂寞 田文昭色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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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翀不動聲色,假裝不經意地踱到門口,冷不防地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那小內侍的脖子,手心中硬物的擠壓感讓他確定這的確是個有喉結的男人!
    那小內侍被嚇了一跳,下巴又被祁翀的手頂著,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現出了驚恐的神色。祁翀正欲繼續用力,看到這張臉卻不由得一愣,眼前這少年看上去竟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鬆了鬆。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田吟那緊張而焦急的呼聲:“表哥!不要!那是喧哥哥!”
    一聲“喧哥哥”讓祁翀猛然想起了這少年的身份,他是田文昭的長子田喧!此前他去南唐的時候,在宮裏的宴會上見過這位表弟,隻是沒有機會深交,所以印象不深。田吟這一喊,他也想起來了,便立刻鬆開了手,轉頭疑惑地望向田吟,眼神裏的驚訝和疑問再明顯不過了——田喧怎麽會在這裏?
    田吟快步走到田喧麵前,輕一扯田喧的衣袖,二人雙雙跪倒在祁翀麵前。祁翀嚇了一跳,正欲說話,卻聽田吟雙目含淚道:“表哥,您救救我母後吧!”
    田喧也哀求道:“表哥,您救救我父王吧!”
    祁翀心知有異,給心悅使了個眼色,心悅心領神會,上前扶起田吟又對田喧道:“快起來吧,有話坐下慢慢說。”
    “這……”田吟與田喧卻雙雙露出羞赧為難之色,囁嚅著不肯說話。
    祁翀與心悅對視一眼,知道二人心中的秘密恐怕不是件小事,便屏退了殿內所有內侍、宮女,對二人道:“這裏沒有外人,南唐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盡管說!”
    心悅也勸道:“你們既要向陛下求助,就當毫無保留的全部跟陛下說清楚,否則,讓陛下如何幫你們呢?”
    田喧依然吞吞吐吐,田吟卻急了,白了田喧一眼道:“你不說我說!你不想救你父王,我還要救我母後呢!”說罷,便抹了抹眼淚對祁翀道:“表哥,皇兄把母後軟禁了,誰都不讓見,連我都不行!就連離宮遠嫁,我都沒能向母後當麵辭行!說句不好聽的,我連母後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祁翀心裏倏地一沉,他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時也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婁太後出事了!
    “吟兒,不要急,慢慢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不知什麽人在皇兄麵前嚼舌根子,說……說母後和三叔......私通,然後……然後皇兄就把母後軟禁了,三叔也被削了權,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祁翀心中暗忖田吟這話顯然有避重就輕之嫌,如果單單隻是一句謠言,何至於讓田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恐怕不僅僅是謠言這麽簡單,而是有切實的證據的!
    果然,就在祁翀遲疑之時,田喧紅著臉道:“不……不是謠言……我父王跟太後娘娘有染,此事是......是真的。”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田喧,俱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就連田吟都顯然是第一次親耳聽到這個消息被證實。祁翀尤為震驚,一是震驚於田文昭的膽大妄為,二是震驚於田喧居然知道此事。
    既然蓋子已經捅開了,田喧索性也不避諱了,抬起頭迎著三人的目光一五一十道:“其實早在十年前先皇病重之時起,父王晚上就經常不在王府中。初時,母妃隻以為他在外麵尋花問柳,也沒太放在心上。
    後來,父王的一個小妾侍寢的時候,在父王的香囊內發現了一塊絲質汗巾,樣式極為精致,刺繡也是上品,上麵還有一個‘沅’字。巧的是,那個侍妾名字中就有一個‘沅’字,她便以為那是父王送給她的,便自作主張留了下來,第二天又拿著這汗巾在其他侍妾麵前炫耀。結果便有那眼尖的認出了那是宮中的樣式,懷疑她是偷來的,於是悄悄地告到了我母妃那裏。
    母妃找她來問,果然在她身上搜出了那塊汗巾,一看之下,卻是驚駭不已。汗巾的質地是隻有宮中貴人才能用的絳雲絲,而且據母妃所知,後宮貴人當中還真有一個人閨名中有個‘沅’字,那人恰恰就是皇後娘娘!
    母妃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告誡府內眾人不得聲張此事,過了幾天之後,便趁進宮請安之機,將這個汗巾還給了皇後,說是無意間撿到的。當時皇後果然神色有異,便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是自己賞花時不小心弄丟了的。經此一事,母妃便確定了父王與皇後之間有染,回來後便與父王在書房裏大吵了一架,罵他為家中招禍。還說,如果他再敢招惹皇後,她就帶著我和弟弟去找先皇告狀,拚著擔個忤逆之罪也要為我們兄弟爭取一線生機,總比將來東窗事發被人滿門抄斬的好。父王被母妃說的也著實有些怕了,便答應了母妃今後絕不再犯,母妃這才肯罷休,又嚴令父王那幾個貼身的管事、小廝絕不可將此事外傳,否則他們也活不了。
    自那之後一兩年,父王果然沒有再夜不歸宿,母妃便以為父王聽了勸,與皇後二人之間徹底斷了聯係。可是好景不長,先皇病得愈發嚴重之後,父王故態複萌,又開始找借口留宿府外。母妃將父王的貼身小廝抓起來嚴刑拷打,這才知道父王又偷偷溜進宮了!
    大約半年前,父王再一次溜進宮與太後私......私會,結果從太後宮裏出來的時候不知怎地被人給撞見了,嚇得他奪路而逃。最後雖然避過了侍衛親軍的搜尋,勉強逃出了皇宮,但是隨身腰牌和香囊等物一齊丟了,不用想,這些東西肯定會呈至禦前,就算他抵死不認,陛下也不可能不心疑呀!
    也就是從那日起,父王被連續削去多個官職,如今僅剩一個太保的虛銜,再無任何實權。父王心知陛下恐怕已經知道了實情,惶恐不知所措。母妃當機立斷,想方設法安排我們兄弟二人混進了和親隊伍,將我們送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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