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見張仁康根本沒有幫她的可能，心裏恨得癢癢，這個王八蛋真是太絕情了，典型的提上褲子不認賬

    她其實是想讓張仁康把她換到廚房，掃大街雖然比勞改隊那邊輕鬆點，但是這可是重工廠子，現在可沒有後世的環保措施，每天路麵上積攢的灰土和金屬碎渣，還有不少的煤炭灰塵，一天掃下來也能累個半死，關鍵是沒什麽好處可以拿啊

    要是能去廚房就舒坦多了，雖然幹活也不少，但是每天剩下的飯菜和窩頭後廚現在是允許分一下帶走的，不過為了防止後廚漏勺，張仁康也規定了，凡是有工友反饋舉報一經查實，該食堂所有人員當月工資罰沒，杜絕了他們故意顛勺往回帶飯的可能

    秦淮如和劉海中。劉東來幾人剛到四合院大門口，就看見閻埠貴在東張西望的找著什麽，見到秦淮如來了，閻埠貴激動地從門口出來說到

    “秦淮如，你可算來了，你家棒梗出事了”

    秦淮如一聽棒梗出事了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暈倒了，還好劉海中從後扶了一下，秦淮如緊張顫抖的問道

    “他二大爺，棒梗怎麽了？”

    閻埠貴說道

    “棒梗在學校打了同學，把人家的臉抓傷了，還糾集了一群小混混半道上堵人家，把人打進醫院現在躲在家裏呢”

    秦淮如聽完先是鬆了口氣，棒梗沒事就好，接著揪起心來了，打架還是小事，大不了她去學校道個歉再賠個不是

    但是現在聽閻埠貴的意思棒梗把人家打進了醫院去，這可了不得了，萬一人家硬要追究，棒梗說不定要送去少管所教育，以後出來了就完了

    秦淮如慌忙跑進院裏，往中院自家跑去，進屋一看，棒梗躲在了裏屋的櫥櫃一角，小當摟著槐花在炕上一角不敢吭聲，秦淮如看見棒梗肺都氣炸了

    哄著小當帶著槐花去院裏玩，抄起炕上的小掃帚照著棒梗就打去，邊打邊喊著

    “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咱們家什麽情況？”

    “你不學好，上回逃課，這次還學會了打架”

    “你打架把人家打進醫院，咱們家拿什麽給人賠”

    ……

    棒梗讓秦淮如從角落用掃帚打出來，就氣呼呼的大喊道

    “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的破事”

    “你給我爸戴綠帽子，他們都管我叫綠頭小王八”

    “叫我雜種”

    “我打死他算是活該，誰讓他到處說我是野種，是王八”

    聽到棒梗的話，秦淮如愣愣的看著棒梗癡癡不說話，半晌她掩麵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秦淮如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麽看自己的，她賠著笑臉，有時候還得被人吃盡了豆腐不都為了讓棒梗吃點好的，討要些好處

    到現在為止，她也就為了考級的事情服侍過一次李懷德，再加上之前為了討好張仁康討要雞肉和好處，**過一次，其他的都是一些流言蜚語

    怎麽棒梗就一點都不為自己想想，不想想要不是她拚盡了力氣維持著這個家，就光好吃懶做的賈張氏和他們三個孩子，早就過不下去了，她找個人嫁了多好，不也是為了棒梗才強撐著

    棒梗兩手緊握著，咬著牙恨恨的看著秦淮如也不說話，現在自尊心敏感的棒梗認為就是秦淮如才讓他在同學們麵前丟盡了臉麵

    門口的閻埠貴和劉海中聽見了屋裏棒梗的叫喊，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歎了口氣說道

    “秦淮如也不容易，本想著賈張氏被關起來了還能省點勁”

    “沒想到這個棒梗也是沒良心的那種，秦淮如做的不都是為了他們兄妹”

    “棒梗今年十歲了吧？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劉海中則是哼唧一聲說道

    “賈家就是賈張氏帶的頭，老賈還好，自從老賈走了，賈東旭不也是好吃懶做，眼高手低的主”

    “這個棒梗成了這個樣就是打的少了”

    “我們家光天和光福，隔三差五打一頓，比什麽都強”

    說著劉海中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好像有陣子沒揍他們倆了，不行，回去得收拾一下他們”

    “這孩子啊，不打沒出息”

    閻埠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老劉啊，你沒事老打你家兒子幹什麽”

    “你看看我家解成，現在可是你們軋鋼廠的糾察隊幹部了”

    劉海中哼唧一聲笑道

    “他那也算幹部”

    “我這才是，先進模範，優秀工人代表”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廠馬上就要擴廠招工了”

    “過不了多久我就是新的車間副主任了”

    “也就是我這段時間忙著上夜校學文化”

    “要不然這個糾察隊，老子早就是隊長了”

    劉海中本來打算找張仁康進糾察隊，後來張仁康覺得他進了糾察隊除了惹事也沒啥用，再說他搞的糾察隊可不是原來的軋鋼廠的那些抄家打砸搶燒的玩意兒

    劉海中一把年紀了也跟不上訓練，就哄劉海中去上了夜校學文化，要是能畢業就讓他幹車間副主任，還告訴他現在廠子裏擴招，他要是夜校學的可以，甚至讓劉光天進場當工人都行劉海中現在可是被打滿了雞血，天天忙著上夜校學習呢，一會兒吃了飯他就得去街道辦接受初小和初高文化的再學習，然後到廠子裏進修高中文化

    閻埠貴冷哼一聲沒搭理劉海中，推門進了賈家看見蹲在地上的秦淮如說道

    “秦淮如，現在可不是你教訓孩子的時候”

    “人家家長等著你給說法呢，不然明天就讓公安把棒梗抓起來關進少管所去”

    棒梗一聽要關進少管所，瞬間慌亂了，他可不要去少管所，他聽跟著混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大哥說過，裏麵吃不好還得幹活，而且經常要挨揍，他可不想去少管所

    秦淮如哽咽著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道

    “他二大爺，我，我去給人家道歉”

    “我去學校給人家道歉”

    閻埠貴歎了口氣說道

    “秦淮如啊，你道歉能有什麽用”

    “人家孩子在醫院呢，你這個還是做好賠錢的準備吧”

    “我提前跟你說哈，棒梗這次打的可是咱們糧站副主任的兒子，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次可不是輕輕鬆鬆能糊弄過去的”

    秦淮如一聽是糧站副主任，她就知道是誰了，前麵胡同大院的張誌輝家的孩子，這個張誌輝別看個不高，天天笑嗬嗬的和善的很，但是秦淮如可是清楚的很

    他私下裏色的不行，好幾次秦淮如去糧站領口糧，他都想占自己便宜，慌亂的看著劉海中和閻埠貴說道

    “那，他一大爺、二大爺，我，我這情況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哪有錢給他們家賠償啊”

    “這不是要我們一家的命嗎”

    閻埠貴歎了口氣說道

    “不管怎麽說，這次都是棒梗打的人，更重要的是和社會上的混混不明不白的，糾集流氓毆打同學”

    “學校這邊也打算開除他了”

    “人家家長那邊更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秦淮如看了一眼棒梗絕望地往地上一坐，愣乎乎的看著門口兩眼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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