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因為學校裏和同學的衝突，糾集了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把隔壁胡同住的糧站副主任的兒子張建國給打了，聽到閻埠貴說張建國現在還在醫院，讓秦淮如做好賠償準備，秦淮如一下子像是被抽掉了脊梁，癱坐在了地上

    現在她一個月就17塊5毛錢的工資，家裏定糧根本不夠，按照標準秦淮如頂了賈東旭班後，去年才轉到城市戶口，一個月的定量是按照重體力勞動者44斤麵粉（棒子麵），現在棒梗和小當還有槐花的戶口也轉進來了，棒梗是22斤，另兩個孩子是12斤一人，合計110斤的糧食配給

    按理說應該是夠，就算加上賈張氏也夠吃的，但是這隻是理論狀態，現在去糧站按照這個數量買根本買不到，能給到五十斤就不錯了，沒有葷腥壓肚子的狀態下，光賈張氏一天就得吃一斤糧食，棒梗現在也是半大小夥，一天吃的不比賈張氏少多少

    （我小時候十歲左右，能吃三個火燒外加一碗粥，算是吃的少的）

    一個月這點工資買糧食都不夠，秦淮如也虧得沒什麽重體力活，小當和槐花吃的少，還能勉強湊合，月底賈張氏就得出來了這一下子吃飯都不知道怎麽解決，現在還得賠錢

    秦淮如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閻埠貴突然看著一邊的棒梗問道

    “棒梗，你是怎麽和街頭的這些混混認識的？”

    “這夥人可是出名的盲流，好多都是進過少管所的”

    秦淮如聽到後也反應了過來，按理說棒梗和他們怎麽也扯不到一起去的啊？他們怎麽認識的？

    棒梗開始還咬牙不承認，秦淮如直接就爆發了抄起門口的棍子就要抽他，棒梗見秦淮如發狠，才害怕的說了出來

    “我，我前幾天在什刹海認識的”

    原來是棒梗前段時間逃課在什刹海認識的這些無所事事到處閑逛的盲流子，聽他們吹噓自己是怎麽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偷東西）事情，棒梗既向往又崇拜，跟著他們討好了半天，才算是有人願意帶著玩

    秦淮如氣呼呼的看著棒梗，她真沒想到幾個月的功夫棒梗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正當秦淮如還在琢磨著怎麽去和糧站副主任張誌輝賠不是的時候

    兩名公安進來了

    三大媽一路帶著兩名警察指著中院開著門的賈家說道

    “同誌，這就是賈梗家”

    那兩人點頭謝過，直接就走了過來

    劉海中率先看見了警察過來，說道

    “兩位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我是這個院子的一大爺，你們有事情？”

    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我們來找賈梗同學，他家是這裏嗎？”

    劉海中下意識看向屋裏的秦淮如和棒梗點頭說道

    “是，你們這是？”

    警察說到

    “是這樣，我們得到舉報，賈梗在學校外糾集一夥流氓毆打學生，現在帶他去派出所調查一下”

    棒梗一聽是來抓自己的瞬間慌亂了，往屋裏鑽去喊著

    “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

    “不要抓我”

    他現在隻是一個十歲多的孩子，天然的對警察有恐懼，更何況警察可是從他眼前帶走過賈張氏和傻柱再也沒有回來，棒梗可不敢跟著警察走

    秦淮如哭哭啼啼的說道

    “警察同誌，棒梗還隻是個孩子，你們就不要抓他了好嗎”

    “我家棒梗也是被騙了，他冤枉啊”

    警察這種場麵見多了，那個違法的不說自己冤枉，而且長期和街道的住戶打交道，撒潑耍賴，哭鬧打滾的他們早就習以為常，見秦淮如不配合也是冷下臉說道

    “你是賈梗的家長吧？”

    “賈梗和社會上的流氓團夥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你是怎麽管教的孩子”

    “這時候想起後悔了，早幹什麽去了”

    “現在是你把賈梗帶出來，還是我們進去抓”

    秦淮如還是哭著不讓警察進去帶走棒梗，這時候一個年長的警察沒耐心了，大喊道

    “賈梗家長，你再不配合就是包庇犯罪，我們有權連你一起抓起來”

    容不得他不上心，這次報案的可是糧站的副主任，他們買糧食還得有求於人呢，等到時候人家同樣的都是棒子麵，他家的起碼多摻進去一半的白麵，而且好麵都能專門給留下，他可不敢墨跡，得趕緊給張主任一個交代

    說著推開秦淮如就往屋裏走去，劉海中小聲說道

    “警察同誌，這個賈梗年紀還小，你看看要不要問問話，就別帶走了吧”

    年輕的警察抬頭一看，說道

    “要是人跑了你負責嗎？”

    說著也往屋裏進去，這會兒，年長的警察已經把棒梗兩手反扣，控製了起來，剛想帶走就看見另一個同伴進來了，把棒梗交給他，出門說道

    “棒梗涉嫌參加犯罪團夥，我們要帶走調查，你們記得一會兒把衣服被子送到派出所去”

    說著兩人扭送著哭嚎的棒梗就要走，對麵易中海拄著拐杖在媳婦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過來喊道

    “老楊，老楊，你這是？”

    那個年長的警察姓楊，認識易中海，見是他詫異道

    “老易，你這個腿怎麽回事兒？”

    “我說最近有些時候沒見到你了，你這怎麽傷的”

    易中海尷尬的笑笑說道

    “廠裏幹活不小心傷到了，我哪裏都是機械，一下沒注意到”

    楊警察笑道

    “這也不錯了，幸好沒什麽大事”

    “你還是得多注意點”

    易中海腿怎麽傷到的廠裏也沒有怎麽傳播過，畢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許大茂也不許勞改隊的亂說話，易中海不說幾乎沒人會知道是許大茂給他打的

    易中海問道

    “老楊，這棒梗這是什麽情況”

    “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沒什麽大毛病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楊警官收起笑容說道

    “我們沒確定的事能來找他？”

    “這小子糾集社會流氓毆打他人，涉嫌參加犯罪團夥”

    “他們哪裏麵已經有人落網指認了賈梗，怎麽會錯了？”

    易中海尷尬一笑說道

    “老楊啊，賈梗就一小孩子，不至於吧？”

    “他能犯什麽罪行”

    “小孩子打個架不也是正常的，打打鬧鬧的，讓他媽去給人道個歉賠個不是，賠償一下人家吧，不用抓走吧？”

    “你們抓個小孩回去，也不合適吧？”

    楊警察冷喝一聲

    “易中海，你是在教我們辦案嗎？”

    “賈梗涉嫌前幾天的幾起自行車偷竊案，經過同夥指認已經確定了他參與進去”

    “小孩打個架你當我們閑的？來抓他幹什麽？”

    “再者說，他這可不是學校打架，是糾集流氓團體毆打他人，是犯罪行為”

    “怎麽你要包庇他？”

    楊警察對易中海說話的方式很不滿，他以為自己誰啊，多大臉麵，還教他辦事了

    易中海尷尬的愣了起來，他在屋裏聽的不是棒梗打架嗎？怎麽成了盜竊自行車了，這邊秦淮如早就被這個消息聽傻了，棒梗還去偷自行車了，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閻埠貴愣了一下回過神問道

    “同誌，同誌你說這個棒梗偷竊自行車？”

    “這，這會不會搞錯了？”

    “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

    “他也不會騎車，也推不動啊？”

    楊警察看了看院裏這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本來是沒打算這就宣布的，既然你們院不服氣，我就說說”

    “十天前，我們收到報案，在什刹海公園有三輛自行車失竊”

    “五天前在北邊胡同有兩輛自行車失竊”

    “根據我們追蹤鎖定了一個城西的修車鋪子，經過審訊是幾個半大的孩子幹的”

    “前天我們在追捕一個偷竊錢袋子的社會盲流子的時候抓獲了三個犯罪分子，經過他們指認和交代”

    “今天下午我們一舉抓捕了十幾個十五六歲的社會混子”

    “經過審訊他們都承認自行車是他們偷得並指認了賈梗”

    “還有問題嗎？”

    秦淮如披頭散發的喃喃自語道

    “都怪我，都怪我沒時間管他”

    “都是我不好啊”

    接著失態哭嚎了起來，兩名警察見她這樣也不再多說了，問劉海中說道

    “你是這管事大爺是吧？”

    “明天去街道辦派出所聽指示去，你們院子怎麽管的，這小孩不好好上學，天天鬼混”

    “我看你這個管事大爺是有很大責任”

    說著扭著嚎叫的棒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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