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情根種 西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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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花感恩記!
    山中歲月容易過,不知世上已千年。白衣與舍家姐妹在這重生仙府修煉,不知不覺已然過去了十數春秋,兩姐妹已長成如花似玉的神仙姐姐,白衣也是風姿卓越的英武男子。情事漸漸明了三人之間的關係變的十分微妙,三人練劍之時白衣的目光一直落在花月的身上,而花容的眼中隻有白衣一人。花月在這方麵十分遲鈍,隻知道姑姑所說的“一心向道,斬妖除魔”並未曾發現白衣的心思,更不知道姐姐的想法。事情就是在這種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
    一日三人正在修習心法入定落座,花月很快便凝神靜心,隻見她周身發出電閃般的光芒,清麗的臉上平靜柔和,微微有金色光環纏繞,一圈兩圈三圈,直至七圈由頭頂開始向下一圈比一圈大,一圈比一圈清晰。白衣和花容定睛看著臉上露出羨慕又驚訝的神情:“這不是師傅說的七重重生光環?”白衣驚呼。
    “不錯正是七重重生光,妹妹練就的是重生仙術,可以令死人起死回生,也可讓生人求死不能。看來妹妹已經達到仙門了。恐怕不日姑姑就會允她下山曆練了。”花容一邊為妹妹高興,一邊心中失落,自己怎麽如今都沒有什麽進展。
    “不說了,我們要趕上她才好,不然都被甩出幾條街了。”白衣立刻坐定,開始修煉,他心中所想是可以匹配花月,如此美好的花月必定是世間最好的男子才可以與她相配,自己怎麽能落入其後呢。
    花容遲遲不能進入狀態,隻默默靜坐,靜觀白衣。她看著白衣俊俏的五官,纖長的手指,目光又停留在白衣嘴巴上,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頓時感覺渾身燥熱,難以凝神,於是起身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卻餘光看到白衣周身呈現出藍色光芒,不多不少也正好八圈,心想這麽快,難怪姑姑常說白衣師兄悟性奇高,今天看來簡直是歎為觀止呀,這才多大功夫就有這等神速,他這透骨寒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能練到此處定是筋骨非同常人呀,這透骨寒光,功法跟名字一樣,清寒透骨,要經受刺骨之寒,錐心之痛才能功法大成,這已經第八層了,還有一層就可突破,可是每日山中悟道修法有什麽可以讓師兄有錐心之痛呢?刺骨之寒隻要在顏冰洞中就可以感受,可是錐心之痛卻是不易呀。花容定了定神,又倒了一杯茶,慢慢走近白衣。
    “師兄,我看你額頭冒汗不如先喝口茶歇一歇。”花容抬手想要擦拭白衣額頭的汗水,卻不想剛剛觸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彈開,跌坐在地上。一口鮮血驟然噴出,這時花月已經由入定中醒來,看到姐姐受傷在地,趕忙上前相扶“姐姐,怎麽啦?”
    花容緩緩起身,靠在花月身上“不知為何被師兄一股外力彈開,好厲害。”
    “姐姐,你莫不是對師兄有情愫?”花月一驚看著花容問道,口氣中有些急切。
    “怎麽這麽問?”花容心虛的看著花月。
    “姐姐,你不知道,師兄這種功法名為透骨寒光,所謂透骨乃是透骨之寒,錐心之痛,所應的是情愫。練習之時,但凡對之有情義之人都會被拒之千裏,自然有外力相護,此等功法乃是讓本人孤寡一生呢。你受傷這麽重,肯定對師兄情義不一般吧?”花月說著有些擔憂的望著花容。
    “沒有,月兒你別擔心,我不過是對兄長的情義,白衣師兄又是救命恩人,又是兄長,自是有情的。那妹妹你呢?不如你也去試一下吧。”花容的心思無法掩飾,她太想知道妹妹對白衣的心思了,因為這麽多年,她看著白衣對花月的照顧,以及看花月的眼神,自己早就有了擔憂。
    花月吃驚的看著姐姐,心中明白,這是姐姐已然情根深種了,要看看我是否成為她的障礙呀,不試一試恐怕姐姐不會安心的。於是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了白衣身邊,輕抬手拍向白衣的肩膀,一拍之下腳步雖有晃動但是並未有太大的反應。然後回身走到花容身邊說道“姐姐,你看到了,我心如止水,一心求道沒有任何情感牽絆。”
    花容這下子放心了,既然花月對白衣無意,那就算白衣再喜歡花月也是無濟於事的。花月攙扶著花容回房休息去了。
    這白衣入定之後因為他多年在顏冰洞的研習,早已經深受寒意入骨,很容易進入功法的五層,可是突破錐心之痛就是很難,正焦灼之時突然想到花月全心修道並無兒女之思,恐怕這一生的愛意沒辦法輸出,頓時五內感傷,心結鬱結,誰知竟推動了功法迅速急升推至第八層,剛想回神休息,卻感受到了一股熱浪侵來,周身寒氣立刻聚集抵禦熱浪,沒想到隱約聽到兩姐妹的對話,原來剛剛襲來的熱浪是花容接近的緣故,原來花容對自己已有情義,而花月的一番話乃至後來花月前來試探,當時自己其實已經全然醒來,隻是裝作不知,花月前來拍自己之時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自己突然心灰意冷,多年陪伴相守,多年的細心照顧竟然沒有換來花月一絲牽掛,等到兩姐妹離開,白衣心寒至極,體內功法迅速膨脹,一聲炸響,數道寒光射出,身體自然飛升,周遭仙氣縈繞,沒想到歪打正著,白衣竟然練就上仙之身。
    功法已成,且山中糾葛讓自己心情低落於是準備向師傅辭行,白衣來到廳上,拜見兩位師傅,玉麵雙仙端坐,豔仙說道“白衣,我已然知道你功法大成,不知現在前來所為何事?”
    “兩位師傅,我如今功法已成,想著下山曆練,多增見聞多增功德,將來可以更上一層。”白衣跪地又是一拜“望兩位師傅成全。”
    麗仙笑了笑沒有答話看向一邊的姐姐,豔仙又說道“好吧,那就去吧,正好我有事情交代,你這次下山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查明當然前朝的陸家是否留有後代,後代品性如何,如若品性德行有虧就替為師教訓一番讓其行善,也算替為師報仇吧,如果品性不錯,就不必深究回來告知為師即可,第二件事,去一趟鳳尾仙山,那裏主人鳳仙在花容花月出生時曾經來過,說等孩子長到十八歲會有劫數,隻能她來破解,你去找她了解事情原委,並請她出山破劫。第三件事就是此前你殺死的黑雕怪不想竟然留有後代,如今成為一方禍害,發誓找你報仇否則要在月圓之時殺盡望仙山百姓,你需出麵解決。三件事辦完才可回山。”
    白衣領命,準備次日下山。
    再說花容傷得不輕,沒想到這功法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如此霸道,花月看顧花容替她療傷竟然也耗去不少修為。眼看花容沒什麽大礙,花月待花容熟睡便退出房來,誰料台階濕滑,又加上剛剛耗用修為,一時眼暈不想竟十足,眼看就要重重衰落卻正撞上前來辭行的白衣。白衣搶先幾步雙手扶住花月,花月落地斜靠在白衣身上,兩眼暈眩,迷迷糊糊間看到白衣的俊臉,卻又昏睡過去,白衣將花月抱起徑直來到花月的閨房之中,輕手輕腳的將花月放回床上,又用自己的功法幫助花月休息。花月隱隱感受到一絲絲涼意,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清爽舒適,她慢慢睜開雙眼正看到白衣為她推動功法,而白衣在用法術之時感覺到花月的身體中有種力道柔和,溫暖,卻又有相合之意。疑惑間看到花月醒來就收住功法,坐在床邊說道“怎麽樣,還好吧?”
    花月有些慌神,她從未如此近的距離看過師兄,白衣師兄今日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不知何時師兄的五官輪廓退去了稚嫩,變得如此英武俊朗,不知何時師兄的手臂肩膀變得如此寬闊有力,不知何時師兄看自己的目光變得不似小時候一般,變得炙熱了,簡直能讓自己燒起來。回想今日在練功房時的試探,自己害怕會讓姐姐看到一些不該有的反應,暗暗使用的自身的法術克製了師兄身上的抵抗之力。雖說那個力道不像花容一般強大,可是足以使她彈飛出去,她化解了師兄的抵抗之力,也悄悄注入了迷幻讓師兄自身也不會察覺有法力外泄。當時自己的反應也證實了自己對師兄同樣有情,可是情是感激,是親情,是依賴,還是愛戀,自己也分不清楚。此時此刻,此種距離看著師兄,突然想起了過去種種自己私自下山尋妖,不慎跌落捕獸陷阱,是師兄第一時間趕來相救,師傅每每責罰也總是師兄衝出相護,師兄每次下山必定會給自己帶禮物,而花容卻沒有,無論是練劍受傷,還是修道無法達成,幫助自己的從來都是師兄。想著這些,看著眼前的師兄自己內心有種不安。
    不可以,不是要潛心修道嗎?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花月用手輕怕自己臉頰,醒醒。白衣看著一直呆呆看著自己的花月十分奇怪,又見她搖頭,又見她點頭,最後又用手拍自己,有些著急“花月,花月,你怎麽了,哪裏還不舒服,是有內傷還是撞到頭了?”白衣心疼的問著。
    “沒事師兄,我沒事了,師兄來找我什麽事呢?”花月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真的沒事?”白衣有些不信,花月堅定的點點頭。白衣這才又想到練功房花月說的一心向道,心寒的接著說“我要下山了,師傅讓我下山去辦一些事情。本來要來辭行的,誰知看你暈倒。”
    “下山?何時?”花月有些失落。
    “之前練功房我休習功法,得你相助已經達成,如今是上仙之體,本該出門曆練,已經拜過師傅,師傅也吩咐我一些事情辦,所以決定明日啟程。”白衣試探的口吻說著,仔細觀察花月的神情。
    花月的表情,先是有些不解,後又有些失望,接下來便是略過一絲難過。“那師兄何時回來?”最後花月無奈的問道。
    “多層半年,少則兩個月。”白衣說著有種莫名的喜悅,因為她似乎看到花月對他的不舍。
    “哦,那麽久,我想花容會想你的,她肯定也會很難過的。”花月說著低著頭。
    “那你呢?”白衣追問。
    “我······我自然也會想你的,畢竟一起長大,你從未那麽久不在我們身邊,以往下山不也都是當天就可回來嗎?”花月突然有種孩子的撒嬌,這是從舍老夫婦離開之後從未有過的,看起來讓人心疼又想寵溺。一度冷豔脫俗,清淡無為的花月,今日怎麽多了這許多小女兒的嬌羞,甚至還添了一分煙火氣。白衣雖然有些疑惑,可是心中的喜悅讓他沒有深究其原因。
    “這次不一樣,師傅吩咐的事情比較多,辦起來可能要費一番周折,所以歸期難定,放心吧,我定會早些回來的。”說著輕輕撫摸著花月的發絲,讓他睡一會,待花月睡下,自己才離開。
    其實花月並未睡著,而是想到花容的心思,不敢再與白衣聊下去。她自己也有些奇怪,怎麽今日自己像是開了一竅,言行自己都不太認識了,思索著······難道是師兄輸入的那股清涼之氣?
    花容一覺醒來發現周遭氣息充裕,渾身輕盈,試了試修為有所提升,難道妹妹度了修為給自己,她想到妹妹為自己付出這麽多,於是趕緊下床跑去見妹妹,出了房門才意識到這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她居然睡了這麽久,她跑到妹妹房間,看到花月正自顧自的喝茶,問道“花月你沒事吧,昨天你定然是度了很多修為給我吧,你自己身體可還好?”
    “姐,我沒事不過······”花月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趕緊說呀,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花容十分焦急生怕妹妹因為自己受傷。
    “姐姐,師兄下山去了,走的時候你還未醒,所以沒有辭行。”花月忐忑的說到。
    花容的神情定住,看不出是喜是悲,過了一會她突然笑道“下山肯定是有事情吧,辦完事情就回來了,不是經常下山嗎?”
    “姐,這次走很久的,要半年。”花月看著花容的變化。
    花容有些心焦了“我去找師傅,我也要下山。”說著飛奔到豔仙跟前“姑姑,我也要下山。”
    豔仙看她這般模樣隨口說道“可以呀,你想下山沒問題,等功法入仙門我就許你下山,你可知白衣已經是上仙之體,你妹妹也達上仙之門,而你卻連仙門入口現在都找不到吧。”
    “好,姑姑說話算話,隻要我可以達仙門就讓我下山。”花容自知在姑姑這裏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於是決心一搏。為愛而而生,為愛而行,為愛而死呀。
    豔仙點頭,看著花容欣然離開心中不免嘀咕一句“好孩子,你小心為愛而狂,為愛入魔呀!”
    自此,花容每日隻是勤學苦練,廢寢忘食,一心就要下山去找白衣,生怕白衣下山有什麽豔遇阻礙了她的路。花月則是默默陪伴再旁,想著能讓姐姐別太執著。花容是否可以如願,白衣又有什麽經曆,我們下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