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樊家主話鋒一轉，目光偷偷瞄了龍傾月一眼，見龍傾月別過臉去，才湊到林凡耳邊，小聲問道“林少，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林凡眉頭一挑，語氣冷淡“樊家主，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有話不妨直說。”
    樊家主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聲音壓得更低了，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林少，你是不是……那方麵的事情不太如意啊？”
    這話一出，林凡的臉色瞬間變了，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怎麽也沒想到，樊家主竟然會問出這種話！
    對一個男人來說，被質疑“不行”，簡直是莫大的羞辱，沒有之一！
    林凡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眼底的怒意幾乎要溢出來，他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在樊家主的臉上。
    這老家夥，竟然說自己不行！
    龍傾月也愣住了，她先是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樊家主說的“那方麵”是哪方麵，可看著林凡鐵青的臉色，她瞬間明白了。
    隻見龍傾月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又氣又急、又羞又惱地瞪著樊家主“樊總！你胡說什麽呢！”
    樊家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手足無措。
    他看著林凡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連忙擺手道歉“林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
    林凡無奈一笑，並沒有發火，因為……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要是因為這事和樊家主鬧僵了，那之前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此時此刻，林凡在西方世界的過往如同潮水般湧進腦海……
    那些被他擁在懷中的金發美人，那些臣服於他魅力下的大洋馬尤物，哪一個不是將他視作最頂尖的伴侶？
    他何曾受過這種質疑？
    “那方麵不行”這五個字，像是帶著刺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自尊上。
    一股無名怒火瞬間從林凡心底竄起，順著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灼熱。
    林凡甚至想當場拍桌！
    可指尖剛觸到桌沿，林凡又猛地頓住了。
    理智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即將爆發的憤懣。
    不行，不能衝動！
    這一刻，林凡盯著樊家主那張滿是慌亂的臉，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樊家主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順著這個念頭往下想，林凡瞬間明白了。
    在樊家主眼裏，自己年輕力壯，正值盛年，既不缺財富也不缺地位，按理說根本不需要“延年益壽”的藥丸。
    除非……
    是“那方麵”有隱疾，才會急於想要通過藥丸來彌補。
    樊家主這是用自己的齷齪心思，揣度他的動機！
    果然，樊家主見林凡沒發火，眼神反而更加飄忽不定，一會兒瞥一眼林凡的臉色，一會兒又低頭摩挲著酒杯，嘴角囁嚅著，像是在琢磨什麽。
    樊家主他心裏確實犯嘀咕著……
    林少這麽年輕，武道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怎麽會對永生堂的藥丸這麽感興趣？
    要是沒問題，犯得著這麽著急讓自己推薦入會嗎？
    難不成……林少真有別的目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在樊家主看來，林少身份神秘而又尊貴，哪看得上永生堂這點東西？
    肯定還是自己想多了，多半是林少好麵子，不想承認隱疾罷了。
    林凡將樊家主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心裏暗叫不好。
    再這麽耗下去，樊家主遲早會起疑心。
    隻見林凡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硬著頭皮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刻意裝出來的“窘迫”。
    “樊家主，是這樣的…… 我那方麵確實沒問題，可哪個男人不想……更強點？”
    這話一出，包廂裏瞬間安靜得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樊家主原本還在琢磨的眼神猛地定住，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連臉上的慌亂都忘了掩飾，隻是呆呆地看著林凡。
    他旁邊的樊少更是誇張，剛端起的茶杯“哐當”一聲撞在碟子裏，茶水濺了一手也渾然不覺，抬起頭時，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最震驚的還要數龍傾月。
    她原本還在為林凡抱不平，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手裏的刀叉“當啷”一聲掉在盤子裏。
    龍傾月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凡，俏臉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頸，連耳垂都透著滾燙的粉色。
    更、更厲害點？
    龍傾月在心裏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難怪！
    難怪林凡和自己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從來不對自己動心！
    原來不是她沒有魅力，而是林凡……
    怕是林凡因為上次重傷瀕死後，那方麵出了問題，所以才急於想靠藥丸補救？
    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想到這裏，龍傾月看向林凡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有驚訝，有尷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著急。
    要是林凡不行，即使林凡接受了自己的感情，自己豈不是也要守活寡了？
    林凡被他們三個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樊家主眼裏的“疑惑”變成了“了然”，樊少眼裏的“震驚”變成了“好奇”，而龍傾月眼裏的 “錯愕”，則變成了讓他頭皮發麻的“心急”。
    造孽啊！
    林凡在心裏忍不住哀嚎一聲。
    想想自己一世英名，在西方世界無數次為國爭光，讓多少金發洋妞哭爹喊娘，如今為了調查一個永生堂，竟然要靠自曝“隱私”來獲取信任，把自己的形象毀得一幹二淨。
    這犧牲，簡直比讓他跟不死族打一場硬仗還要難受！
    林凡甚至能想象到，以後龍傾月看他的眼神，恐怕都會帶著異樣。
    說不定還會偷偷給他塞些“補身體”的東西。
    那場麵，光是想想就讓林凡頭皮發麻。
    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用。
    林凡硬著頭皮，迎著他們的目光，故意裝出一副“被說中心事”的窘迫模樣，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男人嘛，總想著能更厲害點，也沒什麽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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