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嬌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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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勒爺的寵妾日常!
    最後的時候,薑薑是哭著的。
    薑薑覺得自己太丟人了,雖然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等事,但是心裏也明白這是恩寵。
    可實在是太疼了。
    反正哭都哭了,現在說這些也都晚了。薑薑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麵,就當這事沒發生。
    帳子裏麵很安靜,隻有貝勒爺微微有些不穩的粗氣聲音。
    薑薑在想自己怎麽辦,李嬤嬤交過她,侍寢以後自己要叫人起來備水,伺候貝勒爺擦洗,在讓人替換一下剛才的床單被褥。
    但是薑薑疼的一下都不想動。
    薑薑心裏埋怨道,就不能溫柔些,憐惜些麽?笨蛋。
    薑薑忍不住在心裏罵道。
    可是這個事能怨誰呢?怨貝勒爺不解風情,可是薑薑如今就是侍妾,侍妾的本分就是這樣,再說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自己真是有些矯情。
    薑薑還在想著呢,身邊的貝勒爺動了,太子半坐著,手臂搭在膝蓋上想著剛才她哭成一團的樣子,清了請嗓子,“可是傷者了”
    薑薑在被子裏麵嗡聲說道“有點”然後就沒吱聲。
    貝勒爺沒經過這樣的事情,在侍寢的過程中會有一些不適,但是也沒有人表現的像薑薑這麽嬌氣,現在還悶在被子裏麵不願意理他。
    但是轉念又想自己是不是要的太狠了,剛才她求饒聲越響自己越是用了力氣的。
    不過她的年歲也確實不大,還是個小姑娘,又比尋常人纖細,且到處都是柔軟細弱的。自己雖然看著斯文,其實56歲就練習騎射了,估摸著是傷著了。
    “起來我看看,如果真是傷著了,就讓小竹子去請太醫。”
    薑薑一聽慌了又羞又惱“不可以”
    這時三貝勒才注意到薑薑身上,露在被子外麵的地方,青紅一片,有的還隱隱有些青紫。明明覺得自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怎麽在身上這麽明顯?
    “不可以?”貝勒爺啞著嗓子看著薑薑重複一邊。
    然後貝勒爺套上衣物準備下榻。
    薑薑第一反應就是壞了,這下將貝勒爺氣走了。腦子裏麵覺得剛剛完事就要走,腦子裏還在想辦法,嘴上已經說出來了“你要走,不準走。”
    說完就從後麵抱住三貝勒的腰身,聲音也軟著“你別走,我、我舍不得你走。”
    剛才薑薑身上還纏著錦被,現下急的去抱他錦被也掉下去了,兩人還光著。
    三貝勒臉僵了一下看著她這個可憐樣,這樣一個小姑娘,自己剛才又不知體恤要的有些恨了,聲音也溫柔了幾分“不是要走,我讓人備下熱水,你先去洗一洗,如果傷的厲害就讓人上點藥。能舒服一些。”
    然後薑薑就去裏間沐浴了,等出來的時候發現床傷的一切事物都更換過來,自己也穿好了中衣躺在床榻外側,薑薑小心翼翼的從貝勒爺的腳頭爬進裏麵。
    剛才在沐浴以後讓紫薇幫忙上過藥了,現在舒服多了,動作自然也比剛才流暢多了。
    “上完藥了?”
    薑薑囧著臉,嗯了一聲,在三貝勒身邊躺下。
    床上的紗帳整個放了下來,床上的光線很暗,又靜悄悄的。這時薑薑又聞到那熟悉的香味了,這次薑薑知道了,哪是香柏的味道。
    過了一會薑薑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一下,最後索性直接滾到那人的懷裏麵,找了個姿勢舒服的睡著。
    其實貝勒爺一直都沒有睡,一直在關注她的動靜,看她動來動去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敢這麽幹。
    三貝勒有些不習慣的想去將手臂抽出來,可是她迷迷糊糊的不撒手,就是不放開。最後嘴裏還嘟囔著“不要,就要抱著。”
    這大概是三貝勒見過最大膽的女子了,大膽到和記憶中的她十分相似。
    看著薑薑熟睡的麵容,三貝勒嘉平陷入了沉思。
    自己初見胡玉那年,胡玉也就10來歲的模樣,胡玉自幼是在草原長大,馳騁草原自由自在,她天真爛漫,美妙灑脫。初見時一身身紅衣嬌豔似火,胡玉真是嘉平見過最單純的女孩子,她像樹上活潑的鳥兒,更像是遠處明媚的春光。
    嘉平希望自己可以護她一生一世,保護她的明媚驕陽的眼眸,保護她的自由灑脫。但是胡玉所有的驕陽,所有的明媚全部淹沒在灰暗的深宮裏麵。
    她一個單純的如同林間小鹿一般怎麽能夠在吃人的深宮中過活。
    嘉平聽到下旨的那一瞬間不是沒有像自己父皇爭取過,可是最後也不低皇後娘娘的深明大義。
    胡玉一直以來的追求都特別的簡單,隻想要一個人可以陪自己在草原放牧,看沙海落日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願望,卻在也沒有辦法達成了。
    多少次午夜夢回,嘉平都好像有看到一身紅衣騎裝的胡玉在馬背上叫嘉平“嘉平,走啊,去賽馬。”
    三貝勒想到著眼淚劃過眼眶無聲的落在枕頭上,沒多久深深的睡去了。
    午夜夢醒之際,薑薑隱約聽見耳畔傳來一生“玉兒”薑薑睡的昏昏沉沉的,也沒有聽的太清楚,但是剛剛睡著又一聲“玉兒”傳來。
    這下薑薑徹底醒了,如果剛剛是迷糊沒有聽到,那現在就是明晃晃的打臉。一時間薑薑一下就想起了寧妃說過的話,誰都知道胡玉郡主和嘉平三皇子情投意合。但是誰承想胡玉郡主居然入主東宮成了太子妃。
    薑薑心裏百轉千回。自己剛剛還在這人身下承歡,自己說到底就是一個替代品,可笑,可笑至極。
    薑薑雖然家境不是多好,但是自己自小就是個心裏有主意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給我不要,是我的不會走,不是我的強留無用。
    所以薑薑暗下自己所有的不敢有的心思,我是寧妃派來的,雖然還沒有言明但我不可以亂動的我心思。
    但是身體上隱隱作痛還在提醒自己,方才二人之間的水乳交融更是諷刺一樣,刺痛薑薑的心。
    薑薑心裏想,這就是還沒開始,但是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