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不由問道：
    “就算沒有掌握十成，如果掌握了四成呢？”
    清筎嗤笑一聲：
    “能掌握半成法則，已經百年不遇之資。四成？當年長生真人也不過如此！”
    嗯？她也認識徐福？江凡心中一振，假意問道：
    “長生真人是何人？”
    “長生真人......”清筎仿佛陷入了回憶，許久才道：
    “我曾見過一麵，論天賦，天資縱橫，萬古無一。論品行，卑劣無恥，為禍蒼生。”
    江凡心道。
    這個評價倒也中肯。
    從他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徐福此人，確實配得上一句為禍蒼生。
    為了解決自己的生育問題，不惜以仙界所有人做實驗，利用法則給人類融合各種動物的基因，結果玩砸了，弄出了無數強得離譜的妖族。
    江凡故意假裝不信，笑道：
    “萬古無一，是不是有點吹了？”
    清筎瞟了江凡一眼：
    “你不用激我，我看得出來你對長生真人很感興趣，這是為何？難道你以前聽說過他？”
    江凡心中微微一動，笑道：
    “萬古無一的強者誰不感興趣？”
    清筎冷哼一聲：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反正他都死了五萬年了。”
    江凡心中嗤笑。
    這娘們也是謊話連篇。
    你明明才四萬多歲，又說見過長生真人一麵，長生真人怎麽可能死了四萬年？
    擱這跟我扯淡呢。
    清筎這句話裏肯定有忽悠的成分。
    隻是不知道她是壓根就沒見過長生真人，還是在長生真人的死亡時間上說了謊。
    江凡問道：
    “能給我說說他嘛？”
    清筎淡淡地道：
    “我憑什麽說與你聽？”
    馬德，賤人，剛吃了我丹藥就不認賬。江凡壓住怒火，放下一個玉瓶：
    “這裏是三枚清氣補神丹。”
    清筎美眸發光，打開玉瓶一看，果然是清氣補神丹，不由得心中暗喜，臉上卻還是冷冷地道：
    “哼，看你還算誠懇，我就告訴你吧。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長生真人。你想聽什麽？”
    江凡輕笑：
    “我什麽都想聽。”
    清筎瞟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小子藏著什麽心思。
    不過她也沒多想，正如她所說，長生真人已經死了幾萬年，忽悠自己又能怎樣？
    無非是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而且，她莫名覺得這小子身上有一種讓人親近的氣息，有些奇怪，讓她仿佛想起了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父。
    清筎回憶了一下，道：
    “我出生在天玄星界，從小師從一個叫極樂仙尊的老王八蛋。老王八蛋與長生真人的關係很複雜，兩人看起來像是奴仆與主人的關係，有時卻又像是師徒。而且老王八蛋很重視保密這個關係，他每次見長生真人，都故意把我遣到其他地方。”
    江凡心中一驚。
    清筎竟然師從極樂仙尊！
    還好，兩人關係聽起來很糟糕，估計極樂仙尊也沒教給她看家本領，否則應該能認出自己身上的極樂神功波動。
    清筎回憶著往事：
    “老王八蛋一輩子都不敢忤逆長生真人，長生真人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但是那長生真人有時候真不是個玩意，他興致起來的時候，極樂仙尊的女人他想搶就搶。哼，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按老王八蛋的說法，他一身法術和修為，盡數來自長生真人，像他那樣的奴婢足足3000個，長生真人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仿佛很久沒有說起往事，清筎一說，就說多了。
    3000個！江凡心中暗驚。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傳說中徐福的3000童男童女。
    難道......
    極樂仙尊就是那3000童男童女之一？
    可是從自己跟極樂仙尊的短暫接觸來看，極樂仙尊似乎並不知道地球的存在。
    不過可以解釋，秦朝送出的3000童男童女，當時可能隻有四五歲，並沒有太深的記憶。
    但是時間還是對不上。
    徐福是十幾萬年前去的秦朝，極樂仙尊怎麽可能有十幾萬歲？
    如果極樂仙尊有長生之法，根本也不用拚命去坐【生白骨】悟長生了。
    嗯，還有一種可能。
    徐福的3000童男童女，在一個時間流速不同的地方住了一段時間，外麵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這倒是很有可能。
    由於時間流速不同，各星球的時間太亂，徐福又神通廣大，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由此，江凡又想到一個問題：徐福真的死了嗎？
    他不會躲在或困在某個時間流速不同的星球吧？
    徐福費了那麽大精力打造墳墓，屍體卻沒在裏麵，讓人感覺很不正常。
    普通人就算了，不可能算無遺策。
    徐福是誰？
    十幾萬年的老妖精，橫行天上地下的超級狠人，怎麽可能在死亡大事上翻車？
    江凡壓住心中疑問，問道：
    “你親眼見到了長生真人之死？”
    奇怪，她這麽強，對極樂仙尊又非常不滿，為什麽不去殺了極樂仙尊？
    清筎警惕起來：
    “看來你對長生真人真的很感興趣。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江凡猶豫了一下。
    折空寶鑒不能拿出來，鬼知道清筎會不會見財起意。
    說出倩兒也不行，暫時搞不清讓清筎的目的和態度，不能讓她知道倩兒為徐福守墓的事情。
    江凡謹慎地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極樂仙尊死了。 ”
    嗯？清筎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江凡看出了她的在意，再次警惕地試探：
    “如果你告訴我長生真人的死因，我就告訴你極樂仙尊的死因。很公平對不對？”
    清筎死死盯著江凡，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對長生真人這麽感興趣，難道你也是他那3000奴婢的弟子？”
    江凡笑而不語，他對清筎的性格也有了一定把握。
    這女人不是濫殺之人，否則以她的實力，直接動手逼自己回答，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清筎確實對極樂仙尊感興趣，她沉默了一陣便率先妥協道：
    “我沒親眼見到長生真人死亡。不過極樂仙尊有一天告訴我，長生真人與一名神秘女仙約戰，從那之後長生真人就再也沒回來。”
    神秘女仙？！
    江凡心中又是一驚。
    居然還有人能與徐福約架？
    這一點讓江凡非常震驚。
    既然能約戰，就說明神秘女仙就算比徐福弱，也必然是同一個級別的對手。
    難道徐福在他所在的那個年代，不是無敵的？
    太誇張了。
    清筎的話，讓徐福是否死亡一事，更加撲朔迷離。
    江凡心思百轉，過了好一陣才發現清筎正眯著眼看著自己，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