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最震撼的！” 黃道吉見二人反應，又湊近了些，語氣帶著幾分神秘，
    “我曾在古籍裏看到過一段傳說 —— 若是一等四步道君合道永恒，屆時他所在的星雲之內，會直接顯化出三千大道、十萬八千普通道，連星塵都會跟著道則流轉！”
    他望著遠處的清絕星，眼神裏滿是憧憬：
    “當然，真要是遇上那種場麵，誰還會去悟普通道？大家擠破頭都想感受一下合道永恒者的‘永恒大道’—— 那可是能指引修士走向巔峰的道啊！”
    “合道永恒……” 陳玄低聲呢喃，指尖摩挲著下巴，眼神灼灼。他曾在混沌神巢裏見過永恒道則的碎片，卻從未想過，合道時竟有如此異象。
    秋子仙靠在他懷裏，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感慨：“一旦合道永恒，即便將來身死道消，自己的道也會永遠留在宇宙裏，不會被時間消磨 —— 這份傳承，才是修士最終的追求。”
    “隻是可惜，百萬四步道君，能有一兩人喝道永恒，已屬難得。”
    她頓了頓，轉頭看向陳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傳音：
    “夏九幽當初那般算計我，不就是想借我的修魔三道，助她合道永恒嗎？”
    “師姐這話可就偏頗了！” 黃道吉恰好聽到秋子仙的感慨，連忙笑著解釋，“合道成功者其實不少，並非師姐說的‘百萬四步道君出一人’—— 您說的那種，是合道成為主宰、甚至至尊的存在。”
    秋子仙隻是淡淡勾了勾唇角，沒反駁 —— 她知道黃道吉說的是實情，可對她而言，若不能合最強的道，寧可不合。
    陳玄倒來了興趣，追問：“那尋常合道永恒，又是怎樣的？”
    “就是退而求其次唄！” 黃道吉攤了攤手，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
    “有些道君沒把握合永恒大道，就選一條普通道作為根基，再以自身道為輔助，也能合道永恒。可這種永恒境，實力比四步道君時還弱，除了壽命永恒，隻能龜縮在自己的星域裏，生怕被其他道君斬殺 —— 畢竟，那些妖孽道君合道失敗，而你等螻蟻居然活得好好的，所以後想而知後果。”
    “與其苟活，不如一搏。” 秋子仙的聲音冷了些，唇角勾起抹冷弧，“要合道，就合最強的永恒至尊道；若合不成，身死道消也認了。”
    陳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眼底滿是認同 —— 他的想法和秋子仙一樣，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連追求最強的勇氣都沒有，那修行還有什麽意義？
    時間漸漸過去，山巔的星輝更濃了些，霧靄也淡了幾分。
    陸續有成功闖過廊道的修士歸來，他們剛落地，第一時間就朝著陳玄二人走來，有的捧著剛得的靈果，有的遞上自己煉製的小玩意，語氣恭敬得不行：
    “陳玄師兄！小弟剛闖過廊道，這點薄禮，還望師兄收下！”
    “秋子仙師姐！此前見師姐施展魔音，小弟萬分敬佩，不知師姐可否指點一二？”
    這些新進核心弟子心裏門清 —— 陳玄二人尚未入宗就有如此實力，未來必定是宗門高層。
    現在趁機會結交，總比日後想巴結都沒門路強。
    陳玄性子溫和，對這些示好的修士都笑著應對，偶爾還會指點一兩句修行上的小問題。
    可秋子仙卻漸漸皺起眉，往陳玄懷裏縮了縮 —— 她本想安安靜靜待在他身邊，這麽多人圍著，連親近的時間都沒了。
    就在這時，幾道清脆的女聲劃破山巔的喧鬧：“夫君！”
    陳玄猛地抬頭，看向廊道方向 —— 隻見四道身影從霧靄中衝了出來，紅裙的玉兒跑在最前，裙擺被風掀起，像一團燃燒的火；
    麟玉瑤周身的赤明神力還沒散去，神體上沾著些細小的劃痕；
    斬心和飄雪走在後麵，嘴角還帶著淡淡的血跡，顯然闖廊道時經曆了不少苦戰。
    “我們成功了！” 玉兒一把撲進陳玄懷裏，聲音裏滿是興奮，“夫君你看！我闖過三條廊道了！”
    陳玄伸手接住她，又輕輕幫斬心和飄雪擦去嘴角的血跡，指尖觸到她們微涼的臉頰時，語氣帶著關切：“辛苦了，沒受傷吧？”
    “沒事夫君，就是有點累。” 飄雪搖搖頭，眼底滿是笑意。
    斬心也跟著點頭：“聖地核心弟子的確很強，好在這些年來，我們時刻都在苦修提升。”
    陳玄放下心來，目光卻不由自主飄向遠處兩條還泛著幽光的廊道 —— 那是子墨和天星進入的廊道，此刻霧靄依舊繚繞，卻遲遲不見人影。
    他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指尖微微攥緊：
    “子墨擅長陣法大道，更擅防守，我雖給她煉製了可隨手布置的陣基，可麵對擅長殺伐的核心弟子，主動出擊終究是她的短板…… 希望她能明白，用陣法耗到對方認輸，也是一種贏。”
    想起天星，他的語氣又軟了些 —— 這麽多道侶之中，唯有和天星有了夫妻之實，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其實很乖巧很順從。
    陳玄對天星有著一股獨特憐惜，畢竟那麽多招式，都是從天星身上實踐而來的。
    “天星那邊…… 怕是還在苦戰。” 他低聲呢喃，眼底閃過絲擔憂，“神魔修士近戰廝殺，逼得是各自底蘊綜合實力，星兒，這次隻能靠你自己的硬實力了。”
    秋子仙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別擔心，她們的實力你最清楚，不會有事的。”
    陳玄點了點頭，可目光依舊緊鎖著那兩條廊道，直到霧靄中隱約傳來一陣陣法運轉的靈光，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 那是子墨獨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