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名嫌犯經過方陽身邊時，傑森突然掙紮著喊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聯係大使館！”
    方陽微微一笑，語氣冷淡道：“請便。不過在此之前，建議你先了解一下我們國家的《反不正當競爭法》第32條。”
    “你們這是誣陷，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的好馬仔劉誌會替你承認的。”
    他湊近了一些，在傑森耳邊輕聲道：“順便也告訴一下波士頓動力的ceo，這筆賬，我很快就會找他算清楚。”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方陽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輪廓。給這幾個外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樓下，警車緩緩駛離，而這場兩大集團之間的激烈博弈，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接下來，就該輪到方陽反擊了。
    保住關鍵資料後，語樹科技的新款機器人也就該上市了。
    到時候，就看波士頓動力的股價崩不崩就完事了。
    半小時後。
    方陽帶著找回來的硬盤回到語樹科技，交給了王欣欣。
    王欣欣再次檢查後，終於放下心來，一臉感激道：“這次多虧了方總，否則真是麻煩大了。”
    方陽微笑道：“對方越是重視，就說明你們的研究成果，對他們的威脅越大。說不定他們還會故技重施，再來竊取機密，以後你們可要做好防範才行。”
    王欣欣立即點頭道：“我一會就聯係最好的安保公司，在公司內外全部裝上攝像頭。還要請人24小時值班。”
    旁邊的高自強幽幽道：“最好的安保公司就在你麵前啊，你準備去哪聯係？”
    王欣欣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嘿嘿笑道：“你看我這腦子，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那幹脆我們公司的安保，就全部交給高經理吧？”
    高自強為自己的公司拉到一位大客戶，也很高興，他一臉臭屁道：“王總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覺得物超所值的。”
    “這我相信，畢竟天方安保的名氣，在整個華國都是有名的。”
    方陽看著這兩人商業互吹，笑眯眯的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這兩家公司自己都有股份，但是畢竟是相互獨立的兩個團隊，所以他們之間的合作，還是要按照正常程序，簽協議的。
    他想了一下，吩咐道：“既然資料都沒有問題，那接下來的研發就要加速了，我還等著你們的新產品趕緊上線，給波士頓動力一個大嘴巴呢。”
    王欣欣一臉堅定道：“方總放心，等最後的調試完成，我們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官宣新一代機器人的。”
    “好，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
    洛杉磯，已經更換了主人的喬納森莊園裏，壁爐裏的火焰跳動著，將新主人理查德的影子投射在橡木鑲板的牆上。
    這位年近六旬的陰謀家放下手中的電話聽筒，指節在紅木辦公桌上輕輕叩擊了三下。
    “又失敗了嗎？”站在陰影中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問道。
    理查德沒有立即回答，他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沙發，蒼老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
    “傑森他們又失手了，明明已經拿到了資料，卻還是被奪了回去。”
    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絲毫情緒，但助理卻注意到老人左手無名指上代表光明會的戒指正在微微顫動——這是他在極力克製怒氣的標誌。
    “需要聯係大使館嗎？”助理問道。
    “不必。一群廢物不值得浪費政治資源。”
    理查德的失望是不加掩飾的，如果是正麵對抗中，不是方陽的對手也就算了，提前布局後的暗中算計還是被對方化解？
    難道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廢物嗎？
    此時此刻，他不禁再次懷念起自己的頭號馬仔費恩。
    如果是費恩來做這件事，應該會是截然不同的結果吧？可惜了，他也被華國警方抓了起來，沒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出獄了。
    “是時候啟用後備力量了。”理查德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助理瞳孔微縮：“您是說……那些在柏林訓練的特工？”
    理查德沒有回答，而是拿起平板電腦，看向波士頓動力的股價走勢圖。
    他盯著那條微微下滑的曲線，眼神陰鷙：“方陽研發的機器人一旦量產，波士頓公司的市值至少要蒸發30。”
    窗外，一隻烏鴉突然發出刺耳的鳴叫。理查德轉頭望向東方，仿佛能穿透萬裏雲層看到那個令他屢屢受挫的對手。
    “準備私人飛機。”他整了整深灰色西裝的前襟：“我要親自去趟慕尼黑。”
    助理驚訝道：“今天？可是下午還有一場重要會議。”
    “推遲。”理查德拿起桌上的純銀手杖，杖頭雕刻的毒蛇眼睛在火光中泛著詭異的光芒：
    “比起那些隻會盯著季度報表的蠢貨，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緩步走向書房門口，手杖敲擊在古老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在推開門的一瞬間，理查德突然停下腳步：“想辦法找到方陽派過來的人，把他們全部幹掉。”
    “好的。”
    隨著書房門的關閉，壁爐中的火焰突然猛烈跳動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平靜。隻有那平板電腦上，理查德留下的指紋在晨光中微微發亮。
    ……
    方陽並沒有在語樹科技耽誤太多時間，當天下午，他就回到了自己公司。
    並且找來了投資部經理喬新宇，商量起做空波士頓動力的安排。
    喬新宇早就接到了方陽的電話，所以準備的很充分，他直接將一份準備好的資料遞過來，介紹道：“方總，這是波士頓動力近三年的財報分析，從報表上看，這裏並不是業績的拐點。”
    方陽接過文件，大致掃了一眼，冷笑道：“隻看基本麵的話，當然不是拐點，不過如果有利空消息刺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喬新宇皺眉道：“可是，您有沒有想過，萬一黑石集團願意投入巨資強行拉升股價呢？我們也會很被動的。”
    “如果那樣的話，我隻會更開心。”方陽微笑道：“我最喜歡做的，就是收割逆勢的資金，不要以為資金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市場會教每一個逆勢者做人。”
    “那……我們就正式建倉了？”
    “嗯，開始建倉吧，不用瞻前顧後的。就算被發現也無所謂，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來了！”
    “好的，我盡量在一周之內完成建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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