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自強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方陽，再次問道：“老方，我們真的不用和警方打個招呼嗎？”
    方陽搖頭道：“不需要，到時候，大廈的保安，會幫我們報警的。”
    高自強：“？？？”
    啥意思啊？我們到底是去找人的，還是去打架的？
    二十分鍾後，方陽的車隊氣勢逼人地停在了西湖國貿中心的樓下。
    車門齊刷刷打開，二十多名身著黑色西裝，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直衝而入。高自強一馬當先，大步流星走向電梯。
    幾名大廈的保安見狀，立即上前阻攔，緊張道：“先生，請問你們找誰……”
    “過來抓幾個間諜，不想惹事的話，就讓開。”高自強一臉不耐，絲毫沒有把這幾個保安放在眼裏。
    保安隊長還想說什麽，卻被這些黑衣人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
    他眼睜睜看著這群人分乘三部電梯直上18樓，連忙抓起對講機：“快報警！18樓可能要出事！”
    急速上行的電梯裏，方陽整理著袖口，對身旁的趙小虎道：“記住，重點就是搶回硬盤，確保數據沒有丟失，其他都不重要。”
    “明白。”趙小虎活動了下手腕，指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這種程度的任務，已經不會讓他感到緊張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18樓的走廊安靜得出奇，兩側掛著‘科瑞國際貿易’和‘新視界廣告’的牌子。
    方陽隻是大致掃了一眼，就瞬間鎖定左側那扇磨砂玻璃門——透過縫隙，隱約可見幾個外國人的身影晃動。
    “就是這裏。”方陽一揮手，高自強立即帶人衝了進去。
    “你們幹什麽？”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主管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桌上的咖啡杯被打翻，褐色液體在文件上蔓延開來。
    高自強一把推開他，厚重的實木辦公桌被撞得移位半米：“搜！一間間搜！”
    員工們嚇得麵如土色，幾個女職員甚至發出尖叫。
    有人想拿手機拍攝，卻立即被黑衣保鏢製止：“天方集團辦事，請配合！”
    與此同時，最裏間的獨立辦公室內，傑森·威爾遜正焦躁地踱步。
    這個身高近一米九的美國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藍色眼睛不時瞥向牆上的掛鍾。
    在他身後，三名技術人員圍在一台被拆開的筆記本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
    “該死！”其中一人狠狠砸了下桌子，咬牙道：“這加密係統太變態了，根本破解不了！”
    傑森煩躁地扯開領帶：“再給你們十分鍾，不行就帶著硬盤直接走人！”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傑森悄悄拉開門縫，瞳孔驟然收縮——走廊上，十幾個黑衣人正挨個搜查辦公室，動作幹淨利落，一看就是專業團隊。
    “糟了！他們找來了，快把電腦扔出去！”傑森轉身低吼，聲音因為緊張而嘶啞。
    技術員湯姆愣了一下：“什麽？”
    “照做！不能讓他們拿到電腦！”傑森幾乎是咆哮出聲。
    湯姆條件反射般抱起電腦，猛地推向敞開的窗戶。
    銀灰色的筆記本電腦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眼看就要墜下18層高樓——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閃電般衝了進來，是趙小虎。
    他的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右手精準地抓住了電源線。電腦在空中晃蕩了幾下，最終被穩穩拽回。
    “王八蛋！”隨後趕到的高自強怒不可遏，一個箭步上前，右腿如鞭子般掃出，正中傑森腹部。
    這個壯碩的美國人像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文件櫃上，玻璃門應聲碎裂。
    方陽緩步走進辦公室，黑色皮鞋踩在散落的文件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傑森，聲音冷得像冰：“波士頓動力給你們多少錢？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
    傑森強忍著疼痛，還在嘴硬：“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這是合法商業活動……”
    “先檢查電腦。”
    方陽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對趙小虎吩咐道：“如果電腦有任何損壞，就把他們的手指一根根折斷。”
    趙小虎快速開機檢測，片刻後抬頭匯報道：“方總，硬盤完好，加密文件都在。”
    方陽這才露出一絲冷笑，轉身朝門外走去，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警察來之前，給他們留點紀念。”
    高自強獰笑著活動手腕，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副特製手套——這種手套打人劇痛卻不會留下明顯傷痕。
    房間裏很快響起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和此起彼伏的悶哼聲。
    十幾分鍾後，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停在了樓下。
    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在大廈保安的帶領下，來到了十八樓。
    帶隊的是西湖區刑警大隊長李衛國，他接到‘黑社會衝擊寫字樓’的報警時，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幫派在鬧事。
    可當他看到方陽氣定神閑地站在走廊上時，頓時變了臉色。
    “方……方先生？”李衛國也是在電視上看見過方陽長相的，知道眼前這位大佬，有多大的能量。
    他快步上前，試探道：“方先生，這是……”
    方陽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位警官怎麽稱呼？”
    “西湖區刑警大隊長李衛國。”
    方陽點點頭，指著身後的辦公室道：“李隊長，辛苦你跑一趟。這幾個外國人是跨國商業間諜，盜取我公司核心機密，被我當場抓獲。”
    他壓低聲音：“我懷疑他們和近期多起技術竊密案有關，建議重點查查他們的簽證記錄。”
    李衛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在給他送功勞啊。
    商業間諜哎，這案子要是辦好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衝擊一下分局副局長了？
    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立即指揮手下將鼻青臉腫的傑森等人押走。
    至於方陽這邊，隨便派個人過去錄一下口供就行了。反正人證物證俱全，閉著眼都能辦成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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