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生氣得蹬腿。
    雄父怎麽可以忘了他的蟲崽！
    “我才沒有變壞，我隻是變邪惡了。”複笙說著衝寶寶咧開嘴角，露出邪惡的笑。
    “我也變邪惡了！”寶寶說完站起來也學著露出邪惡的笑。
    複笙邪惡的笑僵硬在臉上，暗歎今天遇上了對手，居然敢學他。
    他生氣得扭過身子，明明他才是最邪惡的，笑的也好看。
    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娃娃學的有幾分像。
    “雄父是最邪惡的！”寶寶知道雄父在鬧什麽，飛過去趴在他肩頭哄他。
    “那...當然。”複笙有些不自然的接話。
    隻不過他聽著寶寶嘴裏的“雄父、雌父”不太高興地抿嘴。
    “你以後就是我的娃娃了，不要再想你的什麽雄父、雌父。”複笙把他重新抱懷裏拍了拍他的屁股嚴肅道。
    既然都成了他的娃娃，心裏怎麽還能想著別人？
    誰都不可以。
    “可是...”寶寶一臉疑惑地看著奇怪的雄父。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複笙捂住寶寶張開的小嘴巴，表示不愛聽他後麵的話。
    直到寶寶點頭，複笙才滿意鬆開手。
    “給。”複笙將小草莓抱枕塞到他懷裏，這是他乖乖聽話的獎勵。
    他可不是吝嗇鬼。
    成為他的娃娃，他會對他很好。
    不會像別的小鬼那樣無家可歸。
    “送給雄父。”寶寶把小抱枕又遞了回去，他看雄父明明一臉不舍。
    雖然複笙對寶寶的行為很開心，但是又聽到了他嘴裏的“雄父”。
    他有些生氣又嫉妒，這是送給別人的，卻遞給他。
    複笙別過臉狠心地將他扔在地上，甚至還想上去狠狠踩上兩腳，但他忍住了。
    寶寶見小草莓被摔在地上又要落淚，但看著冷漠又奇怪的雄父憋住了眼眶中的淚水。
    複笙悄悄看向去撿抱枕的寶寶，卻發現他那雙熠熠生輝的翅膀。
    藍色的熒光，琉璃輕盈的材質喚醒了他腦海深處的記憶。
    是獨屬他的藍色小蝴蝶。
    “我找了你好久，我的小蝴蝶。”複笙抱著小蝴蝶臉貼在上麵喃喃：“原來你回來了。”
    雄父的話和身處的黑屋子總算他寶寶明白，他遇到了以前的雄父。
    可是雄父明明說了他以前很是威風，但現在看來屋子都是漏風的。
    他說雌父為什麽每次都哀淒地抱著雄父說我可憐的雄主。
    “我可憐的雄父！”寶寶看著雄父身上的廉價衣服也抱住他的胳膊哀歎。
    在蟲族雄父什麽時候住過這種破房子，沒有家裏的城堡高，更沒有神廟威嚴寬敞。
    “咦...這裏不對...這裏也不對。”複笙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他清楚的記得小蝴蝶翅膀上的花紋。
    “雄父我不是小蝴蝶，我是你的小小蝴蝶！”寶寶癢得縮著身子小聲道。
    雖然他不是雌父，但他可是雄父和雌父的寶貝。
    複笙疑似失去一切力氣和手段隨地往地上一躺，然後僵著身子生無可戀的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雄父快起來，地上涼會生病的。”寶寶扇著翅膀用力拉著他的衣袖。
    生病是肯定不會生病的，因為他感覺不到冷。
    因為不想說話，複笙隨地又往另一邊躺。
    “雄父乖起來，我會獎勵糖給你吃哦。”寶寶抱著小抱枕站在他背後誘哄道。
    雄父最愛吃糖了，一定會馬上爬起來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等待他發糖果。
    但這次雄父卻並沒像往常一樣，而是頹廢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哎！以前的雄父怎麽這麽難哄。
    寶寶嘟著嘴看著雄父的背影感慨，沒辦法就算雄父不記得他，他也最愛雄父。
    “雄父乖張嘴。”寶寶把剝好的糖果送到他嘴邊，學著雌父哄雄父的樣子：“你最愛的草莓軟糖哦。”
    “吃吧！超甜。”
    複笙嫌棄地看了一眼寶寶手裏的粉色糖果搖頭，鬼吃什麽都味同嚼蠟。
    這顆糖一定隻是表麵誘人，其實嚼起來像木渣。
    休想騙他吃。
    “雄父不信舔一口，很甜的，是草莓味的哦。”
    聽著寶寶賣力推銷，他還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果然是...甜的。
    複笙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震驚他鬼生兩百年！
    成為鬼後他再也嚐不出味道，嘴裏不管放什麽都味同嚼蠟。
    那種感覺讓每個鬼都惡心。
    原來這個蝴蝶的淚是鹹的，給的糖果也是甜。
    這個娃娃究竟還有什麽驚喜是他不知道？
    一個挺身叼走寶寶手裏的糖果，片刻被他嚼爛咽下後，捏著寶寶拿糖的小手舔了舔，一雙眼睛渴望地看著他。
    若是再給他一顆，他就原諒他剛剛的無禮。
    若是再給他兩顆，他就允許他再對凶一次。
    ...
    若是給他很多的話，他就和他天下第一好。
    寶寶看著雄父抿嘴一副小饞蟲模樣，馬上把草莓抱枕裏的糖罐子拿出來要再給他剝一顆。
    但他拿出來的0.001秒就被雄父一爪子搶走。
    本來想拿回來，但看著雄父癡迷怪異的樣子便默默收手。
    他的雄父好可憐。
    然後心裏悄悄告誡自己就隻能縱容雄父這一次。
    “雄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能告訴雌父，知道了嗎？”
    雌父不允許雄父吃太多糖果，不健康。
    複笙看著靠近的寶寶下意識將糖罐子往懷裏藏，然後都沒抬眼就胡亂點頭。
    複笙安靜吃糖，寶寶飛來飛去打量這間黑房間。
    一間還算寬敞的木製小屋，山間呼嘯的風使勁往木窗缺口裏灌。
    還有一個木製廉價大床，小角落裏堆了一具白骨，還挺唬人。
    幾件木製的小家具真是質樸又環保，絲毫沒有人氣兒。
    寶寶不喜歡這兒，更不喜歡他漂亮可愛的雄父住在這兒。
    吃到一半複笙猶豫一下便停下來，他分出幾顆留給他的小蝴蝶。
    再分幾顆給這個有點脾氣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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