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拿出靈值牌，點開靈值殿的圖標，從裏麵翻找陣法。
    “別找了，不會有這種陣法出售的。學院雖然是福利性質的，可以說是在無償培養學員，但維持運轉也是需要經營的，這血珠是學院最大的生意之一，怎麽會輕易給你鑽空子呢？
    “或者小牧牧你天縱之資，三兩下就搗鼓出類似效果的陣法也行。”第二夢笑著飄到牧塵的神魄旁，將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當然，還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
    “和你做交易？”牧塵翻了個白眼。
    “咦？你竟然學會搶答了！”第二夢身體微微後仰。
    “你怎麽對北蒼魂院的事情這麽熟悉？”牧塵問道。
    “北蒼魂院是魂族支持的啊，阿蒙一族與魂族關係密切，他們院長身上還有一條靈之蟲呢，作為阿蒙一族的二號人物，我當然知道這些消息。”第二夢回應道。
    牧塵沒有再想血珠的事情，而是向血海更深處趕去。
    魂護生說過潛得越深，修煉效果越好，更深一些的地方應該就能滿足他修煉所需了。
    他的靈值也還沒多到可以揮霍的程度，比起購買血珠，買些能顯著增強戰鬥力的靈器或者靈訣更為劃算。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牧塵最終停留在了六十米的位置。
    一般來說，神魄境隻能在二十米內，融天境可以潛入到四十米的深度，牧塵修煉了血帝淬體訣，因而可以潛地更深，到六十米程度。
    周圍的氣血能量已經到了一個極為濃鬱的程度，一同濃鬱起來的，還有煞氣與血毒。
    牧塵感覺此處就是自己的極限了，再往下的話，煞氣恐怕會侵入身體。
    他盤坐下來，開始吸收氣血能量。
    一個龐大的漩渦出現在他所處的位置，血海開始翻騰。
    一月之後，牧塵睜開眼睛，從修煉中退出。血帝淬體訣第一層圓滿了！
    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強了很多，渾身充滿著仿佛用不完的力氣。
    牧塵忽然注意到，自己身前漂浮著一枚空間戒指。
    他拿起戒指，發現裏麵是密密麻麻一大堆血珠，粗略估計將近有兩萬顆。
    牧塵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
    “嘿嘿，我閑著沒事，凝聚出來的。”九幽得意道。
    “你凝聚出來的？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凝血訣？”
    “我才用不著那東西呢，我的九幽火可以灼燒掉氣血中的煞氣與血毒，隻留下純淨的血珠，至於怎麽把氣血能量凝成珠子，那不是有手就行麽？”
    牧塵看了九幽一眼，吐槽道：“你好像還真沒手。”
    九幽一愣，側過頭，哼了一聲：“你還想不想我幫你煉血珠了？”
    “想想……”牧塵連連點頭。
    “那就叫姐，叫我九幽姐……我心情好沒準就幫你煉了。”九幽神氣十足地說道。
    果然，是隻母的……牧塵小聲嘀咕。
    “嗯？你說什麽？”
    “我說九幽姐，你是我親姐！”
    九幽滿意地點點頭：
    “你先用這些血珠修煉第二層的血帝淬體訣吧，我再幫你凝練一些……
    “嗯，不過我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這個秘境大概是北蒼魂院人為鑄造的，搞出太大的動靜來，可能會引起學院中的強者注意。”
    牧塵忽然想起之前見過的的魂族族長，看向九幽說道：
    “你大概已經暴露了吧，魂族族長那等人物，會看不出你麽？”
    “他看出了也不會在意。不過，他的確是看不穿的……因為我也在啊！”第二夢插嘴道。
    牧塵再次進入修煉狀態。又是一個月過去了，他感覺自己的肉體已經進入到一個極強的層次。
    他估計，若是自己能把第二層修煉到圓滿的話，將來渡過“肉身難”不會有一點問題。
    除了肉體力量大為精進之外，牧塵的靈力積累也達到了一個飽和狀態，可以著手突破準備突破到化天境了。
    “血海之中不適合修煉靈力，你還是去七級聚靈陣裏突破吧。”九幽指點著。
    牧塵點點頭：“我正有此意。”
    出了血海後，他直奔七級聚靈陣。用了一天的時間，突破到了化天境初期。
    他沒有繼續修煉，而是對著九幽說道：
    “這兩天我的靈力隨你汲取，你盡量調整狀態，準備渡黑神雷劫。”
    九幽目光柔和了幾分，沉默了一下，思考片刻後，對牧塵道：
    “可以再等等……再去一趟血海秘境吧，我盡量多幫你凝練血珠，至少凝練出足夠助你將血帝淬體訣修煉到圓滿的程度。
    “即便成功渡劫，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幫助你，若是失敗……”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一定會成功的！不過是區區黑神雷劫而已！我認識的九幽，可不會被這小小的困難給嚇住。”牧塵語氣篤定。
    九幽微微失神，之前的兩次失敗，還是在她心中留下了一層陰影。
    第二夢見縫插針地說道：“我，我啊……別忘了我。小牧牧，要不要購買一個渡劫套餐？黑神雷劫而已……
    “隻要百分之五的邪王真眼，我包她能過！還是量身定製，雷劫大小多一分會死，少一分效果就會減弱的那種！”
    牧塵一驚：“你還能做到這種程度？”
    “稍微小範圍、短時間地篡改天地規則而已，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第二夢臉上滿是笑容。
    牧塵這才意識到，第二夢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我會自己渡過的！”九幽出聲道。
    九幽知道牧塵的這種交易並非沒有代價，第二夢現在給予的，未來肯定會十倍、百倍地拿回去。她不好意思讓牧塵為自己付出那麽多。
    第二夢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陰沉下來：
    “好啊，小小鳥，你是飄了吧？竟然敢妨礙我做生意？”
    一股可怖的氣息蔓延開來，這是靈獸之間才能感應到的源自血脈的威壓。
    九幽被嚇得瑟瑟發抖。
    牧塵攔在她麵前，聲音略顯冷硬地說道：“阿夢……她是我朋友。”
    “切……”第二夢撇撇嘴，氣鼓鼓地回到曼荼羅花上，躺了上去，然後用卷起花瓣，把自己蓋了起來。
    九幽漸漸停止了顫抖：“多……多謝。不過渡劫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應該由你來承擔代價。”
    牧塵笑著回答：“我們是朋友，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若是我有困難，你也會如此吧。”
    九幽心中對牧塵又多了幾分認同，重重點頭：“我會的！”
    她再次提議：“我們去血海秘境吧，在我開始渡劫之前，先幫你凝練出足夠的血珠。”
    牧塵搖頭拒絕：“你渡劫更為重要。”
    九幽目光微斂：“你覺得我現在這個狀態能去渡黑神雷劫麽？先去血海秘境調整一下心態再說。
    “至於身體狀態，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在你用七級聚靈陣修煉的時候，我也沒閑著啊。”
    牧塵思索片刻，微微點頭，沒有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