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毆打小力,初號機:我就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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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碇真嗣:不,你不想。
    初號機:想吃。
    碇真嗣:這個咱不吃,一看就很難吃的。
    初號機:想吃!!
    碇真嗣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情緒。
    初號機在極度渴望著那使徒的核心,如同在沙漠裏渴了三天的旅人,皮膚幹裂、脫水到連唾液都分泌不出來後,突然遇到了珍貴的水源一般。碇真嗣在心裏歎了口氣,他不知道初號機吃掉紅色核心後,會發生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要是像四號機的實驗事故一樣,害得整個支部消失,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遠處。
    戰場上。
    使徒和二號機還在僵持。
    但它已經開始在向下挖掘了,僅僅十幾秒後地麵上就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能看見底下空間廣闊的地下都市,容納數十隻使徒也不成問題。隨後第十四使徒連理都沒理二號機,輕蔑得似乎根本沒把這台半失去戰力的機體放在心上,它高大的身軀逐漸下沉,順著空洞向地下都市而去。
    “地表的十八層裝甲,被使徒直接粉碎了。”
    “已進入地下都市!”
    “前進的方向是……中央教條區!!”
    指揮室裏有人匯報著。
    “可惡!”
    明日香在駕駛艙內緊緊捏了捏拳頭。
    她的機體還有一定作戰能力。
    但二號機失去左手後,右臂上還有傷勢,相當於整台機體廢了一半,由於高同步率的原因,身上傳來的疼痛感相當強烈。
    甚至已經在輕微影響機體的行走了。
    當然。
    要是換成之前,她同步率沒那麽高的時候。疼痛感肯定沒現在這麽厲害。但那樣的話,二號機說不定一個照麵就被使徒幹掉了,也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明日香,我來吧。”
    “…好。”
    聽到碇真嗣準備救場的聲音。
    明日香莫名覺得自己緊張的內心安定了下來。
    她蹙著的眉眼快速鬆懈下來,如此信賴著這個男孩,連失去左手的幻肢痛都好像減輕了不少。火紅色的機體向後撤退,並且張開了AT力場……怎麽感覺自己的力場弱了很多,明日香沒有細想這個問題,她用僅存的右臂接過初號機扔過來的突擊步槍,轉為後方的支援位。
    隻是和初號機交錯而過時,明日香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疑問。
    初號機。
    眼睛原本是金色的……嗎?
    ——初號機邁入戰場!
    紫、綠、金的光芒在機體上顯現,不知不覺中,原本僅僅占據初號機眼睛一小部分的金光,已經擴散到了整個眼睛部位,正散發著瑩瑩微光。然而緊張的戰場上,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隻能暫時壓下詢問的想法。
    先打倒使徒。
    碇真嗣看向使徒製造出來的空洞。
    吃核心這種事,等後麵再說。
    他自然分得清主次問題,使徒已經進入地下都市,並且以超高速向中央教條區前進,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初號機帶頭縱身一躍,便從地麵上的空洞跳了下去,機體下墜的重力帶起呼嘯的破空聲。這還是他頭一次不是坐纜車,而是操控初號機進入地下都市。
    昏暗。
    廣闊。
    這是他剛來時對地下都市的印象。
    本以為初號機的視角會有所不同,然而機體進入地下都市後,碇真嗣從機體的視角向外看去後,他略微有些驚訝……因為機體視角和先前的人類視角沒太大不同,根本看不出來這片地下都市究竟有多大,廣闊得無邊無際一般,隻是原本昏暗的環境在初號機看來是亮如白晝罷了。
    第十四使徒正在前麵暴力開路。
    它的兩條手臂揮舞著。
    什麽特製鋼板混凝土在它前麵都像是紙一樣。看見初號機過來後它才停下了動作,似乎在疑惑怎麽換了個對手。
    和地表上不同。
    這裏的道路沒怎麽經過特殊處理。
    碇真嗣心念一動,初號機碩大的腳掌踩出一個個深坑,機體肆意踐踏著大地,衝向了第十四使徒。
    踏踏踏。
    眨眼間雙方便拉近到幾十米的距離。
    使徒的條帶手臂立刻如鞭子一般狠狠抽出,甩向初號機的麵門。
    嗖——
    音爆聲呼嘯響起!
    …上來就是一份見麵禮啊。
    然而初號機一個簡單的機動,原地留下兩個和腳掌形狀完全貼合的深坑後,就躲開了攻擊。後方被使徒手臂刀鋒切削出來的石塊深深地嵌入混凝土牆壁上,造成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紋,碇真嗣眼皮不由得一跳,這要是被砸中了,初號機可以當場被送回機庫進行維修了……沒個十天半個月修不好的那種。
    這還隻是使徒的隨手一擊。
    輪到他來麵對,立刻就感覺到了來自使徒的壓力。
    碇真嗣的精神緊繃起來。
    他聚精會神地盯著使徒的下一步動作。
    這跟第三使徒的強度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使徒在飛速進化,絕非虛假。第三使徒?隻不過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罷了,趁著第十四使徒尚未出現才能作威作福。
    “看情況掩護我,綾波,明日香。”
    “好。”
    兩個女孩在通訊頻道裏回應。
    初號機繼續迎了上去。
    碇真嗣作為主攻手,整台機體直直地衝撞,豬突猛進一般,連假動作都沒有,完全詮釋了什麽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僅僅在使徒攻擊時才稍微躲避一下,稍微失誤就是機體被穿透的下場。可碇真嗣卻始終保持著零失誤率,隻是額頭卻冒出了不少汗水,他並非看上去那麽輕鬆,那麽遊刃有餘。
    很快。
    初號機就和使徒幾乎臉貼臉。
    碇真嗣甚至能看清使徒身上的每一處細節,它滑膩的表皮上至今連道痕跡都沒有,明明看上去並非金屬,是生物皮組織,卻有著驚人的防禦力。
    有之前觀戰二號機的經驗。
    他對這隻使徒的手段已經算了解了。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是否能破開那顆使徒的紅色核心。明日香曾用粒子刀砍過它的核心,卻造不成任何傷害,而如果二號機的力量破不開的話,初號機可能也懸了,畢竟機體的性能是差不多的。
    碇真嗣如此心想著。
    初號機的動作卻一刻都未停。
    粒子刀已經拔出,閃著寒芒,卻沒有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刺出。
    碇真嗣操控著初號機在不停閃躲著使徒的刀鋒,宛若一隻矯健的羚羊在懸崖上躲避著獵豹的捕食……某一刻碇真嗣終於抓住使徒的條帶手臂伸展的間隙,紫綠色機體的雙腿猛地蹬擊加速,瞬移般地貼近。
    他沒有給使徒任何喘息的機會。
    ——粒子刀捅了過去!
    初號機全身的動力在這一刻迸發出來,外層的裝甲都在發出嗡鳴聲!這一刀下去,氣勢驚人,若純粹放在破壞上,甚至能直接劈開十棟武裝大樓!!
    滋——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初號機一擊不成,沒有貪刀,立刻撤退。碇真嗣看去,使徒的核心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傷痕,就像光滑的鏡麵上有了一道裂紋。
    可……到底還是沒有擊破。
    過了數秒後。
    那裏蠕動著恢複,連傷痕也消失了。
    核心硬得要死,再加上使徒強大的恢複力。這戰還怎麽打?碇真嗣懷疑自己就算每刀都砍在核心上,砍上半天還不如它恢複得快。而此時使徒的手臂又帶著強大的動能掠了過來,絲毫不知疲倦。
    要是被劈中,估計初號機的身上要少個部位。
    “它這手臂還真是煩人。”
    他心說。
    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碇真嗣看著使徒的手臂像麵條一樣甩來甩去,這是什麽能自由變形的橡膠能力嗎?可你又不是那個戴草帽的路飛,而是使徒啊。如果能廢掉它的手臂就好了,初號機可並不吝嗇於以傷換傷啊。
    他眯了眯眼,交錯之間機體的左手稍微試探了下那刀鋒般手臂的強度,初號機被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來。
    鮮血滴滴答答地流下,紫綠色的裝甲下露出了血紅的肌肉組織。
    …還行……
    機體的手掌強度,應該能短時間內承受住。
    碇真嗣下定決心。
    這時使徒的手臂再一次襲來,帶來嗖嗖的破空聲,他避開首當其衝的鋒芒,這鋒芒哪怕初號機再強也承受不住,直至等到使徒收回手臂的瞬間,趁著它的動能消耗到極限,初號機的左手直接徒手抓向那滑溜的手臂。
    他這一抓根本讓使徒措手不及。
    刀鋒般的手臂還未收回就被抓在了初號機的手裏。
    滋滋滋。
    手心傳來像烈火炙烤一般的聲音,初號機的血液在不停地噴湧,濕潤地染紅了腳踩的一片土地,碇真嗣深呼吸著,他緊咬牙齒,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為疼痛在不受控製地顫抖,但碇真嗣卻沒有放手的打算。
    這點疼痛比起斷手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而被他抓住手臂後,使徒果然不能再用這條手臂甩來甩去,就像被他抓住了蛇的七寸一樣。
    數秒後,使徒的另一條手臂也甩了過來。
    嗖嗖~
    碇真嗣如法炮製。
    這下初號機將兩條紙片手臂都抓在左手中,像是抓住了兩條在瘋狂掙紮的蚯蚓,當然,這樣限製不了多長時間,最多半分鍾,使徒的兩條手臂就能脫困,甚至初號機還將丟失機體左手的手掌。
    此時紫綠色裝甲機體的右手暫時丟下了沒啥用的粒子刀,握成拳狀,錘子一般狠狠砸向使徒的胸膛。
    拚了!
    這是純粹力量的比拚了!
    使徒毫無畏懼地將胸膛當做盾牌迎了上來,僅靠它自身的重量,初號機這一拳就應該難以建樹才對。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剛一接觸,使徒就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它撲通一下連反抗的跡象都沒有,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直接壓製住了嗎?”
    明日香微微瞪大雙眼。
    她自然也感受過使徒的力量,二號機若和這隻使徒比拚力量的話,一定是她這一方完敗。按理來說初號機也差不多才是。可碇真嗣現在卻操控著初號機,僅用一隻手就把使徒死死地壓製到地上,禁錮住了它,另一隻手還在限製使徒的兩條手臂。
    核心。
    近在咫尺。
    粒子刀沒太大作用,那該怎麽破壞掉它?
    “咬一口,就咬一口。”
    碇真嗣感覺初號機在蠢蠢欲動,從剛剛“蘇醒”後,它的精神就在活躍著。能以力量壓製住使徒,也是初號機在發力。
    隻要咬下去就好了。
    它仿佛在說。
    可即便如此,它也沒有越俎代庖地替駕駛員做出決定,而是等待著來自碇真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