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擺出猶豫的樣子“可是我對剛才的老頭並不熟悉，不知道他會否接納我當學徒。”
    “這個不用擔心，他會收學生的。古老頭住在西街，以前教了很多 。但他有點固執， 資質差些，他隻教授基礎而已。不過你放心，我幾天後會去跟他談談，我相信他會毫無保留地教授你——全部！”老人趕緊承諾，唯恐李虎就此放棄。
    聽到這話，李虎眼神閃爍著期待“您既然這麽擔保，我就去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明天我會向工廠請假，好好跟師傅學一個月。”
    “太好了，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開心，你肯定會有豐碩的收獲的，哈哈哈。”老人看到李虎同意，笑聲爽朗。想到李虎將會因此損失時間和金錢，他更覺欣慰。他還迫不及待地說出古老頭的住址，然後繼續叮囑，“記住，明天一定要去！”
    “您大可放心，我明天準去。”李虎堅定地說。
    “太棒了！”老者更加興奮，他覺得李虎很容易受他操縱。
    至於之前被李虎騙的事，他認為隻是自己的想象過頭了。李虎買了古董碎片後很快便把錢花完，並未引發什麽意外，人民的生活依舊平靜如初。因此，他認為自己當時可能多慮了，認為李虎一直都是那麽容易被哄騙的。
    現在看來，他又一次成功地說服了李虎，讓老人大有成就感。此刻心滿意足的他決定回去喝個小酌慶賀一番。
    然而就在這時，他瞥見李家新搭建的小雞屋——很大一個磚石構造的。但讓他驚訝的是，籠子裏並非僅有兩隻母雞，而是整整五隻。他呆住了，懷疑是否看錯了。揉搓了一下眼睛確定後，困惑地詢問“我沒有看錯吧？裏麵有五隻母雞嗎？”
    “沒錯，就是五隻，你沒看錯。”李虎肯定地回答。
    “不是兩隻嗎？怎麽會變成五隻？你又買了？”老人緊接著問。
    “沒有額外購買。是昨日運貨卡車司機再來一趟，堅持要送我三隻，我拒絕不掉，隻能收下。要感謝您的建議，讓我多了五隻母雞，每天都有新鮮的雞蛋可享用。我真心感謝你。您稍候，我這就拿另一個古董出來作為答謝。”說著，李虎笑意盈盈地奔回屋內，取出一件廢棄的古董，交到老人手裏。
    “大爺您拿著，這是我的心意，真是太感謝您了！”
    我的天呐！
    一聽這話，大爺的心情糟透了。前一天，他隻是想要李虎修理車輛失敗導致卡車損壞，想讓李虎虧本。然而，不料李虎反而修好了車，不僅沒虧，反而多了兩隻母雞入賬。
    這原本就已經足夠打擊大爺的心情，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卡車司機竟然還帶來多送了三隻母雞，真是讓他氣得牙癢癢。
    最關鍵的是，這些全是大爺自己的提議，如果他沒這麽說，現在李虎應該隻有五分之一的可能性獲得五隻母雞。
    望著五隻肥壯的母雞以及雞籠裏新下的蛋，大爺都快要被這場景氣哭了，臉色鐵青得好似豬肝一般。當他看到李虎遞給他的破古董，更是幾乎要把肺氣炸。
    然而大爺心中還懷著另一個打算，他還沒準備好停止捉弄李虎，因此，他強忍住滿腔怒火，帶著愁容接下了這隻古董。
    “大爺您這是怎麽了？看起來心情挺好的？是不是又想起賈東旭小弟了？”李虎天真地眨巴著眼睛詢問。
    “對啊，唉，賈東旭孩子走得這麽突然，我真的很難過。”一提此事，老大爺想到自己選作養老的目標離世，內心更加苦澀，甚至紅了眼眶，差點掉淚。
    “逝者已矣，不要太悲傷。”李虎輕輕歎了口氣。
    “好的，我會去的，放心吧。”李虎信誓旦旦道，“明天我就開始學治療摔傷的技術。”
    “很好很好，聽到這我就寬心了。”大爺說著，走開了，拿著那個古董走向了庭院深處，心裏稍稍舒緩些了。畢竟李虎會因學醫再受損失，讓他覺得有些欣慰，步伐也不禁輕快了些許。
    可是，正當大爺邁著愉快的步伐步入自己的宅院時，一塊兒童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忽然從側翼飛來，狠狠砸在他的頭頂。
    哎喲！
    疼痛難忍，老大爺捂著頭憤怒地看著背後，隻看見賈張氏如兔子一般慌忙退回房間，迅速關門。
    “可惡啊！”
    明白是賈張氏對自己的報複，但老大爺不知如何應對，隻能默默承受這股怨氣，麵容沉悶。
    賈張氏的屋內，躲藏著的賈張氏眼中充滿了怨恨，咬牙切齒想著下一步如何反擊。
    “陳中海，你這老不死的，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為了小張 ！”賈張氏低聲詛咒，眼神飄忽到了右手握著的剪刀上，但因有了小孫棒莖的牽涉，她陷入了抉擇的困境。
    “即使不用剪刀，我也要找其他方法收拾你，別高興得太早，跟你沒完沒了！”她心中惡狠狠地說著，等待著報複的機會。
    與此同時，在前院，二大爺剛歸來，滿臉笑意地準備吃個雞蛋。途經此地時，看到了李虎搭建起來的五彩雞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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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怎麽回事？五隻母雞啊，不是才兩隻嗎？怎麽回事突然增多了？”二大爺詫異不解。
    “這事兒我清楚。”
    這時，三爺走出房屋，帶著一絲不爽的聲音揭曉 。
    “原來如此啊！”聽聞這個，二爺同樣感到了強烈的嫉妒。
    三九
    雞蛋一直是他最喜愛的食物，曾幾何時，這是他的日常供給。然而，因為李虎的關係，他們的日子一度陷入了貧困。不過，一年以來的艱辛儲蓄使得他們漸漸有些積累。即便如此，他也小心翼翼地，隻能偶爾享用一兩次雞蛋以示慰藉。
    如今，事情反轉，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李虎家竟然養了五隻母雞，這就保證了他的早餐蛋類需求不再匱乏。每當想象李虎每天都能品味雞蛋的美味，二伯心生一股說不出的苦澀情緒。他憋著一肚子火說道
    "易中海實在令人可恨！賈東旭才去世不久，他竟迫不及待地想找新的靠山。"
    大伯附和著說“沒錯，這一次易中海太過自私，簡直不顧他人的感受。”
    易中海一貫扮演道德楷模的樣子，在這一刻顯得多麽虛偽。二伯朝地下重重啐了口痰，表達他對易中海的厭惡。他說起此事，總結道"賈張氏對易中海的怨恨是可以理解的，我們以後最好別插手這種事。"然後建議，“不，最好是讓賈張氏好好‘教訓’他一次。”
    麵對這樣的發展，二伯心頭十分不快，尤其想起李虎能有這麽多的老母雞都是得益於易中海，他心中的積怨越來越深。帶著這種心情回到家後，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全家
    "這下子，李虎又有三隻老母雞可以下蛋了，他的蛋類問題肯定解決了。"二嬸一臉羨慕地感歎。
    二伯顯然仍無法接受，“全是易中海造成的！”
    劉光明奇與易中海有著同樣的不滿，他恨不得頂替賈東旭將易中海修理一頓。但他沒這個膽量。家庭裏唯有不斷的批評和指責，針對大哥的憤怒抱怨。
    光陰荏苒，一天過去。李 上自行車拜訪了鋼鐵廠，他去找車間主任提出一個月的休假。了解到他的身份後，以及楊廠長對李虎的討好態度，車間主任毫不猶豫答應，甚至還說“別寫請假條，你需要處理的事情多，想來就來，不必擔憂工資，我會照常發放。”
    對此有些不好意思的李虎想了想回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但我可以在每日工作中抽出兩小時為其他技師們指導，待工作調整妥當後我就離開。”車間主任聞言高興地說“就這麽辦，老劉、老張、老宋、老錢還有老王快來吧，有好消息。”
    車間主任召集五個他私交頗好的資深技師，心中對他們能學到新知並有所收獲不抱太大指望，主要是希望能拉近與李虎的關係，借機巴結他。盡管這幾個技師天資有限，但他還是抱持一絲生機。即使學不成，也無關大局，重要的是如何籠絡住這位關鍵人物。
    得知能有跟著李虎學習的機會，這五個老師傅雖然深知資質不足提升無望，但他們還是興奮異常，畢竟跟天才交流是一樁求之不得的好事。更何況他們親眼目睹過李虎短時間內從普通工晉升至五級工，那份天賦讓他們羨慕不已。
    於是，如同學生們尊敬教師，五個技師開始緊隨李虎學習。他們的視野隨著李虎寬廣的知識庫、助理教學經驗，以及過去的累積知識拓寬，與老師傅們的水平相比已是雲泥之別。
    就這樣，在強大的觀察力之下，他很快察覺到這些老師傅的問題。於是她開始指導，提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和提升路徑。本來，五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隻想考驗一下李虎，卻未料，真的發現了他們存在的問題。這讓五位師徒興致盎然，都不願意讓他離開。
    車間主任對李虎展現出的技術進步也同樣感到驚訝。原本，第三車間落後於第一車間的部分是因為能人屈指可數。如果能讓這裏的師傅因李虎提升技術，車間主任自然是欣喜不已。因此，他積極主動幫助李虎，甚至熱水讓李虎課間休息時飲用。
    李虎隻需確保師傅們技術的提升，車間主任必定無條件支持他的教學工作。時間過得飛快，兩個鍾頭在幾個全神貫注學習的老師傅之間流逝。緊接著，他不舍地告別，在其他人的目光中離開了第三車間，朝西街方向出發。
    抵達目的地——西街。這裏離南鑼鼓巷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李 著自行車費時十分鍾方能到達。抵達西街後，他詢問了過路行人尋找古老頭的消息。出乎意料，人們提到古老頭的印象大抵都不盡人意——頑固、貪財、孤獨且性格暴躁，教學方式過於嚴格，以至於許多學員不堪其苦選擇了離開。
    總結來說，古老頭能拿出來誇讚的隻有那高超的接骨複位技術。"不管怎樣，看就行，一個月後我離開就行。" 李虎對古老頭的小缺點並不放在心上，計劃待學完後離去，屆時必將大部分接骨技巧熟練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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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這樣的期待，李虎來到古老頭住所前。讓他驚訝的是，古老頭居然有一幢 的房子，且占地不小，隻是這座宅子已顯得十分破舊，顯然曆史悠久。
    感歎於能在四九城獨有一院的成就，李虎敲響大門。沒過多久，一名青年從房內走出，滿臉狐疑地看著李虎。“我是前來學接骨複位的，現在還在招生嗎？”他問道。
    "有招生，但老師並不收徒，隻會收納 ，每個月需要繳納十塊錢學費，你要考慮清楚哦。”年輕人語氣鄭重地說，尤其提到“十塊錢”時特意加重語氣，因為在這個年代，十元並非一個小數目，特別是持續每月繳納。
    明白了這一要求後，李虎點了點頭，道“十塊錢可以接受，我能負擔得起。”李虎手中名義上的錢已經接近兩千，這還是揮霍成習的結果，節約一些的話，錢財會更多。而現在支付每月十元的學費，他並沒有覺得不公。
    確認可以後，青年開門邀請李虎“可以，進來吧。我叫陳祥子，去年來的學員，目前還有四個，加上你就五個了。”他看著李虎的手表的眼神更加羨慕了，那是一款昂貴的783手表，且這個時代購買此類產品還需票券，沒有票券，即便有錢也難以入手。因此，陳祥子愈發覺得李虎很有經濟實力。
    踏入院子裏，白發飄飄的古老頭得知李虎的來意，立刻欣然同意並熱切地等候收費。李虎二話不說，當場繳納了十元學費。收下學費後，白老欣慰地大笑“好，祥子，以後你教李虎，記住，他是新來的第五位學員。”
    然而，正當此之時，卻出現了一段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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