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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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圍坐在桌旁,歡聲笑語地享受著熱氣騰騰的火鍋盛宴。太子妃金麗華也起身離開了原本的座位,輕盈地走到兩位兄長中間坐下。她一反平日裏端莊嫻靜、優雅大方的形象,變得活潑可愛起來,盡情地品味著美食,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東宮太子趙一天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笑著說道“你這個墨香樓真是別具匠心,讓這頓火鍋更增添了幾分趣味。本宮實在是太喜歡了!瞧瞧,連我的愛妃都吃得如此開心。”
    太子妃金麗華嬌嗔地回應道“今日並無旁人在場,左右不過是我的兩位兄長和自家夫君罷了。所以我便稍稍放縱了一些,還望諸位莫要見笑才好。”
    白天波趕忙起身拱手施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微臣能有此等機會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一同品嚐火鍋,實乃三生有幸。眼見著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如此坦率純真,微臣心中不勝歡喜。此恩此德,微臣縱是粉身碎骨亦難以報答。”
    東宮太子趙一天擺了擺手,示意白天波落座,豪爽地說道“不必如此拘謹,此時此刻暫且將朝堂之事和百姓生計擱置一旁吧。不過本宮可以向你承諾,定當竭盡所能助你達成心願。”說完,他繼續大快朵頤,享受美味的火鍋。
    溫舒顏滿心歡喜地說道“實在難以滿足二位殿下的期待。這些菜肴雖算不上山珍海味,但於我而言已是生平所嚐最美味之物。初嚐這火鍋時,覺著有些許辛辣,然而第二口便令人欲罷不能,那獨特的辣味讓人回味無窮。且又有二位殿下相伴共餐,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在此,謝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的恩賜。”
    太子妃金麗華微微一笑,輕聲言道“不瞞諸位,太子殿下自幼勤奮好學,博覽群書,深受名師指點,通曉諸子百家之言。尤其對書法與詩詞情有獨鍾,其詩作更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眾人聞言皆麵露喜色,紛紛附和道“今日我等能得見太子殿下真容,並有幸與其一同用膳,實乃萬幸之事。若能得到太子殿下垂青賜予良機,那必是天大的福分啊!屆時,大家便可一飽眼福,領略到太子殿下卓越的才華。畢竟,太子殿下不僅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亦是當朝赫赫有名的書法家呢。”
    東宮太子趙一天溫柔地凝視著身旁的太子妃金麗華,嘴角含笑回應道“愛妃所言極是。不過今日咱們隻管盡情享受這火鍋美食即可,至於詩詞嘛,暫且擱置一旁吧。隻是略感遺憾的是,美酒未能相隨。本應將宮中佳釀帶出與諸君共享,可惜此刻已為時晚矣。”
    李奮激動地說道“太子殿下能與百姓一同娛樂,實在是我等的莫大榮幸啊!而且殿下您如此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更讓我深感敬佩。今日承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的盛情邀請,得以參加這墨香樓的詩會,還結識了多位賢達之士,真是感激不盡!”
    太子妃金麗華微笑著回應道“剛才聽到兩位兄長說起,才知道李先生原來也是我們的同鄉呢。如今您的財富和聲名都在京城如日中天,但書房布置一事還需要仰仗李先生多多費心啦。不過我看那位秦姑娘也定是個心靈手巧之人,不知她與李先生究竟是什麽關係呢?”
    李奮趕忙拱手回答“太子妃殿下太客氣了,這些都是在下份內之事。秦姑娘本是出身名門望族,無奈家道中落,被迫流落風塵之地。幸而與我有緣相識相知,待到時機成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希望她能夠成為我的妻子,陪伴在我身旁。在此,我替秦姑娘先行謝過太子妃殿下的賞識。”
    太子妃金麗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辛苦李先生了。本宮在此提前恭賀李先生喜結良緣。”她的語氣平淡,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熱情或感慨。
    孟知雪柔聲說道“李公子,婚姻大事自古以來便講究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李公子您才華橫溢,將來必定前途無量。而那情思思姑娘的確有些心靈手巧,更是天生麗質。”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隻是您日後畢竟是要踏入官場之人,所結交者皆為聲名顯赫之輩。若此事傳揚出去,恐怕於您聲譽有損啊。迎娶青樓女子實非明智之舉,難免落得個有辱身份的罵名,還會遭受同僚們的恥笑。還望李公子能深思熟慮一番才好。畢竟這整座京城內,並不缺乏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和千金小姐,又何須執著於此呢?”
    金立仁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反駁道“孟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李大哥與秦姑娘相識相知,乃是他們二人的自由,旁人豈有權幹涉?至於所謂的有辱身份、招人嘲笑之事,依我看,如果李大哥在此,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天波說道“我對此事有不同的見解。我出生貧苦人家,家中唯有一妻相伴。然而若無她陪伴左右、精心照料,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而今我功成名就,但此生隻會有她這一位夫人。”
    金立義回應道“孟姑娘或許並不知曉其中內情。李兄與秦姑娘相識於患難之際,彼此扶持走過風風雨雨。倘若李兄辜負了秦姑娘,那我們定會心生鄙夷。我深信,即便李兄不再為官,我金家亦有能力供養他倆一生一世。因此,還望孟姑娘莫要再說此類言論,以免傷了彼此間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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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奮趕忙插話道“兩位賢弟啊,切莫如此言語!你們尚不明了,這位孟小姐乃是吾等恩師之孫女。言辭之間務必要留有餘地才好。畢竟,恩師他老人家對咱們有傳道授業解惑之大恩。數日後,我正打算同諸位一同前去拜謁恩師呢。”
    金立仁一臉驚愕地說道“恩師?哪位恩師啊?難不成是夫子孟有償?難道她真的是孟老夫子的孫女?”
    金立義趕緊解釋道“孟小姐,請您千萬不要見怪。我們兄弟倆心直口快,並無冒犯之意。實在是您方才所言讓我們兄弟倆難以理解。夫子當年對我們的教誨之恩,我們兄弟倆永世難忘。”
    金立仁也趕忙附和“是啊,孟小姐,請您寬恕我剛才的無禮舉動。咱們和李大哥那可是情同手足,而秦思思小姐更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大哥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改天我定當登門拜訪,向恩師負荊請罪,請他老人家當麵責罰於我。”
    這時,太子妃金麗華笑著打圓場道“好啦好啦,大家正開開心心地吃著火鍋呢,怎麽突然就聊起這些事情來了?你們幾個是不是都吃飽了呀?你看看這桌上,菜都沒剩多少了。”
    太子妃金麗華柳眉微蹙,朱唇輕啟,繼續說道“二位兄長,你們言辭如此之多,究竟還想不想用餐了?”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溫婉地接著道,“孟小姐出身名門望族,身份高貴,自然不會與你們一般見識。況且孟大人身為朝廷要員,胸襟寬廣,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瑣事。咱們就心平氣和、開開心心地享用這頓美味的火鍋吧。”
    接著,她美眸流轉,警告般地看著那兩人,嬌嗔道“若是你們再膽敢攪擾本妃用膳,休怪本妃向太子殿下稟報此事!”言罷,她便不再理會他們,專心致誌地品嚐起眼前熱氣騰騰的美食來。
    坐在一旁的東宮太子趙一天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輕聲附和道“沒錯,既然如此,諸位還是快快動筷,盡情享受這難得的佳肴吧。另外,你們三個身強力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對待一個尚未出嫁的閨閣女子呢?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聽到太子殿下發話,那三人趕忙齊聲應道“謝太子殿下教誨,屬下們知罪了,請太子殿下責罰。同時也懇請孟小姐原諒我們剛才的無禮行為,實在慚愧至極。”說完,他們紛紛低下頭去,表示認錯悔過之意。
    孟知雪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他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自認為應當說出的話語而已啊!可誰曾想卻遭到了一群人如此對待,讓他尷尬得下不了台麵。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苦楚“我這不都是為了李公子考慮嘛!難不成還是為了我自己不成?又或者說是我真的說錯什麽話啦?一個風塵女子如何能夠匹配得上堂堂大康王朝首屈一指的書法大家呢?”
    令孟知雪始料未及的是,僅僅因為自己隨口而出的寥寥數語竟然成為了眾人攻擊的對象。這些人為何要這樣對待於他呢?還好此時太子及時站出來替他解圍,並狠狠地責備了那些人一番。如若不然,自己真不知該如何收拾眼前這爛攤子才好。更糟糕的是,這群人中還有幾位乃是祖父的親傳弟子,但方才他們也是看在祖父的顏麵之上才向自己賠禮致歉罷了。不僅如此,孟知雪似乎還模模糊糊地察覺到,就連太子妃金麗華似乎也要偏袒李奮那家夥。這種直覺告訴他——這位太子妃絕對非同小可啊!
    還有那個秦思思,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為何金家兩兄弟都會如此力挺她,甚至不惜冒著惹怒自己的風險也要替她說好話。這個女人到底有何特別之處,能讓他們如此著迷?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緣由,那秦思思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可以令金家兄弟都對她關照。
    與此同時,秦思思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家中,百般無賴地晃動著手中的茶杯,思緒漸漸飄遠。她不禁想起自家那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此時正在墨香樓大快朵頤地享受著美味的火鍋盛宴,而自己卻隻能呆坐在這裏無所事事,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煩悶和無趣。
    就在這時,管家鄭伯通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向秦思思稟報說道“姑娘,侯府的付小姐突然到訪咱們府上,而且還帶來了許多珍貴的禮品呢!您看,要不要我將付小姐請到您這兒來坐坐呢?隻是少爺現在並不在府內啊……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妥當。”
    秦思思聞言,秀眉微微一皺,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輕笑著回答道“有什麽不妥當的?既然付小姐已經上門拜訪了,那便是客,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你快快前去將付小姐請過來吧!哦對了,記得順便叮囑府中的下人們,一定要注意待客之道,切不可怠慢了付小姐。畢竟人家可是侯府的千金大小姐,身份非同一般,這些事情想必你們也都有所耳聞了。”
    鄭伯通連連點頭稱是,表示自己明白其中利害關係,並承諾會立刻著手安排相關事宜,不僅會向府裏的仆人們交代清楚該有的禮數,還會提前備好回禮,確保不會失了禮數,免得被外人傳出去落下話柄、惹人恥笑。說完後,他便轉身離去,按照秦思思的指示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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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可欣輕輕推開門,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內。秦思思見狀,趕忙站起身來,麵帶微笑地迎接道“哎呀,姑娘您今天怎麽過來了?真是稀客啊!好像有些日子沒見您了吧?”
    付可欣微微一笑,回答說“這兩天家裏事情多得一塌糊塗,簡直亂成了一鍋粥。我實在受不了那喧鬧勁兒,就想著到這兒來躲個清靜。對了,明天不是李大哥要參加殿試嗎?我正好也沒事,所以過來看看情況。”
    秦思思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道“付小姐真是好記性。沒錯,就是明天。多謝小姐關心啦。隻可惜公子這會兒不在府裏,可能出去辦事了。還請付小姐稍等一會兒。”
    付可欣擺了擺手,笑著說“秦姑娘別這麽客氣嘛。你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生分呢?嗬嗬。不過話說回來,李大哥今天不在府裏,他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很忙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關切。
    秦思思輕聲說道“付小姐啊,您可能不太清楚。今天墨香樓有一場盛大的詩會呢,公子被邀請去參加啦!他現在應該正在那裏與眾人應酬吧。想來或許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不然肯定早就回來了呀。您說他到底能忙些啥呢?依我看啊,他可算是這府邸裏最為清閑自在的人嘍。”
    付可欣聞言,不禁皺起眉頭,嘟囔著說“哼,這個李大哥還真是會偷懶呢!簡直太不像話了!我們倆竟然在這兒偷偷地埋怨他,如果讓他知道了……”說到此處,輕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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