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黃浦江邊。
    金融大廈的頂層。
    兩個人正在聊著天。
    “他最近很火嗎！聽說恒晨娛樂就要上市了？”
    “是。”
    “盤麵打聽了清楚了。”
    “4億股，發行價估計在9元左右。”
    “盤麵不大。那就和他玩一玩。”
    “以他們的實力應該不需要銀行借貸來購買發行股份。”
    “無所謂，讓他破發，一路走低。砸到地板價，然後在買入。我要讓那群跟著他的人看看，他們的投資是如何的失敗。”
    “聽說他有後台，這樣的話會不會得罪他上麵的人？”
    “無所謂，到時在把股票價格拉上來拋掉就是。就當給蔣雲超在天之魂的一個告慰。”
    “是，我這就讓投資部去做方案。”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說道：“葉總，查出來了，最近一直購買普羅藥業的人叫杜子恒。“
    葉總和趙誌強對望一眼。
    哈哈一笑道：“我沒找他，他反而找上我來了。難道清楚普羅藥業也是我的目標？”
    趙誌強向那個女人問道：“桑經理，他最近買了多少股？什麽價位？”
    “剛超過10個億，已持股申報了。價格大概在10元左右。”桑經理道。
    “那麽有錢，不投自己的公司，他這是想幹什麽？難道是對影視公司沒信心？”趙誌強疑惑的問。
    “這小子家底厚著呢！你不清楚雷總剛投了他50個億？”葉總問。
    趙誌強素來有奸計，也深得葉總信任：“那晚和他交手，看似純真，卻極其有心機，我估計他的真正目的是普羅藥業。”
    葉總哈哈一笑道：“不會來個圍魏救趙吧！年輕人，真有膽識。”
    “葉總，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我和蔣雲超的關係，害怕我融券做空，便想從我操作的股票上做文章。”蔣雲超覺得自己將杜子恒看的很透徹。
    “他畢竟和蔣雲超交過手，也許已經知道了許繼往的委托。你準備怎麽陪他玩？”葉總點了點頭道。
    趙誌強思索了下道：“他那個盤子才36個億，戰略控股人7個億，我明麵上投5個億，隻需要再掏5個億就能絕對控製股票的走勢，我就用15個億陪他玩一玩。”
    “也不要小瞧人家，目前看來他隨便集資個百億也不成問題。恒晨盤子太小，到時別不好出來。我們的錢都是有利息的。”葉總道。
    “明白。”趙誌強信心滿滿。
    “可別在像蔣雲超那樣，陰溝裏翻了船。”
    “不會的，那是他大意了。”趙誌強道。
    “東林係的股票至少需要百億資金，至於普羅藥業，他要是融券做空，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最近手頭上的資金太多，還沒找到合適的目標。”
    “我聽說原油不斷又跌了，是不是可以進多了？”趙誌強問。
    “在等等，才60多美元一桶，跌倒40再說。”
    ……
    從昨晚到現在幾乎沒合眼，我剛想休息下。
    園丁再次發來消息：第三局已經開始了。
    什麽情況？
    若非園丁給我發了消息，我都懷疑活在楚門的世界中。
    我想了一想我所接觸的周邊環境，這第二局是因為詐騙，第三局莫不是投機。
    紅榜裏麵的對局似乎沒一個好玩意，眼下隻有這個與我有交集。
    很有可能是趙誌強針對恒晨娛樂有所動作。
    可恒晨娛樂剛上市，他作為戰略投資者，怎麽能輕易拋售自己的股票呢？
    我打電話給王會計，問了這個問題。
    王會計沉思一會道：“轉融通做空。”
    “什麽意思？”
    “就是股東或者證券公司在證券交易所，以一半的價格的保證金質押給交易所，等到下跌趨勢完成，在贖回這些股票。舉個例子，我有10萬元的股票，我可以在掏5萬做保證金，將這些股票賣給交易所，所賣的資金隻能融卷還卷。如果股票下跌一定階段，我就可以把這些融券低價買入，用來還卷。”
    “你的意思是說，股份最終還是這麽多股份，錢卻少了？”
    “少的是股民的錢，你擁有的一直不都是股份嗎？”王會計道。
    我被說的暈頭轉向，這裏麵的套路太多。
    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趙誌強有可能融券做空，那如果股票一直漲呢？”
    “他手上有5億價值的股票，掏2.5億融券，如果股票的漲幅達到了保證金，他這些錢就會全部虧掉，隻有平倉或者增加保證金。和期貨差不多，就是期貨更直觀。”
    掛斷電話。
    我打開各種金融盤麵，說實話5億資金也隻是隨波逐流的一個小水滴，翻不起大浪花。
    恒晨娛樂已經開始上市路演了，路演之後就是敲鍾上市了。
    接下來的日子，老頭子給我打來電話要我參加路演。
    路演共有六人，老頭子、我、馬伶俐、唐詩詩、吳驚、員工代表。
    吳驚和唐詩詩本來就持有恒晨娛樂的股票，最近又有電影和電視劇播出。
    老頭子內部定向增發了10的股份以一元每股的價格讓員工購買，也算是給予各個管理層和老員工的一大福利。
    這才有員工代表的加入。普通員工最大100萬額度，管理層200萬，確保老員工都有不錯的收益。
    馬伶俐的策劃和運營關係，幾乎遍布每個城市。
    四大超一線城市我們走了一圈，然後是一線城市。
    連續兩個多星期後，恒晨娛樂終於11月28號，終於敲鍾上市。
    我還去了趟交易所，第一次感受這種範圍，那種感覺奇妙極了。
    開盤的那一刻，我們從交易大廳的座位上站起來。
    我的手機不停傳來消息，打開信息一看，全部是恭喜的聲音。
    “子恒，兄弟準備買一個億在那放著，當傳家寶。你好好幹！”王聰道。
    “杜子恒，恭喜你的股票上市，我買了一點。”雷布斯道。
    “杜子恒，我這裏買一千萬算是個人投資。”熊總道。
    接下來，各種老總似乎都要買一些，哪怕是一麵之緣的老總。
    然後是微短劇的各種演員還有粉絲等等。
    集合競價開始。
    股票直接達到競價最高條件，股票發行價的120。
    開盤一分鍾漲幅達到44，按上市公司要求，停盤至交易結束。
    我和老頭子隻是仰望了一會，今天的節目就這麽結束了。
    趙萬生感歎的道：“沒想到，沒想到。”
    趙誌強的麵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們的兌現還沒有完成，股票已經脫銷了。
    同期發行了六隻股票，就數我們這支一路長紅。
    杜元露出滿意的笑容，但他並沒有放鬆下來，對賭協議還在。
    接下來三天，股票一直在停盤，根本沒有機會進入。
    這不知道是誰買了那麽多。
    趙誌強麵色蠟白的見了葉總。
    “你那邊怎麽樣了？”葉總問。
    “外部的購買力太強了，甚至有些盲目，我們這邊沒有機會。昨天我用1個億的資金，融券了2億的股票轉融通做空，一分鍾內被搶完了。”趙誌強鬱悶的道。
    “股民是瘋狂的。放棄做空吧！”葉總道。
    “為什麽？”
    “前段時間，杜子恒破獲了p2p的詐騙案。解救購買恒晨娛樂的資金都有30億，而其他涉案挽回資金近百億。這些錢失而複得，而且是因為杜子恒，他們一定會大筆買進恒晨娛樂，有人了解的，他們的價格目標是破百。”
    “這些遊資真瘋狂。”趙誌強有些無語。
    “有機會就買入，別和錢過不去。來日方長。”
    “我明白，我會等待時機的。”
    葉青君點了點頭，他目光所盯的盤麵卻是美原油。
    ……
    忙完恒晨娛樂的上市，我最近這幾天挺閑的。
    目前恒晨狀況良好，連續十個交易日都是停盤狀態。
    我的是未流通股，稀釋後約有32的股份，依然是第一大股東。像我這種大股東的股票至少要一年後才能上市出售。
    不過，這都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主要是圓了老頭子一個願望。
    對外來說，他也是百億市值身家的老總了。
    其實除了募資的那點錢且還屬於公司，本身財富上並無太大的變化。但影響力和信譽度得到了飛躍。
    我建議老頭子目前不要進行大投資。
    老頭子說：“當初他其實是想給我留一個上市公司，而今兒子比老子優秀，他可以認真的享受自己的生活。”
    我笑了笑，老頭子說的天花亂墜，童年的陰影怎麽能因一兩句話消除。
    園丁發來一個消息，你又贏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
    “你現在連贏三局，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但是即便坐上了餐桌，卻如同一個幼童，別人都會眼饞你的坐位。”
    “那怎麽辦？”
    “夾著尾巴做人，安心發展。不要沒事老當救火先鋒，你有幾條命。換作在海外上市，上百億美金砸你，你接的住嗎？”
    “危言聳聽了吧！事實證明還是法治社會。”
    “所以你應該慶幸你是在國內。”
    他這一句話讓我有些發愁，被這種莫名的勢力盯上，有種被狗屁膏藥黏上的感覺。
    “我想從那上麵去除，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假如你變成白名單，估計很安全。”
    “什麽白名單？”
    “包括但不限於世界五百強、宗教勢力、人道主義組織，常務政府軍人員等等。”
    我正要問些什麽，園丁道：“本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眼下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信息了。這個號我不用了，有機會我會在聯係你。”
    園丁看著手機，嘿嘿一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看你有沒有腦子選擇了。”
    他隨手將手機扔進一個鍋爐之中。
    旁邊的人道：“隊長，那些毒販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
    “任務完成，回國吧！”
    我正在思索園丁的話，剛找到一絲靈感，忽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你是杜子恒嗎？”
    “我是。”
    “那麻煩你來交一下住院費。”
    “住院費？”
    “你的朋友陸明遠，留了你的聯係電話。”
    “誰？”我驚訝。
    “陸明遠。”
    我一時竟然有些無語，陸明遠失蹤都快一個月了，怎麽這個時候住院，連住院費都掏不起。
    “哪個醫院。”
    “海軍醫院。帶好你的身份證，因為病人的身份證沒有找到，還要補辦各種手續。”
    “好。”
    匆匆到了海軍醫院，這裏人山人海。
    魔都的醫院就是這樣，各個省份的人都來看病，每個科室都是人挨人，人擠人。有的滿麵愁容，有的一臉期待，有的心有悲戚，有的苦痛不堪，有的無奈絕望。
    世間眾生萬象，這裏獨占七成。
    “那個小妞也沒告訴我去哪個科室啊？”見識過大風大浪的我，在這竟然迷茫了。
    我找了幾個樓層和科室。
    忽然聽到人喊：“杜子恒 ，杜子恒。”
    要不是我聽覺敏銳根本聽不到如此遠的呼喊！
    “唉！這裏，這裏。”我一溜小跑過去，正看見一堆年輕人排隊，也顧不上了他們在幹什麽，能找到真不容易。
    我直接從兩隊人中擠了過去，嘴裏帶著牙套的小護士，正準備喊下一位。
    ‘來了，來了。“我連忙道。
    “身份證，填表。”小護士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眼中亮起小星星道。
    “好。”
    “兄弟，你這是插隊啊！快點填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就填好。”在他們的催促中，我也沒細看。
    “這怎麽還得填學校啊？”我糊弄糊弄填完之後。
    護士笑眯眯，露出牙套，有點吐字不清晰的道：“進去吧！”
    我有些疑惑。
    走了進去，隻見一群年輕人站在那裏正在脫衣服。
    我嚇壞了，這是什麽情況？
    我以為進錯房間了，後退回去，正要昂頭在觀望觀望。
    隻見走過來一名醫生道：“你怎麽不脫衣服？”
    “脫衣服幹嘛？”
    “不脫衣服怎麽體檢？”
    “我這才明白，進錯房間了。估計是大學生體檢，把我名字搞混了。”
    “我不體檢了行不行。”
    “不行。身為一個男人，你這是臨陣退縮，以後怎麽保家衛國。”醫生嚴肅的說道。
    我有些無語，不就是個體檢嗎！怎麽和保家衛國牽扯上了。
    說不定陸明遠也在體檢呢！
    隨即脫光了衣服，逐個逐個進行檢查。身高、體重、傷口、牙齒、聽力、視力、器官缺陷、驗血等一係列檢查。
    這未免太詳細了吧！
    我從來沒做過如此細致的體檢。
    難道現在大學生的體檢待遇那麽好了？
    從小到大，從沒這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想找個身旁的學生聊兩句，那學生一看我的身材，沒好氣的扭過頭去。
    哎！
    體檢完畢。
    “回去等通知吧！”醫生道。
    醫生這句話讓我的心裏噗通一下，怎麽了，難道體檢有問題？
    暈乎乎的走出體檢時，排隊的隻剩最後一個小胖子。
    隻聽胖子自言自語道：“哪個混蛋頂了我杜子騰的名義去體檢，害我排在最後，別讓我知道他是誰。”
    肚子疼！
    好名字！
    我悄悄的走了，手機忽然響起。
    “你怎麽還沒到，急診科28床，過來拿手續。”護士道。
    “不早說。”我還沒說完護士又掛了，估計是太忙了。
    我急匆匆的走過去，正看見兩個人在那掛標語。
    其中一個人道：“太忙了，就我們兩個人，這標語掛兩天就掉。天天換。”
    “趕緊幹吧！老板樂壞了。沒幾天做了五六個標識了。”
    “是不是老板讓人撕的。”
    “瞎說，這哪敢撕。來往人流太多，門帶壞的。”
    真是哪裏都有江湖。
    我回頭一望，一萬匹草泥馬在心頭奔騰。
    看到五個紅底黃字的宣傳條幅，頓時愣在當場，傻了眼。
    “征兵體檢處。”
    不過我心道還好，這應該是第一次初檢，據林伊人說還有總檢到不對的複檢。
    算了，就當是做個免費檢查了。
    要說當兵，我還真有過這樣的考慮，特別是李虎為我中彈的時候。而後林伊人又去當兵，畢竟兩年的時間對我一晃而過。
    想一想，快要進入2019，未來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還不確定。
    恒晨娛樂又上市了，我眼下還真沒有更多的願望需求。
    但是當我想到要和林伊人分別兩年，那個心中就百般不舍，我這小新人的感覺還沒過夠呢！
    歌舞團雖然事情多，但每隔幾天都能見一見的。
    看來這這輩子又沒機會當兵了。
    我歎了口氣。
    正要離開。
    一個女記者突然擋在我麵前，眼神看到我，猛然發亮，欣喜的道：“各位觀眾，新東入伍一來，各方有為的年輕人齊聚這裏，今天我們看到了英雄模範，影視新星，杜子恒也來參加征兵體檢。杜子恒先生，請問你這種條件來參軍，會是一種什麽心情呢？”
    我看著女記者一身軍裝，對方手上中央台標誌的采訪麥。
    我半天憋出一句：“為振興中華而努力。”
    四周一片掌聲，我也差點激動的哭了。
    陸明遠，你個王八蛋！
    陸明遠確實是個王八蛋，被騙子團夥綁在附近的海島上個把月，事發後沒人看管，才跑了出來。
    怕丟臉，沒手機，營養不良加脫水，被海警發現，送到了這個海軍醫院，第一個人想到能救他的人竟然是我。
    而這個海軍醫院曆來是冬季征兵的體檢處。
    這會真是被生米煮成熟飯。
    見到陸明遠，平時也算帥氣的他，已經成了一個瘦猴。給他交了一萬塊錢住院費，留了一萬塊錢，我便無語的離開了。
    陸明遠拉著我的手道：“子恒，你知道我落難的時候第一個想的是誰嗎？”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
    “那一刻我突然回憶大學幾年來的快樂，竟然是又一次我欺負你不成，被你推到陽台邊問我以後敢不敢了。”
    “你有受虐傾向？”我給他削了個蘋果。
    “不是的。當時我感覺你小心的拉著我的衣服，生怕我掉下去。那一刻我內心明白，你其實害怕我有閃失，竟然是這種關心，讓我在無助的時候感覺到一種溫暖。”
    “滾。你有病。我這次被你害慘了，我先走了。給你老子打個電話，畢竟是你老子。”
    陸明遠有些迷茫，他有些疑惑怎麽就害了我呢！
    第二天，林爺爺就給我打來電話。
    “爺爺，你身體好嗎？”
    “小恒啊！你當兵怎麽不和我說呢！不過爺爺支持你這個決定，年紀輕輕就應該保家衛國，做一個鐵血男兒。”
    “嗯！爺爺。”
    一番絮叨，手機又響了。
    “伊人，今天沒上班嗎？”
    “今天休息。爺爺剛才看新聞，說你上征兵采訪了。為了恒晨娛樂的股票，你可真是拚命啊！”
    我哪裏聽不出伊人奚落的語氣，笑著道：“真是誤會，我如果要去當兵，第一時間肯定會和老婆大人商量的。”
    “那你怎麽突然就去體檢了？難道身體不行了？”林伊人頓挫的道。
    “嘿，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等著我回去領罰。”
    林伊人終於裝不下去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究竟怎麽回事？”
    老婆大人詢問，我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林伊人聽後那邊笑的幾乎喘不過氣，間歇的道：“肚子…….疼，人家叫肚子疼你也能接上，現在輪著你頭疼吧！”
    “老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話說我去當兵你會不會想我？”我問道。
    “你真想去當兵？”
    “都上軍事頻道的新聞了，我還能反悔嗎？”我鬱悶的問。
    “也不一定。萬一體檢不過呢！”林伊人邊說邊又在笑。
    “啊！”我還真沒意識到不過這個問題。
    聽伊人笑得歡，我道：“你別高興的太狠，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老公的身體有問題。”
    林伊人道：“我老公身殘誌堅，更讓人敬佩。”
    哎！
    娶了林伊人後，我怎麽覺得這媳婦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聽見我歎氣，林伊人笑道：“放心我不會想你的，但我會慰問你。”
    我立正敬禮道：“能不能私下慰問？”
    林伊人哼了一聲，笑道：“昨天采訪你的是我同事，采訪前還發個消息來呢？”
    “啊！老婆，你這是逼夫為將啊！”
    “先把小兵當好吧！”
    和林伊人結束了通話，緊接著各種通話紛至遝來。
    我便一一接了，眼下我又有什麽話說，難道辯解我把肚子疼聽到了杜子恒。
    老頭子的電話打了進來，帶著一陣哭腔。
    “兒啊！你這是幹什麽，戰場多危險。你老子就你這一個兒啊！”
    我一時竟有些感動。
    老頭子繼續道：“不能為了恒晨娛樂，這麽犧牲自己啊！又停盤了，股票市值40元了。兒啊！”
    雖然語氣輩分，但我怎麽聽出了老頭子得意的獰笑聲。
    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元正在賣力的表演，忽然沒了聲音，不由嘿嘿一笑。
    李可喜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可是演過了，怎麽說子恒去當兵也有點危險的，你這當爹的就是這反應。”
    杜元瞪了他一眼道：“你個老滑頭懂什麽？我已經問過了，今年的兵隻有兩個地方可去，一個是衛戍部隊，一個是邊防軍。這兩年國泰民安，去哪都沒有問題。以我的估計，小兩口肯定不太願意分開，子恒應該會選衛戍部隊，他那身高和體型都有優勢。”
    李可喜聽了點了點頭道：“老狐狸。”
    “你是嫉妒我有麒麟兒。”杜元得意的道。
    “也沒見叫你一聲爸。”李可喜刺激道。
    “過分了。你過分了。”杜元怒道。
    “要不，再找人生一個。”李可喜嘿嘿笑道。
    “我知道當時你和孩子他娘關係好，也沒必要這麽對我。”杜元不上當。
    李可喜歎了口氣。
    杜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歎什麽氣，咱們的夢想不是實現了嗎？”
    服役前的訓練，有七天時間。
    早上6點起床，晚上10點休息。
    七天後，允許我們回去見一下親友，很快就要出發了。
    好像知道我服役了，再次打開我的手機，聯係我最多的竟然是陸明遠。
    我詢問了一下各公司的情況，一切良好。
    特別是貝拉魔盒，隨著規模的擴大需要的專業人士越來越多，我這個半吊子老總，反而隻能拍板做一些重大決定，在小事上都有各自的運營經理，最終匯總到蘇小小和蘇成虎那裏。
    財務方麵有王會計構建的財務團隊，也無需擔心。
    清靜下來後，我仔細一想，當初園丁的話裏，白榜上麵不正是有軍隊一說，我現在忽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和林爺爺以及伊人溝通之後，我選擇邊防兵。
    說實話，我就是想去深山老林之中，把自己藏起來。
    老頭子知道後忍不住抱了抱我道：“兒子，安全第一。公司我會幫你看住的，你選邊防兵弄啥，害我輸給了李可喜。”
    我有些無語，這還不是為了讓恒晨娛樂和貝拉魔盒安穩的發展兩年。
    臨走前，別墅內搞了場送行會。
    蘇小小還提議搞直播的，被我拒絕了。
    本來就是要低調發展的。
    一夜歡歌後，我和林伊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