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朦朧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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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婁小娥和兒子!”
說出這句話,何雨柱好像是整個人都輕鬆了一樣。
夏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說起來,那秦寡婦比何雨柱還大兩歲,但長得確實不錯。
能在這時候沒什麽保養的情況下風韻猶存,確實需要點天賦。
不過婁小娥長得也不賴,而且有一種貴氣,或者說養尊處優帶來的從容。
這點是那秦寡婦比不了的。
夏天見過那女人,可能是生活逼的,總感覺時刻都在算計。
有一次米蘭遠遠見到秦寡婦跟何雨柱說話,當時就說了:“這女人太假,心裏太多計較了……”
你別看米蘭在夏天麵前,很多時候像個癡女似的,但她的眼力極好。
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天賦——她總能短時間內就分辨出一個女人的性情品格啥的。
……
雖然當初何雨柱和婁小娥,不過是因緣際會的一場露水情緣,但既然現在兒子都有了,那也是時候結束和秦寡婦的貓鼠遊戲。
很難說之前傻柱和秦寡婦拉扯了十來年,是不是因為享受這種貓鼠遊戲。
本來那秦寡婦都已經鬆口了,畢竟兒子都這麽大了,再拉扯下去自己也不保值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出!
沒想到這一出的,估計還有許大茂~
夏天不去管他們院裏的破事兒,他頂多是幫何雨柱堅定一下信念,出出主意教他怎麽和婁小娥相處,再就是出門的時候帶著點他兒子何晨。
要說和婁小娥相處,何雨柱還有點想法,那怎麽和兒子相處,他可就麻爪了。
他也看得出來,對12歲的何晨來說,自己這個天降的爹很陌生。何晨對他有些抵觸!
從小沒見過爸爸的孩子,肯定對父親有一些憧憬和幻想的。但何雨柱跟幻想的區別就有點大了啊!
所以何雨柱希望夏天能幫幫忙。
這倒沒什麽,畢竟夏天對人家婁家也有想法,結下點交情也好。
人在陌生的環境,周圍沒有一個熟人的時候,比較容易結交朋友。
比如說初一、高一、大一的時候,同學們往往人們能快速的成為朋友。
現在何晨就是這種狀態。
雖然看上去夏天已經是十七八歲的老大哥了,但很有魅力,說話也讓人信服。
他自然是不排斥跟這個大哥一起,認識一下這座隻在家人口中出現過的古老故鄉的。
至於大春,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憨了點……可能是自己還沒太認識的原因吧。
12歲的何晨還是很善良的,都沒想到大春確實很憨這個可能。
而小東和眼鏡就正常多了,十五六歲的樣子,比何晨大不了幾歲。
夏天帶著小夥伴和何晨這個小尾巴,逛了書店,景點,見識了那些古老的胡同,也去了幾個大院。
把平時不怎麽運動的何晨跑的滿頭大汗,不過很暢快。
中午的時候,他那天降的爹也是下本錢,拿出全部本領整了一大桌子菜。
何雨柱雖然在女人方麵讓人詬病,但專業水平實在沒得說。
譚家菜,過去被稱為宮廷菜!
他可是在十年前就給吳叔這種級別的人做菜,動不動被一些人請去做喜宴之類的。
他這些年就靠著這一手菜交朋友了!
席間大春都已經吃進狀態了,進入了一種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嘴隻吃盤中菜的狀態。
從開席之後,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眼鏡和小東也差不多,這頓飯可真是美壞了。
過去十幾年也沒吃過一次啊!
不過他們倆比大春要理智一些,還在聽著夏天和婁小娥的聊天。
沒錯,席上夏天跟婁小娥聊天最多,何雨柱反而一直在找話題跟何晨說話。
而夏天跟婁小娥聊天的內容,也多半是聊香江和燕京兩地的差異和變化,詢問一些那邊的經商環境之類的。
婁小娥也沒想到,這個比傻柱小了快二十歲的“好哥們”,竟然對香江這麽了解,對很多事都非常有見解。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土生土長沒離開過燕京的年輕人啊!
事後她還跟何雨柱打聽呢,傻柱帶著點驕傲:“那個吳領導你知道吧?他把夏天當子侄看待,你以為呢?!”
下午傻柱安排,一方麵是感謝夏天仗義相助——他們爺倆關係已經融洽不少了。
另一方麵,是讓自己一直生活在香江的兒子感受一下古老的燕京文化。
所以,他的安排是泡澡!
不是後來那種啊~
是傳統的泡澡堂子。
南方的朋友應該少有這種體驗,第一次體驗這種——一走進去十幾、幾十人坦誠相見的場麵,估計人都麻了。
不過在北方,尤其是在燕京,泡澡堂子的文化從元朝開始,可是誕生了六百多年了。
這邊有句歇後語:出了茶館進澡堂子——裏外涮。
正常來講應該早上,至少上午來泡,水是新的嘛。
這邊一邊泡澡,另一邊有興致來了唱曲的,京劇、昆曲、淮劇、越劇啥都有。
一邊泡一邊還放著小托盤,有冰涼的飲料,還有嘎嘣脆的蘿卜條,點心啥的。
人們或是披著毛巾聊天兒、下象棋、打撲克、看報紙、談事、喝茶,或是讓人給理發、刮臉、拔罐兒、刮痧、修腳……
很明顯何晨就沒經曆過這陣仗,好半天才被他爹哄出來,用大毛巾擋在身前,小心的蹭進來。
那臉紅的~
剛進池子的時候,把他燙的“媽呀”一聲就跳出去了。
好半天才試探著泡進池子,再看大春眼鏡和小東他們都泡的渾身發紅了,隻有夏天沒什麽變化的樣子。
泡完了搓,搓完了再拔個火罐。
那搓澡師傅拔完火罐,給夏天按了按,看到夏天那白皙的背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不禁念叨:“以後你啊,別拔火罐了,浪費錢,一點用都沒有。皮太厚拔不動!”
把大春樂的!
夏天:嘖~師傅,我是不給你錢嗎?
拔罐師傅:你比不給我錢還嚴重呢,伱侮辱了我的技術!
洗完出來,把鑰匙給工作人員。人家看了號,用一長杆子,從棚上的鉤子上挑下來一個籮筐,裏邊是客人的衣服。
這次婁家幾個人回到這邊,待了十幾天。
婁小娥是為了帶兒子來找爸爸的,其他的婁家人算是受邀回來查看經商投資環境的。
現在對於上頭來說,有兩個緊要的任務,第一就是賺外匯,第二就是招商引資。
基本可以看成一個事——錢!
最後幾天,婁小娥也跟夏天聊了一些關於內地的經商前景。
夏天在商業方麵沒有多說,隻是說了一句:“現在回來,是人情投資……”
以婁小娥他父親的智慧,肯定能看出這一點。
賺不賺錢不要緊,表明態度,留下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走的時候,何晨依依不舍。跟他爹有一部分,更多的反而是跟夏天和大春他們的。
十幾天他都要忘了自己還得回香江了。
“天哥,你得說話算數啊!我也會回來的!等寒假,寒假我就來!”走的時候,何晨很不爭氣的掉了小珍珠了。
“回去記得好好學習。”
“我會給你打、打……寫信的!”何晨叫道。
這年頭往這邊打電話也非常不方便,整個胡同隻有一座座機。
真有什麽電話,得說找哪個院的誰誰誰,然後給你現找人來接。
尤其是從香江來的電話,那可不容易。
……
沒時間為何晨的離開而傷感了,馬上趕到戰場的是“高中”的馬小軍。
大馬猴長得雖然不咋地,但他竟然有一顆當演員的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看電影看多了。
但是呢,他的長相確實帶著點特型演員的意思。
去年他考燕電,失敗了。
燕電人家看臉啊!
當時這小子喝點貓尿,這家夥哭的!就差點沒滿地打滾了,還說他們燕電侮辱他——燕電寄來的公函裏勉勵他“安心工作,安心學習”。
他覺得燕電是說他根本沒戲,趁早死了這份心!
這不,今年報考了中戲。
年初的時候藝考過了,他心裏就有底了。
當時形體老師和聲樂老師都覺得他在這兩個方麵差強人意,但尚有可造就的地方,就勉強給了個合格分。
是負責表演課的招考老師,竭力主張把馬小軍留下來的。
現在高考成績也出來了,過了!
馬小軍:咦~我中了!
於是請大家喝酒。喝多了,這小子也開始吟詩,發表自己的亢奮。
見狀,喝點酒思維有些發散的夏天想起了這個月初的《詩刊》。
《詩刊》是詩歌領域最權威的刊物了。
現在是詩歌的年代。
這時的《詩刊》發行量最高時達到54萬份,它是千千萬萬文學青年出人頭地、命運轉折的捷徑。
因為《詩刊》,他們由普通工人變成名滿天下的詩人。
今年僅黔省一省就有24家文學民刊,鬼知道80年代有多少詩人。
就跟21世紀初期遍地是老板一樣。
這很明顯是用力過猛,以至於把才氣用光,到夏天穿越前的“世襲濕人”時期,都已經在玩屎尿屁了。
而在這月初,有一位作者在《詩刊》上發表了一篇《令人氣悶的朦朧》。
文章說:有少數作者大概是受了矯枉必須過正和某些外國詩歌的影響,有意無意地把詩寫得十分晦澀、怪僻......我對上述一類的詩不用別的詞,隻用“朦朧”二字,這種詩體也就姑且名為“朦朧體”吧。
從此朦朧派誕生了。
不過朦朧派他們自己估計不喜歡這個名字,畢竟這個名字的由來帶著貶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