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侯寬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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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投降的消息,是由張德祥親口告訴劉漢山的。那一天,劉漢山正與邵大個、徐大風一同商討在密縣購買煤礦的相關事宜。由於當地對煤炭的需求量急劇增加,他們打算在密縣購置土地,自行開采並銷售,預計利潤將會翻倍。
“漢山弟,日本鬼子即將滾回他們的老家了。”張德祥一走進門,就如同走進了自己的家一般,自如地抽煙、喝水、吃水果,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
“他們真的投降了?”劉漢山問道。
“是的。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縣城,與那幾個日本人進行談判,讓他們向八路軍投降。”張德祥微笑著說。“聽說國民黨中南保安第一旅九團將前來接受日軍的投降,我們拭目以待,看看結果如何,才能進一步確定。”
“保安旅九團怎麽也是個上校的級別,上校和班長受降,這有點像是用宰牛的刀來殺豬。”劉漢山不禁調侃道。
“據可靠消息,日本駐汴梁第十四師團長井關隆昌少將為逃避軍法製裁,昨天夜裏帶部分心腹,從汴梁偷偷留到蘭封縣城。上級要求我們活捉井關隆昌,把他送到戰俘營接受改造。”
劉漢山內心有些小激動,他能夠參加並見證中日受降儀式,這無疑是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時刻。他暗自想著,至少在子孫麵前可以好好吹噓一番了。那天晚上,他翻出了自己結婚時穿的那套西裝和皮鞋,本想找人理發卻來不及了,於是他自己用剪子修正了鬢角和鼻毛。他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瞧,自己還算精神抖擻。
黃秋菊看到劉漢山這副打扮,還以為他又有什麽豔遇,要去見什麽心上人,於是她在一邊帶著些調侃地說:“狗浪跑斷腿,馬浪吧唧嘴,人浪笑成鬼。你看你,頭發弄得像狗舔的一樣,衣服穿得像新女婿,不是騷浪就是打圈。”劉漢山聽了她的話,隻是笑笑,並沒有在意。他知道,今晚的他,是為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使命而打扮。
劉漢山對這個沒有見識的老婆有點無奈,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她沒文化,沒見識,說道理給她,她真聽不明白。不說她吧,有些事兒真是黑白顛倒。劉漢山說她腦子裏一半是水,一半是麵。平時看著沒啥事兒,隻要一用腦,就是一腦袋糨糊。她和樊玲瓏相比,一個是鳳凰,一個是母雞,好像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女人。我後奶奶不缺胳膊不缺腿,心眼不少腦子管用,算是個經常人。可是,總覺得她有些讓人不舒服。直到今天我才算明白,她這一類人屬於情商不高。
在那個夜晚,劉漢山和張德祥正坐在簡陋的屋子裏,圍著一桌簡單的酒菜,一邊品嚐著醇香的酒,一邊就著花生米,談論著明天的計劃。他們的話題在燈下跳躍,規劃著未來的行動,卻不知道,就在他們的窗外,曆史的車輪正在劇烈地轉動。
據後來的縣誌記載,那個夜晚,日軍駐紮在汴梁的14師團長井關隆昌少將,趁著夜色的掩護,企圖逃離縣城。他的行動卻被我地下黨的侯寬同誌發現。為了攔截這個戰犯,侯寬同誌毫不猶豫地投身於危險之中,獨自一人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那是一場寡不敵眾的戰鬥,侯寬同誌身受重傷,但他依然堅持戰鬥,展現出了頑強的意誌和勇氣。在激戰中,他成功擊斃了日軍駐紮蘭封的班長原田誌乃,並使另一名日軍士兵受傷,最終,其他的日軍被逼潰敗逃命。
這場戰鬥,雖然簡單,卻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也在曆史的篇章中留下了濃重的一筆。而劉漢山和張德祥,雖然不知道這一切,但他們的行動,也是為了那個目標,為了改變曆史的進程,他們的努力,也同樣值得尊敬。
待第二天張德祥趕到蘭封縣城,已經變了天。日本人原田至乃的屍體收殮入棺,受傷的麻宮和侯寬住進醫院。愛田美沙、荒井美穗子和其他人被關進監獄。蘭封縣城頭飄揚著青天白日旗,保安旅九團住進了蘭封縣城。
劉漢山終於找到了愛田美莎和其他幾個人,那時天空已經漸漸暗淡,夜色如同墨汁一般開始滲透整個天空。愛田美莎一看到劉漢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就像是那些在婆家受到不公待遇,忍受著痛苦和打擊,但當看到自己娘家哥哥時所表現出的那種無助和哀怨。她毫不猶豫地衝向劉漢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尋求庇護,撲到他的懷裏,開始嚶嚶地哭泣。
在這個時刻,對愛田美莎來說,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讓劉漢山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讓她可以毫無保留地把所有的苦難和痛楚通過淚水釋放出來。劉漢山默默地承受著她的淚水,他的肩膀被她的淚水打濕,但他的眼神充滿了堅定和溫暖,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直到劉漢山感到自己的肩膀已經被淚水濕透,愛田美莎的哭聲才逐漸減弱,她終於開始慢慢止住了哭聲。
日本人要投降的消息,保安團早知道了。井關隆昌少將來到蘭封縣城躲避,保安旅來接受投降的消息,侯寬也掌握了。畢竟,他是保安團司令,日本人許多消息,他都掌握。侯寬這幾天一直惴惴不安,日本人投降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國民政府要秋後算賬,他這個保安司令二鬼子,這幾年沒少給日本人幹壞事兒。雖說是執行命令,畢竟是外族侵略,自己十足的漢奸,是第一個被算賬的對象。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為何當這個漢奸。你說家裏窮,找口飯吃,你為啥不去當八路軍、當**,非要當二鬼子。沒人聽你解釋你是如何當上保安司令的,也沒給你解釋的機會,是殺是剮,不由自己說了算。
侯寬覺得不能這樣被動挨打,要重新找靠山,保住命不吃虧,保住飯碗才是最重要的事兒。跟著**不行,那是一幫窮鬼的隊伍,是瞎胡鬧,和老抬土匪差不多。還得搭上國民政府的線,找個後台老板當依靠的大樹。要找國民政府的大官當靠山,就得有見麵禮、投名狀,兩手空空,沒人搭理你。這個時候想起了日本人,想起來井關隆昌少將。把他捉住邀功領賞,就是最好的禮物。
侯寬召集了三位與他共事多年的營長,密謀在夜幕降臨時集合部隊,對井關隆昌進行圍捕。然而,侯寬過於自信了。盡管這三位營長在侯寬麵前信誓旦旦,表示願意追隨,但轉身之後,他們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對日本人投降的事情抱有懷疑,認為這可能是侯寬又一次的整人計劃,讓這些人去送死。他們對侯寬的性格和手段太了解了,他經常用各種手段欺騙,使陰謀,讓這些兄弟們替他背黑鍋,受到指責,遭受損失。
這些人本來就是勢利小人,他們的生活哲學就是“有奶便是娘”。他們對日本人投降的事情並不關心,他們認為,天塌下來,有司令和日本人頂著,他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吃飽喝足,執行命令即可。現在,侯寬卻鼓勵他們和日本人對抗,他們正好可以趁機撈一把,充實自己的腰包,同時也把侯寬拉下馬。
三個營長一起找到原田誌乃,將侯寬告了。原田誌乃聽後跳腳直罵,操起一把軍刀來到保安司令部,對著侯寬砍了下去。侯寬知道事情敗露,騰挪轉身,抽出身上的盒子炮,對著原田誌乃連開三槍,原田誌乃當場斃命。侯寬持槍要逃,另外幾名日本人操起長槍短炮圍追。保安團裏有侯寬的鐵杆,操槍掩護侯寬,和日本人劈裏啪啦地幹了起來,侯寬在翻牆時被日本人打中大腿。
槍聲驚動了保安旅九團團長汪存財。他將侯寬救出來,帶隊直接衝進去繳了日本人的械。在侯寬和日本人對射的時候,日本井關隆昌少將帶著隨從偷偷溜出了蘭封縣城。
很顯然,這是侯寬渾水摸魚,沒想到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汪存財很不滿,要軍法處置侯寬。張德祥更不滿,這煮熟的鴨子快到嘴了,眼睜睜又飛了。如果把井關隆昌少將抓住,送交八路軍115師,張德祥立了大功一件,師長政委會接見他,解放區年底表彰大會,他作為先進分子,披紅戴花走上主席台受獎,那才風光。都怪侯寬這個渣滓,把這麽多人的好夢給謔謔了。
劉漢山下決心救出愛田母子。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雙方盡管同床異夢,各懷心思,麵子上還得過得去,至少不能明著挖破臉,鬧摩擦。
“張書記,愛田那個日本娘們兒長得不賴,她對你可是傾慕已久。”劉漢山看著張德祥,似乎在開玩笑。
張德祥是什麽人,那可是情場高手,拈花專家。劉漢山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他馬上想到那個柔情萬種的日本女人愛田的一笑一顰,那騷勁兒,那媚態,男人骨頭都酥了。
“你怎麽不早說。早說我就把她給收了。”張德祥嘴角似乎有一條明亮的水線,差點流出來。
“以前不知道,後來人家結婚成家不方便。不過,現在愛田的男人死了,成了小寡婦,你有機會了。”劉漢山心中暗喜,他第一步行動成功了。
“現在**看押,怎麽把她弄出來?”
“找那個上校團長汪存財,把他擺平了,啥事兒還不是你說了算?”
“錢我沒有,你出。”張德祥一副摳門老鱉一的無賴像,劉漢山感到好笑。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驚喜,嘴上不情願地說:“你這麽大個一個縣委書記,尻個娘們兒還得讓別人出錢買單,好意思不?”
“作為男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幹舒服好受的事兒,還不為錢作難。從古至今,上至皇帝宰相各類官宦,下至修腳剃頭吹喇叭抬轎子的平民百姓,都有這個願望。要不然,就沒有人把腦袋揣腰裏鬧革命了。”
張德祥一副當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