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被抓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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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寬可不是光吃幹醋,他在一步步配合著朱明傑,等待收網那一天。看到朱明傑和徐大鳳摟在一起,侯寬感覺,米已經做成熟飯,隻是等到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要靠自己去創造,而且,不能有痕跡。
迎來中秋節,天氣漸冷。秋收麥種,村裏已經閑了下來。侯寬知道這個時候人閑事兒多,該找個借口折騰一下。
侯寬首先安排孔留根前往附近的一個農場進行勞動改造,預計的時間是半個月。與他一同前去的,除了孔留根之外,還有一些被劃分為富農和四類分子的居民,同時還有許多曾經當過老抬或者國民黨士兵的人。孔留根滿懷不情願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臉上寫滿了憂愁和無奈。他的整個身影都彌漫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徐大風跟在孔留根的後麵,不斷地安慰和勸解他:“看你那副哭喪的臉,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別人哪怕是去搶喪帽子,也會比你這副模樣更加高興。何必如此憂心忡忡呢?不過是幹點活兒,又不會把人累死。”徐大風的語氣中充滿了輕鬆和調侃,似乎對於這種勞動改造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朱明傑在一旁煽風點火,興致勃勃地慫恿道:“作為地主階級的一員,多年來享受了不少榮華富貴,如今正值勞動人民對你進行改造,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讓你擺脫那股附著在你身上的邪氣,洗心革麵,這是一件大好事。”
孔留根內心充滿了憤怒,心中千遍萬遍地把朱明傑的家人詛咒了個遍,他惡狠狠地斜了一眼朱明傑,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鋒利,朱明傑感受到了這股淩厲的氣息,趕緊躲開了那刀子一樣的目光。
孔留根離開之後,侯寬立刻迫不及待地催促朱明傑:“今天一定要抓住機會,務必把那個地主婆繩之以法。”
沒有了孔留根這塊石頭遮擋,朱明傑膽子更大。看到韓梅枝帶著劉百成出門了,他一扭身來到徐大鳳屋裏,二話不說,一下抱在床上,解衣寬被,猴急的樣子讓徐大鳳笑得合不攏嘴。徐大風越是笑,朱明傑越是大膽,最終把兩人的衣服解開,他下麵卻成為泄氣的皮球,耷拉下來。任憑徐大風撫摸扯拽,越來越小,像個爬叉一樣掛在樹上。
“小,別著急,別害怕,等等再來。”徐大鳳摸著朱明傑的頭,安慰道。
朱明傑有個毛病,從十六歲開始,不斷手淫,弄得身子有點虛。這是偷別人老婆,又是第一次幹男女這事兒,朱明傑有點害怕,有點緊張,這都很經常。朱明傑一臉懊悔地從徐大鳳屋裏出來,低著頭,像輸光了錢財的賭徒那樣。侯寬看見,以為被徐大鳳趕了出來,罵道:“你小子真是教曲兒唱不來,你不會好好哄哄那女人?”
朱明傑如同偷腥的貓,聞到味兒未吃到嘴裏,不會甘心。偷情的刺激讓他興奮地有點忘乎所以。看到徐大鳳,劈頭蓋臉就問:“姨,我夜裏鑽你被我吃咪咪,中不中?”
徐大風急忙給他示意,她後邊是兒子劉百成。孩子五六歲了,懂事兒了,他知道這事兒,童言無忌,說不定哪天就會和他奶奶說爸爸說,那時候可就露出馬腳了。
徐大鳳沒有反對,就是默認。朱明傑心情又緊張起來。為了晚上能成就好事,他一直在琢磨好的辦法,讓二弟立起來,插進去,哆嗦幾哆嗦,算是滿足心願。他心裏一直禱告,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再出現上次那樣的遺憾了。
到了燈稀人少雞不叫地時分,朱明傑看到侯寬床上沒有人,斷定他不回來睡了。這麽長時間他習慣了,隻要侯寬晚飯不回來吃,肯定有飯局,夜裏不知道睡到那個娘們兒的床上了。朱明傑悄悄穿上衣服,腳後跟不敢落地,那樣聲音太大,會驚動堂屋的韓梅枝。朱明傑來到東屋,輕輕一推門,開了。徐大風給他留著門。怪不得村裏把那些偷男人的娘們兒叫“半掩門”,看來真是比喻形象,含義深刻。
“姨,我來了。”朱明傑嘴哆嗦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從微弱的光線中看到前麵的床上蠕動了一下,便撲了過去。掀開被角,撤下褲子,鑽進被窩,一把摟住徐大鳳,下麵如泥鰍鑽泥洞,上麵張大嘴巴咬住那嘴唇,恨不得一口吞進肚裏。
兩人行雲播雨正在賣勁兒用力,“咣”的一聲,門被踹開了。侯寬帶著三個民兵荷槍實彈站在門口。火把點燃了起來,屋裏紅彤彤一片。徐大鳳哎呀一聲,用被子將頭埋了起來。
侯寬一把將他扒拉一邊,對民兵喝道:“把那個拉攏腐蝕革命幹部的破鞋綁起來。”
朱明傑緊緊地擁抱著徐大風的被褥,情緒激動地高聲喊叫:“侯叔,您不能這樣對待我們,以後我們該如何讓徐姨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侯寬麵對他的質問,卻冷笑了起來,用嘲諷的語氣回答:“你們兩個剛才不是玩得很開心嗎?那個蛤蟆支我狗褳蛋的遊戲,不是讓你們舒服得要死要活的嗎?那個時候,你們怎麽不想想自己的臉麵和尊嚴呢?現在事情敗露了,才想起來要臉要皮,已經太晚了。”
朱明傑聽後,立刻憤怒地大聲反駁:“侯寬,你是在汙蔑我!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是你欺騙了我。”他意識到自己被侯寬利用,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後悔。
侯寬擔心朱明傑說漏了更多的秘密,於是他轉頭對旁邊的民兵大聲命令:“他破壞革命,汙蔑革命幹部,這種行為實在是反動透頂。快,用臭襪子堵上他的嘴,讓他閉嘴。”
當徐大鳳發現自己被圍堵在屋內,無路可逃的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的心情跌入了穀底,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侯寬直截了當,逼迫她交待孔家財寶埋藏的具體地點。徐大鳳對於孔家以前財寶的埋藏地點一無所知,無奈之下,她隻能將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金銀首飾埋藏的位置告訴了侯寬。隨後,她帶著侯寬和其他人在孔家大院後麵開始挖掘。
經過半天的努力,他們既沒有找到金銀財寶,甚至連一個銅板也沒有發現。侯寬開始懷疑徐大鳳是在欺騙他。徐大鳳感到十分委屈,她用頭猛烈地撞擊牆壁,以表示自己的清白。她發誓說,財寶就在這裏埋著,絕對沒有說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哀求,希望侯寬能夠相信她。然而,侯寬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對徐大鳳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侯寬又叫人開挖,挖了半人深,糞坑大小一個土坑,也沒有找到東西。侯寬很生氣,連夜糊了一個一丈高的白紙帽子,弄了一雙破鞋,上麵糊滿狗糞馬尿,掛在徐大風的脖子上,在附近幾個村轉了一圈。
孔留根在勞改農場幹了半個月,極不情願地回到家。他在農場這半個月,每天天不亮起床和泥脫坯,夜已深還在集中學習,累得要死,有個最大的好處,他沒有機會也沒有心思想著抽大煙喝花酒的事兒,身體到一天天好起來。回家的那天,臉上居然又中了紅暈,精神頭也足了,本來想給老婆孩子一個驚喜,進了門,卻隻感到冰涼。徐大風在屋裏床上躺著,有氣無力,好像得了大病。他到堂屋,看到韓梅枝摟著劉百成,百無聊賴地坐地坐在堂屋門口,呆呆地看著喜滋滋的孔留根。
夕陽的餘暉灑在韓梅枝那張雕刻般靜默的臉上,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媽,那女人怎麽了?”孔留根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他試圖從母親那裏得到一絲慰藉,卻意外地遭遇了沉默的壁壘。韓梅枝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她的靈魂已經遊離於這紛擾的塵世之外,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再有所反應。
孔留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母親的沉默並非無動於衷,而是被一種更深的痛苦和無助所吞噬。他試圖理解母親的內心世界,但那些複雜的情感卻如同迷霧一般,讓他感到既困惑又無助。
就在這時,劉百成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我媽戴著高帽子遊街了。”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孔留根的心猛地一緊,他仿佛能感受到那種被眾人圍觀、羞辱的屈辱與絕望。然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韓梅枝接下來的反應。
“別管她,丟人現眼的騷羊爛貨,死了都不能心疼她。”韓梅枝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怨恨與決絕。孔留根愣住了,他從未見過母親如此決絕的一麵。在他的印象中,母親總是那個溫柔、善良、充滿慈愛的形象。那個形象仿佛一夜之間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仇恨和痛苦所扭曲的靈魂。
孔留根知道母親的憤怒和怨恨並非無的放矢,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裏,人們往往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而遭受不公的待遇和羞辱。而韓梅枝所提到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這樣一個受害者。她或許隻是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被卷入了這場風暴之中,成為了眾人嘲笑和唾棄的對象。而她的家人也因此受到了牽連和傷害。
想到這裏,孔留根不禁感到一陣心痛。他明白母親的憤怒和怨恨背後隱藏著的是深深的無奈和絕望。在那個時代裏,個人的命運往往被時代的洪流所裹挾,無法自主。而他和母親所能做的,或許隻有默默地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和屈辱。
